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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時遇話音落下后,整個大殿,瞬間變得沉寂起來。 夜霖此刻連嘴角都懶得扯動了,身上的氣勢不再收斂,周圍的空氣有如寒冰。 “你……說什么?”在沉默了許久之后,夜霖緩緩起身,主動地向時遇走去。 夜霖高大的身影幾乎將時遇整個人都覆蓋,情動時摸起來軟趴趴的雙角在此刻顯得由外銳利。 他的雙手摁住時遇的雙肩,腦袋垂下,有些飄逸的發(fā)絲甚至纏到時遇的脖子上,只是沒了往日那般纏綿。 雖然夜霖此刻看著很危險,但也只是看著罷了,半點(diǎn)化神強(qiáng)者的威壓沒有,抓住時遇雙肩的手雖然青筋暴起,可時遇卻沒有感覺到一絲重力。 他剛剛說的話,是不是有些……過份了? 可既然夜霖都說了裴御是他的分身,兩者本就是一體,那變成裴御,又有什么好值得生氣的呢? 不過話肯定是不能這么說的,時遇做出了適當(dāng)?shù)赝瞬?,他主動抱住夜霖,額頭湊近夜霖的胸膛,有意無意地蹭著夜霖的胸rou。 “不行嗎?”時遇略帶遺憾地問道。 “你……” 夜霖呼吸一促,時遇的主動相擁,令他全身都緊繃了起來,溫?zé)岬氖终仆高^玄衣將溫度傳遞進(jìn)去,胸前的兩點(diǎn)正在被時遇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磨蹭著,幾乎瞬間,他就感覺到他那兩點(diǎn)……立起來了。 全身緊張,可腰卻免不住放軟。 夜霖深吸了一口氣,理智告訴他要將時遇推開,可貪戀溫度的他卻忍不住將時遇擁得更緊。 他喜歡時遇,特別是與分身融合后,那強(qiáng)烈的感情更是要將他整個人埋沒。 他對時遇,不說一見鐘情,但見色還是起了意的,否則也不會在時遇躲賀簡言時為他打掩護(hù),也不會在魔臨海見到他后將他撿起。只是見一次就喜歡未免太過輕浮,只有一日又一日地相處、一次又一次地確認(rèn),才能真正地下定決心。 在昊天宗,他觀望了時遇兩年,才主動與他交談。 在魔臨海,他守了時遇兩年,才主動向他走近。 從見色起意到日久生情,他獨(dú)自一個人,完成了所有步驟。 “時遇……你是不是就是仗著我喜歡你,才這么有恃無恐?”夜霖啞聲說道。 “哪有……”時遇蹭了蹭夜霖的胸,“不是你說的,裴御是你的分身嗎?那我看他和看你,有區(qū)別嗎?” “……這不一樣?!币沽仡j廢道。 “有什么不一樣?難不成你還吃自己的醋?” “……我沒有,但我就是……很生氣。”夜霖?fù)崦鴷r遇垂下的頭發(fā),手指捻著一縷發(fā)絲摩挲著。 “生氣什么?知道裴御是你的時候我還生氣呢?你這是在騙我,還騙了昊天宗。” “我……”夜霖張了張嘴,想要辯駁幾句,說他封印了分身的記憶,說他切斷了與分身之間的聯(lián)系,可不知為什么,話堵在嘴里,卻是一句都說不出來。 難道他……真的吃自己醋了嗎? “是你說要問我怎么做的?!睍r遇在這時,又不忘強(qiáng)調(diào)道。 他已經(jīng)感覺到了夜霖態(tài)度的軟化,那自己堅持自己的要求,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的吧,不過他又為什么一定要看到裴御呢?既然兩者都是一個人的話,那他看誰……不是看呢? 還是說,他其實(shí)對裴御,也是有那么點(diǎn)心思? 啊這……會不會不太好? 可不動心,又好像說不過去…… emmmm……還是單身好,單身就沒有這么多煩惱。 “……好。” 