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要不要一起洗
車上只有一張毛毯,可是濕透的卻是兩個人。 “那怎么行?!必惱螅祭涞脺喩泶蝾澚?,袖子濕得抬不動手,還是努力把毯子往男人那邊鋪了過去。 他不愿意只有自己蓋著這張小毯子,但是季思蘊臉色絲毫不改,把毛毯再次丟了過來,還很快啟動了車子。 車子開了,貝荔就不好打擾對方了,毯子拎在手里,也只能乖巧接納。 男人扔過來的時候,貝荔被這張小毯子糊了一臉,應該是粗魯?shù)膭幼?,他卻不覺得好暖。 貝荔把臉頰一點點露出來后,一向不諳世事的臉上出現(xiàn)一點擔憂的神情,他冷到牙齒都在打顫,還是忍不住關心道:“你不冷嗎?” 季思蘊開著車,握著方向盤的手指都有點被凍紅了,帶著些氣音說道:“不冷?!?/br> 說完男人就揉了揉高挺的鼻梁,還吸了吸鼻涕。 “噗呲——”淋濕的貝荔忍不住笑出聲,他渾身輕顫著發(fā)著抖,眼尾卻笑得彎彎的,男人的故作冷酷全然被他識破。 兩個人的發(fā)絲都濕嗒嗒地粘在臉上,還有水一滴一滴往下落著,高檔的小轎車地墊都濕了。 電影里被慢放配上背景音樂的浪漫場景,現(xiàn)實里卻是冰冷又狼狽。 不過貝荔還是覺得很開心,除了有點冷以外。 他很少看到季思蘊這么狼狽的樣子,頭發(fā)凌亂,臉上沾滿雨水。 淋雨這種略有點非主流的事情,不像是他會做的。 貝荔心想,估計是因為請他看了一場電影?或者加班太讓他感動了?所以滿足自己過一把電影里的癮? ……那,那個吻呢,是什么含義? 貝荔抱著毛毯,用手指輕輕揣摩著唇形,摸到唇角的時候,他的眉頭忍不住蹙了起來。 “嘶——” 居然被親破皮了,摸一下都疼。 季思蘊聽到他的動靜,假裝看貝荔那側的后視鏡,無意間瞥了他一眼,看到他柔軟的嘴唇腫腫的,下意識也跟著抿了一下唇,又繼續(xù)開著車。 貝荔垂著眼睫,鼻尖上掛著一滴雨水,輕輕滑落在唇珠上,又沁入唇縫里。 兩人相繼無言,互相卻不覺得尷尬。濕透的身體配著車子里播放著的歌曲,顯得曖昧綿長。 到家之后,平時還算寬敞的玄關,同時塞入兩個成年男人,感覺略顯逼仄。大理石的地板洇出幾灘水漬,發(fā)出些很濕的水聲。 擁擠到彎腰脫鞋時,兩人的手肘偶爾會觸碰到,還會發(fā)出幾聲很輕的喘息。 貝荔脫去身上濕透的外套,才感覺稍微松了口氣,濕漉漉的衣服悶在身上確實不好受。 只是底下的襯衣胸口部分都濕透了,黏答答地沾在他的身上,兩顆粉嫩的奶尖突起的形狀分外明顯。 他買的胸貼沾了水,粘性會變得很差,有一邊的胸貼早就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弄丟了。 可能是在雨中漫跑的時候晃得太厲害,也可能是接吻被抱得太用力擠掉了。 貝荔把鞋子脫了,露出濕漉漉的一雙白玉般的嫩足,光著腳倍顯倉促地站在地板上,粉潤的腳趾尖互相輕輕抵住,小手還夾著一雙比男人要小兩個碼的鞋子。 季思蘊還在換鞋,鞋柜就這么大點地方,男人身形過于高大,他根本不好意思越過男人的身軀去拿拖鞋。 空氣里只剩下一點衣服摩擦,和鞋子觸著地板的聲響。 季思蘊彎腰的時候看見了貝荔嫩生生的一雙腳,十分自然地把拖鞋放在了他的腳邊,自己也穿上和對方同款但是尺碼不同的居家拖鞋。 “謝謝……”貝荔聲線還帶著些受涼的顫意,穿著拖鞋像小跟班一樣跟著男人進了客廳。 屋里只開了一盞玄關燈,越往里走,越暗。 季思蘊一邊走,一邊脫著衣服,只脫了西服外套還不夠,還單手扯著襯衣的扣子。 貝荔看著男人完美的倒三角身材一點點裸露在自己面前,因為光線的緣故看得有些若隱若現(xiàn)的,薄薄的肌rou沁著一層水珠顯得很是性感。 即使只看到背影,也能想象得出來前面結實又有力的腹肌有多好看。 滑落的水珠順著肌rou線條沒入褲子的時候,貝荔就忍不住顫了顫細小的喉結,臉紅紅的,眼神都不知道該看哪里好,只得尷尬開口,“我、我去煮一點熱茶。” 像逃似的跑去了廚房。 茶包放在墻上櫥柜比較高的位置,貝荔打開了柜門也夠不著,還有點苦惱地墊著腳去夠。 男人從他身后靠了過來,炙熱的胸肌貼在他的肩胛骨上,伸手拽了一下櫥柜里的一根拉桿,雙層的夾層被輕而易舉拉了下來。男人另外一只手按在料理臺上,這樣的動作幾乎把貝荔圈入懷中。 貝荔咬著唇,縮著無處可躲的身體,伸手把小小的一盒茶包拿了下來。 “下次拉一下這里,”季思蘊伏在他的耳畔,熱熱的呼吸伴隨著低沉的聲線,撲在貝荔軟軟的耳垂上,“就可以拿到了?!?/br> 貝荔一直低著頭,耳朵尖卻逐漸變得泛紅。 