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瘟疫
書迷正在閱讀:折辱美人丞相(小媽)、紅倌(雙性.np)、沉睡的維納斯、哥哥,我濕了【1v1,真骨科】、馴愛成犬、鶴鳴于皖、高嶺之花總想要貼貼、泣犬、雙蛇、焰海
查理的桌上放著一份防治疫病手冊,據(jù)說是“塞萊瑪之廟”的阿萊斯特修士所書。根據(jù)一種民間傳說,他曾偶然撞見眾魔鬼之宴會,在那可怕的人rou宴上,他發(fā)現(xiàn)并偷藏起一份治愈手冊,待返回人間后立馬將其公之于眾,使得撒旦再也不能以瘟疫作為統(tǒng)治人間的手段,因而對其大為惱火。這份簡單的cao作手冊的復(fù)印本,如今在恐慌的市民之間廣為流傳: 1.在身上涂抹醋、香草、大蒜制成的藥膏; 2.在十字路口點燃篝火,三天三夜不能熄滅; 3.刺激而非控制陽物; …… 這一年的干熱病來勢兇猛,幾天之內(nèi)席卷了城中和城西的貧民窟。進(jìn)城的幾條大路上,再也見不到成團(tuán)的僧侶、商賈和工匠,反倒是出城的馬車絡(luò)繹不絕,載著有錢有勢人家的家眷去往郊外的莊園。城里的家家戶戶大門緊閉,大街上少有人走動,就連王宮外墻下躺著的乞丐數(shù)量都銳減了。 宮中,查理先是聽說諾森公爵的夫人病倒了,便派了御醫(yī)去治療,然后是英斯突然地高燒不退。 查理聽說過這種情況:病人夜里開始發(fā)熱,陷入半昏迷狀態(tài),甚至做不了禱告,天一亮就咽了氣,下午冰冷的尸體就被上門的士兵運(yùn)走,集中焚毀掩埋。這種事如今每天都在城中的人家里發(fā)生,走在街上,能突然聽到門后傳出的撕心裂肺的哭聲。疾病是不分貴賤的,現(xiàn)在輪到他們的國王了。 深夜,查理還在守著昏迷的英斯。他陷在一堆柔軟的織物里,燒得通紅的臉頰挨著枕頭,有半邊被燭火照亮,眉宇間落下濃重的陰影,像是一只蝙蝠蹲踞在那。一只光裸的手臂沒有放進(jìn)被子里,往日戴著的臂釧和戒指都已被取了下來,五根手指松松扣在被面上,做出想抓什么卻沒有抓住的樣子。這就是他最后的模樣,不是哭或者笑,不是在哪個人的懷里,安寧、欣慰或是含恨。查理站起來,茫然地張大眼睛和嘴巴,仿佛是無邊黑夜中有什么猛地刺中了他,讓他心驚rou戰(zhàn)。 查理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哪怕不懂醫(yī)術(shù),他也能覺察出,英斯的氣息和脈搏比前一刻又微弱了一些。在英斯還能坐起的時候,他喂英斯喝了點藥,很快被趴在床沿全吐了出來;前一陣子英斯還在床上一邊翻滾,一邊神志不清地高聲叫嚷著他死去的父母和神明救救他,垂憐他,幫他快點結(jié)束這痛苦?,F(xiàn)在他看上去起碼身體已經(jīng)不再受病痛折磨,靈魂則在安靜地等待最后時刻的到來。 下定決心以后,查理脫下自己的衣服和飾物,赤條條地鉆進(jìn)被子里,挨著英斯同樣一絲不掛的身體躺下,從背后抱住他。英斯身上熱度很高,沒有哪一處不是柔軟灼熱的,摸上去像要融化在掌心一般,下意識弓腰縮腿的動作,也讓包裹骨骼的緊實肌rou更圓柔,更加貼合手掌。以往英斯總是那么講究穿戴,查理也按自己的喜好盡情打扮他,現(xiàn)在查理卻覺得,那些冰冷酸硬的寶石和貴金屬根本配不上他的英斯,他理應(yīng)像初生的嬰兒一般一絲不掛、純潔無暇。 大概是覺得查理身上冰涼涼的十分舒服,英斯無意識地往背后的懷抱里蜷縮,查理順勢拉過他的腰臀,用自己的大腿和胯部緊緊壓著,然后一邊叼著他后頸的細(xì)嫩皮膚,一邊進(jìn)入了他。 被極致的濕熱包裹的快感,加上英斯的頭發(fā)纏繞帶來的窒息感覺,讓查理快要瘋掉。這瀕死的交歡太過驚世駭俗,連一絲一毫的聲響都不應(yīng)泄露,于是查理側(cè)過頭,把臉埋在枕頭上,將壓抑的粗喘和淚水無聲地釋放。 