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靈魂附體?我會替你照顧meimei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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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秋雨一場寒,連綿不斷的雨珠鋪天蓋地,交織成一張霧蒙蒙的大網(wǎng),籠罩住整個安陽侯府。 一處偏遠(yuǎn)小院里,落葉殘?jiān)茢〔豢?,無人經(jīng)過的房屋內(nèi)隱約傳來輕聲嗚咽的哭聲,細(xì)細(xì)弱弱,令人心憂。 安穗站在床邊,靜靜看著床上那個形容枯槁,面色慘白的少年。 旁邊少女一身素凈衣裙,清秀婉約,卻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不哭……不哭,魚兒,哥渴了……幫哥哥……幫哥哥倒碗水來?!鄙倌陱?qiáng)撐著呼吸,“要……要外面井水……那兒、干、干凈……” 名叫魚兒的少女聞言只能擦掉臉頰的淚痕,縱然不舍自己哥哥,也只能聽話地去外面院落打水。 少女走后,安穗上前一步,輕輕嘆氣,握住少年骨瘦如柴的小手,卻不知道說什么。 少年死死握住安穗的手,像是握住一個依靠,渾黃的眼睛里僅剩最后一點(diǎn)希望,“哥……哥哥,你、你跟著我已經(jīng)……已經(jīng)快兩年了吧?!?/br> “是啊,兩年零四十三天?!卑菜霝樗麛n好耳邊鬢發(fā),心里堵塞得厲害。 自上一次結(jié)束后,安穗好好的睡了一覺。 只是再醒過來卻不是人類,而是魂體,俗稱……鬼。 所有人都看不見他,除了床上的這個少年。 少年也叫‘安穗’,只是他與安穗不同,少年是安陽侯三房長子,自小聰明伶俐,卻因?yàn)槿坎坏冒碴柡顚檺?,連帶著兄妹倆在安陽侯府都不受待見。 后來少年的母親因病去世,整個三房更加人丁凋零,父親常年在外,府里唯有兄妹倆相依相偎。 幸好少年的爹爭氣,在軍中掙出來一份名堂,才不至于讓自己的兩根獨(dú)苗苗在府里受欺負(fù)。 只可惜好景不長,戰(zhàn)爭無情,少年的爹終是在一場戰(zhàn)役中沒了。 自此,兄妹倆在偌大的安陽侯府徹底成了透明人,無人可依,人人可欺。 安穗有心幫扶一二,卻因?yàn)樽约菏腔牦w,終究無能為力,只能默默跟在‘安穗’身邊,看著他用年僅十五的稚齡與安陽侯府眾人周旋,養(yǎng)育自己和幼妹。 兩年時間,‘安穗’每每受了欺辱,都會和安穗訴說。 安穗到底比他年長,可以給他許多意見和安慰,久而久之,安穗逐漸從來路不明的鬼魂,變成一位兄長,一位長輩。 有個哥哥跟著,即使是別人都看不見的鬼魂,‘安穗’也不再那么惶恐,心態(tài)也從害怕到后面的依賴。 短短兩年,‘安穗’和安穗的感情越來越深。 ‘安穗’本以為等他及冠,就可以帶著meimei出府獨(dú)自生活,誰知道他還是低估了安陽侯府的惡心! “哥哥……哥哥……我、咳咳,我怕是不行了,我……我求你……求你……” ‘安穗’雙目含淚,聲音微弱,“幫我照顧……照顧魚兒……她才十二歲……十二歲,還沒定、定親,安陽侯府一定不會、不會給她找個好人家……我害怕……害怕咳咳……!” 安穗秀眉緊蹙,疼惜地抹掉少年眼角的淚珠。 這是他看了兩年的弟弟,今年才堪堪十五歲,就要面臨家破人亡的局面,怎能不讓人心疼。 “別怕,你既然是我弟弟,魚兒也就是我meimei,我怎么會拋下你們兩個?!?/br> 少年是他看了兩年的弟弟,魚兒自然也是他看了兩年的meimei,只是安穗雖然給出承諾,但他心里還有幾分擔(dān)心。 ‘安穗’顯然是病急亂投醫(yī),已經(jīng)忘了除了他自己,沒人能看到安穗,也不知道將來他要如何照顧魚兒那個十二歲的小姑娘。 但‘安穗’已經(jīng)考慮不了那么多,他聽到承諾的那一刻,立刻舒展眉目,面色也紅潤了些許。 他平躺在冰涼的雕花木床上,看著冷清寂寥的屋子,喃喃自語,“我總以為……總以為,父親是安陽侯的孩子,他作為祖父,能、能看顧我和魚兒,可沒想到……沒想到啊,他們竟然要讓我去做那攝政王的通房……我、我也是安陽侯的孫子,正經(jīng)的侯府后輩,為什么、為什么偏偏是我!” ‘安穗’念念著心里的不忿,安穗輕輕撫上他的額頭,為他帶來寬慰。 心里卻一片沉重。 這個世界也是安穗曾經(jīng)看過的一本,只是男主和別的起點(diǎn)男主略有不同。 