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晴雨只是沈行川攻略計劃中的一位小醬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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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朋友之間不會說這樣曖昧的話,也不會這樣親吻??墒巧蛐写]有說破,余江月也裝作無事發(fā)生?;豐市之后沈行川也曾約余江月周末去球場打球,但被不咸不淡地拒絕兩次后他也再沒提過。 明明會用那種眼神看自己,明明會接受自己的擁抱和親吻,可是一回到S市卻又一下子重新縮進殼里,拒絕他的靠近。 就好像是趴在礁石上的漂亮海螺,覺得舒服的時候會從殼里探出頭,甚至容忍你摸一摸他的rou,可如果你要強行打開他的殼的話,就會讓他感到危險,反而閉得緊緊的更不肯出來。 時間過得很快,盛夏在蟬鳴聲中一天天過去,轉(zhuǎn)眼便到了七月流火的時節(jié)。陽歷九月底,天氣稍稍涼了一些,某一日沈行川忽然說想去R市玩兩天。余江月隨便回了一句,沈行川很快又發(fā)了條消息過來。 【沈行川:R市這幾年很火啊,旅游城市,正好晴雨在那兒上學(xué),也順道去看看她】 余江月手指頓了一下,晴雨一個人在外面讀書,沈行川都能想著放假去看看她,自己這個哥哥做得真不稱職。 沈行川看到手機上一直顯示 “對方正在輸入”,卻始終沒有消息發(fā)過來。他笑了一下,打字。 【沈行川:你們國慶放假嗎,要不要一起去晴雨學(xué)校轉(zhuǎn)轉(zhuǎn),我還沒去過R大呢】 如果沈行川只是單純約余江月出去玩,那么大概率會被委婉地拒絕掉。可他扯上了晴雨,他們不是去玩,而是作為哥哥去看望晴雨,那么這樣的話整件事情的性質(zhì)就不太一樣了,余江月很難拒絕。 如他所料,沈行川最后還是收到了一個短短的“好”。他愉悅地挑起嘴角,看到一邊的同事正狐疑地盯著他看。 “每次見你這么一笑我就覺得有人要倒霉?!?/br> 沈行川瞥了他一眼,繼續(xù)看著屏幕上那個“好”字,心情十分好。他帶著笑意輕松道:“我要休假,節(jié)前不接案子了。” 同事腦中緩緩打出一個問號,疑惑道:“你今年怎么了,又休假?” “第43條,中華人民共和國勞動者有休息的權(quán)利”,沈行川挑了下眉:“勞動法不用我給你背了吧,做我們這行的,首先自己就得遵紀(jì)守法。” 同事此時活生生一個[你神經(jīng)病啊.gif]的表情包,他這全年無休的工作狂同事不知怎么突然改性要休假了,更過分的是還特么振振有詞說自己遵紀(jì)守法,敢情上次那個案子里一本正經(jīng)教我鉆空子打擦邊球的不是你。 沈行川沒理會身邊人這點心理波動,他放下手機,左手撐著頭,右手不停轉(zhuǎn)著鋼筆。 R市啊,去哪兒玩好呢? 國慶假期很快到來,一大早沈行川和余江月就坐上了去R市的高鐵。節(jié)假日人很多,車廂里全是人,他們幸運地買到了兩張連號的坐票,但這趟車實在是太早了,余江月凌晨五點不到就得起床出發(fā)去高鐵站,早飯也沒來得及吃。好在沈行川前一天做了一些飯團帶著,他也沒吃早飯,此時在車上兩個人舒舒服服坐著一起吃東西,而過道里沒有買到坐票的人只能帶著行李站在一旁,這便更加顯得在這種時候能有張坐票是件多么讓人幸福的事情。 余江月好像開心了一點,也沒有像回到S市之后開始又那樣排斥自己了。沈行川在心里琢磨,越發(fā)感覺這次是個好機會。