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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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總,按照您說的方向,果然調(diào)查出了一點東西?!?/br> 韓星竽看著交上來的材料心里瞬間了然,哼,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把這份材料匿名發(fā)給公司的所有股東。” 雖然他們調(diào)查到的也只是一點蛛絲馬跡,但是公司里的這群老油頭一個心眼能掰成八瓣用想必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這天早上韓星竽沒有像往常一樣早早的趕去公司,反而有時間坐在餐桌前給尚嘉哲的面包上仔仔細細的涂滿果醬。 “少爺,老爺讓您立刻去書房一趟?!?/br> “知道了?!?/br> 嘴上說著知道了,卻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扭過正埋頭玩手機的尚嘉哲的臉,將面包片放進他嘴里,又湊上去用舌頭輕輕舔掉蹭在他嘴邊的果醬。 “少爺...?!眰蛉诵捏@膽戰(zhàn)的又叫了一聲。 韓星竽這才慢慢起身,不過臉上卻絲毫沒有不耐煩,反倒愉悅的像是要去看一場什么好戲。 “爺爺?!?/br> 韓星竽翹著二郎腿,半個身子倚靠在沙發(fā)上一派悠閑,絲毫沒有見長輩該有的樣子。 “我倒是小看你了?!表n泰巖臉色鐵青。 “您在說什么?!表n星竽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韓泰巖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噗...哈哈哈哈哈哈....?!表n星竽終于憋不住似得開始狂笑不止。 過了一會兒。 “哎呀...”韓星竽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淚,勉強止住了笑聲,“爺爺,您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韓泰巖特意把自己叫回來調(diào)查一家突然冒出來的公司,對方總是能無緣無故的截走他們的訂單,而自己卻壓根找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這還多虧了尚嘉哲,他那天一句賊喊捉賊給他提了個醒,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順著韓泰巖竟然真的讓他調(diào)查出了一點東西。 今天這一幕他已經(jīng)期待很久了。 “爺爺,我真是沒想到,你會怕我怕到這個地步,不惜自導自演也要把我拉下臺哈哈哈...。哎...可惜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估計那群老東西現(xiàn)在都要氣瘋了吧。您算計來算計去沒算到最終倒臺的會是您自己吧哈哈哈...?!?/br> “哼,就憑他們還沒有那個本事。”韓泰巖又恢復了之前波瀾不驚的樣子,“知道了又怎么樣,即便是這樣,我說讓你滾你也在這位置上呆不下去?!?/br> 韓星竽笑著舉起雙手點了點頭。 “對對對,你說的對...。” “不過你不會真的以為我稀罕你那個位置吧。”韓星竽的臉上終于沒有了笑模樣,冷冰冰的看著他。 “您放心,我對它沒有興趣,您就繼續(xù)坐在上面發(fā)光(n)發(fā)熱(chou)吧?!?/br> 韓星竽站起身撫了撫微皺的衣角。 “既然這樣過幾天我就回去了,沒什么意外應(yīng)該也不會再回來,不過還是要謝謝這些年您給我提供的好資源,也希望您能長命百歲永伴江山?!?