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雙性兒真身漸露水 窮畫家謀生才顯山
何普照竟是要與何父回新加坡。 何母不知道寶寶要做什么事,又放心不下,怎么放得下心,寶寶從來沒有爭過什么呀,何談家產(chǎn)。她也硬著頭皮跟著,打算實在不行,就直接鬧一場,寶寶也成年了,又是何家唯一的孩子。 何父大喜過望,從前不必提,他想的就是家人在側,孩子成長,如今攜家眷回去,說全部傭人跟上,一時半會兒不再回來。 何母聽罷,“啊”一聲,又看眼寶寶,這可玩大了。寶寶正規(guī)規(guī)矩矩吃飯,兩只手都搭在桌上。以前何父愛講寶寶沒長骨頭,手抬不起來,吃飯也散著人形,吃的那點東西好像重得不得了,要把他壓垮,從椅子上流下去了。 何母沒猜錯,何普照確實沒想好做什么??傊畬殞毾燃傺b妥協(xié),回爸爸家里,再觀察有沒有那么一件事情,令父親肯了母親,令他和周敏玩。 他倆手肘摁在桌沿昏沉,背是直的,腦袋卻低垂,眉頭皺了又揚,抬眼接到母親眼神,神情清明幾分,開口說:“爸爸,要是mama出門玩,我可以跟著去吧。” 何父說:“大把的時間,到時候你認識新同學——新朋友,哪里還想和mama出門玩。” “新加坡國大怎么樣?” 何母聽罷忍不住笑了幾聲,趕緊端起酒杯飲幾口酒掩飾,寶寶真聰明,替她問了她回何家,她的自由問題。 何普照低頭再抬頭,才知是問自己,他舌頭探了口桂花梨子撻,吮干凈上頭琥珀狀桂花凍,里頭嵌著梨和桂花,甘洌清甜過后綿綿軟軟的奶羹涌喉,下頭干脆整個一飲而盡。 “爸爸,再說吧,學校不著急,——我先和我的同學告別。” 何母眼尾瞧著呢,看著寶寶就吃那甜來勁,喔喲,寶寶是懷孕了的,不知是先前計劃扎根太深,反正她老覺得是寶寶的小寶寶是別人生的,要想一會兒才知道是寶寶的—— “叫姆媽燉個燕窩,我要紅棗燉的,寶寶的加冰糖?!?/br> 何父放下酒杯,順道擦擦嘴,說:“寶寶吃這些干什么,這個年紀,該學會喝點酒了?!?/br> 何母指甲嗒嗒點在大理石面,“我在家,當然給寶寶吃啊,”趕緊倒打一耙,“我一直都是這樣關心孩子的,他小時候就吃啊,我吃的時候給他一份?!?/br> 何普照都快忘了,他小時候只當是點心,每天吃,根本沒當回事,和每天會出現(xiàn)的牛奶一樣,長大了才知道那是女人吃的。他根本無所謂,只是喜歡吃,只是他不想讓人問他,你怎么吃這個——女孩子吃的東西,女孩子的,女人的,——他本來就是啊。 為什么令他遮遮掩掩。 本身夠難分心思考了,還來陣倦怠和反寒,何普照說,“——我困了,爸,我去休息了,什么時候出發(fā)——發(fā)我手機?!?/br> 才起身,寶寶身顫,可又走著,倒也不顯,他集中注意力才好走回房間。趴在床尾,連抬起自己去床上的力氣也沒有,他低頭看了眼腿心,臀部蜜蜂交尾似地拱,禁不住,又只是連顫兩下。 好在放的是好老公,只能放后面,不能放前邊,前面不能放的。何普照手掌心剛往前頭蓋,忙脫嫌疑似的并攏腿,實在是難受,一直有尿尿的感覺,又有空空的感覺,還有很脹的感覺。 他咬著自己手背上的彎彎骨頭凹陷,吮著自己的手皮,舔出澤澤聲,一種水膜破了又黏合的聲音。吃了好半天手,何普照禁不住誘惑,看一眼就好,就看一眼那里,又不玩。 有沒有玩過,不知道周敏怎么看出來的,他感覺都一樣啊,只是沒有jingye。他把內(nèi)褲沿從一側掀開,別到陰部另一側,才看一眼——那兒微微翕張,兩瓣小yinchun自是充血的,只是,由著后面撐出個柱形,前面的棱形口兒都圓了些。 何普照差點哭出來,那兒水漣漣的,他握著手機拍給周敏,鏡頭俯拍的,腫起的陰蒂尖尖突出,“我答應的,我沒有玩的,也沒有賣的,就這樣了。” 才答應寶寶可以玩、寶寶口中的小鴨子呢。周敏像一個忙碌的mama,不能時常照看寶寶,無奈之下給了寶寶一個奶嘴兒。 他經(jīng)常看不了手機,沒課就在各大美術館轉悠,有時信號不好,更有時在畫畫。每天睡前理清收獲又跟進計劃,找出收的那疊鈔票,找出來捏掌心,拇指勻開,不多不少整整一千歐。 確有一瞬狂喜,隨之而來靜默,他摞好錢放屜子,表情淡,給他作為學生這么慷慨,除了尚不存在的師生之情,大可能是把他的畫包裝出去倒個二手三手,作為哪個藝術家的作品,再翻百千倍出賣。 他輾轉起身看了眼手機,寶寶還沒起床,開始翻畫。自己看自己的作品,倒著看感覺更清晰,現(xiàn)在比之高中末,師從韋啟溪前后,意境全變了,風格越來越明了。 又翻韋啟溪動態(tài),他拍了張車庫照片,附文:別人的。周敏笑,他認得出,應該都是韋啟溪的。他其實拿不準韋的經(jīng)濟與何普照家里相較如何,他看不太出來,感覺上是要比韋啟溪還要好,才能給寶寶該有的。 鐘圓庭說得沒錯,他之前的畫確實是太壓抑。周敏點開ins,首頁就是鐘剛剛的更新,先是幾幅畫放前面,多是靡靡色彩,她的風格也變了,從前孤清如今——最后一張周敏一驚,隨即無聲笑了笑。 是一張自拍照,那是兩只相膠的舌頭,來自兩只涂著口紅的嘴。 盡管夜里失眠,隔日周敏還是按時起來,路上遇到珠寶設計的同學,請他一起過中秋,說是很多亞裔留學生。他點點頭,他應該參與社交,也不想多聊天,免得問他去哪。 周敏去給了教授最后一次畫。他發(fā)覺他的意語表達不出深刻的委婉,拒絕得很直接。教授給價到雙倍,周敏不想往后他在學分上使絆子,便說修的課程多,時間安排不過來。 沒想教授叫了他的名字,并說:“學校的課程不是為你這種學生準備的,你并不需要這些?!?/br> 周敏心過了遍語法,還以為是自己理解有誤。他只好像一個學生一樣說:“我還有很多需要學的?!?/br> 國內(nèi)周母算準了兒子上午時間,又是拍飯菜問兒子吃什么,又是匯報家里近況,還問兒子錢夠不夠用。 周敏馬上先回一句,不要轉錢過來。 隨即收到條消息,就怕是一筆轉賬。周敏點開手機,原來是寶寶,看到那張照片,氣音笑,真是——賤屄——前面不能cao的啊,有了一根還不夠啊,本來一個都不給。 他慢慢回:給cao多了。 周敏:“賣不賣都看不出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