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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泣犬在線閱讀 -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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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烏以沉把計江淮壓在浴缸里又來了一次,他掰開計江淮的屁股,他的jiba正在計江淮的屁眼里進進出出,只剩下短短一截在外面,計江淮的xiaoxue被cao得很軟,烏以沉把手指和jiba一起插進去,xiaoxue外面的一圈肌rou便會收縮勒緊。計江淮像在臣服,上身貼地,下身撅著屁股,烏以沉癡迷地望著計江淮的后背,每一次cao弄,計江淮的呻吟都會在浴室里回響。

    烏以沉一開始還害怕計江淮沒有灌腸會cao出一些臟東西來,但后面爽到完全忘記了這回事,他緊緊掐住計江淮的腰,射在里面時他用力頂了幾下,計江淮似乎很喜歡被這樣狠狠地cao弄,他受不了就會用手推開烏以沉,但都被烏以沉抓住手腕繼續(xù)。

    烏以沉的jiba和計江淮的屁股都酸痛得厲害,特別是計江淮,他短暫地享受到快感后,撕裂的疼痛便卷土重來,他出了一身冷汗,嘴唇泛白,但還是忍到了烏以沉射完才虛弱地癱倒下去。浴缸的水漸漸涼了,烏以沉加了一點熱水調(diào)高了水溫,他們都累得說不出話,只能靜靜地靠著對方,除了喘息就只有對視。

    不經(jīng)意間就泡了很久,浴室隔絕了大部分聲音,仿佛把時間也隔開了,烏以沉感覺腦袋暈乎乎的,計江淮也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烏以沉看自己的手指都起皺了,便趕緊把計江淮從水里撈出來,計江淮的腰上和屁股上滿是紅色的手印,昭示著剛才的性事的惡劣粗暴。

    離開浴室后,外面的煙花聲比之前更響了,烏以沉把窗簾拉開,酒店的位置不太好,只能隱約看到煙花的邊角料,烏以沉拿起手機看時間,才發(fā)現(xiàn)翟高武發(fā)來了好幾條消息,前五條都是在問烏以沉去哪了,后三條是翟高武和情人們的合照。烏以沉才想起來他把翟高武給忘了,走的時候也忘記跟翟高武打聲招呼。烏以沉注意到在合照的角落里有一個高大的身影,應(yīng)該就是之前在餐廳里遇見的男人,烏以沉依舊很疑惑,在他離開上廁所的這幾分鐘里,計江淮跟那個男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肢體沖突嗎?還是口頭威脅?但當時那么多人圍著,不像是有暴力事件發(fā)生的樣子,那么就是那個男人跟計江淮說了什么,讓計江淮非??謶?。既然那個男人說認識計江淮,那有沒有可能他就是計江淮的前任呢?

    計江淮脫了浴袍準備上床,他看起來很疲憊,精神也很差,烏以沉過去抱住了計江淮,他小聲問道:“今晚你怎么了?”

    計江淮伸手推開了烏以沉,他回避道:“沒什么,你不要問好不好?”

    烏以沉試著說出自己的猜想:“那個男的……是你的前任嗎?”

    計江淮沉默了很久,神色逐漸變得悲傷,他說:“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我不想說了?!?/br>
    烏以沉知道再追問下去也只會引起計江淮的反感,便只好作罷,忽然窗外傳來一陣激烈的爆炸聲,烏以沉趕緊看了一眼時間,剛好到了零點,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春節(jié)了。

    烏以沉興奮地搖了搖他,在他耳邊慶賀道:“江淮,新年快樂!”

    計江淮的臉色好轉(zhuǎn)了些,他也說:“新年快樂?!?/br>
    計江淮精疲力竭,即使外面轟隆作響,他也緩緩閉上眼睛睡去了,烏以沉關(guān)了燈,而焰火照亮了黑夜,烏以沉看著懷里的情人,感覺自己被朦朧的幸福籠罩起來。

    但睡意并沒有籠罩在烏以沉身上,他回想著剛才在浴室里的點點滴滴,計江淮的顏色、溫度和聲音,他想到原來計江淮被人cao是這個樣子。烏以沉又想到計江淮也被那個高大的男人cao過嗎?在烏以沉了解計江淮柔軟的一面之前,早就有無數(shù)人知道了,只需要幾百塊錢就可以占有計江淮一晚上,今晚的美景也被別人欣賞過。烏以沉皺起了眉頭,他看著眼前毫無防備的情人,頓時覺得他面目可憎,怎么能如此輕易而廉價地就把自己的身體賣給陌生人!

