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傻人有傻福[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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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從后門進去,他朝里走,一路上熟門熟路地抄小道,幾乎沒見著人。 清兒是朝英閣當紅的小倌,單獨住在一個清靜的小院子里。 傻子走進去,院子里沒有小廝,房門掩著,他伸手敲了敲,“清兒哥?!?/br> 也許因他用力過大,再加上里面沒有上閂,門吱呀一聲就開了。 傻子猶豫了一下,邊喊邊朝里走,“清兒哥。” 清兒正坐在床沿穿衣服,看見傻子進來,趕忙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原來清兒后面有一個男子正睡著。 傻子將荷包遞過去,清兒當面打開來點點,比自己預料的數(shù)目整整多了五十兩,他不由喜上眉梢,隨手拿了一只機關木偶打賞給傻子,傻子高興地接過來。 清兒又壓低聲音說:“你再幫我個忙,在這里候著元將軍醒過來,伺候他穿上衣服,然后送他出門?!?/br> 晚上朝英閣排了清兒的,他演千嬌百媚的楊玉環(huán),聽說臺下是京兆尹設宴款待同僚,來的定是有頭有臉的高官,元將軍明日要出征,故而清兒急需為自己攀上一個新的高枝。 傻子乖乖地坐在床頭的腳凳上等,室內(nèi)燃了燈,他在燈下玩木偶。 他本來腦子就不夠用,玩木偶時就忘記闌心正等自己回去吃晚飯。 木偶的手上還握著一柄小木劍,傻子很喜歡這柄劍,讓他想起每天清晨時裴少爺在廊前練劍,身隨影動,劍光颯沓如疾風。 傻子不懂劍術,卻覺得那時候的裴少爺莫名好看。他用手指捏著木偶的手臂,cao縱著小木劍揮舞起來。 突然,因為動作過猛,小木劍從木偶手里咻的一下飛出去。 傻子忙四下里尋找,終于看見了,原來小木劍插在元將軍發(fā)間。傻子趕忙伸手去拿,可小木劍剛捏到手,他就猛地被人扣住手腕。 “疼疼·····”傻子皺起眉。 元宸鶴睜開眼問:“你是什么人?” 傻子結結巴巴地答:“我是鳶兒······清兒哥······他讓我來······” “來伺候我的?”元宸鶴替他說完。 “嗯?!鄙底诱J真地點頭。 元宸鶴笑起來,“朝英閣怎么會有你這樣的人,跟個傻子似的?” “我不是傻子?!?/br> 元宸鶴哼笑一聲,挑起傻子下巴,打量一眼他的五官,看著平平無奇一張臉,可元宸鶴突然就愣住神,“你這雙眼睛真是太像······” 這讓元宸鶴想起一個流傳已久的傳言。 傻子有一雙微微下垂的圓眼,眼睫很長,瞳仁如一顆黑玉般澄澈,這使他看起來永遠單純懵懂,像個長不大的孩童。 “你今年幾歲了?”元宸鶴趕忙問。 傻子掰著手指頭數(shù)半天,才說:“二······十一?!?/br> 元宸鶴粗略一算,二十一年前的皇帝大概才只有十六七歲,還沒有封王,更別提娶妻。 全天下五官相似的人何其多,為何不能有一雙眼睛與皇帝長得一模一樣呢?更何況現(xiàn)在的皇帝只是個傀儡,就算找到傳言中皇帝流失在外的私生子也沒用。 大鄴朝廷的官員都有個心照不宣的共識,真正掌權的是攝政王,而皇帝只有一個虛名,每日上朝討論政事,幾派大臣說得臉紅脖子粗,各自有各自的理,可真要拍板子做決定時,最后都是攝政王一句話的事。 就像這次西南平叛,朝中大臣剛開始都提議招安,因為西南王是皇帝的好兄弟,而這次叛亂是西南王的兒子起兵造反,所以希望皇帝能顧念血緣親情。 大臣們還有沒敢說的深層原因,皇帝的兄弟們在登基前已經(jīng)死得死,貶得貶,余下西南王這根獨苗尤其珍貴。再加上皇帝一直病弱且膝下無子,若是有個萬一······ 朝臣嘰里呱啦討論了半天,等攝政王發(fā)言時,他說必須要戰(zhàn)。 朝中風向標登時打了個轉,大臣們又紛紛說西南王是亂臣賊子,狼子野心,什么不誅滅他難以彰顯帝王權威,云云。 那時候元宸鶴正站在武將的第二列,他從不關心朝官吵些什么,反正都歸攝政王說了算,還不如盤算下朝回去吃什么午飯。 結果皇帝發(fā)話了,說要御駕親征。 當時朝中大驚,一時竟然沒有人敢說話,元宸鶴也很驚訝,因為他入朝三年以來,以為皇帝只會說八個字,一切聽從靈均旨意。 靈均就是權傾朝野的攝政王,季靈均。 季靈均冷笑著問皇帝,“你敢?” 