夜霖終于是應(yīng)了下來,他低頭望向時遇,不過變身前,他還是忍不住問道:“是我這副模樣不好看嗎?跟修真界的標(biāo)準(zhǔn)差很多嗎?” “沒有啊?!睍r遇不假思索地回答:“黑皮大奶我超喜歡的,還有觸角……是觸角嗎,反正就你頭上兩角,我也很喜歡的。” “……咳咳!”夜霖聞言,沒忍住嗆了幾下,他是第一次被人這么光明正大地評頭論足,但因?yàn)槭菚r遇說的,臉還是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 只是這種紅,以原本的膚色是看不出的,但等他因?yàn)轭^腦發(fā)熱,不好意思跟時遇多說一句而很快變成裴御的模樣時,效果就很明顯了。 時遇看著因?yàn)樽兩韺?dǎo)致身體也縮了一小圈的夜霖,沒忍住問道:“裴御的身高,是跟我差不多嗎?” “……嗯?!币沽貝灺晳?yīng)了一句。 “那我能不能改一下……”時遇小聲說道:“你能不能把身高……調(diào)成你原來那樣?” “為什么?” “因?yàn)檫@樣,吃奶的時候,就不用彎腰……”時遇的聲音更小聲了。 “不行!你真的太過分了!”夜霖實(shí)在是沒忍住,對時遇斥責(zé)了一聲。 “不行就不行,兇什么兇?” 時遇小聲吐槽了一句,他平視著此刻與自己身高相仿的夜霖,看著夜霖有些慍怒的臉,忍不住湊近。 “你……干什么?”夜霖睫毛顫了顫,雖然他與時遇比這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但此刻卻有種被扒了衣服任人品鑒的感覺,令他有些不自在。 “我突然發(fā)現(xiàn),裴御跟你,長的好像,特別是眉眼,看著都挺清冷的,只是你原來的瞳孔是紅的,現(xiàn)在是黑帶綠……不知道形容的對不對,就反正是挺綠的,這么看,如果你原來的膚色比較白的話,就跟現(xiàn)在……很像呃!奇怪,我以前竟然一直沒有注意……嗯?你怎么臉紅了,稀奇?!?/br> “……你靠得太近了?!币沽厝滩蛔∑^說道。 但還沒偏半秒,便被時遇糾正了過來,只聽時遇一臉正色地說道:“你就是臉紅了。” “……我又沒說我沒臉紅,你——” 夜霖話被中途打斷了,因?yàn)闀r遇突然親了他兩下,并且還好似很得意地問道:“我怎么了?我很帥?” “你真是……”夜霖?zé)o可奈何,他感覺自己整個人的心情都被時遇掌控了,可偏偏自己又樂在其中。 他揚(yáng)了揚(yáng)唇,隨后猛地抱緊時遇的腰,將人朝自己懷里一提,隨后又驀地將之壓了下去。 “砰!” 一聲悶響傳來,從大殿瞬移到臥室的大床,耗時零點(diǎn)零零秒,時遇還沒來得及眨眼,就被夜霖壓在身下吻了回去。 夜霖強(qiáng)勢地撬開了時遇的嘴,舌尖主動勾住時遇的舌頭,并以強(qiáng)硬的態(tài)度讓時遇與之交纏。 一時之間,水聲嘖嘖,夜霖的吻比以往更是霸道,且非常直白地將他這些日子的不滿與委屈都表達(dá)了出來。 “唔……你壓著我……頭發(fā)了……”時遇含糊地說道,夜霖明明體型小了一號,怎么這重量感……一點(diǎn)沒變? 夜霖聞言,動作微頓,隨后默默地抬起時遇的頭,將時遇的頭發(fā)一點(diǎn)點(diǎn)收攏起來,又連著頭發(fā)一起護(hù)著時遇的后腦勺。 好不容易撿起的氣勢,因?yàn)闀r遇的一句話,瞬間破功。 而后,就在他打算重整旗鼓準(zhǔn)、重振雄風(fēng)時,又因?yàn)橐痪洹巴葟堥_點(diǎn)”,很快地把腿打開了,并且還很主動地彎腰抬臀,用屁股去蹭著時遇的胯部…… 他這是被馴化了嗎? 可主仆契約不是解除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