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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正是最深的時候。 花園里的鏈燈還沒關,纏繞在柵欄上,暖黃的光暈隨夜風輕微擺弄。 我坐在陽臺邊,看著那些光亮出神。有蝴蝶偶爾會飛過鏈燈,影子因著光線被放大,在視野里投下一片撲閃的陰影。 它在光輝間穿梭片刻后,又會扇動著翅膀,朝既定軌跡飛去。 遠處的爬山虎墻下將會有它的尸體,混在眾多顏色瑰麗的蝴蝶中,慢慢被青苔覆蓋,再從戰(zhàn)戰(zhàn)巍巍冒出土壤的蘑菇里重生。 死亡和新生在墻根被模糊了邊界。 王可臨走前印在我手背上的吻突然就有些發(fā)燙,或許是我的心理作用,這股溫度捆綁在黑暗里隱約可見的那條瑩綠色小道。 它蜿蜒曲折,跨過一座又一座被苔蘚腐蝕的建筑,終點停在我第一次站在爬山虎墻下的地方。 王可每走一步,那條小道上就會出現(xiàn)一個小小的腳印,綠光會在上面盤旋一會兒,再像累了似的,與黑夜融為一體。 她在和我一起回房間換下泳衣后,便說自己要去墻那邊一趟,讓我乖乖在房間里等她,不要亂跑。 我看著那張臉上鮮少出現(xiàn)的嚴肅表情,呆呆著說了聲“好”,臨她要走時,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接了句“別太晚回來”。 關于在泳池邊,她那句話給我?guī)淼囊蓡?,我終究還是沒有開口去問。 仿佛有個聲音在腦海里回蕩,讓我不要去詢問,最起碼,不要現(xiàn)在去問。 王可抓著從天臺垂落下的藤蔓,回頭捧起我的手,輕輕吻了一下。 長風將她的裙擺吹起,綻放在月輝間,揚起的弧度像一雙展開的、矯健的羽翼,她摸著我的頭,笑著對我說道:“嗯,知道了?!?/br> “我去去就回?!?/br> 腿上傳來點輕微的麻意,以同一個姿勢坐在這里太久,稍稍一動彈,酸痛感就從腳底竄上天靈蓋,讓我痛呼出聲。 自王可跑去爬山虎墻那邊后,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扶著膝蓋,想進屋去看看時間,身后卻突然傳來一陣汽車引擎的聲音。 折回去時,我便看到柵欄前停著輛熟悉的黑色轎車,眼鏡蛇先生被豺狼攙扶著從車上下來, 腳步踉蹌虛浮,像是醉得不省人事,一張臉都泛著不正常的紅。 豺狼將他的半個身子架自己背上,緩慢地挪到大門處。 我聽到身后傳來開門的聲音,伴著重物落地的巨響,陌生而驚慌的詢問,痛苦難受的呻吟,以及凌亂的、皮鞋來回踏過木板的響聲。 兵荒馬亂的聲音被揉成一團,過了許久,才在一陣汽車漸行漸遠的聲響里重新歸于寧靜。 我屏息著,一點點將緊閉的房門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亮如白晝的客廳,玄關處凌亂丟著雙棕色皮鞋,透明茶幾上放著一杯琥珀色的茶水,正往外冒著熱氣。 眼鏡蛇先生平躺在白色沙發(fā)上,一只手放在額前,擋住眼睛,另一只則伸出沙發(fā),無力地垂在地上。 沉重的呼吸聲裹挾著酒氣,從劇烈起伏的胸腔里被擠壓出來。他像是睡得非常痛苦,身體時不時會顫抖,濕潤的嘴唇也緩慢地開合,咕噥地說著聽不懂的話。 這樣的眼鏡蛇先生,無端讓人覺得有些可憐,從而放松心里的警惕。 我扶著扶手,小心翼翼地走下樓,把客廳的燈給關上,想了想,又繞過沙發(fā),將緊閉的落地窗拉開一條縫。 做完這些后,我便打算原路返回,繼續(xù)在房間里等王可回來。 沙發(fā)上的身影突地一動,沒等我反應過來,手腕便被抓住,視野里一陣天旋地轉。 夜風吹起落地窗的簾子,將屋子里的酒氣盡數(shù)吹散。 眼鏡蛇先生壓在我的身上,一手將我的兩只手腕禁錮在頭頂,另一只手伸進衣擺,沿腰腹摸至胸口。 醉得通紅的眼睛緊盯著我,像在看一只垂涎已久的獵物。 我呼吸不可避免地變得急促,背上泌出一層冷汗,求救聲卡在喉嚨里,被名為“恐懼”的棉花堵住。 他俯身,將臉埋入我的頸窩,緩慢異常地呼吸,許久后,才隔著皮rou,發(fā)出甕聲甕氣的聲音。 “……陳……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