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藥爐試探
書迷正在閱讀:暴露癖的正確解決方法、腹痛排泄失禁人便器、謝瑾瑜與家奴的日常、還俗、我太弱了所以讓哥哥幫我收拾那家伙、癡漢電車(現(xiàn)言,np,含人獸,luanlun禁忌,高h)、公主和親記、棲息【bdsm】、(快穿np)討厭我的人后來都愛上了我、一覺醒來我成喪尸了
窗外的鳥叫嘰嘰喳喳討人嫌,林昱景昏昏沉沉地醒轉(zhuǎn)過來。 “醒了?” 屋里彌漫著一股清苦的藥味,涼浸浸的。林昱景聞言想起身,可身體各處像灌了鉛,頭更是悶悶的痛,只好再度倒在榻上。 屋里一角傳來一個低緩的聲音:“你莫要亂動,我剛給你祛了毒,體內(nèi)尚有余毒,若是活動起來,血氣走岔,與身體無益,還需躺著好生休養(yǎng)。”隨即又補充道:“我這處一般人不曉得,尚且算安全?!?/br> 林昱景只能隱約看到一個清灰的瘦削背影,勉強抬起手,做了個拱手禮:“多謝先生相救,晚輩姓林,落難至此,叨擾前輩了?!彼挠洃涍€停留在官道上被人刺殺之時。 “你無需謝我。”老者并不與他攀談,收拾好草藥,轉(zhuǎn)身出了房門。 沒過一會兒,“吱呀”一聲,門從外頭被推開,桃枝端著湯藥進來,看到林昱景睜著眼睛,她面色放松下來:“公子,你醒了?” “嗯。我們是怎么得救的?”自從出了武林盟,刺殺已經(jīng)不下三回,這次,連綾羅樓的殺手都出馬了,真是好大的手筆。這番下來,若是說身邊沒有內(nèi)應(yīng),絕無可能。 桃枝道:“婢子那時中毒昏倒在地,方才醒來,聽大夫說是趙喬送少爺和我等來的這藥爐,他沒中毒,但內(nèi)傷過重,正昏迷著呢。其他人解了毒,都醒了。公子放心在這處兒養(yǎng)傷,婢子打探過了,沒有異樣。" 趙喬是林昱景的侍從之一,平日里不善言辭,做事也不靈巧,因此總是不受人注意。林昱景凝眸思忖了一會兒,官道上一瞬間的畫面劃過眼前。 當(dāng)時,他不慎被暗器打入了肩膀,再持續(xù)下去,他們必死無疑。林昱景本想放出信號,令暗衛(wèi)出馬。只是這樣雖然能得救,卻會露了底牌,打草驚蛇。 他準備要打出手勢喚出暗衛(wèi)之時,忽然間,見趙喬運功,內(nèi)力陡然暴漲。 趙喬此人,不過是個普通小弟子,如此看來也是個身懷秘密之輩。 林昱景思忖罷,吩咐道:"這屋里清凈些,你將趙喬移到這里來吧。" "是。" 這地簡陋破舊,屋里除去幾張供病人休息用的床,四處擺著瓶瓶罐罐,還有各色草藥架子。左霖背著趙喬進了屋,將他安置在林昱景西側(cè)的矮塌上。 趙喬的臉色委實難看,沒中毒卻比幾個中毒的人更顯得發(fā)烏。赤裸著上半身,胸口和半邊肩膀上綁著厚厚的紗布,底下套著一件松松垮垮看不出原色的褲子,頭發(fā)上的血干巴巴的沒有清洗,發(fā)出難聞的氣味。應(yīng)當(dāng)是到了這里便昏過去了,因而無人料理。 這模樣放到主子面前可是罪過,左霖看到林昱景皺起的眉,頓覺有些不妥,說道:"公子,要不我還是把他搬回去吧?" "不用。桃枝,打盆水給他擦擦。" "是。" 桃枝是大婢女,平日里只伺候林昱景一人,絕對沒有照料這些下人的道理,林昱景此舉是要對趙喬多加照拂的意思。桃枝忙前忙后換了許多盆污水,趙喬才勉強像個人樣。 林昱景招呼左霖將趙喬的塌抬得近一些,再出去。 他打量著面前昏睡的這人,趙喬看起來只十五六歲,生得窄眼翹鼻,長相只能算是清秀,放在人堆里便看不到了。 