    烏以沉越想越生氣,越來越吃醋,他往計江淮的淚痣上咬了一口,計江淮嚇了一跳,他睜開眼睛問:“你干什么……”

    烏以沉不想直說自己吃醋了,他悶悶不樂道:“沒什么。”

    計江淮滿肚子疑惑,但還是困意大過困惑,他摸了摸自己被咬的地方,濕濕的,一股口水味。

    一直到了煙花聲漸息,烏以沉才迷迷糊糊睡去,但睡得很不安穩(wěn),他甚至夢見計江淮當著他的面出軌,在他拿著斧頭上去把嫖客砍死之前,一陣吵鬧的爆竹聲把烏以沉和計江淮都吵醒了。

    烏以沉煩躁地翻了個身,他知道這是鬧春,早上五六點的時候會有人放一串爆竹來迎接日出,烏以沉對迎接新年的第一個日出沒有興趣,還是睡懶覺比較舒服。

    就這么一直睡到了要退房的時間,烏以沉還是覺得很困,昨晚做了兩次,又被噼里啪啦的爆竹聲吵醒,整個人如同行尸走rou。

    計江淮也沒什么精神,他們簡單洗漱后就退了房,烏以沉感覺下次不會再來這種地方開房了,還是在家里比較舒服。

    外面的空氣彌漫著煙花爆竹殘留下來的火藥味,冬日的陽光顯得彌足珍貴,曬得人暖洋洋的,周圍都沒什么人,烏以沉抓緊了計江淮的手,他悄悄跟計江淮說:“你昨晚把我睡了,你可要負責啊?!?/br>
    計江淮似乎被逗笑了,他說:“你也睡了我啊,后半場完全是你在動,我說不行了你也沒停下來。”

    烏以沉被他說得很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地沒反駁出一句話。

    翟高武在半夜又發(fā)來了幾條信息,他們在餐廳看完煙花之后就去喝酒了,一直玩到了四點才醉醺醺地回去,他沒法開車,只能靠兩個小姑娘把他扛到了附近的酒店,不知道是Mia還是Stel拍下了他酩酊大醉的丑態(tài)。

    烏以沉發(fā)了個消息過去,問翟高武的酒醒了沒有,但遲遲收不到回復(fù),應(yīng)該是還在睡。

    烏以沉帶計江淮在路邊簡單吃了個早餐就開車回家了,小區(qū)里也是一股硝煙味,環(huán)衛(wèi)工正在打掃地上的垃圾,今天的天氣很好,晴空萬里,陽光把刺骨寒風曬得如同春日般溫暖,烏以沉對昨晚的吃醋完全釋懷了,畢竟不管怎樣,計江淮都不會再去賣身了。

    烏以沉問他:“今天想做什么?”

    計江淮想了想,說:“想留在家里,然后……晚上想出去散步。”

    烏以沉說:“好啊,那我們把昨晚的春節(jié)晚會看了吧?!?/br>
    比起看直播,烏以沉更喜歡看錄播,錄播可以快進后退,不喜歡看的片段可以直接跳過,計江淮幾乎不認得那些新出道的明星,只能勉強認出幾個有數(shù)十年演藝生涯的老演員,烏以沉對演藝圈也不太熟悉,他感覺近幾年的春節(jié)晚會越來越?jīng)]意思了,比起全民娛樂,更像是大明星的圈粉節(jié)目。

    烏以沉感到無聊,他有一肚子疑問想要問計江淮,但他也知道計江淮不會輕易告訴他,他只能寄托于別人,或者冥塔———

    烏以沉在想要不要趁著新年花九百萬送計江淮一個自由。但猶豫代表著顧慮,買下一個活人可是比買狗買貓更需要嚴肅對待的事情。

    下午四點多的時候翟高武終于發(fā)來消息,他剛剛從醉酒的頭痛中恢復(fù),現(xiàn)在才回到了家里。烏以沉問他冥塔在春節(jié)期間還能開門嗎?翟高武多少能猜出烏以沉問這個問題的原因,便如他所愿回答道:“全年無休?!?/br>
    夜幕降臨,小區(qū)里又開始響起喧鬧,烏以沉牽著計江淮在小區(qū)里散步,小區(qū)里有餐飲店,他們就去點了兩份飯,坐在外面的餐桌上邊吃邊看別人放煙花。一切似乎都好起來了,昨晚的突發(fā)事件貌似在兩人心中淡去,日子又回到了從前。

    烏以沉對性愛食髓知味,即使很困了也要在計江淮身上摸兩把,他一邊親著計江淮,一邊摸進計江淮的內(nèi)褲里時,計江淮卻把他推開了,計江淮磕磕巴巴拒絕道:“我屁股好痛,今晚不做了,好嗎?”

