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绔少爺】30主子,我陪你一起睡好不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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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堆玉砌的殿堂之上,下方有大臣正認真匯報著什么,龍椅之上,靳景弈單手撐著下巴,神游天外。 舟舟現(xiàn)在怎么樣了?心情應(yīng)該不怎么好吧?一會兒得找找看有沒有新奇的小玩意可以逗他開心,舟舟大抵是不愿意看見他的吧?罷了還是挑選出來后讓太監(jiān)送過去,等舟舟氣消消之后他再去免得惹人厭煩。 靳景弈思忖著,早在他一時沖動做出把阮小舟帶進皇宮的舉動之后,他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要問他后悔嗎?肯定是有的,但是如果可以重來他還是會堅持這個選擇。 既然舟舟對他沒有絲毫感情可言,他也徹底死心不抱任何希望,從此他愛著阮小舟是他的事,阮小舟喜不喜歡他是阮小舟自己的事情,不抱期望也就不存在失望,不管是說他是鴕鳥也好縮頭烏龜也罷,他現(xiàn)在只想單純的對舟舟好,哪怕是沒有任何回應(yīng)也沒什么。 既然得不到他的心,那就先得到他的人,把人留在身邊了,總能慢慢打動他的。 靳景弈想著,唇角不自覺翹起一個弧度。 等這些大臣都退下了,靳景弈挑了幾件西域上貢的小玩意,遣人送到阮小舟住處,他則是悄悄跟在后面想看看阮小舟的反應(yīng)以做應(yīng)變。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好半天沒有回應(yīng),敲門的小太監(jiān)狐疑喊道:“阮公子,陛下托奴婢給您送點小玩意,奴婢可以進來嗎?” 還是沒有任何動靜,捧著東西和敲門的兩個小太監(jiān)面面相覷,“阮公子這是睡著了?” 靳景弈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安,心臟驚悸般擰在一起,快步走上前,不管兩個小太監(jiān)的驚惶。 “你們退下。” 他退開兩步,用力踹在門上。 “砰”的一聲,門被踹開又被彈回來,靳景弈急急進去,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人。 安靜美好的少年雙手交叉在小腹前,平躺在床上,即使是門被踹開這么大的動靜也沒有驚動他分毫,心悸感越發(fā)嚴重了,靳景弈慌張的跑過去,卻在最后幾步僵在那里,不敢動彈。 床上的少年公子安靜的仿佛睡著一般,皮膚嬌嫩,眉目舒展,鴉羽般的眼睫覆蓋住下眼瞼,但是從來都白里透紅的臉蛋卻沒了絲毫血色,只剩下不健康的慘白。 “主、主子?”靳景弈在發(fā)抖,身體打著顫,上下牙關(guān)磕在一起,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床上的人依舊躺著,胸口沒有任何起伏。 透骨的寒意爆發(fā),身體像是被灌足了鉛動彈不得,靳景弈想要走進去看看床上的少年,腳一動就是一個踉蹌,向前栽去,撲倒在阮小舟的床沿上。 “主子?舟舟?”靳景弈聲音發(fā)顫,抖著手去握阮小舟的手,入手是由外透內(nèi)的涼。 “不、不可能,怎么會這樣……” 靳景弈爬到床上,發(fā)了瘋的去摸阮小舟的手腕,去按他的胸,去探他的鼻息……但是他的手摸到之處,皆是一片沉寂,沒有脈搏、沒有心跳、沒有呼吸…… 他伏在阮小舟身上,額頭抵在阮小舟額上,鼻尖觸碰在一起,呼吸噴灑,打在阮小舟的鼻翼間,不知過了多久,靳景弈感覺自己心臟好像也一樣跟著沒有跳動,但是依舊沒有感覺到阮小舟任何的呼吸。 “舟舟、舟舟你是在和我開玩笑的是嗎?你是不是不喜歡這里,所以才這樣和我開玩笑?我不限制你了,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你想離開皇宮離開京城都可以……舟舟不管你干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你不喜歡我我就放你離開,或者我把皇位讓出去我走也行,絕對不會出現(xiàn)在你面前讓你厭煩,舟舟我都答應(yīng)你你睜開眼看看我好嗎?