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風(fēng)雨欲來
當(dāng)羅紳和付司易抵達(dá)壽宴現(xiàn)場時,只見會堂中央的太妃椅上正端坐著一位男子。男子面容清秀又不失英氣,身著大紅色的袍子,看著就喜慶,正是本次的壽星云安。而緊挨云安坐著的是一位黑衣男子??腿舜┖谝聛響c壽本是一件十分不禮貌的事情,但壽星本人都不在意,自然無人敢提。 黑衣男人毫不避諱地當(dāng)眾握住云安的手,云安默默撇開臉不去看他,耳根微紅,曖昧的氣息彌漫在整個會場里。羅紳怎么看怎么覺得這兩人的相處模式有點奇怪,扭頭便問付司易:“師尊,這位是?”羅紳偷偷用眼神指向那黑衣男人的方向。 “溫獨軒,曾是魔教中人。”付司易像是不太待見他似的皺起了眉,“不過他多年前便已迷途知返,具體發(fā)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據(jù)說與云安有關(guān)?!?/br> “自我入玄冥宗以來,這兩人的關(guān)系就一直不錯?!?/br> 真的只是關(guān)系好而已嗎?羅紳莫名感覺有一股戀愛的酸臭味撲面而來。他雖然對自己身邊的愛意一向反應(yīng)遲鈍,但對別人的戀情卻意外地敏銳。 還沒等他觀察夠?qū)γ鎯扇?,云安倒像是剛剛才發(fā)現(xiàn)他們似的,熱情地朝他們招了招手,先前沉穩(wěn)的形象瞬間全無。“易兒,他便是你收的親傳弟子吧,領(lǐng)來給為師看看。”話音剛落,羅紳就見溫獨軒狠狠地瞪了自己旁邊的男配一眼,視線轉(zhuǎn)移到他身上時,倒是和藹了不少。 “……”師尊你實話告訴我,你和這家伙是不是有仇? 像是看出了羅紳的疑惑,付司易解釋道:“每次我和他對上,師傅總會選擇站在我這一邊,所以他應(yīng)當(dāng)是心理不平衡,才會格外敵視我?!?/br>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針對你是因為在吃云安的醋。羅紳默默在心里吐槽道。 付司易俯身在羅紳耳邊說了句“不用緊張”,隨后便輕輕將他往云安那推了一步。羅紳本來也沒怎么緊張,聽他這么一說卻突然覺得渾身不自在,這種疑似見家長的氣氛是怎么回事? “師祖您好,我叫羅紳?!?/br> “嗯?!?/br> 云安握住羅紳的手腕,檢查了一番小徒孫的靈脈,滿意地點頭道:“冰系單靈根,金丹大圓滿,劍意純粹,是個不可多得的好苗子。你這次可是撿到寶了?!弊詈笠痪湓捠菍Ω端疽渍f的。 付司易聞言面不改色,實際上心里也未羅紳感到驕傲。他認(rèn)定的道侶,自然是最優(yōu)秀的。 “既然無事,你就先帶徒兒四處逛逛吧,一個時辰后壽宴才正式開始,記得來吃仙果?!?/br> “好?!贝嗽捳细端疽仔囊?,他早就想帶羅紳去尋個清閑處了。 待二人遠(yuǎn)去,云安便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神色擔(dān)憂。溫獨軒摩挲著對方的掌心,問道:“怎么,是那小徒孫有問題?” “真身妖狐……也不知易兒與他相遇究竟是福是禍?!痹瓢财v地靠在男人身上。溫獨軒手指把玩著對方烏黑柔長的發(fā)絲,安慰道:“別擔(dān)心,付司易那小子精的很,他自有分寸?!?/br> 另一邊,胡梅兒對自己今天的打扮很有自信,她微卷的長發(fā)肆意披散著,映著金色牡丹的修身法袍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胸口更是袒露出大片肌膚。不同于在場的所有修士,她的穿著可謂是十分暴露。她本以為那些男人的目光會牢牢鎖定在她身上,但事實卻并非如此,反倒有人對她指指點點,一臉嫌棄。 “世風(fēng)日下啊……”白發(fā)蒼蒼的老者痛心疾首道。 “喲,穿成這樣是想勾引誰啊。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場合。”一位同樣美艷的女子鄙夷地白了胡梅兒一眼。她雖也精致地打扮了一番,卻絕沒有像胡梅兒這般花枝招展的。 雖說想穿什么是個人自由,但還是要分場合。壽宴的主角并不是她,就不該穿得這般不體面。既喧賓奪主,又把會場搞得烏煙瘴氣。 聽著周圍人越來越多的非議之聲,胡梅兒羞憤不已。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為什么這些人都看不到她的美,反而不斷指責(zé)她! 凌敷見自己帶來的美人受了委屈,自然也不高興了,他大手一揮,釋放出的真氣頓時就將附近的修士震退。他勾起邪笑,蠻不講理道:“我凌敷的女人,還輪不到你們這群廢物來議論?!?/br> “凌敷!是那個殺人奪寶、摧女無數(shù)的瘋子!” “可他不是被趕出玄冥宗了嗎!怎么還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凌敷感受著眾人畏懼的目光,得意地?fù)Ьo了身邊的美人,對她說道:“有我保護你,別怕?!边@種深情的話配上他猥瑣的表情實在效果不佳。 “何人在此喧嘩?!?/br> 付司易的聲音適時響起,人群紛紛往兩邊退開給他騰路。胡梅兒見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就這么出現(xiàn),眼都直了。而凌敷察覺她目光黏在其他男人身上,頓時怒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