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幻假面、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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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掉手里通訊,動作間不經(jīng)意牽動了肩膀。 溫姝輕嘶了一聲,低頭望向傀儡之軀上直抵靈魂的那處焦痕。 傷勢目前雖然正在修復(fù),可她這幅模樣卻不好直接出現(xiàn)在合歡宗。 溫姝思及那刻及時應(yīng)允的關(guān)明婉,表情不免有些古怪。 她還從沒聽過那樣的愿望,該說不愧是天命之子的同胞嗎? 想法真是奇異。 索性關(guān)明婉已經(jīng)被尊上派人帶走了,接下來這棘手的人物應(yīng)當(dāng)不會跟她有交集了。 難得舒了一口氣的溫姝,收起了通訊的法寶如意令,便在她尋到的這處秘地打坐修養(yǎng),道道精純的靈氣滋養(yǎng)著傷口處的焦痕,無聲無息。 有尊上賜下的養(yǎng)神石相助,溫姝的傷勢好的很快,沒過半月,連同受損的傀儡之軀也一并復(fù)原了。 她一醒來,才想起自己曾拜托師兄把關(guān)子規(guī)帶回了合歡宗,只是他狀況,不知如何了。 這位天命身邊的禁臠不知是命格有異,還是其他的問題,竟然連天道都要把他驅(qū)離天命的身邊,甚至以此做了交易,來無視被帶走的關(guān)明婉。 想起那浩瀚無盡的煌煌天威,她連直面都覺得自己神魂不穩(wěn),也只有尊上這種存在,才有這個實(shí)力與膽氣與其交易了吧。 溫姝喟嘆一聲,用靈力打開了如意令,然后從她似是正在花天酒地的師兄那里得知了一個令她肝膽俱裂的消息! 那個傻缺居然不知道洞府里有人???! 關(guān)子規(guī)可是個凡人??! 半月過去,不會早就餓死了吧?! …… 高山入云,霧氣繚繞,一派仙境之景。 刻滿劍痕的仙門之前,長梯一望無際。 冼劍山的問道階上,數(shù)百個面容堅毅的修真者以rou身之軀,步步汗如雨下,試圖闖一闖這試煉,得來進(jìn)入修真界第一大宗門的資格。 每年,每月,甚至每天都有不同批次的散修,踏上問道階,或是由此一步登天,或是懊悔而去。 顯然,在場的散修們今天有幸得見那少之又少的登天人了。 在離第二名足有九百階的高處,豐神俊朗的玄衣青年腳步沉穩(wěn),衣炔隨風(fēng),墨發(fā)束入金冠,舉止間沒有散修們那樣大汗淋漓,反而如同一開始那般輕松寫意。 而問道階的盡頭,已經(jīng)近在眼前了。 身為冼劍山收錄元嬰之下百歲內(nèi)修者的試煉法寶,問道階本身在道意上的考核并不算難,前三千階都只是針對天賦來施加難題。 當(dāng)然,天資縱橫之輩也不一定走的就順,這種天才少而至金丹乃至元嬰,常常心性不足,恃才傲物,所以問道階就更注重對他們心性的磨煉。 這樣天賦絕倫,心性沉穩(wěn),對自身之道的領(lǐng)悟還如此深刻的天才少年,問道階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了。 以他的天賦,金丹該說是理所當(dāng)然,可這稚子不僅沒有冒進(jìn),反而將根基打的很扎實(shí),現(xiàn)在也只是筑基。 問道階的器靈越看越滿意,不過還有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三階,該考驗的時候它可不會手軟。 關(guān)崢城剛一邁上最后的第三階,就感受到了一股跟先前截然不同的巨大壓力,與此同時,耳畔響起了一句雄渾震撼的質(zhì)問,轟然間直擊心神。 “何為道?” 乍一面對如此縹緲且無法把握的問題,關(guān)崢城沒有如之前那樣答的快,但這種問題卻也只是看個人理解,因此略一思索,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天地為道?!?/br> 玄色繡云紋的靴子踏下,這次,再無之前艱澀的阻礙感。 他微微舒了一口氣,只覺靈臺清明,仿佛驟然間眼前天高云闊,一片澄然。 倒數(shù)第二階。 “你心中有恨,易生心魔,與我等劍道不合,還是就此回去吧。” 這次眼前出現(xiàn)的是一個白發(fā)白須的大能,他笑的和藹,目光卻銳利,看向關(guān)崢城的視線似乎要將他逼退。 關(guān)崢城無畏無懼,忽然一笑。 “我天生金靈根,此天授之,自合乎劍道;且修者非仙神,孰能無恨,弟子不修無情道,只修自在逍遙,唯愿此生恩義必還,仇怨必報?!?/br> 這一次,前方的排斥感在他話音落下之后便煙消云散。 擋在他身前的,只剩似玉鋪成的最后一階了。 這是在商素素入了冼劍山之后特意加出的一階,美人關(guān),以此排除掉那些打著近水樓臺目的的天之驕子們。 只要陣中人有任何靈臺不穩(wěn),心神搖曳的征兆,就會被立刻傳送到山底。 器靈暗暗道了句可惜,不過這孩子看著沒有特別出身的樣子,而且此前長老們就投來了注意,應(yīng)當(dāng)還是能入宗門的。 冼劍山眾多的化神長老互相傳了訊,好為人師的自然不想放過這樣一個好苗子,不好為人師的幾位長老也有些欣賞關(guān)崢城的心性,起了收徒的打算。 他們討論激烈的時候,完全不知道宗門內(nèi)唯二的破虛大能也感興趣的看了幾眼。 “漩溪,那名弟子你覺得怎么樣?” 鶴發(fā)童顏的太上長老含笑放下一枚墨玉棋子,看向坐在他對面的背劍少年。 黑發(fā)盡束,氣息沉斂,看上去只是個凡間英俊少年的漩溪劍尊慢吞吞挪了下白子,看也不看關(guān)崢城一眼。 “他的心事太重,我這逍遙自在劍,教不了他?!?/br> 太上長老笑吟吟的看了一眼水鏡,“霍”了一聲,神情有些意外地道,“真不考慮?這小子連你那美人徒弟的臉都無動于衷的?” 漩溪劍尊隨性的放下白子,拎起一旁的酒壺,面目憊懶地站了起來,他看穿了太上長老的意動,倒也不甚在意,“反正也下不下去了,師兄心不在此,想去就去吧?!?/br> “不過……” 他輕哼一聲,離開前留下一句,“輸給我的天山釀可不許反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