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個哭包啊
張懷清母親走的早,父親是個嗜酒成命的酒鬼,每次喝醉了之后一次次毫不留情砸下來拳頭讓他學會了反抗。他小時候被打了就在想,以后至少得變強,最起碼不用受皮rou之苦。 現(xiàn)在他長大了,上了高中了,也確實成了個不折不扣的校霸,沒事沒事出去打打架,極致無聊的時候就趴在課桌上睡一天,放學又懵著腦子回自己租的房子里和兄弟們開黑。 但他的兄弟們不知道,他的父親也不知道,看起來瀟灑兇狠的張懷清,其實是個Omega,但這種事怎么能告訴別人呢?他不想被一些居心叵測的人趁人之危,讓他被Alpha強jian,不去讓他去死。 張懷清生的很好看,淡棕色的頭發(fā)留得有些長,但不管是披著還是扎起來,都能襯得他雪一樣白的皮膚,勾人眼睛,一觸驚心。 他那雙眼睛,同樣勾人心魄,連和他一起玩兒得兄弟都說頂不住他的直視。長軟的睫毛總是在他臉頰上投出一條并不清楚的線,淡色的瞳孔看起來脆弱又惹人心疼。 為了掩飾這些脆弱的特征,他總是斂眉一臉不爽的模樣,沒人見過他笑,好像他身上只有不耐煩和滾開這些情緒。 但陳亦書看到的張懷清不是這樣的。 那天晚上他剛從他父親的住所回來,因為家族一些暗潮洶涌、金錢權利引起的爭紛將他吵得頭大,他本不感興趣這些東西,但他遇到了張懷清。 路燈下人影婆娑,初冬帶起的一層層薄霧浮在燈光上面,好像要將這個世界阻隔開來。燈光暗處,一個穿得比較單薄的少年正蹲在那里,背影下傳來一聲聲貓叫,少年抱著貓轉了身想要在更亮的地方看清楚小貓怎么吃東西的。 路燈暖黃,照得少年睫毛絨絨,臉上藏不住的星星笑意就好像秋日里的陽光一樣讓人心里發(fā)熱。就像躺進了柔軟的羽絨里,陳亦書感覺自己心都漏跳了一拍。 他想,怎么會有人笑起來這么好看呢? 前面的少年發(fā)現(xiàn)了他,抬眼看過來的瞬間他的表情就變了。變得冰冷隔閡沒了溫度,看得陳亦書心里發(fā)涼。果然,下一秒少年手里的小貓也不要了,放開手皺起眉,不友善地打量了陳亦書一眼便把手揣進口袋里走了。 再次見到對方時,是在學校。 他們成了分班后的同班同學兼同桌。 陳亦書禮貌笑笑,看起來沒多大反應。張懷清斂眉,自覺地把旁邊的人列為了敵對對象。不為別的,就因為他,自己掉了馬甲。張懷清很煩!而且對方好像是只狐貍的Alpha,那就更討厭了。 就這么過了大半年,陳亦書雖然總是主動找他搭話,但張懷清從來都不領情,對對方的態(tài)度能有多冷就一有多冷。直到他的親身父親,也就是那個酒鬼,因為酗酒酒精中毒死在了家里面,他還未成年,不得不接受法律安排跟隨著小姨,過不了多久他就要轉學去另一個城市了。 他倒是無所謂,對那個班級來說他走了才算皆大歡喜的好事。沒人會拉低他們的班級分說不定還能讓他們拿個小錦旗。但他就要走的前一周,陳亦書找到了他。 “懷清。” 沒人這么叫過他,張懷清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他媽的有屁快放,叫這么惡心給誰聽呢?” “為什么這么討厭我,因為我是狐貍?還是因為我是Alpha?” 陳亦書沒這么直接過,現(xiàn)在這樣弄得張懷清莫名很火大。 “老子討厭你還需要理由?”他捋了把頭發(fā)很不耐煩,“算了,反正下個星期老子就走了,到時候誰也不礙著誰。”他說完抓起書包就走了,全然沒看見身后陳亦書嗜人一樣的目光。 還是那條路,路燈昏黃,張懷清蹲下身從書包里摸出一根火腿腸打開,巷子里一只橘色的貓聞聲趕來,嗷嗷嗚嗚的往張懷清身上拱。 “明天我就走了,到時候你可別餓死了。”少年清瘦的背毫無防備,完全沒注意到身后靠近的危險。橘貓停下動作警覺的往他身后看,張懷清也沒反應過來,撫摸著貓背上的軟毛出神。 一只手從背后襲來,浸透了乙醚的手帕捂住了張懷清的口鼻,他下意識的掙扎,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力氣對對方來說不堪一擊,劇烈掙扎帶來的喘息讓氣體更快進入身體,很快,跪在地上的少年再也沒了力氣昏倒在背后人的懷里。 