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你說什么(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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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與一言,引得封止與蕭信然皆變色。 “你說什么?!”封止被他話里的意思弄得臉色發(fā)白,劍尖直指軒與咽喉。 “別為自己找借口!我自幼無父無母,流落街頭,被師父扶養(yǎng)長大,哪里來的什么爹娘???” 軒與哈哈笑著,因為封止的毆打散落下來的頭發(fā)遮住了他的半邊側(cè)臉,配著嘴角殷紅的鮮血,將人畜無害的少年襯托得分外邪獰。 “大師兄啊大師兄,外間都說你聰明,師父說什么你便信什么,實在天真至極!” 軒與躺在雪地里,支起半邊身體,他的臉高高腫起來,眼神比魔教里的殺手還要犀利。 “……你當真不知道?” “你當真不知道!哈哈哈哈!憑什么!憑什么那個賤女人的兒子對此一無所知,我卻要日日糾結(jié)難受,夜里被噩夢驚醒?。繎{什么!為什么?大師兄,你不是聰明么?你不是天賦異稟么?你告訴我!你告訴我??!” 封止被軒與眼中的淚水與憤恨驚了一下,下意識就要后退,卻聽蕭信然在旁低聲道:“凝之,你才是受害者,休要被這小崽子騙了?!?/br> “哈哈哈哈哈!”軒與聞言又是笑,看了眼蕭信然,又去瞧封止?!澳銈儭€真是情深似海,伉儷情深!” “大師兄,被男人壓著干的滋味好不好受?我瞧你喜歡得緊,爽夠了么?是不是還應(yīng)該謝謝我,不然你怎么能脫了褲子,和……” “嘭!”又是被一腳踢出好遠。 “休說那些沒有用的!” “呵!”軒與艱難撐起身體,又是一口鮮血吐出。封止的拳腳都避開了要害,對他身體傷害不大,并不很疼,他只是覺得屈辱。 “好!大師兄!你不是要知道么?我告訴你,我全都告訴你!” 許是知曉自己時日無多,軒與笑得格外癲狂,瞧了一眼夜空中的星星,不多時又嘔出一口血來。 “大師兄,你可知曉合歡宗?” 封止眉頭緊鎖?!澳憔烤瓜胝f什么?合歡宗至yin至邪,莫說正道唾棄,就連魔道尚且不恥。其手段陰毒至極,誰人不知?” 死到臨頭,軒與躺在地上瞧漫天星空,身體疼痛,思緒飄忽?!笆前。l人不知……” “大師兄,那你可知道,師父十幾年前曾與數(shù)名正道人士合力搗毀合歡宗老巢,包括前合歡宗宗主欲瀟在內(nèi),合歡宗總舵七十六人當場浮誅。師父想解救被妖人毒害的男男女女,卻發(fā)現(xiàn)那些人思維散亂,口不能言,形容舉止如同牲畜一般,現(xiàn)場之yin靡凄慘,駭人聽聞!” “師父痛悔無奈,揮劍欲殺之,卻聽合歡宗一賊人說,欲瀟親子身上有yin毒的解藥方子,只是多年之前,此子流落在外,至今生死不明?!?/br> “為救身中yin毒的無辜之人,師父幾經(jīng)輾轉(zhuǎn),終于尋到了那個孩子。彼時孩童尚在乞丐堆里為了一口吃食與人拼命,師父救了他,尋找再三,沒有從他身上找到任何解藥的線索。孩童自記事起就被乞丐收養(yǎng),甚至不知自己父母是誰,年齡幾何。” “師父這才知曉自己是被魔道妖人所騙,那人利用師父的仁善之心,算準了他見到孩童,斷不會不管不顧。師父奔波數(shù)月,非但沒有找到y(tǒng)in毒解藥,反倒領(lǐng)了個魔道后人回來!” 封止聽得心驚膽戰(zhàn)。幼時他流落街頭,苦楚頗多。那些日子他不愿回想,很多記憶都已經(jīng)模糊了。但封止依然記得師父與自己初見的那天,師父先是問他姓名家世,后又讓他赤裸身體,檢查他的隨身衣物,當時他以為師父是想看他身上是否有傷,如今看來…… 如今看來…… 封止腦中嗡鳴作響,只覺得少年時困擾他的問題全都有了答案。師妹師弟與他一樣俱是孤兒,可師父待師弟寬和,對師妹慈愛,唯獨待他頗為嚴厲,不假辭色。 原來……原來…… “凝之。”蕭信然見封止臉色不對,走了兩步,拍了拍他的肩膀,對著軒與冷言道:“父母乃上蒼選擇,縱是欲瀟作惡多端,封止作為她的子嗣,一沒有受她教養(yǎng),二不曾享受她搜刮之錢財,何罪之有?” “何罪之有?何罪之有!” 軒與憤恨地笑著。 “是啊,他無辜,那我娘呢?我爹呢?他們又何其無辜?!” “想當年,我爹是富商之子,我娘是大家閨秀,他們二人男才女貌,誰人不艷羨?