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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為火,坎為箭,叫他進不得、退無路,身似干柴烈火燒,抓心撓肺無處逃,活不得、行不得,無南無北顛顛倒,無上無下不能跑……” 他口中念著惡咒,心中同樣滿是掩蓋不住的惡意。 他跟著師父修習的時間不算長,自身修為不高,天賦一般,所以學會的咒術也不多。 他無法像師父那樣,可以精準的咒人死亡,也不能將自己的惡咒,掩飾成完美的意外事故。 但是自從兩個月前,在玄翊劇組那邊吃了一個大虧、然后被扭送至警察局、最后還得勞煩他師父托關系去撈他之后,趙小寶便自覺丟了天大的顏面。 他心中一股憋屈的怒火無處發(fā)泄,一直心心念念就是想著報仇。 于是他花了足足兩個月的時間,瞞著自己的師父,偷偷學習了。 這種咒術雖然不能精準的詛咒某一個人,但是卻能大致讓某塊地方燃起烈火。 而且這股火焰是輕易澆不滅的,簡直就是殺人滅口的最佳選擇。 這截咒術只有短短的一段,但是以他現(xiàn)在的修為,確實不能完全掌控,以前他師父也一直叮囑他不要好高騖遠,禁止他現(xiàn)在就學習這些咒術。 可是趙小寶等不下去,他現(xiàn)在只想給玄翊一個狠狠地報復,給那個劇組好好添堵。 如果他的惡咒能夠恰好再燒死幾個人,那就是更好不過的。 想象著那些人此時焦頭爛額、驚慌失措的神情,趙小寶就不禁覺得心中一陣快意,再次惡狠狠的念著:“離為火,坎為箭,叫他進不得、退無路……” 重復一遍又一遍。 念了半晌,就在他自覺快要大功告成,正準備撤了惡咒的時候,卻是突然悶哼一聲,心口猛然間爆發(fā)一陣劇痛。 當下,趙小寶便不禁捂著自己的胸口,臉上一片詫異的神情:“怎么可能……” 豈不知,就在他盡情施咒的時候,另一邊的玄翊,卻也是早已展開回擊。 玄翊面色凝重,先是用確定了對方現(xiàn)在的大致方位之后,隨后眉頭便微微皺了起來。 對方施的是民間惡咒,這種情況下,想要達到破咒的最佳效果,最好也是要用同樣的民間咒術回擊。 他所擅長的符咒以道家正統(tǒng)居多,思來想去,唯一熟練的民間驅(qū)邪破咒術,也就只有一首。 想到這里,他也不再猶豫,當下清聲念起: “南海岸上一匹草,晝夜青青不見老,王母娘娘來解退,萬般邪法都解了?!?/br> “一解黃奶端公、二解南海萬法、三解百藝法、四解三師法、五解鐵匠法、六解花匠法、七解瓦匠法、八解石匠法、九解木匠法、十解割補法。” “天地解、年月解、日時解,奉請祖師來百般解退,謹請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往日里常常念誦道家符文的聲音,此時朗聲誦讀起民間的咒術,也是字字清晰、娓娓道來,讓人聽了之后不禁心神寬慰、神智清明。 隨著的字字誦出,遠在東南角方向的趙小寶,卻是立即覺得胸口陣陣劇痛,如同巨石壓身,沉悶的難以呼吸,幾乎要嘔出血來。 他捂著胸口,痛得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渾身上下的衣服都被冷汗?jié)裢噶?,才四肢虛弱的爬起來,勉強重新盤腿坐下。 他此時面色漲得通紅,心口痛如針扎,卻只得強撐著身體,再次一遍遍念著惡咒,試圖同遠方的玄翊對抗。 兩個人就這樣,隔空斗起法來。 但是天賦一般、資質(zhì)淺薄的趙小寶,又哪里是玄翊的對手? 哪怕是在整個修道界,玄翊在年輕一輩中也是難得一見的天才,又自幼得到長輩的精心教導,無論是修為還是心性,都遠遠勝過半路出家的趙小寶。 果然,沒一會的功夫,還在試圖斗法的趙小寶,面色卻是脹得更加通紅,幾乎成了豬肝色,殷紅的血溫差點從他的毛孔中滲出來。 而伴隨著急促的呼吸,他念咒的聲音也是越來越快、越來越焦急,簡直是想停也停不下來,咒語中也開始逐漸出現(xiàn)紕漏,磕磕巴巴的讀不順暢。 更加令人驚悚的是,伴隨著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話語,他的鼻孔下方卻是緩緩流下兩道鼻血,沿著人中順流而下。 可是他此時卻連擦一下都騰不出手,下半張臉都被鼻血染紅,顯得萬分狼狽。 終于,已經(jīng)到了極限的地步,趙小寶再也撐不下去,猛地張開雙眼,一雙布滿血溫的眼睛幾欲滴血,驀然間狠狠地咳嗽一聲,一口濃稠的黑色從口中吐出,濺在地面上。 他一頭栽倒在地,全身縮成了一個蝦仁的形狀,彎著腰、弓著背,拼命咳嗽著,不斷從口中咳出紫黑色的血塊。 而且他流出的鼻血怎么也止不住,流到地上匯聚成一片血污,瞧著頗為駭人。 這場斗法,只堅持了不到五分鐘,就以趙小寶的凄慘落敗而告終。 被破邪咒重傷、再加上惡咒的反噬,此時的趙小寶只覺得渾身上下劇痛不已,只恨不得一頭撞死過去。 就在他不斷嘔血的時候,一雙鞋出現(xiàn)在他眼前。 吳庸依舊佝僂著背,還是一副小老頭的模樣,一雙渾濁的眼睛漠 然盯著自己倒在地上的小徒弟,沒有一點出手相助的意思。 就在趙小寶覺得自己今天當真要死在這里的時候,吳庸才冷哼一聲,不急不慢的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