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雨下得很大
你不是一直監(jiān)視著我嗎?一直追著我不放,這種時候死哪兒去了? 徐喜居然會這么想。他居然渴望現(xiàn)在能看見姜淹,因為他好像有點明白了,他現(xiàn)在身無分文,除了姜淹,誰也不要他,哪里都不容他,哪里都去不了。 他有些迷惘了,突然覺得活著和死亡對他來說都很難。想死在黃浦江底的時候,被人莫名其妙地囚禁了;想活下去的時候,卻被人摁在垃圾堆里往死里揍。 媽的,算了吧,隨便吧,反正他這一生就是個笑話。 他又想到陳敏,mama要是知道他現(xiàn)在這副樣子,肯定很心疼吧。 可是誰讓她站在爸爸那一邊,她活該心疼。 快點死掉吧。徐喜在心里詛咒自己。 他不喜歡任何人,也不被任何人喜歡,他對這個世界沒有什么可留戀的。 徐喜安靜地躺在垃圾堆里,雨越下越大,可是他要睡一會兒了,他困得擋不住。 頭頂?shù)挠晖A?,身邊的世界卻還在下著瓢潑大雨。 徐喜睜開眼睛,看見姜淹撐著一把黑色的傘站在他面前,他像個死神一樣注視著他,又像一個前來拯救他的黑衣天使。 他不知道眼前的姜淹是他的幻想還是真實的人,他伸出濕紅的手摸了摸姜淹黑色的衣袖。 好像是真的哎。 徐喜嚇了一身冷汗,如夢初醒。 ︿︿︿︿︿︿ 雨下得依舊很大,姜淹在一堆垃圾里把徐喜撿了回去。 兩人在車里沒有說話,徐喜不敢坐副駕駛,他知道姜淹不知何時就會發(fā)作。他聞得到空氣里的火藥味。 他是怎么找到他的?他在他身上安了監(jiān)視器? 眼下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跑了,十幾二十萬的表還丟了。 徐喜害怕地舔了舔干澀的嘴唇,他看姜淹在駕駛座上一動不動,于是先開了口: “姜淹,我……” “臉是誰弄的?”姜淹冷冷地從后視鏡盯著徐喜臉上的傷,語氣沒有任何起伏波瀾。 就是這樣反常的平靜讓徐喜更加害怕。 “……自己、自己磕的。” “當(dāng)我是白看的?你身上什么傷,我能看不出來?” “姜淹,我真的……” “我現(xiàn)在想立刻殺了他們,把他們都用絞rou機絞碎了喂狗!” 姜淹的聲音暴破開來,很兇很急,大而響亮,徐喜低著頭,把自己往姜淹的黑色大衣里縮了縮。 姜淹猛地砸了幾下方向盤。 徐喜小聲地,我錯了,我不會再跑了,這回是真的。 姜淹把頭倒伏在方向盤上,從后視鏡里看著臉和鼻子眼睛都紅紅的徐喜。 “你不會再跑了,因為我不會讓你再跑了?!?/br> “什么?” “你以后不準(zhǔn)下二樓?!?/br> “……不要,你不能這樣對我……”徐喜囁嚅著。 “那你為什么這樣對我!”姜淹轉(zhuǎn)頭沖他喊道,我說過吧,我什么都可以給你,我對你的要求很高嗎?只是想讓你一直留在我身邊寫而已!你為什么不聽我的!為什么!” 徐喜哭聲陣陣,他也受不了了。 “只有寫嗎?那你強jian我的算什么?你打我的又怎么算?”聲音雖然因為害怕而變得很小聲,但是異常堅定。 “我什么時候打你了?”姜淹聽見他這么問,語氣有所緩和,他并沒有否定他強jian徐喜的事。 “那天、客戶來的那天,在樓梯上,你推了我,牙都磕掉了……” 徐喜努力指責(zé)姜淹的不是,試圖讓他放棄把自己鎖在二樓的想法。 “你講不講道理?你要是不反抗我,頭不撞到欄桿上,你會受傷嗎?” 難道這個變態(tài)跟他講道理嗎?徐喜感到不可思議,他又害怕又憤怒。 “你不是就想強jian我嗎?!我怎么可能不反抗!你就是個……”變態(tài)兩個字到底沒說出口。 不可以再激怒姜淹了,不然他會被弄死的,不管是被cao死還是被殺死。 姜淹發(fā)動了車子。 ︿︿︿︿︿︿ 姜淹回家后把徐喜摁倒在床上,冰涼的手伸進徐喜的衣服里,一把撕扯掉,露出紅紅的乳尖,害怕地指著姜淹,姜淹狠狠捏住了那兩粒紅得刺眼的rutou。 “不要……”徐喜痛得在床上扭動著腰。 “你挺厲害啊,為了謀劃這次逃跑費了不少心思吧?嗯?偷我的表是要去賣錢吧,難為你苦苦積攢了那么久的手帕做繩子,難為你要學(xué)著我捆你的樣子去捆別人!連灑水車經(jīng)過醫(yī)院替你掩護的時間都算好了?裝成乖順聽話的樣子,我以為我可以給你一些信任,沒想到我的老師、我的愛人,居然是比我還聰明的人吶!完全是無視的我說過的話,把我的信任踩在腳下,嗯?是不是?!” 姜淹的舌頭像蟒蛇一樣卷起徐喜獵物似嘴唇,碾壓至奪取徐喜的全部呼吸,徐喜害怕哆嗦的唇瓣被堅硬的牙齒咬破流血。 一路沿著脖子咬到肚臍,徐喜的身體止不住地震顫。 “我就是太愛你了!我就是太愛你才會這樣!你把我的愛當(dāng)什么!”姜淹失控般地吼叫道,他把徐喜翹起來的性器死死咬在嘴里左右撕咬,用舌尖舔弄,像狼叼著一塊rou。 徐喜哭著揪住他的頭發(fā),jingye在姜淹嘴里亂晃,隱隱聽到咕嚕的聲響。 姜淹待徐喜射無可射的時候終于松了口,徐喜性器上留下一串刺目的牙印。 “腿分開,把洞翹起來,這樣你能少受些罪。” 姜淹冷冰冰地起身脫衣,仿佛對一個死人說話。 徐喜閉上眼睛,眼淚溢出眼眶,他默默地在姜淹身前掰開了雙腿,朝著肩膀的位置一翻,洞口露出,方便姜淹粗暴的性器插入。 ︿︿︿︿︿︿ “嗯、嗯,多謝您,給您添了不少麻煩,液體定位追蹤器的費用您直接從我A卡上劃?!?/br> 徐喜被做得頭腦昏沉,隱隱約約聽到姜淹在臥室門外跟人打電話。 液體定位追蹤器…… 他猛地想起那個打進他身體里的金黃色不明液體。 那就是埋進他身體里的監(jiān)視器,也是姜淹能夠那么快找到他的原因。 姜淹掛了電話,回到臥室里,徐喜閉著眼睛,感受到他在他身邊緩緩坐下,撥開他的頭發(fā),手指在他臉上游走。 他在看他嗎?一定是在看他吧。 “怕我逃跑,所以給我打那個東西嗎?”徐喜往被子里縮了縮。 “對,幾十萬的東西,還真派上用場了。” “……現(xiàn)在還在我身體里監(jiān)視我嗎?” “那是國外進口的針,為了不傷害病人身體,一針只能定位24小時,時間過去就會自動排出病人身體。國內(nèi)還沒批準(zhǔn)合法使用,所以讓我費了不少功夫。” 徐喜不再說話了。 姜淹吻了吻他的額頭。 “安心睡吧,我先去上班了?!?/br> 徐喜靜靜看著床頭柜的花瓶,里面插著的一株火紅的罌粟。 罌粟是禁花,市場上是買不到的。 可是姜淹能得到。 ︿︿︿︿︿︿ 姜淹上班去了,徐喜一直昏睡到下午三點才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感覺自己像墳?zāi)估锏母墒?,醒來的時候?qū)χ車囊磺卸几械侥吧K鋈缓ε缕饋?,像個孩子那樣放聲大哭。 姜淹沒有用鐵鏈拴著他,姜淹在他睡覺的時候絕對不會綁他,他要讓他的愛人睡得舒服。 但是姜淹也沒有食言,他把二樓封了。這也是他不用再綁著他的愛人的核心理由。 二樓通往一樓的樓梯口加了道門,從外面鎖上。 徐喜就只能通過二樓高高的圍欄眺望一樓了。他再也下不了樓了。 那些圍欄和門讓他這才有了被徹底監(jiān)禁的實感。 徐喜想,姜淹去看守所會見嫌疑人的時候,看著里面的他們,會不會想到他呢? 姜淹去監(jiān)獄幫家屬給罪犯傳話的時候,看著里面追悔莫及、淚流滿面的他們,會不會想到他呢? 徐喜沉沉地離開二樓的圍欄,回臥室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二樓那些閑置房間中的一個多了一臺冰箱和微波爐。 拉開冰箱,里面放著姜淹給他做的早飯和午飯,塞得滿滿的,他吃喝不缺。 關(guān)上冰箱,徐喜再次后知后覺地看到冰箱門上的粉紅桃心便利貼。 “晚飯等我回來一起吃?!獝勰愕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