旅游嘛,陌生的地方,只有他一個熟悉的人天天待在一起,自然最能培養(yǎng)感情了。 R市離S市有些遠,高鐵也要坐8個小時,他們一大早出發(fā),到R市的時候已經(jīng)是當(dāng)天下午。兩人一下高鐵就直奔酒店放行李,雖然事先知道訂的是個雙人間,但余江月進門看到房里隔得并不算遠的兩張床時,心里還是怵了一下。 “抱歉,這邊沒有多的空房,我只訂到了一個標(biāo)間?!鄙蛐写M臉歉意地對他說。 余江月連連擺手:“這個時候酒店生意好,還能訂到房間已經(jīng)很好了,我們至少不用露宿街頭?!?/br> 說完還朝他笑了一下表示自己不介意。 兩人在酒店簡單收拾一下之后已經(jīng)到了下午五點,R市地處西南,天黑得晚,但氣溫可沒S市那樣熱,走在街上吹著風(fēng)還挺涼快。他們到R大西門的時候老遠就看到許多學(xué)生從門口三五成群地進出,余江月這段時間上班盯電腦太久,視力下降得厲害,他瞇著眼睛在門口的人群中尋找,還是沈行川拉了他往前走,給他指了一下方向:“看,晴雨在那兒?!?/br> 說罷沈行川就朝著那方向揮了揮手,余江月這才發(fā)現(xiàn)了晴雨,她穿著條淡紫色的長裙子,頭發(fā)披在肩后,遠遠看著就是個文靜秀氣的女孩子,和平時穿短袖扎馬尾的樣子大不相同。 余江月也朝她揮了揮手,晴雨很快朝他跑過來,她的頭發(fā)跑得亂七八糟,也不顧及自己穿著裙子,大步跑過來的樣子活像一枚紫色的炮彈。 “哥!” 晴雨撲上來抱住余江月,把他撞得一趔趄,差點帶著一起摔到地上去。 好一會兒晴雨才放開他,又親熱地跟沈行川打了聲招呼。她化了妝,眉毛彎彎,十分漂亮,余江月又摸了摸她的頭,把她亂掉的頭發(fā)重新理順。 “怎么樣,我今天好看不?” “嗯,好看?!庇嘟乱贿咟c頭一邊說。 “嘿嘿,我今天化了一個小時呢。走吧,你們餓了嗎,咱們吃東西去。” 晴雨一手挽一個,帶他們穿過校園,從南邊的校門口出去。 “……你不是說還有個同學(xué)的嗎?”半路上余江月忽然想起,開口問道。 “在呢,他提前去排號了?!?/br> 一縷頭發(fā)從耳后滑落,晴雨甩了甩頭,余江月見狀便幫她把頭發(fā)撥到后面去。晴雨的頭發(fā)生得濃密,撥過去的頭發(fā)一下子又滑到前面來了。 “你怎么不把頭發(fā)扎起來,這樣多不方便?” 晴雨“嘖”了一聲,隨口道:“還不是崔珉珉說穿這條裙子頭發(fā)扎著不好看,不然我才不披呢?!?/br> 沈行川聞言笑出了聲,余江月轉(zhuǎn)頭看他,后者一臉無辜。 “誒,我剛剛都沒發(fā)現(xiàn),行川哥哥你是不是變帥了。” 晴雨忽然湊近去看,她仔細端詳著沈行川的臉,片刻之后恍然大悟道:“行川哥哥你帶隱形了!還是藍色的!” 聽到晴雨這么說,余江月又看向沈行川,他眼里含著笑意,大大方方地任他們打量。余江月仔細看了一下,滿臉疑惑,沈行川的眼睛好像是變得更亮了,但眼珠明明是黑的啊,頂多是淺一點的黑,哪里能看出藍色的。 晴雨一臉嫌棄地“嘖”了一聲,懶得跟余江月解釋,轉(zhuǎn)而對沈行川說:“行川哥哥,你就說你今天的隱形是不是藍色的。” 沈行川含笑:“嗯,是的,晴雨的眼神真好?!?/br> 余江月:“?”他簡直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色盲了。 “這是很淺的藍色,戴上不會有很大區(qū)別”,沈行川最后還是給余江月解釋道:“女孩子一般會對顏色比較敏感,所以晴雨能看出來也很正常,像我的話也看不出顏色有什么變化?!?