看他似乎沒在聽的樣子,季思蘊把他的手放上了那根五金拉桿,讓他體會,“這里,摸到了沒?” “啊……嗯……”貝荔縮著腦袋,眼睫緊張地顫動著,手指摸著細長的一根上下揣摩起來。男人的手好熱,蓋著他的手背,讓他越發(fā)身體緊繃。 摸桿的手勢很色,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全身都濕了,先去洗澡吧?!奔舅继N從上往下看著貝荔的胸口的襯衣,他的視角還能看到點衣領,一大片肌膚都是白白嫩嫩的,好像水煮蛋一般。微微隆起的奶rou上,只點綴了兩顆粉得不像話的小巧奶尖。 “嗯……嗯,好。”貝荔完全懵了,男人說什么他就只會“嗯嗯啊啊”回應,心跳也變得很快,胸口一起一伏的,奶尖磨著薄薄一層被水浸得透明的襯衣,越發(fā)變得鼓脹不堪。 季思蘊沒有動,貝荔只能輕輕推了推他的手,軟聲道:“我去洗澡……” 男人低沉地“嗯”了一聲。 回到房間的貝荔還十分緊張,連著打了兩個噴嚏,鼻頭都紅了。他揉搓著雙臂取暖,進入浴室之后就很快地把衣服脫光了,把水溫調高了些,流出來的卻都是冷水。 他連著試了好多次,光著身子等了好半天,水就是不冷。 無奈之下,貝荔只能裹著薄薄的一層浴袍,去敲季思蘊的房門。 因為淋了雨的關系,敲門的時候,貝荔手都是抖的,聲音也軟乎乎的,還帶著些鼻音,“季同學。” 男人裸著上身,褲子的皮帶是解開著的狀態(tài),顯出一點內褲的邊緣,慵懶地看著他。 “怎么了?” 貝荔羞得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了,男人身材實在過于有魅力,帶著頂級alpha的壓迫感,他覺得自己隨時都要腿軟。 “我浴室的熱水壞了……能不能幫我看一下?”貝荔臉頰泛紅,聲線變得很像撒嬌,唇角一點被咬破的紅腫也襯得很誘人。 他還稍微揪了一下身上的浴袍,原本就很薄的衣物被扯得越發(fā)緊身,胸口小奶子的形狀都勾勒得清清楚楚,開叉的下身若隱若現(xiàn)著白嫩的腿根。 季思蘊的聲音變得沙啞了些,“今天有點累,明天再幫你看吧,”男人拉開了一點門縫,“今晚來我這邊洗?” 貝荔撲簌了一下眼睫,聲音磕磕巴巴的,“可、可以嗎?” “嗯,進來吧?!?/br> 貝荔看著對方只拉出一道剛好夠他進入的門縫,稍稍遲疑了一下才往前走。只是剛走了進去,季思蘊就把門閉了一點,軟乎乎的貝荔被擠在男人懷里,身體還晃晃悠悠的,兩團布丁一樣軟糯的奶rou隔著薄薄的布料貼在了男人的腹肌上。 “嗚唔……”貝荔輕喘了一聲,抵著男人的胸口,拉開了一點距離,“不好意思……” 兩人房間格局很類似,只是季思蘊的房間要大很多,浴室門都是一樣的,貝荔都不敢怎么細細打量男人的臥室,捂著浴袍就往浴室走去。 經(jīng)過那張大得可以躺下三個成年男人的床鋪時,他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 床單換了一個花色。 他不禁回想起那晚和男人在這張床上如何翻云覆雨的,以至于床單都濕透了。 季思蘊住的是主人房,浴室非常大,洗手臺上放置的東西也都是單人份的,似乎一直以來都是沒有對象的狀態(tài)。 貝荔打開花灑試了試水溫。 很燙,水都在熱氣騰騰冒著煙。 被燙到的貝荔尖叫了一聲,“嘶啊——” 花灑從手里掉落,熱水澆了他一身,把薄薄的浴袍都淋濕得很徹底。男人聞聲進來,一邊被熱水淋著,一邊把開關關上。 “這下好了,我們都濕了。”季思蘊無奈地看著他。 男人被水淋濕的褲子勾勒出他胯間傲人的尺寸,貝荔是領會過的,臉頰都潮紅了起來,卻忘了他自己也濕漉漉的。 絲質的浴袍沾了水幾乎透明,他底下又是真空狀態(tài),兩團小奶子白花花的挺著,身下一絲體毛都沒有的粉嫩roubang和陰阜夾出了一點大腿的三角地帶,兩條腿又白又細,還在輕輕打著顫。 “……那,”貝荔輕輕開了口,眨著濕潤的眼眸,直直看著男人,白軟的小手拉著男人的手臂,“要不要一起洗?” 季思蘊明顯聽到有點怔住。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貝荔連忙解釋,“我、我們都是同學……以前體育課要換衣服也一起換過的,都看過身體來著……一起洗澡也沒什么吧?!?/br> 越解釋越糟。 貝荔紅著臉看著他,咬了咬下唇,尷尬到手指頭都攪在一起。 “可以?!奔舅继N淡淡開了口,垂著眼眸,“過來幫我把褲子脫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