/br> 韓泰巖即便在被公司股東戳脊梁骨時也沒有感到怎么樣,卻在看到韓星竽對自己珍重的東西嗤之以鼻時感到一絲絲狼狽,自己做的一切在他眼里就是個笑話。 韓星竽走出房門,還未入隆冬他卻感到全身由內(nèi)到外的刺骨寒冷,自私的人心里永遠都只有自己,不論自己做的好還是不好最終都是一個結(jié)果。 早就該習慣了的,期待本來就不應(yīng)該放在無關(guān)緊要的人身上。 韓星竽步子僵硬的走下樓,直到看到客廳里的尚嘉哲才漸漸回過神。 “要不要出去逛逛?!?/br> 韓星竽從后面埋進尚嘉哲的肩窩里。 “真的,你不忙了嗎?” “不忙了,再過幾天我們就回家?!?/br> “耶?!?/br> 兩人在外面逛了一天,尚嘉哲忙著給韓星竽買東西,給鄭少杰買禮物,給大佐買外國零食,卻什么都沒給自己買。 等一到家尚嘉哲就累癱在沙發(fā)上,逛街竟然比健身房兩小時還要累,他往四周瞅了瞅之前一回來就黏在自己身邊的小不點今天竟然不見人影,韓星竽一回家也鉆進了書房。 尚嘉哲端著傭人洗好的水果想去找韓星竽,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里面杯子碎裂的聲音,他下意識的停下腳步將耳朵貼在門上。 “廢物,連個孩子都看不好,要你們還有什么用。” 韓星竽的聲音生氣卻并不急躁。 “是我們的疏忽了,對面顯然是有備而來,我們一時不查跟丟了?!?/br>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br> 韓星竽的聲音已經(jīng)徹底回歸平靜。 “對面已經(jīng)來消息,讓韓泰巖獨自帶著錢去北海倉庫?!?/br> 韓星竽一聽就明白,肯定是因為韓泰巖為了拉自己下馬在外面私設(shè)公司搶訂單的事,他們沒有能力將韓泰巖扳倒,又不愿意吃這個啞巴虧,所以才將韓景澤綁走想給他個教訓。 哼...不過他們應(yīng)該想不到,虎毒還不食子,韓泰巖的心卻是石頭做的。 “老爺子那邊什么動靜?!?/br> “并沒有什么動作...。” 果然不出他所料,幾年過去了,親情這種東西在韓泰巖眼里依舊一文不值。 “韓總,我們要不要...?!?/br> “不...,盯緊隔壁的動向?!?/br> 門外的尚嘉哲聽到后心里咯噔一下,扭頭便跑下樓。 “今天韓景澤回來過嗎?” 傭人被他仿佛著火似的眼神嚇了一跳。 “沒...沒有,今天一天都沒有見到小少爺了。” 尚嘉哲雖然聽的模模糊糊,卻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交代了幾句就開車出了門。 尚嘉哲跟著導航來到倉庫附近,相比于有山有水的夢幻莊園這里簡直和下水道沒什么區(qū)別,每隔一段路就有人在路邊流浪寄居,墻壁上被涂滿了罵人的臟話,路上的垃圾隨處可見,有的甚至已經(jīng)堆積成了小山。 前面的小巷狹窄黑暗,車是不可能開過去了,尚嘉哲只好將車停在路邊,握著自己提前準備好的尖刀往里走。 這個地方看起來比剛才哪兒還要干凈不少,卻沒有一個流浪漢敢來這里,足以說明這里并沒有看起來那么簡單。 尚嘉哲輕手輕腳的走出巷子,又走出了很長一段距離才看到一處亮著燈的廢棄倉庫,大概就是這里了。 尚嘉哲拿著望遠鏡朝里看,里面五六個人正圍在一起喝酒,而韓景澤就那樣被蒙住眼睛綁住手腳蜷縮在角落里,嘴角泛白輕輕發(fā)著抖。 尚嘉哲看的著急卻不敢輕舉妄動,畢竟就憑他自己根本不可能打過這些人,而剛剛出門前他已經(jīng)再三叮囑過傭人,5分鐘之后一定要通知到韓星竽,說自己已經(jīng)先去了倉庫。 尚嘉哲沒有把握說服韓星竽來救韓景澤,為了不浪費時間就只能自己先過來。 然而還沒等到韓星竽,尚嘉哲就看到里面一個人走到韓景澤跟前,不知道說了什么話,韓景澤抬起被綁起來的腿就朝他踢了過去。那人被踢了個正著,雖然可能并不怎么疼,卻覺得丟了面子,抬手就要朝韓景澤的頭打下去。 尚嘉哲終于忍不了,撿起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使勁朝倉庫窗戶扔了過去,玻璃應(yīng)聲而碎,將里面的幾個人嚇了一跳。 