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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謙又把婚外情的事給忘了。 不是忘了說,是他把想起來了說辭又忘了。 于是跑商的途中,他十分的煩躁。 樓惜海坐在他旁邊,看他惱火地抓頭發(fā),就問他怎么了。 常謙腦子里亂七八糟的,煩得要命,最后錘了車板,決定破罐子破摔——“師父,你結(jié)婚沒有?” 樓惜海聽到的那一瞬腦子宕機了。 常謙知道他是誰了?怎么知道的?方遠(yuǎn)說的?不對,昨天方遠(yuǎn)還發(fā)消息罵他折騰自己,不可能是方遠(yuǎn)說的。那是誰,梁楓?梁楓這幾天不是讓梁徽關(guān)禁閉了嗎,不是玩不了游戲,而且他也沒有那個膽子吧?那常謙是怎么知道的? “師父?”常謙看白煉久久不說話,心說不會是真的吧,他怎么精準(zhǔn)踩雷??? 這個時候方遠(yuǎn)不死心,又來摸他腿,弄得他煩上加煩,張嘴罵了個cao。 把樓惜海嚇了一跳,趕緊回答他:“沒有,怎么了?” “哦哦……哎喲,我家貓老舔我!你等我一會!”常謙說著原地下線了,揪著方遠(yuǎn)打一頓,威脅他要是再打擾自己,明天就不帶他去玩了。 方遠(yuǎn)哼哼唧唧,拿著常謙給他翻出來的零食,滾回去看電影了。 常謙上線的時候白煉還站在原地等他——他一下線跑商就自動失敗了,馬車不見了,他倆都掉下來了——他正準(zhǔn)備說自己給貓開了零食讓貓滾了,白煉突然抱住他,跟他道歉:“對不起,小鶴,我剛剛騙你了。” 常謙那一瞬的想法是完了,他真的碰到渣男了。 他也太倒霉了吧…… 然后白煉說:“我結(jié)過婚,但是已經(jīng)離了?!?/br> 常謙松了口氣。 白煉繼續(xù)說:“我跟前妻簽了協(xié)議,放棄離婚后她屬于我的那一半人權(quán),并且保證不會再打擾她。” 雖然這個劇情似曾相識,但是這讓常謙卻忍不住高興起來——白煉和那些Alpha不一樣,白煉是他想要的人。 于是他也回抱住了白煉,解釋到:“沒關(guān)系的,我只是隨便問問,我是想跟師父談戀愛的,但是我就是怕……” “怕遇到渣男嗎?”白煉看著他,神情難過又認(rèn)真。 常謙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他的本意不是想讓白煉回憶起前妻的……“不是,我不是說你是渣男……” 樓惜海的心臟砰砰地跳動,哪怕是他經(jīng)歷最艱難的那一場戰(zhàn)役之前他都沒有如此的激動,他再次抱住常謙的身體,閉著眼睛懺悔到:“對不起,我曾經(jīng)做過渣男,傷害過我的前妻,所以后來我們離婚了。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原諒我,我也沒有資格去求得他的原諒,我只能保證以后不會再做那樣的事了。小鶴,這樣的我,你能接受嗎?” 常謙沒想到白煉有這樣的經(jīng)歷……雖然俗話說浪子回頭金不換,改過自新是好事,但是白煉這么一說,他又有點猶豫了。 他怕白煉所謂的改了只是自我感動,而不是真正的從本質(zhì)上改了,而且他也不知道他們是因為什么原因離婚,如果是踩他底線的事,那就算白煉再三保證,他也不敢答應(yīng)。 白煉見他猶豫,放開了他,后退了兩步,臉上掛起了慘淡的笑容,“沒關(guān)系的,小鶴,你不接受也沒關(guān)系,我知道我是個爛人,是我耽誤你了?!?/br> 常謙不想看他這樣,看他這樣常謙也心痛的要命,可經(jīng)歷過和樓惜海的事,他不敢再輕易許諾了,萬一這是一個圈套怎么辦,他不想再次墜入地獄了。 “我想接受,師父,我是想接受的。”常謙感覺到眼眶一熱,眼淚啪嗒落了下去。他追上前去,拉住了白煉的手,不讓他繼續(xù)逃走了?!暗俏遗拢瑤煾?。你知道嗎,我曾經(jīng)像你的前妻一樣受過傷害,所以我很膽小,我怕再次受到傷害。而且,我不希望再次傷害我那個人,是你。” 樓惜海哽咽了。 他怎么會不知道,曾經(jīng)傷害過常謙的那個人就是他,他怎么能不知道? 是他讓常謙滿心懷著期待嫁給他,是他讓常謙在婚禮上看丈夫的冷臉,是他在新婚之夜折騰常謙到黎明。 是他像個沒本事的垃圾一樣拿常謙泄憤,是他讓常謙意外懷孕,是他讓常謙墮胎,是他在標(biāo)記了常謙之后卻不肯陪他度過任何一個發(fā)情期。 是他無理地將常謙囚禁起來,像是折翼的金絲雀一般只能為他歌唱。 是他心安理得地認(rèn)為常謙只是他娶回家鎮(zhèn)宅的花瓶,只要安撫住了父母就可以在外繼續(xù)逍遙。 是他思想固化,甘愿被荼毒,還奉這些糟粕為圣旨,堅信Omega沒有人權(quán),只是Alpha的附屬品。 也是他,用可笑的理由搪塞常謙要離婚,還要自認(rèn)為十分慷慨地塞給常謙所謂的青春損失費。 他是垃圾,是狗屎,是不配擁有常謙的人渣。 換了身份與常謙相處的這么些天,讓他產(chǎn)生了不切實際的妄想,以為自己反思幾日,就是贖罪,就能得到原諒。 他真的太天真了,他把自己的罪看得太輕飄飄了。 他曾經(jīng)給常謙帶來過那么多的傷害,多到他數(shù)不清。每當(dāng)他在夜里一條條一遍遍地回想時,就越發(fā)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 可他卻忍不住,忍不住用自己齷齪的心靠近常謙,忍不住用自己骯臟的手擁抱常謙。 如果他能早點想明白這些該多好,在他任性妄為地胡鬧之前,在他傷害常謙之前。 但是沒有如果,他已經(jīng)傷害過常謙了。 他不知道自己能否給予常謙足夠的彌補,更不敢奢求常謙的原諒。 樓惜海悲哀地想,哪怕在剛剛,他都還想著欺騙常謙,哪怕在現(xiàn)在,他也不敢告訴常謙他是誰。 原來他也是會怕得要命的。 常謙頭一次見到白煉掉眼淚,也不知道是因為他回想起前妻,還是被自己的話感染了。 他想給白煉一個機會,或者說,在他們談過之后,他才能決定要不要給白煉一個機會。 “師父,明天晚上六點,在C6區(qū)的光輝飯店,來見我一面吧?!背Vt慢慢松開了他的手,揚起臉的時候是笑著的,“你會來的,對嗎?” 樓惜海也笑了,眼淚從臉頰滑落,他吸了吸鼻子,“會去的,一定去見你一面。” 常謙松了口氣,用袖子擦了擦眼淚,也抬手給白煉擦了擦,“那我們約好了哦,記得在身上別一個紅色的紙條,我怕我認(rèn)不出你。” “不會的?!睒窍ШN兆∏捌迵崦约耗橆a的手,含著淚的眼睛盯著他,里面卻全是笑意,“見到我的時候,你一定能認(rèn)出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