老公握著寶寶手洗手，又掬水給寶寶漱口，寶寶哪肯依。老公又喂水給寶寶，拿紙巾擦干凈寶寶手上的水。確實在衛(wèi)生間玩了會兒了，出來天都黑了，十二月的冬天天黑得是快一些。整個樓道是黑的，邊走感應(yīng)燈一節(jié)一節(jié)亮，不過亮得及時就是了。

    何普照確有一種遺忘了自己的感覺，世界讓他感到陌生，他渾沌沌走著，還好把內(nèi)褲塞里頭去了，要不然內(nèi)褲濕濕的，現(xiàn)在肯定冰涼涼的了。他聲音發(fā)黏說：“謝謝老公。”

    老公牽著走，又讓寶寶賴著走，想說點(diǎn)什么，又怕勾著sao寶寶。寶寶渴壞了給喂了點(diǎn)兒水的狀態(tài)，情潮漸退冷顫起來了，改為雙手抱著老公。老公下巴壓在sao寶寶頭上，進(jìn)電梯，騰出只手摁電梯，說：“乖，晚點(diǎn)cao寶寶?！倍己卟怀鰜砹?，寶寶頭直往懷里拱。

    電梯往下掉，周敏看著數(shù)字，又摸出手機(jī)。何普照耳朵微動，聽到老公的聲音從身體傳來，老公說：“mama，晚上去朋友那里，今晚不回家?！薄皩?。”“嗯?！?/br>
    是在問自己是誰呢，何普照臉兒在周敏懷里，叫：“老公?！敝苊魭炝穗娫?，多只手了，抱了他。何普照說：“司機(jī)在外面等我們。”周敏說：“寶寶家里的司機(jī)?！睕]有疑問的意思。何普照點(diǎn)了點(diǎn)頭。

    出了電梯，周敏松手，何普照手還在他手心里，撓回來他的。周敏提醒說：“有司機(jī)。”何普照說：“無所謂，他又不會說，說了也無所謂。”周敏眼睛看著前頭，想什么的樣子，由著他牽著。何普照又說：“真的沒關(guān)系的?！?/br>
    周敏說：“他是你家請的？”何普照說：“嗯，他不會說什么的?！庇肿屑?xì)解釋給老公聽：“他們做這行的，而且，我爸媽也不會叫他盯著我。他要是說給我爸媽聽，反而對他不是好事?！?/br>
    周敏又問：“他一直等著我們？”何普照說：“他的工作。不過我不需要他一直等，只是跟他說了大概什么時候。”露天停車場，晚上了，幾乎到車前，周敏才知道是到了。就不知道哪里冒出來一個中年男人給他們開門，他才發(fā)現(xiàn)車門和普通車門逆著的。

    何普照回頭和司機(jī)說：“這是我朋友?！彼緳C(jī)又去另一側(cè)開門，何普照讓周敏先落座，邊對司機(jī)說：“幫他關(guān)一下門?！弊约涸龠M(jìn)去，然后摁關(guān)了門。不太開心，兩人沒法抱一起了。除卻前頭司機(jī)，后排座位中間橫亙著——周敏看到何普照從里面取出兩個玻璃杯子，又取出一只玻璃瓶，里頭液體是奶茶色的。

    何普照說：“不是酒哦，酒咖啡，嗯——咖啡里加了甜酒和黃油吧，好喝的?！闭f完給周敏倒了半杯，又給自己倒了半杯。周敏接過咖啡，眼睜睜何普照說：“只能喝一點(diǎn)點(diǎn)，喝多了晚餐會沒有胃口的?！?/br>
    何普照在點(diǎn)車后座的平板。周敏觀察頭上的車內(nèi)飾星空頂，他沒有靠著椅背，心里不知在想什么。周圍溫暖無孔不入，手里玻璃杯的液體是冰的，周敏連喝了兩三口，沒有什么表情。何普照問他，氣音問他：“怎么啦？”

    周敏牽出笑說：“可能上課有點(diǎn)累了?！焙纹照涨辛藗€貓和老鼠，拉著老公胳膊，攏老公肩膀，兩個人盡可能挨著，中間始終有橫膈，何普照說：“那瞇一下下?！?/br>
    周敏懂他一樣，摸摸他的頭發(fā)，在耳朵旁邊說：“好?！闭f完真閉上眼睛似的，沒再說一句話，何普照靜音看動畫沒一會兒，盯著周敏看，也不叫周敏，眼前人竟張開眼睛。何普照笑瞇瞇的，說：“我就試試你能不能感覺到有人看你?！?/br>
    周敏笑了笑，說：“沒睡著，感覺太安靜了?！庇謫査骸霸趺戳?？”

    何普照說：“沒怎么啊，就是想看看你?！敝苊粞劬粗?，眼角太開了，那一點(diǎn)粉色rou露出來。何普照趴他耳邊說：“我過去坐你那里。”司機(jī)放了音樂。

    周敏偏過頭，視線和何普照相對，猶豫的意思，就見何普照起身鉆了過來，兩人又在司機(jī)背后。自是比中午坐的凳子大不少的，一人坐另一人腿上，空間還綽綽有余。坐周敏腿上，回頭就好吃力，何普照手握著周敏的手，周敏手心熱著他了，腳又別著周敏的腳，頭枕著周敏頭側(cè)，調(diào)整完姿勢，這才哄寶寶一樣說：“閉眼眼?！?/br>
    半天沒人應(yīng)，再仰頭，何普照發(fā)覺周敏一直看著自己，毛都順了，便握著周敏的手到自己腿間，很好摸的，腿本來就分開坐放周敏腿上，一下子就能摸到堵得滿滿的屄唇，摁一摁，何普照氣音說：“很乖的，沒掉出來。”

    周敏垂眼，盯著何普照握著自己的手觸到的地方，手指輕易撥開，要隔著布料把里頭布料抽出來，才抽一點(diǎn)點(diǎn)，何普照就窩著身，腿兒動了動，蹭著老公腿呢，聲音悶悶的：“不出來好不好？”明明他的手還在自己手背上，乖乖搭著。周敏又抽出來一點(diǎn)，寶寶眉毛擰著傾腰的姿勢，就知道那濕透了的內(nèi)褲，泡發(fā)不了，還是夠磨人的。

    周敏停了手，想了想的樣子，直接整個捻出來，寶寶褲子布料每往外拉一點(diǎn)，寶寶屄里頭就少吃了點(diǎn)兒，最后扯不出更多了，留一點(diǎn)點(diǎn)布料在屄里——寶寶輕輕一動，就滑出來了。寶寶啞巴了么，膝蓋緊緊夾著自己腿兒，周敏撥寶寶埋下去的臉兒，以為他趴在手心里呢，一別開，原來咬著自己手背，齒印子粘著口水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