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留在你身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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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月臨被半推著下了車,常思把包袱塞到他手里:“拿好吧。月臨,我誠心地勸你一句,做人還是不要太貪心的好?!?/br> 月臨聽了沒什么反應(yīng)。 常思摸摸鼻子:“那……后會有期。”他說完便覺得好笑,偌大的江湖,人人都是滄海一粟,若非刻意去尋,又豈是說能遇到便能遇到的。 常追騎著馬從旁邊緩緩經(jīng)過,面無表情地掃了他們一眼:“走吧。” 常思坐回轅座上,抽了一下前面的馬,車輪便又動了起來。 月臨擦了擦眼淚,看著這輛車與自己錯身而過,心里一慌,忽然大喊了一聲:“等等!” 馬車沒有停。 他向前疾走去,步子越邁越大,最后變成了奔跑:“別走!阮公子!你別走!” 馬車離他越來越遠(yuǎn),一丈,兩丈……他明知自己追不上,卻使盡全力跑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阮公子!你等等我好不好,求你了!阮公子!” 常思聽見他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忍不住回身看了看,隨后惋惜地?fù)u搖頭:“唉,六千兩銀子啊,就這么沒了。——不對,是六千五百兩。” 過了一會兒,又小聲嘟囔一句:“也不知公子究竟是怎么想的?!?/br> 月臨的聲音終究被拋在了后面,隨著車輪下滾滾的塵埃一起消失了。 一個時辰后。 常思正百無聊賴地嚼著一塊飴糖,忽聽見車?yán)锏娜苏f了一句“停下”。 他疑心是自己聽錯了,剛想掏一掏耳朵,盼兒就撩起了車簾子,臉色不怎么好:“公子讓你掉頭回去?!?/br> “什么?!”常思吃了一驚,拉住了韁繩,“公子,再走一會兒我們就能到下一個落腳的地方了,現(xiàn)在回去……” 盼兒顯然也不太情愿,抿唇不語,等著阮鳳璋做決定。 阮鳳璋下頜微沉了沉,似是認(rèn)同了他的話。 盼兒舒了口氣,將車簾放下來。 然而下一刻,阮鳳璋卻直接越過她下了車,對一旁的常追道:“把馬給我?!?/br> 53. 阮鳳璋利落地翻身上馬,衣袂隨著他的動作在空中颯颯翩飛,又施施然垂下。他挽著韁繩調(diào)轉(zhuǎn)了馬頭,看了眼神色各異的三人,說:“你們繼續(xù)往前走,不必等我,屆時我自會趕去與你們會和?!?/br> 盼兒抓著門框的手一緊:“公子,您要一個人回去找他嗎?” “馬車太慢?!比铠P璋話落,雙腿夾了下馬腹,一人一馬便卷著一陣風(fēng)朝來時的方向絕塵而去了。 常思撓撓頭:“這都叫什么事啊……我們接下來是在這里等著,還是聽公子的吩咐先走?誒——哥!你這是要干嘛?” 常追正在解拉車的馬脖子上的繩套:“公子孤身一人,若是遇到危險怎么辦?” “哥,不是我說你,你可真是塊木頭?!背K继萝嚕叩剿砼岳∷?,“既然公子不讓我們跟著,你就別去摻和了。而且公子現(xiàn)在又不是不能用內(nèi)力,哪還需要你來保護(hù)?” 常追堅毅的臉上閃過猶豫之色:“可是……” “再說了,你騎著這馬也追不上公子的鴻影,別白費力氣了?!?/br> “呀!”盼兒乍然驚呼了一聲,“它怎么還在這兒?” 常思和常追偏頭望過去,見她從車?yán)锉Я艘恢煌w雪白的貓出來。 雪團(tuán)在她手里奮力撲騰著,佯作兇狠地張開了嘴,沖他們齜出尖尖細(xì)細(xì)的牙齒:“喵~” 鴻影跑起來自然不是馬車所能及的,只用小半個時辰就走完了先前的路。饒是如此,阮鳳璋趕到的時候,最后一縷天光也已隱沒在天地的交界處了。好在他目力極佳,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前面路邊的黑色人影。 那人挎著一個包袱,耷拉著腦袋,一瘸一拐地緩慢向前挪動著,渾然不覺有人靠近。 阮鳳璋收緊了手中的韁繩,鴻影溫順地低鳴一聲,跺了幾下前蹄,放慢了腳步,徐徐地行至月臨身前。 月臨聽見馬鳴聲,有氣無力地抬起了頭。暮色之中,馬背上的人面容模糊,但輪廓仍依稀可辯。他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又掐了一下自己的手,終于確定不是在做夢,頓時鼻子一酸:“阮公子……” 阮鳳璋微蹙起眉:“腿怎么了?” 月臨仰著脖子,眼巴巴地望著他:“剛才不小心摔了一跤,崴到腳了?!?/br> 他此時有很多話想說,卻又怕不合時宜,惹了對方不快。 “嚴(yán)重嗎?” “還……還好,沒什么大礙?!?/br> 阮鳳璋朝他伸出了手:“上來。” 月臨連忙把手遞過去,隨即感覺到一股大力將自己一扯,雙腳瞬時離了地面,接著便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待他反應(yīng)過來時,人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地跨上了馬背。 “坐好了?!?/br> 月臨呆愣愣地應(yīng)了一聲,還未來得及動作,身下的馬就揚(yáng)蹄疾沖了出去,他身子被帶得往前一傾,下意識用手抱住了阮鳳璋的腰。 呼嘯的風(fēng)從耳邊刮過,被前面的人擋去了大半,留下滿是溫柔氣息的一隅。月臨躊躇片晌,悄悄側(cè)頭依偎在了他肩上,手臂收緊了些,胸腔里某處逐漸泛起一種鼓脹的情緒。 “阮公子,你是特意回來找我的嗎?” 大概是錯覺,月臨問完這句話后,發(fā)現(xiàn)馬兒好像跑得慢了一點。 阮鳳璋的語氣沒什么起伏:“你的貓還在馬車上?!?/br> “哦?!痹屡R小小地失落了一下,又有點慶幸。不管阮鳳璋是因為什么來的,至少意味著這件事不是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他搜腸刮肚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開口:“阮公子,那你知道我走這么久是為了去找你嗎?我想著,如果我運氣夠好的話,或許能在你們明早出發(fā)前趕上,如果運氣不好……我就只能去錦州找你了?!?/br> 阮鳳璋對此未置可否。 月臨不甘心地咬了咬唇:“阮公子,你不說點什么嗎?比如‘不要來找我’,‘就算找來了我也不會見你’之類的?!?/br> “我不會說這種話?!?/br> “也對哦……”月臨發(fā)了會兒呆,突然不知怎的福至心靈,試探地問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留下了嗎?” “我說過,你已是自由身,是去是留都隨你心意,我不會干涉你?!?/br> 月臨急忙解釋:“不是的!我不是想問這個!阮公子,我想問的是……我可以留在你身邊嗎?” 最后一句話聲氣稍弱,他說完便抿住了嘴,忐忑地等著阮鳳璋的回應(yīng)。 然而對方卻沉默了。 就在月臨以為自己又要被拒絕時,兩個字裹著風(fēng)清晰地送進(jìn)了他的耳朵—— “可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