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長安
連續(xù)七日不眠不休的趕路,讓本就帶傷的屁股更加吃不消,好在天氣不算太熱,傷口沒有發(fā)炎。 青陽趴在馬車?yán)?,聽見車廂外人聲鼎沸,他伸手將簾子撩開一角,透過眼前的黑紗,看見城門上兩個大字。 長安。 他竟是到王都了。 青陽愣住半晌,實在想不明白其中關(guān)節(jié)。 繁華的街市商鋪林立,小販的叫賣聲混著食物的香氣,飄進馬車?yán)?,青陽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兩聲?/br> 馬車慢悠悠穿過街道,停在一座雕廊畫柱的朱樓門口,門口的招牌寫著“紅館”二字,青陽心中疑惑,他在揚州上馬車的地方也是紅館,只是眼前的紅館明顯比揚州紅館大了很多,看起來也豪華了很多。 趕車的兩個壯漢一個留下來看著青陽,另一個跳下馬車,輕車熟路的進了朱樓,過了許久,一個綠裙女子打著哈欠走出來。 “跟我過來吧?!?/br> 馬車前的壯漢撩開簾子,青陽識趣的蜷著身子挪到外面,由壯漢托著胳膊,抱下車,綠裙女子好奇的看向青陽。 “我只聽說他是啞巴,怎么眼睛也蒙著黑布?” “大夫說眼睛不好,見不了強光,不是瞎子?!?/br> 壯漢面無表情的回答,綠裙女子咂咂嘴。 “真可憐,我叫柳枝,你跟我過來吧?!?/br> 青陽抿著嘴跟在柳枝身后,默默留意周圍的情況,這座叫紅館的朱樓共有五層,從中心鏤空,四周是一個個房間,站在方形的回廊邊,便可從樓上俯看到一樓的圓臺 “這兒是主樓,一樓是給你們休息的花廳,樓上是招待客人的雅間?!?/br> 柳枝順手給青陽介紹。 從正門橫穿過朱樓,后院更加別有洞天,院子正中挖了一座不小的池塘,池塘上搭了一座田字形小橋,正中間是一張圓臺。 “這是訓(xùn)花臺,是。。你以后就知道是做什么的了?!?/br> 柳枝話說一半,突然轉(zhuǎn)過身,盯著著青陽說道: “你雖然有些殘疾,但模樣長得這般好看,以后肯定能做到青牌小倌,若是努努力,黑牌都不是難事。” 青陽愣住。 小倌?那不是做皮rou生意的男子嗎?所以他現(xiàn)在是在。。。青樓?? 柳枝見青陽沒有反應(yīng),以為他對青牌黑牌的事好奇,于是解釋道: “咱們紅館里的妓子分五個顏色的牌子,紅牌最高,其次是黑、青、紫、綠,越往上的,賺的銀子就越多,就像咱們的紅牌紫蓮姑娘,一晚上能賺一百多兩呢!” 這番話更印證了青陽的猜測,他的的確確是在青樓,而且還是在王都長安的青樓,離揚州不知道幾百里。 青陽腦袋一暈,溫叔還在揚州,他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被帶到了長安呢?可是他滿肚子疑的問沒有人可以解答。 后院荷花池四周分立著三座小樓,柳枝帶青陽去了正中間的一座。 “司掌柜說讓你先住客房,你先休息著,我也回去補一覺,晚點再來找你?!?/br> 楊枝前腳一走,青陽趕緊把門插上,三兩下脫光衣服,跪在地板上,他雙手繞到身后,兩根中指插進自己的屁眼里,用力向兩邊拉開。 溫叔給的竹筒已經(jīng)在里面藏了七八日,這些天他一直被那兩個壯漢監(jiān)視,連如廁都要盯著他,實在沒有機會把竹筒拿出來,馬車顛簸,竹筒在他的屁眼里到處亂撞,搞的他整天整夜的流水,惹的那兩人總是一臉yin邪的嘲笑他。 忍了這么多日,現(xiàn)在終于有了獨處的機會,青陽迫不及待的想把竹筒弄出來,一來屁眼已經(jīng)被它cao的受不住了,二來,這竹筒里說不定有什么有用的線索。 嫩紅的小屁眼剛被拉開一點,關(guān)在里面的yin水便噗嗤嗤的噴了一地,青陽臉頰微紅,催促著屁眼里的腸rou加快速度,三指寬的竹筒很快便將緊致的小洞完全撐開,青陽捏著竹筒底部,慢慢將竹筒抽了出來。 