皇帝身體不好,向來臉色蒼白,說話前總要咳嗽兩聲。那天他像平日一樣,掩著唇咳嗽,朝臣都以為他又要說“一切聽從靈均旨意”。卻見皇帝突然從龍椅上走下來,徑直走到季靈均面前,將頭頂?shù)挠窆诿偷卦以诘厣希橛袼榱艘坏亍?/br> 皇帝一字一頓地說:“攝政王若有什么不滿,大可以現(xiàn)在將朕的位置奪了去。但只要這江山一日姓云,朝中事情就得由朕來決定。” 文武百官全部跪下身去,只有季靈均仍站著與皇帝對峙。 那是元宸鶴第一次近距離的見到皇上,只覺得皇帝長相偏小,呵斥別人也沒有氣場,一點不像個年近四十的人。 等他細細端詳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那雙圓潤的眼睛,怒而沒有威,跟個貓似的,張牙舞爪傷不了人。 后來一連停朝七日,元宸鶴樂得清閑,直至突然有大內(nèi)太監(jiān)帶著皇帝諭旨和虎符親臨將軍府上,諭旨上說十日后皇帝御駕親征,由他統(tǒng)領五萬北府軍。 諭旨上還蓋著帝璽的紅印和攝政王的黑印,得,他們倆商量好了。 元宸鶴本來在心里叫苦不迭,可左右一打聽才知道朝中近半的人都收到諭旨,一起被調(diào)遣的還有其余十五位將軍,和數(shù)百名副將郎將裨將和指揮使,以及六部的兩百余名官員,再加上沿途增援的六支地方部隊,加起來近八十萬人開赴西南。 元宸鶴想這簡直是朝廷公費去西南旅游,順道平個叛,也不知沿途有什么特產(chǎn)。 這么想明白了,元宸鶴決定去天錄閣弄幾本西南的地方志看看,他上午拿到諭旨,中午吃過飯才去,地方志已經(jīng)被六部幾個手快的官員借走了。 眼下是元宸鶴離京的前一日,特意來朝英閣紓解一下性欲,但又遇到讓他不快的事情。 只怪元宸鶴生性拖拉,又是吃過午飯才過來,清兒已經(jīng)被一位不知名官員包了半個白天。 前一個人不知與清兒玩什么奇怪游戲,弄得清兒后面松松垮垮,元宸鶴的jiba插進去感覺像在插一口沒有筋的皮袋,半點快感也無。便只能讓清兒跪在他腿間,姑且用用前面那張嘴。 這根jiba剛插在腸道里,現(xiàn)在又要用嘴koujiao,雖然清兒是個敬業(yè)的小倌,但心里難免膈應,用嘴幫元宸鶴吸出來一回后就再也不肯弄了。 元宸鶴沒有盡興,清兒便坐在床沿給他唱戲,挑了一段。 清兒拈起劍指做虞姬,唱:“嬴秦無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自古常言不欺我,成敗興亡一剎那······” 元宸鶴明日便要出征平叛,聽到這些唱詞,心里嫌清兒不知趣,讓他趕緊住嘴,隨手賞賜了一些銀兩,兀自轉朝床里面睡覺。 現(xiàn)在清兒走了,換了個伺候的人,元宸鶴對傻子莫名有興趣,便倚著床頭坐起來,挪開半張床的位置,“過來。” 傻子很聽話,他一只手拿著木偶,一只手捏著小木劍,愣愣地爬上床。 元宸鶴看見這種小孩的玩意兒,嫌棄道:“帶這些上來干什么?扔掉!” 傻子搖頭,“不······不扔。” 元宸鶴只得哄他,伸手比了個長長的弧度,說:“你扔了我就再給你買個好的,這么老長的大木劍,喜歡嗎?” 傻子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痹氟Q微微一笑,這傻子可真好哄。 “謝謝你?!鄙底诱J真地道謝,突然湊過臉去,在元宸鶴的下巴上極輕地吧唧一下。 這是裴修越教他的,若是覺得開心,親吻是最好的表達方式,但是裴修越同時也說了,只能親他一個人。 這后半句被傻子忘記了。 這是什么直白的小可愛鬼!元宸鶴感覺自己的心猛地一跳。 他深吸一口氣,嘴角壓抑許久,還是忍不住揚起微笑的弧度,他故意要去問明白,“你親我干什么?” “因為開心啊。”傻子邊說邊撅著屁股爬起來,他把木偶放在床頭的腳凳上,還不忘將小木劍又插回木偶的手里。 元宸鶴看著傻子天真的動作,就算他是個久經(jīng)沙場,一顆心磨練到比劍還硬的鐵漢,此時也忍不住表現(xiàn)出鐵漢柔情的一面。 他原以為自己喜歡的是清兒這種妖艷成熟的類型,現(xiàn)在先前的統(tǒng)統(tǒng)不作數(shù),他要推翻重來,又傻又乖的才是真愛。 元宸鶴手臂一撈,將人緊緊地圈到懷里,低頭一聞,傻子身上還有股甜甜的香味,撥開衣服朝里一探,手下的肌膚沒有妓子那種軟熟的手感,反倒是結實平滑,有一層流暢的肌rou線條,這才是個真實的青年體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