/br> 沈行川的最后一句話讓余江月心情好多了,但他的心里忽然又有點酸,怎么沈行川的變化晴雨就能那么關(guān)心呢,連一點點的顏色都能發(fā)現(xiàn),她都不關(guān)心下自己這個親哥哥的。 可能是余江月臉上表情過于明顯,沈行川看出了他的心思,心里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晴雨跟誰親他真看不出來嗎,還在這種地方吃醋。沈行川再想想又覺得他還有點可愛,臉上的笑意又深了一些。 晴雨帶著他們左拐右拐,很快來到一家冒菜店。門口坐滿了排隊等號的人,晴雨拉著他們艱難地從門口的人群中穿過去,從樓梯噔噔噔上了二樓。 “我讓他先把菜點好了,你們兩個都別挑食啊。”晴雨一邊說著一邊拉著他們走,余江月看到里頭有個男孩子站了起來,似乎在看向他們這個方向。 這家店沒有單獨的包廂,四人桌就是個普通的方桌,對著兩邊各擺兩把凳子。菜正好上桌,晴雨走過去自然地坐到了那個男孩子的旁邊,沈行川和余江月對視一眼,坐在了對面。他們也沒有互相介紹,就這樣拿起筷子若無其事地寒暄著吃起飯來,途中晴雨還把那個男孩子手腕上的皮筋拿過來扎了頭發(fā)。 余江月看沈行川,沈行川只給他回了一個安撫性的笑。 晴雨晚上還有課,一吃完飯便和那個男孩子先回學(xué)校了。余江月在回酒店的路上和沈行川聊起,又是忍不住憂心忡忡。沈行川不以為意地聳了下肩,隨口說道:“晴雨現(xiàn)在讀大學(xué),談戀愛很正常,再說你不是早知道她有男朋友了嗎?” “可是……”余江月語塞,但他依然堅持想要說點什么。 沈行川打斷他:“你在擔(dān)心什么呢?晴雨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她可以處理自己的事情?!?/br> 說罷他又湊近,笑著對余江月說:“難不成你是個妹控,看到meimei談戀愛就接受不了了?” 余江月聽到這話頓時生氣地往前走,沈行川快步趕上去,連連道歉:“好啦,我開玩笑的,別生氣,我們明天去爬山嘛。” “我不去。” “去嘛?!?/br> “不去。” 他們正走在回酒店的路上,此時天色已暗,行人寥寥,沈行川忽然一下把他抵在一旁的路燈上。他一手抓著余江月的肩,另一只手的手肘抵住他的前胸,讓他整個人動彈不得。 “你去不去?” 他捏住余江月的下巴,眼里映著頭頂路燈落下來的光,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被他這樣專注地凝視,余江月的心莫名漏跳了一拍。 他慌張地朝四周看了一下,用力掙扎,壓著聲音沉聲道:“放開我!” “你什么時候答應(yīng)我什么時候放開”,沈行川輕松制住他的反抗,眼里全是笑意,隨及又帶著點委屈道:“我票都買好了,你就和我一起去玩嘛,好不好嘛?!?/br> 余江月被他撒嬌般的語氣引得后背一寒,雖然沈行川這示弱十分做作,假得不行,可他的確吃這套。余江月放松身體,拍了一下沈行川的手臂:“松手,我去就是了。” 沈行川的眼睛彎成一道月牙,輕而易舉得到余江月的縱容讓他十分高興,在這個時候雖然他好想親他,還是忍住了,只在夜色中偷偷牽住他的手,只一秒,在余江月翻臉?biāo)﹂_之前又識趣地馬上松開了。 余江月因沈行川的這點得寸進尺而警告似地看了他一眼,但由于他并沒有真正生氣所以顯得氣勢不夠,在沈行川眼中更像是在鬧別扭。 沈行川快步上前和余江月并肩走在一起,不一樣的城市,不一樣的煙火氣,卻因為身邊這個人的存在而顯得一樣的溫暖和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