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樂園、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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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沖了個澡,陸莫塵擦著身體正準(zhǔn)備上床,床邊的臺燈所放出的暖色淺光就映入了他的眼簾。 身后浴室的燈已經(jīng)關(guān)掉,側(cè)目被光打出溫潤線條的青年動作一頓,他眉頭慢慢皺起,目光落向了自己被照出卻沒有顯現(xiàn)影子的后方。 陸莫塵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眼神驟然一凜,正握著浴巾的手背上,猛的用力到青筋凸起。 從來都在意識cao控下偽裝溫潤的眸光一寸寸涼透,薄似河冰,可一旦踏上,從四面八方涌來的溫度,足以將人瞬間凍僵。 “……那…條…蛇?!?/br> 他吐字緩慢,其中蘊含的濃重寒意卻令人不禁為之震顫。 …… 時間已經(jīng)快到凌晨,基地里一片寧靜。 陸莫塵仿佛被那股突如其來的郁躁沖的昏了頭腦,明明負(fù)擔(dān)極重的身體難得感受到一絲愜意,可他卻怎么也生不出困意,精神反而越來越清醒,心口也悶的要命。 等陸莫塵回過神的時候,就已經(jīng)翻過了顧言隨家外的墻,站在了門外。 深吸一口氣,他感受到房間里的影子仍處在興奮的狀態(tài),眸色一陰,推門而入。 客廳一片漆黑,在夜晚里充斥滿了冰涼的氣息。 唯一流出的細(xì)微光芒,來自于右邊房間的房門縫隙,淺的幾乎要被忽視。 陸莫塵呼吸一窒,他能感覺到,那條該死的蛇,因為本體的接近,而越發(fā)歡喜了。 連帶著他本就壓抑著情欲涌動的身體,也不可抑制的起了強烈的反應(yīng)。 白日里一副溫潤君子模樣的青年皺著眉,額頭起了汗,陸莫塵努力壓下那股躁動,腦海里刻意調(diào)出紛亂的影人狀態(tài)分散注意力,讓自己發(fā)熱的身體恢復(fù)平常的溫度。 可就算下面頂起的難堪弧度慢慢平復(fù),喉嚨不再發(fā)緊,他的氣息卻仍有些不穩(wěn),連帶著目光也沉凝了不少。 擰開了門,踏步走入的陸莫塵首先注意到的,就是被踢落在地上的被子。 柔軟的邊角沾著一片濕痕,昏暗的光線下,看起來十分惹眼。 在意識到那上面沾著什么之后,陸莫塵的下腹猝然一麻,流遍身體的愉悅剎那間變本加厲,仿佛有種潮濕的色香彌漫在空氣中,讓他已然冷靜下來的心緒再次發(fā)燙起來。 他喉結(jié)一滾,緩緩?fù)白吡藥撞?,被衣柜擋住的床終于完全的落入了眼眸。 嘶嘶的蛇信吞吐聲,房間里幾不可聞的濕黏細(xì)響,在這一刻顯得下流至極。 一瞬間沖擊瞳孔的顏色交纏,實在是過于殘忍,但又藏不住的—— 欲氣橫生。 紫黑色的粗壯蛇身爬進雪白的襯衣,透過沾濕的衣擺,一圈圈纏上白皙勁瘦的腰肢,冰涼的細(xì)鱗光滑又質(zhì)感特殊的碾上青年光潔胸膛上的一點粉色。 如果沒看到深深埋入學(xué)長腿間,隱隱帶著倒刺的猩紅色,陸莫塵甚至?xí)X得,這只是他素來乖順的影子在一如既往地纏著顧言隨而已。 可那樣的姿態(tài),分明是蛇類纏住雌性交配的姿勢,糾纏的那樣緊密,仿佛……至死方休。 顧言隨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意識,只是本能不安的蹙緊眉,人卻已經(jīng)昏睡了過去。 陸莫塵凝固的目光與影子聽令而來直起身子的暗紫色的蛇瞳對上,他本以為這條蛇產(chǎn)生了自我意識,還不怕死的敢動自己的所屬物,可當(dāng)他再次命令小蛇時,卻驚疑不定的發(fā)現(xiàn),那雙興奮豎起的蛇瞳里依舊是一片空洞的,僅僅充斥著追隨本能的懵懂。 它所做的,不是來自于自己的命令,僅僅就像維持自己的生命而自己選擇果腹一般,是本能的驅(qū)使。 可這簡直可笑! 影子又不是真的蛇,只是身為主人的陸莫塵把它塑造成這種形態(tài)而已,影子哪有固定的形狀? 既然影子不是真實的蛇,不是生物,自然也就不可能有發(fā)情期,所以—— 陸莫塵閉了閉眼……它是不會產(chǎn)生欲望的。 他先是沉默,而后和第一次分析自己的異能時一樣,開始自言自語。 影子除了擁有攝取食物和沉眠的本能以外,是不會做其他事的,它們是主人心底的反應(yīng),它們做得,其實都是主人潛意識想干的,所以……是我自己在想嗎? 他頭一次正視自己內(nèi)心那股龐大的幾乎能將人淹沒的欲望。 早在末世之前,陸莫塵就是個欲望極強的人類。如果真的擁有惡魔,他可能真的會與惡魔簽訂協(xié)議,來達(dá)成自己目的也不一定。 當(dāng)然——如果那樣做能更高效的話。 陸莫塵十分厭倦父親那種左右逢源的做法,他向來都喜歡一針見血,劍走偏鋒,就如同早些年父親向他和陸莫塵提出的營救人質(zhì)問題,他不假思索就走入了利益最大化,哪怕是遺棄那些人質(zhì)。 