臨行出門前,父親帶他去弟子閣里選了幾個武藝尚且算是不錯的,護他出行安全。趙喬便是其中之一。當(dāng)時林昱景已將這幾人暗中調(diào)查過一番,趙喬素日里孤僻冷淡,師傅不器重他,諸多的師兄弟們明里暗里排擠他,觀其行事作風(fēng)不像是細作。 林昱景抬手摸了一下趙喬的脈門,此人頗為警覺,昏睡時依然下意識動手防衛(wèi),只是他的力道太小,林昱景輕巧便捏住了他的手腕。探測一番發(fā)現(xiàn),確實如桃枝所說,這人內(nèi)府虧虛,內(nèi)力混亂,武學(xué)功底也只比是普通弟子要略顯高些,并無什么特異之處。林昱景打量他半晌,看不出什么問題,遂躺下休息了。 待到晚間,趙喬呼吸起伏有些變化,趙喬躺著叫人盯著半日,連昏迷不醒之時都不大舒服。 他早該醒了,只是不太想跟主子解釋。 "醒了便趁熱把藥喝了。"林昱景幽幽道。 趙喬便知再也裝不下去了,扶著床小心半坐起來:"多謝公子體恤。"他費力端著藥碗往嘴邊送。 "趙喬,這次多虧你,否則,我怕是已經(jīng)身首異處了。"林昱景從旁發(fā)話。 趙喬停下來,將碗挪開了些許:"應(yīng)當(dāng)多謝盟主大人庇佑公子才是,屬下只是平日在武林盟多讀了幾本閑書,偶然讀到保命的法子,此次也不知管用不管用,斗膽拿出來試了。" "哦?我倒是不曾聽聞武林盟的藏書閣里有這么怪異的法門。" 趙喬低著頭,緩慢地說:"武林盟藏書萬卷,公子平日里只跟著正統(tǒng)的師傅們習(xí)武,不曾見過這種犄角旮旯的書也是正常的。" 屋子里靜默起來,過了一會兒,林昱景終于發(fā)了話:"倒是我孤陋寡聞了,下次你再使與本公子看看吧。" 趙喬低眉順目答道:"是。" "這地兒不錯,你是怎么找著的?" "屬下跟過路的樵夫打探,得知此處有個山谷,谷里有個大夫常常出沒,便央求樵夫送我們過來這里。" 林昱景輕笑一聲:"挺巧啊。" "是,是挺巧的。" 藥再入口時,已經(jīng)涼了大半,這涼意一直沖到趙喬的后腦勺。 趙喬用完藥,跪于榻上,抱拳道:“屬下既然醒了,該去別屋住著才是,在此處擾公子休養(yǎng)?!?/br> “你有功在身,無需理會這些禮數(shù),你在此處,我也好多看顧你一些。” 此話看顧是假,監(jiān)視為真,趙喬知道他下了命便不好違背,只得應(yīng)了。 "屬下遵命。" 林昱景見趙喬不情不愿的,轉(zhuǎn)個身閉目養(yǎng)神,不再搭理。 戌時,大夫提著一盞油燈進了屋。 "感覺如何?"他把油燈放到幾案上,坐到塌邊給趙喬把脈。 "傷口不太疼了,真氣不通。" 大夫拿出針灸的一應(yīng)物件,此地擺放整齊,拍了拍趙喬的背:"趴下。" 大夫一邊施針,一邊道:"我用針渡去你內(nèi)府的淤堵,但這傷須得將養(yǎng)上半年,少動武,稍有不慎會落下病根。" 趙喬道:"多謝先生。" 林昱景托腮看著,問道:"先生醫(yī)術(shù)了得,為何隱姓埋名呆在這簡陋之地呢?不如,隨晚輩出去某個職位,以先生的本事,只要出了這山谷,在任何一個門派都能奉為座上賓。" 大夫雖面容不顯年輕,卻頗有些仙風(fēng)道骨的味道,他道:"這處甚好,老夫不愛混江湖,就不摻合武林紛爭了。" 林昱景道:"先生不俗,晚輩就不再相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