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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獲救?!彼贿厖柭暫鹊?,一邊先扶起離自己最近的母親,將她從車窗口推到車外。 將母親塞出去之后,她又動手將張琦推出去。 此時的河水已經(jīng)漫過兩人的脖頸,在張琦手忙腳亂的劃水中,三個人終于勉強離開了這個近乎封閉的車廂。 沉重的車輛,很快就徹底沉入河底。 可是僅憑秦熙熙一人,卻是怎么也無法將兩個不會水的成年人拖上岸。 人在即將要溺水的時候,就會本能的胡亂掙扎,拼命抓住自己能夠抓到的一切,甚至連一根稻草都不放過。 曾經(jīng)有不少下水施救的人,在救人的時候,反而被慌亂的溺水者抱住手腳拖下水,最后雙雙溺死在原本并不深的水中。 此時,秦熙熙面對的困境,比一般的溺水者更加艱難。 而更加令人詫異的是,這條河雖然足夠深,但在往常的時候,河流的流速并不湍急,一直流淌得很緩慢。 但是今天也不知怎的,往日安靜平緩的河面,竟然一反常態(tài)的兇猛湍急。 水面下的激流一道接著一道,水面上的波浪一個接著一個,河水中處處都是漩渦,正在死命將她們?nèi)讼蛏钐幫先ァ?/br> 秦熙熙勉強拖著身邊的兩人,鋒利掙扎了好半天,卻是怎么也掙不脫湍急的河水,心里面幾乎都要絕望了。 就在無數(shù)冰涼的河水涌入她的口鼻,嗆得她咳都咳不出來的時候,卻突然渾身一輕。 似乎突然冒出了一個人,從水流下方托住她們?nèi)齻€人,正在把她們?nèi)送影渡侠ァ?/br> 河水渾濁,秦熙熙根本看不清救她們的人是誰,只是模模糊糊看見了一個大概的輪廓。 那是一個年輕女孩的身影輪廓,身上穿著一件血跡斑斑的長裙,拖著三個人,竟然在水中毫不費力的游動著。 這個身影有點像她以前認識的人…… 已經(jīng)快要被河水淹到窒息的秦熙熙,在心底里迷迷糊糊的想著,然后就再也支撐不住,徹底失去了意識,被冰冷的河水淹沒。 而她在瀕臨死亡時才能看到的那抹身影,正是緊隨她們?nèi)硕鴣淼膹堁╈`。 張雪靈此時一身的靈氣快要透支了,身形都快要凝結(jié)不出來。 但是她卻依舊繃著一張臉、咬緊牙關(guān),滿頭的黑色長發(fā)在河水中飄散而來,牢牢地拽著水中的三人,拼命的將她們?nèi)齻€人往岸上拖。 只不過,她才在水中游動片刻,便立即發(fā)覺出不對勁的地方。 有什么東西,正在與她作對,想要把這三個人重新拖回水底。 準確的說,是要把秦鑫母女二人拖入水底淹死。 這股看不見的力量,從始至終,一直都在緊盯著秦鑫與秦熙熙,而張琦只是恰好與她們兩人待在一起,被無辜波及了而已。 哪怕在此時,秦鑫母女二人都已經(jīng)失去意識,徹底昏死過去,那股力量卻依舊不肯放過她們,非要將她們兩人趕盡殺絕。 此時,水中激流涌動,無數(shù)的水流漩渦蜂擁而來,拼命阻擋著張雪靈救人的舉動。 此時,倘若不拋棄掉秦鑫與秦熙熙母女,只怕自己的母親也要隨之一起永眠在冰冷的水底。 望著已經(jīng)快要窒息的母親,一直都在努力救人的張雪靈,此時她慘白的臉上終于難得的露出了一點遲疑。 是拋棄秦鑫阿姨和秦熙熙,選擇救自己的母親?還是冒著三個人一起溺亡的風險,選擇最后拼搏一把,興許會有奇跡發(fā)生? 張雪靈猶豫了。 就在她還沒來得及做出最后的決定時,突然聽到岸邊突然傳來一陣清朗的聲音。 “北斗九辰,中天大神?!?/br> “上朝金闕,下覆昆侖?!?/br> “調(diào)理綱紀,統(tǒng)制乾坤。” “大魁貪狼,巨門祿存?!?/br> “文曲廉貞,武曲破軍。” “高上玉皇,紫微帝君?!?/br> “大周法界,細入微塵。” “何災(zāi)不滅,何福不臻?!?/br> “元皇正炁,來合我身?!?/br> “天罡所指,晝夜長輪。” “俗居小人,好道求靈?!?/br> “愿見尊儀,永保長生?!?/br> “三臺虛精,六淳曲生?!?/br> “生我養(yǎng)我,護我身形。” 聲音朗朗,從容不迫,語氣中帶著一溫不容置疑的威儀,正是道家的。 終于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張雪靈頓時大喜,從渾濁的水中露出一顆腦袋,眼中滿含希望,向岸邊看去。 只見在潮濕泥濘的河岸邊,接到消息后終于到來的玄翊,正手持一柄紫金小斧,斧刃間閃著熠熠寒光,面上表情凝重,口中誦念。 他的另一只手,持著一面刻有八卦的陰陽銅鏡。 玄翊一邊念咒,一邊看向那面銅鏡,目光在鏡面上來回巡視,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就在口中符咒念完的那一刻,陰陽銅鏡微微發(fā)出亮光,隱隱映照出一條細如發(fā)溫的模糊溫線。 這條朦朧的細線,由東南方向而來,末端一分為二,深入湍急的河水中,牢牢地系在秦鑫母女的腳腕上。 玄翊的眼眸一凝,手中斧刃一轉(zhuǎn), 頓時毫不遲疑的向那條看不見的細線砍去。 “魑魅魍魎,斷!” 隨著他的一聲清喝,鋒刃閃光毫不容情,那溫由惡咒氣息凝成的細線,頓時被斬成了兩截。 就在這條溫線被斬斷的同一瞬間,遠在首都郊外的那座二層小樓里,正在上樓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