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鐘?。o脈滴注鎮(zhèn)靜/一點點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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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云是在一陣有節(jié)奏的沙沙翻頁聲中醒來的。 他慢慢睜開雙眼,這一次完全放松的深層睡眠讓他渾身舒爽柔軟,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在哪里——眼前是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燈光有些刺眼。甄云扭頭,發(fā)現(xiàn)自己床邊坐了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在輕輕翻閱自己手中的文件。 男人立刻發(fā)現(xiàn)甄云醒來,將手中的文件隨手放到一旁,溫聲問道:“感覺怎么樣?” 甄云張了張嘴,只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嗯”——嗓子有點干,沒能說出話。 男人便起身端起床邊插著吸管的水杯,送到甄云嘴邊。甄云稍微一扭頭,咬著吸管咕咚咕咚喝掉小半杯,才松開了那兩排小白牙,舌尖微微一吐,把含在口中的吸管乖乖送了出來。 甄云沒注意到男人正盯著吸管口微微變形的部分,躺在枕上開口:“你是誰?我怎么會在醫(yī)院?” 對方將水杯放回原處,先回答了后一個問題:“你被人綁架了,我們把你救出來之后送你過來的。” 甄云突然想起來那晚自己在停車場被老賈小賈父子弄暈的細節(jié),臉上血色盡退——他沒想到自己身邊十分親近的鄰居竟然心懷鬼胎,竟然敢直接綁架販賣人口。甄云抬眼看著床邊的男人,連忙說著謝謝。 男人抬手按響了床頭的呼叫鈴:“不用客氣,是司機發(fā)現(xiàn)的不對,才及時把你救出來?!?/br> 甄云搖頭:“還是要謝謝您,不然我現(xiàn)在在哪里都不知道了?!?/br> 男人沉默不語,幫著甄云把病床搖起來,讓他能夠坐起來。 甄云看著面前的人忙前忙后,調(diào)整枕頭時湊近了自己,一瞬間自己被對方懷中的氣息籠罩住了。對方身上的氣味十分清冽,涼涼的,聞起來竟讓他覺得有些安心。 他愣愣地出了神,總感覺這股味道之前在哪里聞到過。 “還有什么需要調(diào)整的嗎?”他聽到對方低沉的聲音這樣詢問自己。 甄云猛然回神,心中有些不好意思——救命恩人為自己忙前忙后,自己卻心猿意馬,實在是有些不應該。他連忙笑了笑,嘴角的單邊梨渦一晃而過:“沒有了,謝謝您。所以我該怎么稱呼您呢?” “叫我鐘恪就好。” 甄云腦袋嗡地響了一下,鐘恪!那不是最近和他們公司合作的鐘氏集團負責人嗎!前段時間對方來過公司一次,但他只是個技術(shù)人員,所以根本沒有見到這位傳說中的商業(yè)大佬。沒想到他一個卑微打工人,居然被金光閃閃的大佬給救了!還讓人家親自照顧自己到現(xiàn)在! 甄云立刻慌亂了起來,忙不迭想要下床,卻被鐘恪眼疾手快,抓住了床邊的手:“別亂動,不然要跑針的?!?/br> 他這時才注意到自己手上還打著點滴,對方的手心干燥溫熱,那點兒溫度直接順著手心燒到了甄云的臉頰。他本就不善言辭,面對大佬的強勢瞬間窘迫地紅了臉,又不知道怎么處理,干脆默默把自己縮成了一只小鵪鶉。 還好推門而進的醫(yī)生拯救了尷尬得快要扣出一座城堡的甄云,醫(yī)生把鉆進被子的甄云挖出來,測量了體溫和心跳。那個醫(yī)生把冰涼的聽診器放在甄云左胸上時,他被冰得瑟縮了一下,那醫(yī)生的眼里似乎露出些笑意: “情況基本穩(wěn)定了,就是心率還有些高。這兩天盡量保持情緒穩(wěn)定,你的身體比較差,有些營養(yǎng)不良,平時肯定不注意吃飯和休息吧?” 甄云紅著臉,他的心率高其實是因為剛剛和鐘恪的身體接觸,但這個醫(yī)生這么溫柔地囑咐他,讓他不好反駁了,只能乖乖點頭:“嗯,最近項目比較緊急,加班比較多?!?/br> 醫(yī)生低頭在病例上記了寫東西,又囑咐道:“你送來的時候被喂了些藥物,又因為你體質(zhì)有些差,所以代謝得有些慢,需要在醫(yī)院再觀察兩天。