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同乘
書迷正在閱讀:暴露癖的正確解決方法、腹痛排泄失禁人便器、謝瑾瑜與家奴的日常、還俗、我太弱了所以讓哥哥幫我收拾那家伙、癡漢電車(現(xiàn)言,np,含人獸,luanlun禁忌,高h)、公主和親記、棲息【bdsm】、(快穿np)討厭我的人后來都愛上了我、一覺醒來我成喪尸了
在谷中休養(yǎng)了一些時日,幾人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七八分,只有趙喬傷勢重,恢復(fù)得慢些。他們尚有任務(wù)在身,不好過多停留,林昱景命人安排好車馬,啟程出發(fā)。 大夫為趙喬備了一瓶藥,叫他拿著,“每日服用一粒,用滿三個月?!?/br> 林昱景領(lǐng)著幾人和他拜別,“多謝前輩這些時日的照拂,前輩今后今后如有需要,晚輩在武林盟恭候先生?!贝蠓蚩戳丝此?,說:"往后,你若需要看病,去東籬山,報一個舊人的名字。" "東籬山……前輩是……" 東籬山這處地方武林中無人不知,這兒是大名鼎鼎的神醫(yī)斷云山的舊日居所,十年前此人退出江湖紛爭,行蹤不定,求醫(yī)問藥之人想見他一面都難。 此外,和他的醫(yī)術(shù)一般聞名江湖的,還有一段他與魔頭沈緞錦的風(fēng)月軼事。他癡戀沈緞錦多年,一直無果,據(jù)傳當初神醫(yī)退隱江湖,也是因為沈緞錦受幾大派圍剿身故,他心中悲痛萬分,從此默然離去。 林昱景心中轉(zhuǎn)了幾轉(zhuǎn),低頭握住腰間的玉佩,說道:"謝前輩,晚輩知曉了。就此告辭,前輩保重。" 幾人翻身上馬,一路遠去。 "公子,神醫(yī)說的舊人是誰?。浚⑻抑Υ蝰R從旁問道。 "一個已經(jīng)不在了的人。" 桃枝說出心中的疑惑:"公子,他好像認識你,但好像又不認識你,他是把你當作什么人了嗎?你說咱們遇見他,究竟是偶然還是……" 林昱景道:"此事無須說出去,對外就說是遇到了不知姓名的山野大夫。" “是。” 這段經(jīng)歷暫且揭過。 一行人騎馬走了半日,到了一處名為三渡鎮(zhèn)的地界。 騎了這么久的馬,趙喬面色發(fā)白,漸漸體力不支,坐在馬上整個人晃晃悠悠,遠遠落在后面。 桃枝看他越發(fā)的遠了,調(diào)轉(zhuǎn)馬跑到他身側(cè),發(fā)現(xiàn)他面色很差,"趙喬,你還好嗎?" 趙喬勉力抓著韁繩說道:"桃枝姐,我有些累了。" 桃枝隱隱地擔心:"要不,我去求主子讓大家休息一會……" 此時,行在前面的幾人停了下來,左霖沖他二人喊道:"主子吩咐,我們先在這林子里歇腳,過后再上路!" 桃枝欣喜道:"太好了!我們過去吧。" 趙喬打著馬慢慢地走到林子邊上,他有些暈眩,下馬時腳沒踩穩(wěn),險險就要一頭栽倒在地上。那邊桃枝剛下馬,正在系韁繩,來不及關(guān)照他的狀況。眼下無人相救,趙喬只得閉上眼,打算生受了這一摔。 結(jié)果并不是像他想的那樣,他的半邊身體落在一個溫?zé)峤训膽牙铩Kь^,正好看到林昱景棱角分明的下頜角,再往上是淺淡的薄唇,一張完全不同于他的父親林風(fēng)揚的少年面貌,僅是這張臉,未及冠就已經(jīng)比他父親年少時還要豐采俊朗,以后不知要引得多少鮮花粉蝶。 "怎么如此不小心。" 趙喬只有十五歲,再加上身體受損,重量很輕,林昱景不費什么力氣就將他攬住了。他看起來臉色很差,騎著半日馬,已經(jīng)耗費了他許多的精神。他老遠看到趙喬狀態(tài)不對,喊了停下,沒想到他下了馬,連站都站不穩(wěn)。 "你還好嗎?" 小侍從望著他的臉,眼睛一眨不眨地怔愣出神,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問話。林昱景松開攬著他的手,趙喬乍然離遠了一些,這才恍然清醒過來,他有些尷尬:"公子,您問什么?" 林昱景皺起眉:"你身體如何?既然無法騎馬,怎么不早說,也好給你找架馬車。" 趙喬道:"哪有奴仆乘馬車的。屬下只是有些累了,歇一歇還是可以繼續(xù)騎馬的。" "現(xiàn)在荒郊野嶺的,也沒法再給你找馬車了。你等下與我同乘吧。" 