三書六禮,四方道賀,誰知那賤女人橫插一腳,她自己做了錯事,癡戀自己的哥哥被家族掃地出門,竟還有臉回來?!” “她迷暈了我娘,搶走了我爹爹,給他喂了迷藥,將他……將他!世間只聽過男子強迫女子,卻沒聽過竟有親meimei強迫親哥哥的!真是齷齪惡心!” “什……什么???”封止大駭,連退兩步,撞上蕭信然結(jié)實溫暖的胸膛。 軒與看著封止的表情,便知這些日子里一直糾纏他的惡毒往事,終于也成了封止的噩夢。他覺得快意,胸腔中卻涌出痛苦。 “我爹爹被她強迫數(shù)日,逃脫不得,便改了策略,對她千哄萬哄,只說他們一母同胞所生,斷不能有子嗣,非是他不愛她,只是需要一女子為自己傳宗接代云云。那賤人果真上當,卻不放他,只繼續(xù)關(guān)著。直至那賤人懷了孕,她竟當真以為可以憑借腹中胎兒栓住我爹爹的心,漸漸放松了警惕,被我爹爹鉆了空子,跑回了家里去?!?/br> “男子失節(jié),還是被親meimei所迫,好說不好聽,外人從不知曉此事。他們怕那瘋女人回來找事,嚴陣以待數(shù)月,并不見她人影。直至八個月之后,那賤人抱了一個嬰兒上門,跟我爹爹說,她給他生了個男孩,身體健康得很。她確信自己也能給爹爹生養(yǎng)兒女,如此一來,他就不必擔心其他,他們就可以生生世世在一起了?!?/br> 封止聽得臉白如紙,蕭信然感覺他身體顫抖,體溫很低,不由得心中一冷,周身殺氣外溢。 “夠了!別說了!” 他內(nèi)力全無,身上卻有自尸山血海里拼出來的森然氣勢,軒與被他攝了一下,念及自己左右要死,倒也不怎么害怕了。 “我要說!為什么不說???他是兄妹luanlun生下的孩子,長大了還要青出于藍,與男人luanlun行事,哈哈哈哈,真是有其母必有……” 蕭信然目色森冷,掏出懷中骨扇,對著軒與喉口便是一下,便瞧鮮血流出,將潔白的雪地染出幾點血紅。 “再多說一句,下一扇子就不會如此溫柔了?!?/br> 軒與雙手捂著脖子,痛得幾乎抽搐,那一扇并未割到要害,卻讓他每說一句話頸間便傳出鉆心的痛楚。 他恨恨地看著蕭信然,目光猶如利劍。 魔教教主身著紅衣,神色輕蔑,高高在上,和他在師父密室里瞧見的畫像不一樣。 在魔教待久了,加上本就知曉一些無可解的來歷,蕭信然不需軒與再說便能猜出事情的全貌。 軒與爹爹被囚禁時一定對欲瀟說了很多好聽的話,那妖女癡戀于他,信以為真,竟然真的生下孩子,希求自己的兄長能給她一個名分。 可惜那些情話不過是困境中的無奈之舉,那家人之前遭此大劫,必然有所防備。或是欲瀟無功而返,遷怒于一個嬰兒,亦或是襁褓中的封止被那家人奪走,又不愿養(yǎng),將他丟棄在了乞丐堆里。 那之后,欲瀟從合歡宗的護法一路往上爬,成了合歡宗主的第一件事便是回到本家,可那時軒與的爹爹已死,只剩他娘親在世。欲瀟對其又嫉又恨,恨不能生食其rou。世人稱她yin賤,她便要那個仙子一般的長嫂比她更yin賤。她研制數(shù)月,得到無可解,用那枚小小的毒藥,生生折磨了女子整整三年。 如此事跡,雖不是蕭信然聽到最凄慘的,卻也叫人耳不忍聞。 可是…… “她做下錯事,又與封止何干?你當日如此行徑,又將心中道義置于何處?方清云就是這么教你的?。俊?/br> 蕭信然心硬如鐵,并沒有因為軒與的“解釋”心軟半分。 自上了云起山之后,他便無時不刻不想殺人,心中濁氣已經(jīng)累積許久,現(xiàn)如今瞧見這個小崽子,蕭信然只怕周身手段沒有用盡就叫他死了,哪里會因為區(qū)區(qū)一個故事就留手的道理? 殺人者人恒殺之。 這是那小崽子下毒時便該有的覺悟。 正如蕭信然自己,從決定復仇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好了赴死的覺悟。 “唔……你還提……師父……你……”軒與捂著脖子上的傷口,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他逼視蕭信然,后面的話剛要出口,卻聽封止低低地道:“我不想再看到你,你走吧?!?/br> “……!?” “什么???” 軒與睜大了眼睛,蕭信然更是劍眉豎起,猛地回頭?!澳?,你說什么???” 封止臉色慘白,語氣卻堅定。 “我說,軒與,你走吧。管你是繼續(xù)留在云起山,還是要四處周游,別讓我再看見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