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生死兩難(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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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話讓他瞬間汗毛直立。 混亂的夢境經(jīng)過邏輯的整理變得如此清晰,男人擁抱他的觸感還留在皮膚上,一夜縱情之后,后xue里的東西半硬半軟,埋得深深的,好似在為下一次歡愛蓄力。 “你!”青年臉色一時漲紅一時灰白,閉上眼睛劇烈的喘息著,半晌對著莫真冷冷道:“出去!” 昨夜還哭著求著要他抱,剛醒過來就翻了臉。魔教教主早預(yù)想到了會有這樣的情景,卻也存了一份戲謔的心思。 莫真對他的話充耳不聞,手指玩弄起青年散落在床的凌亂青絲。 “你沒聽到我的話嗎?出去!”劍客用更加冷厲的語氣重申了一遍,可是聲音太嘶啞了,不光沒有威懾力,還讓人回想起昨夜慫恿人犯罪的呻吟。 莫真低垂著眸子,看了他被親腫的嘴唇一眼,下身猶如有火在燒,不受控制的再次硬挺。 “滾下去!”封止的臉色一片青白,牙齒緊咬,一副受辱欲死的架勢。 再玩兒就過火了,魔教教主自小熟讀論語,深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沒什么被罵后便要加倍戲弄的惡趣味,莫真說了句抱歉,不顧自己已經(jīng)硬得火熱的yinjing,扶著青年的腰頗有風(fēng)度的緩緩?fù)肆顺鋈ァ?/br> “別覺得有什么不自在,也不是什么春風(fēng)一度、露水情緣,你中了無可解,解毒而已。”話說到這份上便止,剩下的留在床上的人自己回想。 他跨過凌亂不堪的封止走下床去,臨走時隨手扯下了那可供遮羞的紅紗簾帳。 這個屋子只剩了封止一人。 他直挺挺躺在床上,一時之間不知今夕是何夕。 腦海里不斷回響的只有“無可解”三字。 無可解無可解,淪為娼妓或者死無全尸,他自問不曾虧待師弟分毫,在山上時是,下山后亦如是。滔天的怨恨究竟從何而來,叫那個平日里笑容明朗的少年,做出了如此卑劣惡毒的事? 是師父的衣缽嗎?還是因為小師妹? 封止強(qiáng)迫自己回想在山上與師弟相處的點點滴滴,回憶模糊成了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就連爭執(zhí)都顯得如此尋常。 再想師弟給自己下毒那日,本是天朗氣清,惠風(fēng)和暢,兩人從一個鎮(zhèn)子跋涉到另一個鎮(zhèn)子,其間自己如往常般不愛說話,師弟只管悶頭走路,也不曾刻意閑談些什么。 中途休息時二人整頓,閉目的閉目,出恭的出恭,沒有半分異常。 不同的只有被那下了無可解的水囊,師弟一直帶在身上,瞧自己的水喝完了才遞過來。 會不會是別人要害他的,師弟也不知情?可封止接著回想,即便昏迷多少次,他也記得師弟那種大仇得報般的快意表情。 該有多恨才能如此隱忍,平日里瞧不出半分痕跡,溫馴著裝得人畜無害,蟄伏數(shù)年只等最后一撲。 封止被自己的推測弄得悚然心驚,遍體寒涼。他再不愿多想,闔眼閉目養(yǎng)神。 閉上眼睛又現(xiàn)出男人的臉。昨夜種種荒唐浮上心頭,再是逃避,一切也已成現(xiàn)實。 他究竟是誰?如何在荒山野嶺間救了自己?他怎么知道無可解?又是出于什么樣的目的,擁著自己縱情歡yin? 封止想起夢境中那個無所不依的男子,又想起早晨他埋在自己身體里蓬勃的yinjing,心中愈發(fā)焦躁不安,只覺得一切都像是覆了一層迷霧,頓生悲涼荒誕之感。下身又冷又癢,濕漉漉得難受,他伸出手去探了一把,摸得一手黏膩濕滑。 