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出差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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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別禮出差第二天,姜余延有早課。 清晨,鬧鐘準(zhǔn)時響起,姜余延從被窩里爬起來,伸了個懶腰,勾了勾貓咪的下巴:“早?!?/br> 拉開窗戶,喧囂入耳,天色有些陰沉,空氣中夾雜著一抹潮濕,想來會有一場大雨。 手機上的消息還是沒有回復(fù),姜余延有一絲疑惑,倒還不至于擔(dān)心,要是宿別禮都搞不定的事情,他擔(dān)心也沒用。在消息框里編輯了一句早安,順便拍了張蛋黃趴在床上舔爪的照片。 【姜仔:你的貓出軌了?!?/br> 依然石沉大海般沒有回應(yīng),姜余延給貓準(zhǔn)備好食物,叼著兩片吐司出門上學(xué)。 大學(xué)的課堂比較隨意,愿意聽課的就聽,做其他事的的只要不影響到其他同學(xué),老師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去了。莊典是個學(xué)霸,通常都會坐在前排,姜余延和王明智也只好跟著他,在老師面前混個眼熟,以保證期末的平時成績不會太難看。 下午又是兩節(jié)大課,姜余延和王明智坐在后排悄悄摸魚打王者,突然彈出來一條信息,是個陌生號碼,他隨手就劃上去了,沒想到那人不依不饒的連發(fā)三條,姜余延團(tuán)戰(zhàn)都輸了,氣得想罵人。 他退出去看了一眼,是一串陌生號碼: 【救救我】 【只有他可以救我了】 【你把他還給我】 姜余延有些莫名其妙,但通過最后一句話,大概能猜出來是誰。他回了一條過去:【你們已經(jīng)分手了,而且,是你不要他的,現(xiàn)在你有什么資格讓我還給你?】 對面的人似乎被刺激到了,信息一條一條轟炸過來。 【不是!】 【他那么愛我】 【只有我知道他的秘密】 【他只能是我的】 【你去死吧】 【去死去死去死】 這女人昨天還試圖挖他的墻角,今天怎么變了個人似的,腦子都不太對勁了。姜余延眉頭越皺越深,罵了她一句“有病”就把號碼拉黑了,順便給宿別禮截了張圖過去。 【姜仔:你這什么眼光。。。。】 晚飯的時候,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時不時還傳來一聲驚雷。 姜余延沒帶傘,王明智本來想讓姜余延跟著他們回宿舍湊合一晚,他拒絕了。宿別禮的公寓離這里不遠(yuǎn),走路也就二十來分鐘,等雨小點他再走就行了。 “你們先回寢室吧?!?/br> 食堂和教學(xué)樓也還有許多忘記帶傘或者等人來接的人,姜余延并不孤獨。 “要不這傘給你吧,看這雨一時半會兒停不了,反正回宿舍也就幾步路,我們回去洗個熱水澡就沒事了?!?/br> “行,”姜余延也不矯情,“謝了?!?/br> “害,沒事兒。” “你路上注意安全。”莊典叮囑了一句,也摘下眼鏡,戴上帽子準(zhǔn)備沖刺。 他們離開后,姜余延又在食堂打了兩局排位,外面的雨總算小了一點,他才收拾東西準(zhǔn)備回家。 雨水嘩啦啦地打在傘面上,街上行人不多,零散的幾個也是在風(fēng)雨中疾行,飛速旋轉(zhuǎn)的車輪卷起地面的積水,姜余延褲腿都被打濕了,站在路口等綠燈亮起,他才不急不慢地過馬路。 黑暗中有汽車的聲音急速靠近,但沒有燈光,姜余延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他突然想起了那個笑話段子:如果有天你被車撞飛了,爬也要爬回人行橫道上。 “嗞——!” 車輪與地面摩擦發(fā)出巨大的聲響,積水濺了他一身,手里的傘被吹翻了掉在地上,鋪天蓋地的雨幕中,姜余延被攬入一個溫涼的懷抱。 明黃色小汽車的車前蓋崩開了,冒起的火星立馬被雨水澆滅,男人的雙手緊緊錮著他的背,那一聲聲劇烈的心跳隨著顫抖的呼吸砸進(jìn)腦海中,姜余延這才反應(yīng)過來抬手回抱住他。 ——派出所。 “哈哈哈哈,你們都該死!” “蘇御,蘇御,你在哪兒?我好想你?!?/br> 民警看著這個瘋女人,無奈地?fù)u了搖頭,讓人把她帶了下去。 “請問你們跟肇事司機是什么關(guān)系?” 宿別禮正拿著一塊干毛巾給姜余延擦水,冷聲道:“沒有關(guān)系?!?/br> 民警皺了皺眉:“嫌犯精神失常,身上各處有被毆打的痕跡,我們還在她的車上發(fā)現(xiàn)了毒品的注射器……” 做完筆錄已經(jīng)快十一點,雨停了,宿別禮牽著姜余延回家,一路無言。 “你怎么回來了?”察覺到男人在生氣,姜余延試圖打破這樣的氛圍。 宿別禮沒有回答他,身形踉蹌了一下,拿著鑰匙的手有些發(fā)抖,好幾次都對不準(zhǔn)鑰匙孔,大概是被嚇的,姜余延心虛地拿過鑰匙開門。 “好了,進(jìn)……” 回來的路上男人一直低頭往前走,光線又比較暗,姜余延才一直沒發(fā)現(xiàn)他的狀態(tài)不對勁,濕漉漉發(fā)梢貼著臉頰,面色慘白,眼睛半闔著,仿佛下一秒就能倒下去。 “你怎么了?”姜余延把宿別禮拉進(jìn)屋放在沙發(fā)上,哈了口氣在手心往他冰涼的臉上搓了搓,“你別嚇我???” “老公?哥哥?你理理我嘛?!?/br> 宿別禮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喋喋不休的小嘴,他終于有了動作,傾身過去,貼上了那雙唇瓣,一個溫柔的不含一絲欲望,只有劫后余生的慶幸的,吻。 “崽崽,我先睡一會兒,別擔(dān)…心?!彼迍e禮吐完最后一個字,就再也撐不住,頭擱在姜余延肩上沉沉睡過去。 “喂,別在這兒睡啊,濕衣服也不脫,是想感……”姜余延抱怨著脫下他的外套,卻愣在了原地。 淺灰色打底衫腰部有一大片深色的痕跡,他伸手掀開布料,下面是一層一層被血浸透的繃帶,是溫?zé)岬模迍e禮的血。 他只在父親車禍的時候見過那么多血,鼻頭一酸,眼淚瞬間盈滿了眼眶,姜余延閉了閉眼睛把水憋回去,脫掉宿別禮身上的濕衣服,讓他躺在沙發(fā)上,然后拿來藥箱給他重新清理、包扎。 弄完這一切已經(jīng)是凌晨了,姜余延給宿別禮蓋上被子,趴在沙發(fā)上看著他緊閉的眼睛,手指摩挲著毫無血色的唇瓣,果然——沒有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