求求你回我一句,你睜開眼看看?。 ?/br> 溫?zé)岬囊后w從眼眶中滑落,模糊了眼前的人影,靳景弈握著阮小舟的手放在胸口,口不擇言的祈求著。 聽到動靜趕來的太監(jiān)和侍衛(wèi)們跪了一地,靳景弈回過頭,像是發(fā)了瘋擇人而噬的野獸,“我讓你們好好看著人,你們是怎么給我看的?!太醫(yī)呢?還不快點滾過來!要是不能讓舟舟醒過來就讓他們也別想睜眼了,你們都給朕滾?。?!” 這些人惶恐退下,靳景弈表情重新溫柔下來,“舟舟,你是不是困了還沒睡好?我一直在這兒守著你好不好?絕對不會讓人來打擾到你的,舟舟乖,我陪你一起睡好不好?” 只是這時,一個人卻強行沖了進來,這個人靳景弈一點也不陌生,從他未得志起就追隨于他,后來隨著他南征北戰(zhàn)的左膀右臂,不管是當(dāng)年帶他離開阮府還是后來隨他起兵征戰(zhàn)沙場,對他幫助極大。 來人二話不說就一拳砸在他肚子上,猝不及防之下靳景弈挨了一拳,反手把他壓下,“周承安你沒事發(fā)什么瘋!” 周承安吐了口唾沫,對他怒目而視,“靳景弈你怎么敢!少爺對你那么好,你怎么敢囚禁他!靳景弈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怎么敢!!?” 靳景弈皺眉,“你在說什么,什么少爺?!?/br> 周承安:“也對,少爺從來不肯讓我跟你說,當(dāng)年我爹被人構(gòu)陷即日被斬,是少爺替我們洗清冤屈救了我們一家,我也立志結(jié)草銜環(huán)報答少爺大恩,只是少爺說的卻是,他對一人心懷愧疚,那人正處于困境之中讓我去幫他。 “很熟悉吧?少爺不讓我說是他的安排,只讓我?guī)湍?,為你打點好京城的關(guān)系,為你掩蓋好身份的漏洞,在你被阮家發(fā)現(xiàn)時帶你出去,甚至是戰(zhàn)場上我替你擋刀都是因為不想讓你死了少爺傷心,可是你呢???就是將少爺囚禁于此折了他的雙翼來報答他的!?靳景弈你就是個忘恩負義豬狗不如人的禽獸!” 靳景弈驟然怔住,龐大的信息量沖擊著他的理智,讓他在崩潰邊緣,“你說的少爺、是舟舟?” 他已經(jīng)沒有理智去思考為什么他明明不知道阮小舟幫他的事情,卻還要背上忘恩負義的罵名,他只知道,原來自己一直以來都冤枉了舟舟的,舟舟一直在幫他,只是沒有表現(xiàn)出來。 但是他卻干了什么? 枉顧舟舟的一片情誼,單方面否認他的好意,認為舟舟對他看不上眼,認為舟舟以前對他種種只是單純羞辱玩弄對他毫不在意,甚至因為得不到回應(yīng)就用囚禁這樣激進的手段…… 靳景弈表情木然,像是沒有靈魂的木偶,呢喃著,“為什么我現(xiàn)在才知道……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啊……一切都沒了……” 趁他失神,周承安掙脫他的鉗制,“什么沒了?” 順著他視線,周承安也看清了阮小舟的情況,雕塑般僵硬在那里。 —— 兩天后,金鑾大殿上,靳景弈從龍椅上站起,聲音是無機質(zhì)的冷,“就到這里了,該處理交代的事情都已經(jīng)交代清楚,國事暫由阮相代理,如果阮相想要這個皇位的話的就自己坐,阮相不想的話就找個人來當(dāng),其他人不得對阮相有任何違抗,退朝?!?/br> 兩天三夜沒有睡覺,靳景弈已經(jīng)滿眼血絲神情憔悴,只是強撐著把剛打下的大周朝交出去,他臉上還有著烏青——那是阮相打的。 他沒有任何還手,只是被動的承受落在自己臉上身上的一拳又一拳,讓阮相出氣也讓自己更加麻木。 前所未有認真的沐浴更衣,穿上帶著淡淡熏香的錦衣,來到一座小山的山腰,那里是一座加急打造的陵墓,從地洞口通向深處,這里是秘密建造的,除了建造之人外沒有任何人知曉。 順步走進地下,趕工完成卻絲毫不顯簡陋的地宮中央,擺放著一口大型棺木,靳景弈打開棺蓋,露出里面穿著和他同款衣裳,臉色已經(jīng)開始發(fā)青的阮小舟,自己也鉆了進去。 棺蓋合上,一片黑暗之中,空氣憋悶的難受。 靳景弈將已經(jīng)冰涼的身體摟在懷中,臉頰貼著阮小舟的頭發(fā)蹭著,“主子,我回來了,天黑了,奴來陪您一起睡覺,愿我們能在夢中相遇……夜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