倒不如昨日就死了。 “木桶和水都放進(jìn)去吧?!?/br> 他正想著,外門傳來一陣混亂的腳步聲,約有四五人不止。封止一驚,再看床上空空如也,哪有錦被可供藏身。 他退無可退避無可避,只有男人走前放下的薄紗蔽體。眼看抬水的仆人越走越近,他只恨自己手中沒有利劍,不能就此引頸自裁。 可是引頸自裁了又怎樣,別人還不是能看見他身上情欲的痕跡? 他想著,心下不由得自嘲自棄起來。原本已經(jīng)破罐子破摔,卻聽昨夜的男人低聲吩咐道:“就放在這里吧。” 仆人們輕聲稱是,男人不知道是刻意還是無意,那些人往桶里倒水時男人一直背對著他,站的位置不偏不倚,剛好遮住了封止僵硬著的赤裸軀體。 “他們都走了?!钡顾穆曇舫掷m(xù)了一會兒,室中重回安靜。只剩昨夜溫存的男人沒有要走的意思,穿著一身玄衣,坐在離窗口不遠(yuǎn)的地方不徐不緩的品茶。 封止知曉他的善意,卻只是看著熱水升騰出的霧氣怔怔出神。 莫真等了許久不見青年下床沐浴,還以為他是心有記恨。 “昨夜你昏迷不醒,是我自作主張。你若怪我污你名節(jié),亦可養(yǎng)好了傷之后來找我報仇,屆時我雖不會讓你,卻也絕不以多欺少,或贏或輸都堂堂正正?!?/br> 又哪里是在怪他,分明是在怪自己。 封止聽了他的話不由得長嘆一聲,自嘲道:“我又不是女子,何來名節(jié)可言?你好心救我,并非折辱,我又怎能不知恩德,狼心狗肺。只是……只是……”他不知怎么了,對著不知姓名的男人推心置腹。 莫真遙遙望著床榻上那個赤裸的身影,一瞬間讀懂了他之后要說的話。 無可解不是春藥,卻逼著人把春藥當(dāng)藥吃。 只是一次荒唐尚能一笑置之,堂堂七尺男兒,又怎能次次呻吟求歡,雌伏于男人身下? 這個問題魔教教主從昨夜起就開始想了。他將心比心,若是自己定然寧死不屈。自從發(fā)現(xiàn)女子不能寬慰封止開始,他便想著揮劍殺了他,就此干干凈凈,一了百了。生亦何歡,死亦何懼,死便死了,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可是昨夜一著不慎,貪歡一響,該做的事早已做過,封止該受的也盡數(shù)受完,難不成他要在這時將他殺了嗎? 莫真心下長長嘆息。他平日里殺伐果決,可遇到了無可解這樣的毒藥依舊萬事不由心。他不后悔昨夜上了封止,赤身裸體滿身情欲已是撩人,換了另外一人定然也會來者不拒。更何況那甬道又軟又熱,分外銷魂,進(jìn)去了又哪里有隨意出來的道理? 只是夜晚過去,春藥的藥力消解,封止清醒過來,他便不能當(dāng)他是個隨意的用來承歡的消遣。莫真素來敬重那些有能力有天賦的人,即便不能將其收入門下,為我所用,也不該由著他就這么糊里糊涂的死了。 可是不死的話,活著又該如何? 莫真其實也不知道,也不愿去深想。究其本質(zhì)那些事情都與他無干,他的勸解不過上下嘴皮一碰,至多在青年下次毒發(fā)服用“解藥”時大力cao弄、不吝給予,萍水相逢而已,再多就沒了。一個人一個命,到底都是自己過的。 “我知你身中奇毒,心有不甘,也知你被同門背叛,又恨又怨。我雖救了你,到了如今這步,想來也不是你的本意。你若想死,我必不會攔著。” “可是封止,無論何門何道是正是邪,江湖路遠(yuǎn),他們對你做下的種種,你當(dāng)真不想問清楚,然后加倍奉還嗎?” 床上的人默不作聲,魔教教主的規(guī)勸到此為止,繞是見多識廣,亦不能說出更多。 室中死一般的沉寂。 封止垂眸看著自己身上已經(jīng)凝固的男精,緩緩閉上了眼。 死生亦大矣,即便說的坦率,才二十幾歲的年紀(jì),世間風(fēng)景大半不曾見過,能活著誰又愿意死呢? 可是活著,又能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