這兩天打的點滴里有幫助代謝的成分,所以中間有困頓、想要睡覺的情況都為正常,放輕松就好?!?/br> 甄云連忙應著:“好的,謝謝醫(yī)生?!?/br> 醫(yī)生笑著說不客氣,然后讓身后的小護士更換了已經(jīng)打完的吊瓶,這才離開。 病房中再次剩下了甄云和鐘恪二人。 鐘恪看著點滴略有些快的流速,便默默調(diào)慢了些。甄云看著對方認真細致的動作,做了好幾次心理建設(shè)才開口:“鐘先生,謝謝您。” “其實您不必這樣照顧我的……您工作很忙,而且醫(yī)生也說我沒什么大礙了……” 甄云囁嚅著,總覺得自己這樣說很不知好歹,但又不知道能對著一個集團負責人說什么,只能干巴巴地和對方客氣。 然而鐘恪卻說:“沒關(guān)系,你不用這么客氣,這兩天不要想那么多,會傷神。” 話說到這份兒上,甄云只能笑笑,接受了對方的照顧。他安靜地躺著,突然想到,自己被綁架失蹤,直接斷聯(lián),朋友一定會著急。 甄云微微用力從床上抬起頭,環(huán)顧病房卻沒看到自己的個人物品,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又開始有些暈眩,忙卸力躺回枕上,開口問道:“鐘先生,您……有看到我的手機嗎?我……我可能需要給朋友報個平安……” 然而甄云眼前卻混沌起來,之前的藥物顯然沒有代謝干凈,困頓再次籠罩了他——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手機……他的手機…… 鐘恪看著躺在床上神智已然有些不清醒的甄云,默不作聲地欣賞著他在床上與困意做斗爭的畫面,然后才湊近了溫聲誘哄著:“我看你有些困,不如先好好休息吧,手機就在這里,等你醒了再拿好不好?” “……嗯?”困勁兒來得太快,甄云已然聽不清鐘恪在說些什么,只下意識發(fā)出了一聲疑惑的問詢。他能感覺到眼前似乎有個人影,影影幢幢的,還有一陣特別好聞的氣息拂過自己的面頰,讓他瞬間放松了下來,感覺四肢仿佛泡在溫水里一樣,直接順著對方說道: “……好……醒了……” 鐘恪細細觀察著身下的人,那個吊瓶里裝的是鎮(zhèn)靜劑,幾十秒就能讓人失去意識,眼下甄云剛口吃不清地吐出幾個字,連眼睛都沒來得及閉上,神智就完全脫離了軀體,陷入了昏迷之中。 病床上安靜下來的人還維持在側(cè)著頭的姿勢,臉上表情空茫,水紅的嘴唇微微張開,淺淺抹開一道水痕。那濃密纖長的睫毛下掩蓋著一彎奶白的月牙,男人伸手輕撫,細密的小刷子便乖順地略過男人的手指,帶出一點嫩紅色的眼瞼。 “你的性格變得有些不一樣了……有些沉默,但沒有那么多煩心事壓在你心里,所以更加可愛了些,也更加好懂……”鐘恪輕撥著手指下的睫毛,那點兒奶白月牙隨著男人手上的動作時不時擴大些許,露出一點點瞳孔邊緣。 鐘恪輕聲細語對著床上的人訴說:“這樣重新來過,對你而言是好事……但我卻還是貪心,想再次擁抱你……” “你對我那么好,我想你肯定會同意的,對不對?你從來都會答應我的要求,只要你能做到……” 鐘恪牽過甄云未扎針的手,將自己的臉埋進那點兒溫軟之中:“還好你還在……不然我怕是會瘋……” “咚咚咚!”門外突然有人敲門。 原本趴在甄云身上的人聽到敲門立刻直起身體,平穩(wěn)自己外泄的情緒。門外的人也不管有沒有人應聲,敲完便推門進來: “時間差不多了,該把他送去徹底清洗了?!?/br> 鐘恪扭頭看著推門而進的小鳥游,說道:“……延后一小時?!?/br> 小鳥游挑眉:“你這家伙動了凡心可真是天雷勾地火,明明之前想要讓他心甘情愿愛上你,所以才讓他醒過來,以‘救命恩人’的身份去認識他。怎么現(xiàn)在看著像是要忍不住的樣子?” “麻煩了?!辩娿∠ё秩缃?。 “哎哎哎可別!讓鐘老板這么說,就折煞我了,”小鳥游擺擺手,從自己的白大褂里掏出一只栓劑,遞給鐘恪,“靜脈滴注維持鎮(zhèn)靜對你來說不太方便,我先給他拔針。之后你自己記得用肛門栓劑啊,兩個小時后我來要人,你記得別把他身上弄出傷口,不然徹底清洗今天就做不了了?!?/br> 鐘恪摩挲著手里的栓劑:“好?!?/br> 小鳥游走到病床旁邊,干脆利落地把輸液針拔掉,手指按壓著等了一會兒。小鳥游看著這只瓷白如玉的手,心中感慨:“被這么個瘋狗看上,騙身騙心,你也是夠慘的。為了對你表示歉意,我會在你出貨之前,在你身上留下最獨特的一根蔓,期待你之后的生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