腸rou被拉扯的酥麻難忍,青陽強撐著精神,不讓自己陷入情欲的漩渦,“啵”一聲,偌大的竹筒終于完全離開他的身體,一同涌出來的還有大片的汁液,嘩啦嘩啦的,從還沒來得及閉上的屁眼里傾瀉而下,青陽腰眼一麻,終于支撐不住,上半身軟軟的趴在了地上,只剩一個高高撅起的大紅屁股,在空中yin亂的扭動。 “嗯啊…好爽…小屁眼好爽…” 壓著聲音sao叫了一會,青陽稍微滿足一下難忍的欲望,趕緊拿了一張方巾將竹筒擦干,打開蓋子。 里面裝的是一沓紙和兩個小葫蘆,葫蘆里的藥丸青陽再熟悉不過,是溫叔每日給他送的,這種藥可以解他每日用的yin藥,若是沒有這藥,他說不定早被養(yǎng)出yin核,送給別人做性奴了。 溫叔這是想著自己呢。 青陽握著小葫蘆,心中劃過一絲暖流,又打開那卷厚厚的紙張來看,前面半沓全部記著一條條賬目,后面半沓則是一張張訴狀,有告強占土地的,有告拖欠工款的,還有jianyin民婦,受賄賣官,一樁樁一件件,什么樣的都有,所有狀書都指向一個人。 趙衛(wèi)平。 青陽心想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惡霸,簡直壞事做盡了,過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 “原來是他!??!” 青陽面目有些猙獰,他終于知道是誰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了,往日的情景走馬燈一般浮現(xiàn)在眼前,地牢,油燈,嬤嬤,yin藥,皮鞭。。。 “趙衛(wèi)平!” 把后槽牙磨的咯吱咯吱響,沒一會兒青陽又突然xiele氣,他現(xiàn)在身困青樓,又怎么能打倒一個連溫叔都對付不了的人呢? 如同嚼蠟的吃了一些飯菜,青陽趴在床上,本想思考一下對策,卻不成想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這七日星夜兼程的趕路,他沒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每次剛閉上會兒眼睛,就被馬車顛醒,眼下趴在柔軟的床上,困意立馬涌了上來。 不知過了多久,才被一陣敲門聲吵醒。 “公子!公子!花mama說要見你呢!” 門外柳枝焦急的喚著,青陽揉著脹痛的腦袋,趕緊起身開門。 “哎呦!你怎么還睡著呢!” 柳枝一跺腳,臉上有些為難。 “哎!那你趕緊洗漱一下,換上這身衣裳,到花廳那邊找我?!?/br> 柳枝說著將手中包袱推到青陽懷里,青陽還沒醒透,腦子里一片漿糊,他迷茫的抱著包袱,過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 外面晚霞如血,青陽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睡了這么久,他這一覺睡得不算安穩(wěn),迷迷蒙蒙間想了很多,也想通了很多。 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青陽覺得他沒必要再裝啞巴了,現(xiàn)在的頭等大事是從青樓脫身,裝啞巴實在太不方便。 柳枝走后沒多久,幾個小廝送過來一些熱水和飯菜,青陽胡亂吃了兩口,跳進浴桶里匆匆洗干凈身子,換上楊枝送給他的衣裳。 “嗯?怎么沒有小衣?” 在包袱里翻找了幾遍,發(fā)現(xiàn)沒有在揚州時,那個侍女給他穿在胸前的衣裳,他只當(dāng)楊枝忘了,從自己的行李里取了一件換洗的系在身前。 雖然忘了給他拿小衣,但是楊枝貼心的給他帶了一根白紗,黑紗白日里用還不錯,到了晚上卻有些看不清,將白紗在腦后系了個結(jié),青陽拾起一根白玉簪子,插在發(fā)間。 還真是人靠衣裝。 青陽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感嘆道,這么一打扮,他好像又好看了幾分,這樣的容貌和身子,一定很快就能賺夠錢贖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