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撬墻角(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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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季望姝躺在被重新收拾整理好的房間里,手機忽然就響起了催命似的鈴聲。亮起的手機屏幕上顯示著“宣霖”,暗嘆這醫(yī)生消息還挺靈通,自己只不過一個白天沒有回藍灣,這邊電話就打過來了。 手指輕滑,電話接通,那邊立刻傳來男人急切的聲音:“姝姝,怎么回事,你怎么回到薄家別墅去了?!?/br> 今天有人替他,所以宣霖便提前下班了。想到姝姝愛吃自己上次帶的點心,只不過他現(xiàn)在和家里鬧僵了,是不要想讓外婆幫他動手做點心了,他只能去店里琢磨著買了幾樣。 可等到了藍灣會所,就有人告訴他,季望姝今天一大早就離開了會所,然后一整天都沒有回來。他先是皺眉不解,接著就很快想到了什么。今天恰好是薄老爺子的忌日,姝姝肯定是去墓園祭奠了。 但再怎么說,祭奠也不應(yīng)該需要一天的時間。直覺不對,他立刻找人幫他探聽了消息。不到一個小時時間,他就收到了季望姝現(xiàn)在已經(jīng)住進薄家別墅的消息。 心一下子就亂了,他下意識地認為季望姝是不是又對薄翊燃起了舊情,才會選擇跟薄翊一起回家。那這不就代表著,他已經(jīng)徹底出局了。 不安籠罩全身,手中的袋子被攥地死緊,他立刻就撥打了那個號碼,聽著嘟嘟的聲音,期待又忐忑。 “喂?” 直到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他的心才稍稍安定些,“姝姝,你、你怎么住到薄家去了?!?/br> 季望姝并不打算隱瞞,直接道:“唔,因為醫(yī)生檢查出來我懷孕了,而待在薄家能夠享受更好的照顧,所以就決定暫且住下?!?/br> 宣霖甚至還沒理清那邊說了些什么,就迫不及待地也跟著承諾,“那你也可以住到我家來,我是醫(yī)生,有什么比我隨時在你身邊照顧更有保障的。” 但話說完,他自己就愣住了。因為他剛剛似乎在電話中聽到了什么離譜的詞匯,這讓他懷疑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緩了足足有快一分鐘,才遲疑道: “姝姝,你、剛剛說你懷孕了?” “嗯?!?/br> 當再次聽到那個輕飄飄的肯定后,宣霖不知為何先是狂喜,緊接著就想到了什么,“那姝姝,能檢查出來,這孩子是誰的嗎?” “還不能。” 不能也沒關(guān)系,誰說孩子就不能是他的。宣霖喜形于色,用迫不及待的雀躍口吻道:“那我去看看你,你乖乖等我?!?/br> 結(jié)束電話,他幾乎是立刻飛奔著上了車,然后啟動車子朝著薄家的方向前去。 另一邊,季望姝看著被匆匆掛斷的電話,有些無語。自己可還沒答應(yīng)他呢,就自說自話了。話說這薄翊的地盤,你宣霖就算來了,也不一定能進來啊。 而一整個下午都把自己鎖在房間里,即使晚飯時候也沒有露面的薄翊,終于勉強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雖然整個人還是散發(fā)著一種頹靡的氣息,但至少看外表還是那個冷峻不可一世的霸總。 看著房間里那個看起來柔順的青年,薄翊輕輕道:“姝姝,現(xiàn)在這個房間住得怎么樣?有什么不喜歡的可以隨時和我說,或者家里的傭人都可以。接下來這一段時間,我會經(jīng)常在家里的書房辦公,你不會找不到我?!?/br> “嗯嗯,好哦?!奔就貞?yīng)地十分敷衍,連看都沒看那個站在門口的男人。 薄翊只微微抿唇,沒有再出聲,就這么靜靜地站在遠處,目光貪婪地描摹著青年的輪廓,心中一直在滴血。 他不明白,既然季望姝這么厭惡排斥他,又為什么同意跟他回薄家別墅住。讓他以為這段時日的堅持終究是有了成效,姝姝還是愿意給他一次機會的??赡且唤z渺茫的希望,甚至還來不及發(fā)光,就被徹底澆滅。 他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有些迷茫,只有看著心之所向才能感到安定。既然季望姝沒有出聲攆他,他便就動也不動,只目光格外肆意。 不知過了多久,薄翊再次開口打斷了寧靜,“姝姝,你現(xiàn)在懷孕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薄翊微微向前了一步,試探道:“姝姝,其實我可以負責的。你如果想把孩子生下來,我會一直負責到底?!?/br> 季望姝終于抬眸看了男人一眼,十分不解,“薄總,這親子鑒定還不能做呢,孩子也沒確認是誰的,您千萬別這么急著要負責。