尚嘉哲看著從倉庫里跑出來的三個人,故意露出動靜往外跑,那三個人果然來追他。尚嘉哲仗著自己跑得快拉下他們一大截,快跑到剛剛的黑巷子時找了個犄角旮旯一躲眼瞅著他們追進了巷子里。 他起身繞了個圈又跑回倉庫,沖進去就朝里面愣住的人拳打腳踢。剩下的幾個人一時不備,尚嘉哲又來勢洶洶竟一時沒招架住紛紛被打倒在地。 尚嘉哲趕緊跑到角落里,割斷韓景澤腿上的繩子,摘下眼罩,“跑?!?/br> 韓景澤一看是他眼里一喜,重重的一點頭,就跟著他往外跑,剛剛的幾個人也緩過勁兒來,起身攔他們,尚嘉哲將韓景澤朝外一推,“快跑?!鞭D(zhuǎn)身一拳就打到綁匪臉上。 尚嘉哲也不是五年前的尚嘉哲了,一對三竟還能勉強應(yīng)付,正當他把三個人再次放倒準備往外跑時,砰的一聲,尚嘉哲甚至能感受到子彈從自己腳后跟擦過。 尚嘉哲心臟狂跳,卻無奈只能停下腳步,轉(zhuǎn)身舉起雙手。 對面的幾個人嘰里咕嚕的邊罵邊從地上爬起來,尚嘉哲雖然聽不懂他們說的什么,卻一眼就能看出應(yīng)該是在罵自己。 幾個人朝自己走過來,正當尚嘉哲后悔自己太沖動時,倉庫的門再次被人破開。 韓星竽首當其沖,卻在看到尚嘉哲被人用槍指著時,瞬間沒了理智,抬槍就射穿綁匪舉槍的手臂。 尚嘉哲見槍被打落,瞬間腿軟坐在了地上,他這輩子第一次見到真槍,說不害怕是假的,韓星竽再來晚點說不定自己的小命都沒了。 “你沒事吧。” 韓星竽看他倒下,焦急的撲上來將人從頭到尾摸了個遍。 而他帶來的人將剩下的幾個綁匪制服,先前跑出去的那三個也被韓星竽迎面碰上抓了起來。 “沒事?!?/br> 尚嘉哲輕輕說道,身體是沒什么事,就是腿軟的站不起來,他還不好意思和韓星竽說。 韓星竽見狀將人攔腰抱起。 “都給我好好收拾一遍?!?/br> 尚嘉哲躺在韓星竽的懷里漸漸緩了過來,推了他一下想讓他把自己放下來,卻被他冰冷的眼神瞪得不敢再動。 韓星竽就這樣一聲不吭的將人帶回了家,尚嘉哲坐在床上看著他在自己面前來回踱步也不敢說話。 “誰讓你自己去的!” “你以為這是在國內(nèi)嗎?他們手里都有槍...!” 韓星竽越想越后怕聲音都在發(fā)抖,一想起尚嘉哲被人用槍指著的畫面,他的心臟都要停跳了,怒火也止不住的一涌而出。 尚嘉哲第一次看到韓星竽朝自己發(fā)這么大的火,心里也一陣委屈。 “那就放著一個孩子自己在哪兒不聞不問嗎?” “韓泰巖自己的兒子都不管,用的著我們?nèi)ス軉??!表n星竽下意識的說出口。 尚嘉哲一聽也上來了火氣。 “所以你努力了這么多年,就是為了變得和他一樣,成為自己曾經(jīng)最討厭的人嗎?” 韓星竽愣在原地,心尖一痛,眼淚就這樣沒有預兆的從他瞪大的眼眶里流了出來。 尚嘉哲看他突然落淚,心里一慌,怒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趕緊上前將人抱住。 “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你這些年過的不容易,也從來沒有想過勸你去原諒什么人,可是孩子畢竟是無辜的,而且正是因為我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我今天這樣做也是為了讓你以后不會后悔?!?/br> “今天的事是我沖動了,讓你擔心了,我向你道歉好不好?!?/br> 尚嘉哲輕撫著韓星竽的脊背小聲安慰著,韓星竽聽到后卻趴在尚嘉哲的肩膀上哭的更兇,仿佛要將這些年他受的所有委屈全部發(fā)泄出來。 “我怕你出事,我不能再沒有你...?!?/br> “好了好了,這不是沒事了嘛?!?/br> 韓星竽從沒想過自己會像一個孩子一樣趴在別人肩頭痛哭,小的時候沒有過,長大了就更不可能。 只有尚嘉哲,從頭至尾就只有他一個人,能讓他放下所有的防備,毫無顧忌的訴說著自己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