的男主蘭淵客既不是穿越也不是重生,他就是本地土生土場的人,是先皇的在外面留下的種。 先皇風(fēng)流多情,臨老才想起來自己在外面留了許多風(fēng)流債,于是派人全部接回來。 可是接回來后他又不管了,徒留一群生長在鄉(xiāng)間小鎮(zhèn)的半大小子和姑娘,被宮里正兒八經(jīng)養(yǎng)育的皇子皇女欺負(fù)。 蘭淵客因?yàn)殚L得最好,功課最好,是被欺負(fù)最多的那個。 可是這個人之所以能成為男主,就是因?yàn)樗苋獭?/br> 他一忍二十年,最后成功干掉最名正言順的太子,干掉勢力最大的三皇子,榮登攝政王寶座。 是的,他沒登基。 他之所以不做皇帝,只是因?yàn)樗幌胱莻€先皇坐過的位置,覺得臟。 所以他扶了與自己在宮里關(guān)系最好的弟弟上去。 這個弟弟因?yàn)橄忍觳蛔闼阅X子有點(diǎn)問題,只黏蘭淵客,也只聽蘭淵客的。 所以蘭淵客,自然而然成了這大禮朝一手遮天的攝政王。 等他登上攝政王的位置,整本書也差不多要結(jié)束了。 看書的時候,安穗作為讀者心情激蕩,看著蘭淵客一路陰謀詭譎,升級打臉,從鄉(xiāng)野小子變成權(quán)傾天下的攝政王。 但當(dāng)他穿到安陽侯府就不怎么開心了。 只因?yàn)榘碴柡罡皇菚镆粋€小的不能再小的背景板。 卻不知哪來的臟污心思,竟然起了往攝政王府送人的打算,送得竟然還是府里三房正兒八經(jīng)的嫡子。 送就送了,誰知道他們送過去還只是做個通房。 只是因?yàn)椤菜搿退粯?,是個雙性的身體。 說出去也不怕被人嘲笑安陽侯門風(fēng)不正! ‘安穗’因?yàn)槟赣H去世,父親去世,早就郁結(jié)于心,再加上安陽侯府的磋磨,年紀(jì)輕輕就垮了身體,自從知道他要被送去攝政王府,更是一口氣梗著出不來,如今終于是挺不住了。 ‘安穗’頂著床頭雕花,雙眼漸漸失去光彩,最后念了兩句‘哥哥’‘魚兒’……竟是就這么去了。 安穗替他閉合睜著的雙眼,再次向他承諾,一定會想辦法照顧魚兒。 話還未說完,突然感受到一股撕扯的力量,推著他往前! “怎么回事!” 安穗抵抗不及,被那股力量推著,摔倒在‘安穗’身上,陷入昏迷。 霎時間,天旋地轉(zhuǎn),物是人非。 在安穗看不見的地方,‘安穗’的身體如數(shù)據(jù)一般消散成光點(diǎn),光點(diǎn)四散,充盈整個房間,又慢慢聚攏,重新聚成一具與方才軀體無二,卻又嶄新的身體…… 不多時,安穗猛地坐起身,驚愕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安穗’所在的位置,而且……不再是魂體狀態(tài)。 難不成是……靈魂附體? 安穗屈起手指敲敲打打床沿,發(fā)現(xiàn)確實(shí)是實(shí)打?qū)嵉娜祟惿眢w。 還來不及仔細(xì)思考,就看到十二歲的小丫頭端著一碗熱水推門而入,一邊哭一邊跑,還被門檻絆了一跤。 “哥、哥,我,我把水拿來了?!濒~兒瘦削的小臉沾滿泥土,狼狽不堪。 明明已經(jīng)十二歲,卻還像十歲的小孩似的。 在這個古代,別家姑娘十二歲都要相看人家了,魚兒卻連女紅都還做不好,更別說學(xué)一些內(nèi)宅持家的學(xué)問了。 不過沒事,他安穗的meimei,就算什么都不會,也能嫁個好人家。 安穗用最快的速度接受‘靈魂附體’這一事實(shí),接過小姑娘的水,“沒事,別怕,哥哥好了,沒事了?!?/br> 怕她不放心,還站起來蹦了兩下。 不知道是不是靈魂附體的原因,他現(xiàn)在的身體健康地能打死一頭牛! 小姑娘還有些怕怕,忍不住緊緊抱住安穗的胳膊,“哥,你真的沒事了嗎?” “沒事了,真的?!卑菜肽」媚锏念^頂,“小妹,你看看我,我是你哥嗎?” “是啊?你……你不就是我哥哥嗎?”明明就是一模一樣的人啊……魚兒一臉不明白,又猛然想到什么,變得惶恐不安,“哥,你真的要去那個攝政王府嗎……我聽說,聽說,那個人好兇的,殺了好多人?!?/br> 坊間傳聞攝政王手刃親兄,腳踏尸骨,為人陰郁詭譎不好相處,動輒便要人性命,簡直可以止小兒夜啼。 但是……攝政王是這本書的男主。 安穗捏捏小姑娘的臉,眼中劃過一抹深思,“不用怕……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個人嗯……應(yīng)該沒那么可怕?!?/br> 畢竟……如果不出意外,這位攝政王應(yīng)該就是和他糾纏好幾個世界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