趙喬眨了眨眼,沒有出聲拒絕,說道:"是。" 五人在林中吃了一些干糧,約莫休息一個時辰,再次上路。 "公子,讓屬下帶著趙喬吧。"左霖請求道。他見林昱景拉著趙喬去同乘,略有不妥,在玄陰門內(nèi)萬萬沒有有仆人跟主人同乘的道理。 林昱景道:"無妨,他這身傷還是為我受的。" 林昱景讓趙喬先上馬,他緊接著坐在了他的身后,他的手臂環(huán)過趙喬,拉住了韁繩。 "駕——"林昱景雙腿夾住馬腹,隨著一聲輕喝,馬兒奔了出去。趙喬這下子整個人都貼在林昱景懷里了,他的頭頂只到林昱景道下巴處,鼻息間都是林昱景身上的氣息。馬背上只有方寸之地,他連挪動一下都不怎么容易。 林昱景關(guān)切道:"接下來還要走兩個時辰,你覺得不舒服就說,我讓他們停下來休息。" "嗯。" 一路上,林昱景能察覺到趙喬的僵硬,他的兩只手不知所措,只能抓住衣服的一角,渾身像是被定住了似的。林昱景側(cè)頭去看他的神情,他看起來不是害怕,也不是羞澀,只是單純的有些奇異的茫然。 另外三人騎馬一左一右一后地跟著,只是本分地趕路,再加上注意周圍的動靜,并不十分注意林昱景懷里的趙喬。 看著趙喬這呆愣的模樣,林昱景忽然想戲弄他一下。他微微低頭,將嘴唇靠到趙喬的耳畔,低聲說道:"這可是我第一次帶人騎馬,連姑娘都沒有這待遇呢。我騎得穩(wěn)嗎?" 趙喬的耳朵霎時間紅了,聲音里帶著一絲壓不住的窘迫,"公子不要打趣屬下。" 回應(yīng)他的是背后胸腔里的悶笑聲。 過了荒郊,漸漸有了人煙,再走一段就進到了鎮(zhèn)子上。 太陽快要西沉了,云霞掛了滿天。傍晚時分街邊擺攤的商販擠擠擁擁。 一行人下馬走著,林昱景也下了馬,讓趙喬在上面坐,他牽馬。 過了幾道街,左霖來到林昱景旁邊:"公子,天色不早了,我們找間客棧歇息吧。" "好,先找地方落腳。" 幾人站在聚緣樓下,這家是三渡鎮(zhèn)最好最大的客棧。 兩個機靈的小二看到風(fēng)塵仆仆的幾人,忙從門內(nèi)跑出來,沖著林昱景堆著笑臉道:"爺,住店?不是小人誆您,也就咱家客棧里還有幾間房里,別的地兒都住滿了。" 另一個接著道:"是啊是啊,酩酊山莊莊主六十大壽,天下各路英雄好漢都來賀喜,快半個月了,這鎮(zhèn)上就沒斷過人。公子快進去吧!再晚一會兒就沒房間了!小人給您把馬牽去后面喂。" 林昱景松了馬繩,扶著趙喬下馬,一起進到客棧里頭。 掌柜的見林昱景穿著不俗,旁邊還跟著幾個精干的侍從,便明白了一二,他摸著胡子歉意道:"爺,這里之余兩間上房了,剩下的人只能住通鋪。" "兩間上房,再備一些酒菜。"桃枝上前付帳。 "好嘞——兩間上房。幾位爺跟著小二上樓,酒菜隨后就送上去。" 小半個月過去,主仆幾人總算吃上了一頓不錯的飯。 酒足飯飽之后,住宿卻不容易分。 除去林昱景,剩下兩男兩女,一間房住不了,而且還須得輪流守夜,沒法去后面住通鋪。如此,只能另一間給趙喬,剩下三人在門外守夜。 林昱景駁回了桃枝這樣的建議,"趙喬之前就是和我一同住的,今天也和我一間吧。你們?nèi)耸匾梗喠髯×硪婚g。"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趙喬已經(jīng)不再拒絕林昱景特意優(yōu)待他的一些安排,他在一旁默不作聲,當然也什么事都做不了。 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桃枝和左霖在外面守門,巧玲先休息去了。 林昱景拉著趙喬躺在床上,他說道:"睡吧,三日后就能到酩酊山莊了。" 這床算是大的,兩人手腳幾乎碰不著,林昱景也無心再拿他尋開心,各自睡各自的。 趙喬拿出斷神醫(yī)給他配的藥,倒出一粒在手中,直接咽下去。他摩挲著瓶子,有些不甚明白。林昱景既然懷疑他,這么長時間不逼問,不試探,還要這樣照顧他,究竟是為什么?是在做給誰看嗎? 像他這種身份的人的身邊是不允許睡著旁人的,除非是足夠親近的關(guān)系。 他早從最開始就在演戲。 身旁人的呼吸已經(jīng)變得綿長了,趙喬知道他并沒有真正睡著。但一天的趕路早已經(jīng)讓他疲憊的身體不想再顧及許多,他閉上眼睛,慢慢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