橘貓急切的在地上走來走去,那人看了它一眼抱著張懷清順手撈起橘貓,一步步?jīng)]入黑暗里。 室內一片黑暗,張懷清動了動腦袋悠悠轉轉醒來。眼睛還沒適應黑暗的環(huán)境,他眨了眨,都是星星點點的光暈。 身體沒力氣,他遲鈍的反應到,自己被綁架了。 “cao…”只說出一個他就閉了嘴,因為自己的還沒過藥效的原因,他的聲音聽起來毫無震懾效果,反而軟得一塌糊涂,連罵人都帶喘。 對面響起椅子摩擦地板的聲音,張懷清警惕起來一動不動,瞌上眼睛裝作還在昏迷的樣子。 “張懷清。” 一雙微涼的手撫上他的臉頰摩擦著他的眼尾。 “醒了就別睡了,起來吃點東西?!?/br> 吃東西?張懷清心里冷笑一聲,雖然他看不清楚,但這聲音就是陳亦書沒錯。 他媽的竟然綁老子! 他睜開眼睛惡狠狠地看過去,黑暗里能看清那人的輪廓,他對陳亦書的做法簡直感到莫名其妙,一時間怒急叫罵。 “你他媽是傻逼嗎,綁老子算個求,老子惹你了?” 說完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是他的聲音,又軟又嬌,完全就是撒嬌。 房間里的燈被打開,陳亦書捂著他的眼睛等他適應了光線才拿來。那張俊逸溫和的臉此刻都是滿滿的占有與不可否認的強勢,他附過身貼近張懷清的耳朵。 “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一刻也不會。”說完,他幾乎是癲狂地笑了起來,“早就該這樣的,我之前還想著慢慢來怕嚇著你,現(xiàn)在這樣不是更好嗎,想什么時候看就什么時候看?!标愐鄷ё∷亩湟蛔忠痪涞溃骸跋胧裁磿r候cao就什么時候cao~” 耳朵那里泛起酥酥麻麻的癢意,張懷清都沒心思去管這變態(tài)說了什么了,只想著要自己的耳朵里他的嘴遠一點,因為過度敏感的耳朵帶來的反應讓他褲襠一熱,竟然不合時宜的硬了起來。 他胡亂地推阻著對方,羞恥的反應讓他臉上迅速升溫,沒力氣的雙手卻被輕松鉗制被陳亦書一直說按在了他的頭頂上。 “不喜歡我碰你?”陳亦書又挑逗的捏了把他的耳廓,“這里這么敏感?” 就好像一個新奇的孩子,陳亦書笑得滿足悸動,他伸過手隔著被子捏住了張懷清要硬不硬的事物上下擼動了幾下,身下的人抖著身子呻吟出聲。 陳亦書笑得愈發(fā)滿意,他說:“知道你是個Alpha,怎么身體卻像個Omega一樣…”耳朵旁的聲音字字刺激著他的大腦,“這么sao,是想被我cao死嗎?” 因為自己性格就是要惹是生非,導致張懷清在外面有不少看他不爽的人,他對外說自己是Alpha,原型還是只獵豹,這樣來找他麻煩的人幾乎沒有,他自己也樂得。 但他改變不了的,是他原本的性別。他就是個Omega,而且不是什么獵豹,是一只長得好看讓人憐愛的白色布偶。他也改變不了,自己敏感的身體和不由自主在別人身下承歡的浪蕩本能。 陳亦書的話就像海浪,將張懷清的自傲擊個粉碎。他瞪著眼睛惱羞成怒,想要破口大罵眼淚卻先一步出來。 太艸了,簡直沒臉了… 張懷清心中閉眼。 他確實情緒一激動就要流眼淚,不算是哭,但他就是忍不住,好像有多氣眼淚就有多少一樣,一流出來就止都止不住。 陳亦書怔愣片刻,隨后莞爾一笑,憐惜地擦掉他的淚水,“原來是個哭包啊?!?/br> “cao你媽!你他媽才哭!”張懷清有了點力氣就想推開壓著他的人,嘴上罵得能有多狠就有多狠,他說:“你看老子好了還留不留在這里!老子這輩子都不想看到你!” 聞言,剛剛還笑得如沐春風的陳亦書瞬間就垮了臉,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好看的眼睛里再也沒了笑意。 張懷清知道自己踩到了他的底線,心虛的往后靠了靠,哪知道這種躲避的小動作在陳亦書眼里等同于叛逃,簡直比要了他命還可怕。 沒等張懷清反應過來,陳亦書一把抓住了他的腳踝將他拖過來,欺身壓了過去,他陰著臉,臉上掛著瘋狂的笑,“那我cao到你永遠也下不了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