那時的父親神色復(fù)雜,只是摸著陸莫塵的腦袋,說他不適合走政治,而是更有資本家的天賦。 凡事都將利益對自己最大化,哪怕會面對一些民意上的憤怒,可那種虛名,對于資本家來說,都無足輕重。 可政界的人不同。 污點是會伴隨一生的,同樣,民眾的目光和意見也至關(guān)重要。 陸莫塵并不服輸,也許是為了從父親那里得到認(rèn)可,也或許是為了拿到一些他從未擁有過的東西,從那時起,他就學(xué)會了偽裝。 ——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 他會假裝聽取別人的意見,然后十分抱歉的做出虛假的報告,通過數(shù)據(jù)和擬化的大眾想法,將對他不服的人的意見壓下。 他會在被人告白后暗中控制輿論,依靠人前的假象來加固別人對他的固有印象,使得他們堅信他的性格的同時,也對那些不識趣的追求者產(chǎn)生反感,從而兵不血刃的解決掉那些試圖接近他的女人。 于是,一個近乎完美的人便誕生了。 他外表俊美,性格溫潤近人,家世優(yōu)異,成績常年第一,無論是學(xué)校交給學(xué)生會的任務(wù),還是每一次的活動,都做的井井有條,毫無差錯,讓人挑不出絲毫毛病。 但陸莫塵清楚,自己的欲望有多么的無窮,一點點改變別人太累了,如果能直接掌控,無論是經(jīng)濟命脈還是民眾,那他的想法無疑可以實施更多。 父親曾說過的,資本家最常產(chǎn)生的壟斷念頭,似乎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上。 而與之相同的,在面對第一次讓他心動的人時,陸莫塵也理所當(dāng)然的,產(chǎn)生了嫉妒和獨占的心思。 或許正是前半生太過順風(fēng)順?biāo)?,第一次在顧言隨那里拌了跟頭,甚至跟自己的雙生弟弟爭風(fēng)吃醋時,陸莫塵清楚的意識到,他對顧言隨的欲望,似乎因為那股不服輸?shù)臓帄Z欲,而變得愈多了。 尤其是在競爭者眾多,他毫無勝算的情況下。 陸莫塵看的很明白,他的弟弟陸莫良,還有一個宿舍的前輩周氏陽,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愛著顧言隨,他們的愛,都是無私的。 可陸莫塵不一樣,他的欲望太繁多,哪怕妄圖擁有顧言隨,他的內(nèi)心,也是依舊想要走上政治家的道路的。 而政治家,是不可能有一個同性的伴侶的。 這也就意味著,如果不是發(fā)生特殊情況,他和顧言隨真的相愛之后,一輩子都會是地下戀情。 甚至為了保證自己的家庭看起來美好,他還要找個女人成家,偽裝的生活十分甜蜜。 若是在遇到顧言隨之前,陸莫塵可能會隨遇而安,不怎么在乎自己未來的妻子。 他雖然厭惡那些自顧自靠近過來的女人,但在心里,其實并不是一個不婚主義者。 只是潛藏在心底的利益最大化,讓他下意識撇棄了那些出身不足以幫助到他的女人,這也就代表著,只要有家世合乎他前程的異性,他就會毫不猶豫就進行追求,運用各種手段將人牢牢的把控在掌心。 呵。 這樣的他,又怎么可能在另外兩個人面前擁有勝算呢? 于是陸莫塵卑劣的選擇了一個看似正直的理由,哄騙的他那個蠢弟弟不再心生告白的想法,之后更是堂而皇之的暴露給周氏陽他們窺覬顧言隨的事,成功將那個競爭者拉到和陸莫良一樣的狀態(tài)之中。 他本以為一切都在向著自己預(yù)料的方向發(fā)展,甚至為了能得到那個人,陸莫塵已經(jīng)放棄了獨享,他打算幫助陸莫良得到顧言隨,此后兄弟共享,也勉強可以接受。 可陸莫塵沒想到的是,末世一來,他居然完全感受不到自己對顧言隨的那種感覺了。 失望之下,陸莫塵便決定了將人完全讓給陸莫良。 單純的理智作用下,他也對自己曾經(jīng)產(chǎn)生的那種兄弟共妻的想法而感到不齒。 就算喜歡上男人,竟然淪落到要和弟弟共享,這世間的美人那么多,曾經(jīng)的自己到底是有多瘋魔,失智,才會選擇這樣捆在一個人身上。 但是真正的又一次見到這個人,陸莫塵就不得不承認(rèn),這世界上的美人雖多,可他想要的,真正只看一眼——就產(chǎn)生獨占欲望的,永遠(yuǎn)只有他的學(xué)長一人。 說實話,在白天的時候,看到顧言隨那么茫然的依靠在他懷里,陸莫塵腦子里一閃而逝的,是就那樣掰開他的腿,強迫那眼角帶淚的美人騎在自己的腰上,邊那樣被頂?shù)囊豢抟贿煅剩呌懞玫纳斐錾嗉?,黏黏糊糊的舔著自己的唇角?/br> 那樣完全被馴服的姿態(tài),實在是讓陸莫塵呼吸加重,性欲勃發(fā)。 念及那一刻的想法,陸莫塵一時有些恍然。 “周氏……嗚…唔……不行,不……不要了……” 床上熟睡的人似乎陷入了夢魘,忽然掙扎了起來,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腔模糊,求饒聲聲破碎。 站在床邊的溫潤青年目光一凝,等他再次看向床上的人時,才意識到剛剛他沒有聽錯。 “唔…周氏……好漲……別射進來……” 意識混沌的顧言隨聲音虛弱的喃喃,眉頭緊皺,睫羽烏黑,唇色是不正常的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