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養(y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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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陽是風(fēng)清宗劍修的第一大弟子,他天資聰穎,是難得一遇的天才。 再加上他心思單純,性情純良,甚至有些神經(jīng)大條,因此可以心無旁貸的修煉。 不過三十年,竟是宗里唯一一個到達(dá)化神中期的弟子。 這天,軒陽被師父叫的跟前。 軒陽跪在地上,抱拳躬身,尊敬道:“師父叫徒兒來,所謂何事?” “軒陽啊,你已學(xué)成,從今天起,就此下山吧,”滿頭華發(fā)的仙人撫了一把白須,感慨地開口。 軒陽忽地抬頭不解的望向他,師父依舊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軒陽,你心思單純,山下的事不要過問太多。” 師父的話有些奇怪,總覺著話中有話,軒陽疑惑的話終究沒有問出口,師父說什么總歸是對自己好的。 就這樣,軒陽帶著師父的忠告下山了。 天上飄著雪花,軒陽拿著蒼月劍一路看盡山下風(fēng)光,迎接不暇的人間景色是他在山上修行所難見到的。 不免在心中思父,沒想到這山下景色竟如此美麗,師父還擔(dān)心自己會遇到什么危險,怎么會呢? 不過晌午,軒陽就已經(jīng)到了山下,山下的集市人聲鼎沸,街邊兩邊是茶館,酒樓,當(dāng)鋪,作坊。街道兩旁的空地上還有不少打著大傘的小商販。 那突兀橫出的飛檐,那高高飄揚(yáng)的商鋪招牌旗幟,那粼粼而來的車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張張?zhí)竦瓙芤獾男δ槨?/br> 是他從未見過的繁榮景象,竟一時看得呆了。 街上的人穿著厚衣裳,而他一襲薄衣,在人群中有些突兀。 軒陽不顧路人疑惑的目光,滿懷欣喜地打量著白色的人間。 像是劉姥姥進(jìn)入了大觀園,軒陽一路上四處張望,小攤上那些小玩意兒時,是他從未見過的。 路過一個高樓時,門里突然闖出來十幾個壯漢,一個個人高馬大,滿臉兇相。 接著走過來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婦人,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一手掐著腰,一手指著那群大漢,口中罵道:“快去把那臭小子給我抓回來!” 眾人聽后,瞬間跑開了。 軒陽皺眉看著那婦人,心想這山下人說話怎么如此難聽。 那婦人看見軒陽看她,眼珠子上下打量他一番,大冬天窮的只穿一層夏衣,手中拿著劍,氣質(zhì)卻十分出塵, 最后兩眼一翻,不屑地撇撇嘴,“原來是個窮修士?!?/br> 說完轉(zhuǎn)身就回到樓里了。 軒陽一愣,她是在說自己嗎? 她好像很嫌棄自己。 軒陽十分不解,抬頭看了看這座鼎立的樓宇,竟看見一個窗戶開著,一位妙齡女子袒露胸懷,白花花的皮膚在外面裸著。 花容月貌,風(fēng)情萬種地扭著纖細(xì)腰肢,竟還對自己眨了眨眼睛。 軒陽驚地連忙撤回視線,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這樣穿不冷嗎? 那婦人嫌棄他窮,可這女子穿著看著比他還窮啊。 軒陽若有所思地繼續(xù)往前走著,看來世間的疾苦還是很多的。 軒陽是個心寬的人,方才那老鴇的羞辱早就不記在心上了。 雪愈下愈大,走在雪地上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街上的人漸漸少了,那些商販也開始著急收拾攤子準(zhǔn)備回家。 行人小心又匆忙地趕著路,軒陽依舊不疾不徐地走著,他還沒想好要去哪。直到走到一個胡同邊,軒陽頓住腳步扭頭看著堆在墻角壓著厚重積雪的干草垛。 這就是一堆普通的草垛,安靜地堆在墻角,周圍沒有腳印,也沒有一絲聲響,可修行之人五感敏銳與常人,軒陽十分篤定,那干草下面肯定藏著一個人。 軒陽轉(zhuǎn)過身,一步一步地走向前去,雪被壓得咯吱咯吱響。 躲在草堆里的人凍得渾身發(fā)抖,可前面這個人卻朝著自己走來,怎么辦,怎么辦?他不要被抓走,不要! 軒陽看著風(fēng)平浪靜的干草堆,莫名地感覺里面的人害怕的發(fā)抖。 下一秒,軒陽掀開干草,一個紅衣小男孩蜷縮在墻角,鼻子冷得發(fā)紅,瞪著驚恐的眼睛看著自己,活像一只受驚的小兔。 他發(fā)絲凌亂,穿得極為單薄,甚至可以透過薄紗似的外套看到皮膚,而皮膚上盡是大大小小的傷痕。 他也沒有穿鞋,手和腳被凍的通紅,身體也在不自覺的打顫。 看著只有八九歲的樣子,卻生的十分可愛,唇紅齒白,濃眉下鑲嵌了一雙如玉般漆黑明亮的眼睛,右下下的淚痣美的驚心動魄。 這小孩怎么長得這么妖孽。 因軒陽是修行之人,能一眼看出他的性別,不然他也會認(rèn)為這是個女娃娃。 男孩愣了一瞬,卻十分機(jī)敏的磕頭,帶著哭腔央求道,“求大俠放過我!” 軒陽一身白衣,大概弱冠不久,目光清朗,劍眉斜飛,整張臉看上去十分俊朗,但給人的感覺氣宇軒昂,手握長劍,應(yīng)該是修行之人。 砰砰砰,一連幾個響頭,在寂靜的雪天尤其響亮,像是大錘般重重地砸在軒陽心頭。 軒陽于心不忍,把他扶起來,輕聲問道,“我又不追殺你,你對我磕頭做甚?” 男孩冷靜下來,依舊狐疑地問他,“也不把我交給萬花樓?” 軒陽劍眉微顰,“萬花樓是什么?” 男孩看他真的不是萬花樓派來的人,不禁放下心來。 一直繃緊的神經(jīng)放松,身體也抵御不了這雪天的嚴(yán)寒,身體抖的更劇烈了。 他趁著下人給他找鞋,厚衣服都沒拿就偷偷地跑了出來,只穿了一件紗衣,多在干草下面不知多久了。 男孩黑且軟的發(fā)上落滿了雪花,嘴巴凍的發(fā)白,不住的顫抖。 軒陽看著他白皙的腳丫直直的踩在幾寸厚的雪地上,紅如蘿卜的腳趾盡可能的蜷縮著,一時于心不忍。 把人抱起來也不妥,只好站起身把腳上的鞋退給他,“這天這么冷,這鞋你就先穿上吧?!?/br> 男孩呆愣地仰頭看他,對他的行為表示大為震驚,但迫于刺骨的寒冷,他還是把腳穿進(jìn)鞋里了。 比自己大一倍的鞋溫暖了他整個腳掌,接著軒陽又脫下僅有的外衫,披在男孩頭上,“這個也給你了,趕緊去找個地方躲躲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