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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穿著赭色囚服,不便行走官道,只好在山間走泥路,如此又風餐露宿了一夜,才好容易遇到一個村落,兩人悄悄溜進一戶農(nóng)家,取了兩套衣服換上并留了些銅錢。 夜飛霄到溪澗里擦了把臉,若不是臘月里天寒地凍的,真想跳進溪水里好好洗個澡,眼下則只能湊合著擦洗了身上臟污,又將就著洗了洗頭發(fā),總算露出一些他本來面貌。 夜飛霄身量高挑修長,尤其一雙長腿,襯得身姿如松,雖然一件舊袍短了三分,卻也被他穿出幾分倜儻。而石玄武穿著一身有些小的襖子和褲子,比起莊稼漢倒更像個屠戶,很有幾分滑稽。 夜飛霄看著對方那叫衣服繃得緊緊的胸脯,不免想到沙海里替他取針,那肌rou抓在手里吸在口中的感覺實在叫人浮想聯(lián)翩。 他自覺尷尬,低下頭不去看那胸,對方那兩條粗壯筆直的大腿又入了眼簾,褲子緊緊勒出下體形狀,鼓鼓囊囊甚為可觀,竟看得他愈加口干舌燥。 他此前發(fā)覺自己不愛嬌娥,便悄悄去倌館開一開眼界,但見其中各類或是賣藝或是賣身的大多都是少年姿態(tài),體若無骨,腰不盈握,又涂脂抹粉,和女子完全沒什么不同,叫他很是倒了胃口。 他又去看名聲赫赫的美男子“雪里玉”玉將軍,這玉將軍果然龍章鳳姿十分俊俏,但夜飛霄卻也不怎么喜歡他的模樣,只好敗興而歸,倒是玉將軍府里見到那個送黃金弓的侯爺,生得高大威猛雄姿勃發(fā)很有些看頭。 奈何人家是王侯將相,不是平常人能肖想得到的,夜飛霄便起了捉弄之意,偷了黃金弓來自己賞玩,就當是英雄贈他寶貝,一時得意非凡。 這石捕頭雖然粗蠻一些,整日里沉著個臉,不比那侯爺風流多金,但樣貌身姿都合夜飛霄的喜好。 他想夠了,趕緊又將目光移了開去,道,“我方才聽村民說,往南走大半天就有個渭州城,不如去城里找個有錢的老爺‘借’點盤纏來花,也好過這般緊巴巴的?!?/br> 石玄武不知道他那“緊巴巴”是別有所指,看他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只道他是不習慣穿這等粗布衣衫,但對他的建議卻不贊同,“渭州有官兵駐扎,人多眼雜,再說偷盜也實為不妥。” 夜飛霄心道我本就是賊,哪有不偷東西的賊?鷹爪孫,但會假正經(jīng),嘴里卻道,“那依石大人的意思呢?” 石玄武道,“往東走約莫四、五天,有個朋友住在一處叫風陵津的渡口,可以前去投靠?!?/br> 夜飛霄立刻反對道,“不成,這一來一去耽擱得久了,就要被摘星手搶在前頭了?!?/br> 這些天來他老是回想自己離開興慶府后的一路行蹤,卻是想不出來赤霞珠在何時何地被掉了包,摘星手竟然真有這樣大的能耐神不知鬼不覺在他眼皮子底下動手。 石玄武一聽,不免道,“我們逃出沙海是為了找出盜走赤霞珠的賊人,不是為了讓你去和摘星手比個高低的?!?/br> 夜飛霄道,“能從我手里偷換赤霞珠的,除了摘星手再沒有第二個人。他肯定也是沖著錢夫人黃金懸賞去找秦皇遺寶。赤霞珠既然已落入他手里,想必下一個目標就是秦王劍,找到秦王劍,就能找到摘星手!” 寶劍御鹿相傳為秦皇寶劍之一,長達四尺,乃是權(quán)力身份的象征,兩晉以后失傳,幾十年前有傳聞為停劍山莊所得,立為鎮(zhèn)宅之寶,但如今停劍山莊已經(jīng)人去樓空,御鹿劍去向成謎。 石玄武也聽過不少傳聞,道,“當年停劍山莊被破,山莊所藏寶劍多被洗劫一空,御鹿劍被一東瀛劍客所獲,劍客死后又輾轉(zhuǎn)落入一代梟雄長覃上師手中,長覃被武林群起而攻,節(jié)節(jié)敗退最后跳入地獄谷,這便徹底沒了音信?!?/br> 夜飛霄笑道,“石大人有所不知呢,長覃上師的身家被部下瓜分干凈,有想要討好武林群雄的,便將劍悄悄送給了金鱗幫主上官金鱗?!?/br> 金鱗幫是荊湖第一大幫,金鱗幫主上官金鱗未必是江湖中武功最高的人,但必定是江湖中人緣最好的人,上官金鱗財大氣粗,每三個月都在江陵府黃金臺辦龍頭會,宴請各路英雄豪杰,納新結(jié)士,期間不僅江湖人士,還不乏各路商賈甚至達官貴人,都會在黃金臺一聚。 夜飛霄繼續(xù)說,“算算時日,再過不到十天就是金鱗幫龍頭會,到時就有機會近上官金鱗身邊。” 石玄武盯著他,問道,“你還是要去盜劍,是不是?” 夜飛霄有些心虛道,“哪……哪能啊,我本來置備好一身羊毛披風、繡金白袍和昆侖玉耳墜,要扮白駝山莊的歐陽公子……如今什么也沒有像個饑民,只怕黃金臺的大門都邁不進……我是不甘心摘星手這老jian巨猾的家伙一再得手,石大人你是英雄好漢,卻給他背了黑鍋東躲西藏?!?/br> 石玄武曉得他張嘴就來,也沒有把他這幾句話當真,銳利的眼神盯著他看了半晌,才道,“眼下若是去提醒上官金鱗堤防摘星手,且不論他不信,就算相信了,萬一打草驚蛇讓摘星手溜了則更加糟糕,不如照你原先的法子,混進金鱗幫里,再伺機而動?!?/br> 夜飛霄點頭稱是,心里卻想只待有了機會就甩開石玄武悄悄去盜劍,得手以后便溜之大吉,不用再看你這朝廷鷹犬臉色。于是道,“歐陽公子是扮不成了……我聽說上官金鱗喜歡擊球,手下還有幾支擊球社,不如就來個投其所好?!?/br> 石玄武道,“你這一回又要扮擊球好手?” 夜飛霄一笑,“不是我,是你——你就是那定邊軍里的擊球好手,人稱飛馬校尉,只是因沖撞了上司而被革職,仰慕上官幫主威名,特來投靠?!?/br> 軍中確實不少擊球高手,石玄武聽他這一套真真假假,倒也辨不出真?zhèn)?,只是道,“那為何是我來扮,而不是你??/br> 夜飛霄道,“你看我像個校尉么?我就吃虧一下,假做你的家仆?!?/br> 石玄武道,“你看起來也不大像個家仆。” 夜飛霄道,“你莫小瞧我,只要我樂意,便是七十歲的婆子也裝得像?!?/br> 石玄武不與他爭辯,思索一番處境,才道,“夜貓,你若只是要身衣服與一些盤纏,倒也不必去偷,這我還是有些頭緒的?!?/br> 夜飛霄狐疑道,“你且說說看?” 石玄武則道,“這便動身往渭州城去,但你卻要答應(yīng)我,到了城里便要依我所言行事,不可輕舉妄動旁生枝節(jié)?!?/br> 夜飛霄把頭亂點,“你只要不把我丟進官府,一切都好說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