要是最后孩子不是您的怎么辦?我也不能讓你做這個大冤種啊!” “沒關(guān)系的。即使孩子不是我的,我也一樣會視如己出。這一點如果你不放心,我們可以簽訂協(xié)議?!北●磽u了搖頭,一臉的不在意,“還有你現(xiàn)在還沒有結(jié)婚,就已經(jīng)有了身孕,傳出去畢竟對你不好。如果你愿意,我們可以盡快結(jié)婚,那時候你肚子還沒顯懷,辦起儀式來也不用擔心。” “呵呵,薄總還真會乘虛而入啊?!?/br> 季望姝還沒說話,就有一道涼涼的帶著嘲諷的聲音忽然插進來。緊接著,宣霖便出現(xiàn)在了門前,一臉的不屑。 “姝姝只是答應(yīng)在你家暫住一段時間而已,你這就要得寸進尺了?” 薄翊眉頭一皺,十分不悅地看向傭人:“你們誰放他進來的?” 傭人們縮了縮肩膀,不敢回話。但其實,宣霖以前也沒少來薄家,薄家的下人們對于宣霖已經(jīng)格外熟悉,所以連請示都沒有就把人放了進來。 薄翊顯然也清楚這一點,沒準備追究,只是冷冷道:“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無論放誰進來,都必須要經(jīng)過我的同意,季少爺除外。還有這個人,你們誰放進來的,誰再讓人滾出去?!?/br> 宣霖根本無視上來準備將他請走的下人,只看向了薄翊,眼神挑釁:“薄總先別急著攆我走啊,我是來看姝姝的,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br> “這里是薄家?!北●串斎恢佬厥菦_著什么來的,不然怎么這么長時間不登門,今天季望姝才住進來就跟狗聞著味一樣巴巴地攆過來了。 “難道姝姝住在這里,沒有……” “進來。” 話被打斷,但宣霖卻并未感到有一絲不悅。再也不搭理這個只能守在門口的男人,他直接進了里面,將手中的糕點放在桌子上。 “家里做的糕點這次先沒有了,你嘗嘗這個買的味道怎么樣?” 季望姝懶得跟他繞廢話,“我現(xiàn)在不餓,你直說來找我什么事?” 宣霖用余光瞥了瞥薄翊,但隨即就覺得讓男人聽到了也無所謂,便直接道:“姝姝,你搬到我那里去住吧,我也可以請專人照顧你。而且我本身就是醫(yī)生,能更好地照顧你的身體。我的住處離醫(yī)院也近,萬一要做檢查或者有什么突發(fā)情況,去醫(yī)院都會很及時?!?/br> 薄翊沒想到宣霖已經(jīng)連最后一絲虛偽的平和都不愿意偽裝了,直接當著他的面就開始撬人,他也不甘示弱道:“宣醫(yī)生你多慮了,我已經(jīng)請了一整個專業(yè)的醫(yī)療團隊,二十四小時待命,有任何情況都能立刻出現(xiàn)。即使團隊解決不了,要立刻去醫(yī)院,我的后院就停著直升飛機,可以快速將姝姝送到帝都最好的醫(yī)院。” “況且,你家里的那個爛攤子還沒解決吧。你把姝姝接回家里,能保證伯父伯母不會去找姝姝的麻煩嗎?到時候如果他們逼著你一定要二選一,你可以堅定地選擇姝姝嗎?” 一連幾個問題下來,全部都直擊要害,宣霖立刻堅定回應(yīng):“我當然可以!” 薄翊卻對宣霖的回應(yīng)嗤之以鼻,十分不屑,“抱歉,我不相信你的口頭承諾,你還是先解決了后顧之憂再說吧?!?/br> 宣霖不想再與薄翊在這個問題上胡攪蠻纏,而是看向了青年,一臉真誠:“姝姝,你相信我,我不會讓家里人來找你麻煩的。你搬到我那邊去住好不好,我不放心一直把你留在這?!?/br> “沒什么不放心的,薄總這里挺好的。”季望姝抽出了自己被握住的手,輕輕一笑,“你那里我才有些擔心,伯父伯母應(yīng)該很討厭我吧,萬一哪天我出門散步的時候,就不小心出了車禍該怎么辦?” 臉色驟然變化,宣霖死死咬住嘴唇,眼神受傷,良久才開口:“姝姝,求你……別再提那件事了好嗎?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諒我?!?/br> 這段時間以來,他幾乎無時不刻不在后悔,即使工作再忙,也一定會抽出時間去見一見青年。有時候太晚了,或者房間里有了別人,他見不到,就在外面的走廊上站一會,抽根煙再離開。他竭盡所能地做著所有自己能做的事情,千方百計地彌補著自己曾經(jīng)造成的傷害。 他以為,他可以用更多的愛和時間來抹平那些傷害。 可現(xiàn)在,就在薄家,在薄翊的面前,青年輕飄飄的影射頓時就讓他的心沉到谷底,然后生生撕裂。痛苦中,他生出了一種絕望,無論他怎么做,怎么補救,姝姝也永遠不會原諒他。 而薄翊站在一旁,看著自己的情敵痛苦的模樣,心里竟然無法生出什么快意。甚至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他自己,又何嘗不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