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身在方舟
“學(xué)長,你什么也不記得了,怎么帶我們做課題?。烤蛻{我倆自己摸索,一點經(jīng)驗也沒有,做出來的東西肯定亂七八糟,回頭教授可能會扣光咱們的學(xué)分……”齊藺憂心忡忡地說,“你難道不想對我們負責(zé)了嗎?” 聞言,羅紳皺起了眉頭。他在出事之前確實是在輔導(dǎo)幾個學(xué)弟準(zhǔn)備課題,但他明確記得那幾個人中沒有齊藺和巳茗。 齊藺唉聲嘆氣了一會兒,突然說:“我還是喊蕭醫(yī)生來幫你看看吧,你腦子里的知識可千萬不能丟了。” “我沒有失憶?!绷_紳弱弱地抗議道,“失憶的是你們?!?/br> “精神病人總覺得世界上只有自己是正常的,其他人都腦子有病,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應(yīng)該和那差不多?!彼溶鵁o奈地搖了搖頭。 齊藺也露出憐憫的表情,“學(xué)長你放心,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就算你不記得我們了,我們也絕對不會放棄你的!” “可我真的沒有失憶!”羅紳心累無比,感覺自己似乎是跳進黃河也洗不干凈了。 兩位學(xué)弟表達了一番對“失憶”學(xué)長的深切同情,然后便不顧學(xué)長反對,毅然決然地請來了羅紳的主治醫(yī)生——蕭宣。 一開始羅紳只是覺得這個名字耳熟,等看見蕭宣的臉時,他恍然大悟。蕭宣不就是楚毅那個世界的女主嗎,她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感覺有哪里不舒服嗎?頭疼不疼?”身著白大褂的貌美女醫(yī)生胳膊窩里夾著病歷本,一進病房就直接開口問道。她提了提鼻梁上的眼睛,表情清冷認真,整個人散發(fā)著專業(yè)人士的從容氣場,已經(jīng)徹底告別了曾經(jīng)的傻白甜女主形象。 假如羅紳現(xiàn)在告訴大家蕭宣會為了追求愛情而拋棄病人,估計沒有人會相信。 齊藺望著蕭宣,悲痛地喊道:“蕭醫(yī)生,他好像失憶了,不記得我們!” “我檢查過他的腦部,初步診斷是腦震蕩,無淤血堆積。雖然失憶的可能性不大,但不排除有這個可能?!笔捫潇o地分析道,“不必擔(dān)心,這種癥狀應(yīng)該只是暫時的,等腦子里的淤血散去就能恢復(fù)記憶。你們給他燉些補品,平日里再多帶他去熟悉的地方看看,刺激刺激腦子?!?/br>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醫(yī)生?!饼R藺松了口氣。 “不客氣。”蕭宣簡單客套了一下,然后轉(zhuǎn)身就走,“我之后還有一場手術(shù),就不留了,你們也早點回去吧,讓病人好好休息?!?/br> 齊藺和巳茗面面相覷,最終用眼神打成了意見的一致,由巳茗對羅紳說道:“學(xué)長,我們之后每個星期來看你兩次,帶點吃的過來,你看可以嗎?” “不必麻煩了,我覺得我在醫(yī)院里應(yīng)該是餓不死的……”羅紳尷尬地抹了把額頭上不存在的汗。 “這不是餓不餓的問題,關(guān)鍵是學(xué)長你要補腦??!”齊藺痛心疾首道,“我們會照顧你直到出院,學(xué)長你自己也要努力克服困難!” “好……”羅紳笑得有些心虛,就算自己再怎么努力,“失憶癥”也不會痊愈的,畢竟那些記憶本就不存在。 兩位學(xué)弟臨走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讓羅紳千萬要注意身體,尤其是保護好頭部。他們一步三回頭地離開病房,羅紳的耳朵總算得以清靜下來。 房間安靜之后,羅紳躺在床上思考人生,差不多明白了現(xiàn)在是個什么狀況。這個世界和他原本那個世界很像,但并不是完全一樣的,蕭宣和齊藺他們的存在就是證明。 他根本沒有回到014號世界,而是直接進入了最后的避難所——方舟。 羅紳沒想到羅奕居然真的造出了方舟,這個將所有世界的人物和特色融合在一起的奇跡,究竟需要多大的能量才能維持運作?羅紳突然有些心慌,下意識地摩挲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吻痕。 他為什么不直接出現(xiàn),而是選擇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跑來探病呢?他在躲什么嗎? 羅紳越想越擔(dān)心,甚至連晚飯都吃不下,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直到凌晨一點左右才迷迷糊糊閉上眼睛。 睡夢中,好似有人在撫摸他的胸膛,對方的手指一路往下,動作越來越放肆。被子突然被掀開,衣服也被撕碎,一具熟悉而溫?zé)岬能|體迅速覆在了他的身上。 羅紳只覺得身體一冷,又一熱,然后就被對方按在身下揉進了懷里。他的雙腿因壓迫而無法并攏,只能分開,無力地環(huán)住對方的腰身。 一開始先是兩根手指,然后是更大更粗的東西送進來了。被貫穿的那一刻,羅紳難耐地挺了挺腰,嘴里泄出幾聲細微的呻吟,那聲音又溫又軟,感覺像是有一根羽毛拂過了心臟。 他想清醒過來,身體和意識卻被一股未知的力量束縛,完全無法脫離夢境,只能任由自己在現(xiàn)實中被對方擺弄成各種姿勢進入,毫無反抗之力。 “嗯……唔……小奕……”羅紳發(fā)出夢囈般的呻吟,手指緊緊攥住身下的床單。他的眼角流出生理性淚水,皮膚上浮現(xiàn)出了情動的紅暈,使他看上去誘人至極。 羅奕做得比上一次還要激烈,rou體的拍打聲和抽送時濺起的水聲在病房里響個不停,他一邊動作,一邊胡亂地吻著羅紳的唇。 兩個小時后,羅奕把自己深埋在哥哥體內(nèi)釋放了出來,他緩了會兒,接著把對方汗?jié)竦念^發(fā)撩到耳后,俯身在眼簾上親了一口。 羅紳臉色潮紅眉頭緊鎖,還在夢里掙扎。他的兩腿之間泥濘不堪,小腿微微打著哆嗦,被cao到紅腫的那處還在條件反射地開合。 羅奕笑了笑,抱起羅紳就往病房的獨立浴室走去,身體有一瞬間變得透明,不過很快就恢復(fù)了凝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