根據(jù)又一種民間傳說,當(dāng)病人把病傳染給另一個血緣相同的人時,他自己就會好轉(zhuǎn);窺探人間的魔鬼,比起呈上的溫順羔羊,更偏愛以血換血的獻(xiàn)祭。 “他們都救不了你,只有我可以?!辈槔韺ο萑牖杳缘娜溯p聲說道。被窩里活動范圍有限,他每次只能稍微拔出yinjing,再重重插入那個令他發(fā)瘋的屁股。英斯虛軟地趴在枕上,因受到禁錮和撞擊而深深蹙眉,臉上非正常的紅熱又加深了許多,吐出的喘息幾乎能灼傷人的皮膚。查理用力握著他的下半張臉,將那些自喉嚨深處發(fā)出的厲聲尖叫和呻吟都緊緊捂在潮濕的掌心,松開手時能看到出血的齒印。 隨著熱度攀升,英斯的額頭也滲出了細(xì)密的汗珠,在厚發(fā)間閃閃發(fā)亮。查理翻過他時,綿軟無力的四肢擺出任人驅(qū)使和享受的姿態(tài),漂亮臉龐上露出迷亂而狂野的神情,讓他看起來既像個垂死的病人,隨時可能將五臟六腑都嘔出,在一陣驚厥中瞪眼死去,又像個最yin蕩不堪的情人,沉迷于性交的快感不可自拔,哪怕死神逼近也不能讓他索取滿足的愿望有絲毫減弱。 這場病態(tài)的性愛并沒有持續(xù)太久,高熱讓英斯夾得過緊,除開心理上的快感,查理其實并不怎么舒服,甚至有些疼痛。他喘著熱氣,心跳如雷,握著英斯的性器等他釋放,隨后拔出自己的yinjing,快速擼動幾下,將jingye射在英斯痙攣著的小腹。 查理赤裸著精瘦的身體,渾身是汗地站起來,擰干一旁銅盆里的毛巾給自己和英斯隨便擦了擦,抱著他滾到大床的另一邊,拿干爽的絲綢給人包好。本想照看著點英斯的情況 ,查理卻再也支撐不住,終于昏昏沉沉地睡去,任憑四周鬼影幢幢、狐狼夜嚎。 漫長的黑夜過去,晨曦初現(xiàn),昏暗的室內(nèi)彌散開一團(tuán)團(tuán)輕盈發(fā)亮的白霧。英斯虛弱地睜開眼睛,他認(rèn)出了身邊的人,并且喊了他的名字。 “你叫我?怎么了?”查理從噩夢連連的淺眠中驚醒過來,注視著那對迷離黯淡的綠眸,仿佛它們是暗夜中隨時會熄滅的燈盞。 英斯閉上眼睛,只有喉結(jié)動了動,嗓音輕得讓查理差點以為是幻聽,“我想喝水?!?/br> 查理掀開被子,從床上滑下去,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摻白蘭地的水,回來喂著英斯一點點喝下。 英斯喝過了水,因生病而顯得孩子氣的臉上露出些心滿意足的樣子,很快又昏睡過去。查理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揩去他嘴角和下巴上亮晶晶的水漬,把他的頭放回墊高的枕頭上。爬回床上時,查理看著那張乖巧柔順的睡顏,心想自己多少明白了亞比林對這家伙百依百順的原因,他甚至遺憾起英斯剛剛只提了這么一個小小的要求。 上午,查理出現(xiàn)在議事廳時,把眾人嚇了一跳。他的模樣看起來像是和惡魔纏斗了一夜,兩頰凹陷下去,突出顴骨的鋒利線條,綠眼珠在薄眼瞼下空茫而神經(jīng)質(zhì)地轉(zhuǎn)動,帶有狂熱激情的余燼和疲憊厭世的光亮。 “您生病了嗎,陛下?”一個書記員大著膽子問道。 “我想目前沒有?!辈槔砻銖?qiáng)扯開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但如果上天想懲罰于我,那就這樣吧;我知道人在絕境之中會抓住不可期之物,我知道放縱的舉止更多出于恐懼而非虔誠,我知道迷信本身是一種對rou體和意志的褻瀆,我知道這些,才做出的所有愚行。諸位,我已無能為力,但愿上天垂憐我們!” 他說完這番話,便離開了議事廳,任由大臣們議論紛紛,對他的話嘆息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