    烏以沉擔憂道:“嚴重嗎?我給你涂點藥吧?!?/br>
    “不用了,過幾天就好了。”

    烏以沉看計江淮確實沒興致,便沒有再強迫他,烏以沉掀開計江淮的睡衣,在他rutou上咬了一口,又不滿地舔了幾下,這才放他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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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計江淮以為自己今晚能像昨晚一樣睡著,但在床上躺了一個小時都沒有任何困意,他察覺到自己隨著夜幕降臨而變得低落的情緒,就連他一向喜歡的接吻和zuoai都變得索然無味。他睜開眼睛看向烏以沉,烏以沉已經(jīng)睡著了,呼吸均勻而規(guī)律。

    連外面都安靜下來了,計江淮寂寞地想到他是不是被世界拋棄了。

    他想起了老師,想起了輪椅上的男人,那個男人還好嗎?要是他兩年前沒有離開老師,那么坐在輪椅上失去三肢的人會不會變成計江淮?

    計江淮想到了四年前同樣的黑夜,那時候他跟老師的關(guān)系還很好,老師讓他先去睡覺,但睡到半夜他醒來想去上廁所,剛轉(zhuǎn)頭就看見床邊坐著一道人影,老師正坐在漆黑的夜里盯著他看,不知道已經(jīng)看了多久了,計江淮當場被嚇得渾身僵住,直到老師的臉上浮出笑意,他的身體才緩和下來。還有一次是三年前,那時候計江淮已經(jīng)不能再跟老師睡在一起,他撿了一些枕頭毛毯鋪在地上睡,但睡著睡著突然被潑了一身冷水,他驚慌失措地起身,老師說他沒有道晚安就擅自去睡了,必須要受到懲罰。

    還有很多很多發(fā)生在夜晚的事情一同涌現(xiàn)了出來,自從昨晚遇見老師,他就開始不受控制地回想起一切,惶恐和不安如荊棘將他扎得千瘡百孔,他蜷縮起身體,雙手捂住了腦袋,他希望烏以沉發(fā)現(xiàn)他的異常,又不想要烏以沉可憐他。他縮進被窩里,又想起老師會趁他熟睡把他拖出被窩就地強jian,想起老師會把他的頭按在水里強迫他做koujiao,想起他赤身裸體被鞭子打得遍體鱗傷,想起他只穿著單薄的衣服就被老師丟進寒風里挨凍……

    計江淮的眼淚不受控制流了出來,他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在吵醒烏以沉之前就趕緊下了床,他慌亂地離開臥室,手指已經(jīng)被淚水弄濕。

    他漫無目的地走,從二樓走到一樓,在客廳里繞著沙發(fā)轉(zhuǎn)圈,走到廚房,再去到前院,前院的門已經(jīng)鎖了,望出去也只能看到小區(qū)里的樹;他走樓梯下去負一樓,游戲廳、電影院,地下停車場。計江淮躺在電影院的沙發(fā)上,他猛地想起老師曾經(jīng)把他崩潰大哭的樣子錄下來再放給他看,要是他閉上眼睛就會被扇耳光。

    計江淮的呼吸逐漸劇烈,他感覺自己很惡心,這個世界很惡心,到處都很惡心,他有些理解烏以沉“用斧頭把所有人都砍死”的想法了。他也想把所有人都殘忍地殺死,先把他們的眼睛挖出來,再把下體割掉,手指也一根根剁掉,第一個要殺的就是左丘章一,之后是所有摸過他的嫖客,再然后是冥塔里所有的性奴和調(diào)教師,最后的最后是烏以沉。

    但烏以沉死了之后,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人會抱著他睡覺了吧。

    計江淮的身體在顫抖,他發(fā)現(xiàn)他雖然沒有非常喜歡烏以沉,但烏以沉已經(jīng)是這個世界上最喜歡他的人了。

    計江淮爬了起來,他走去廚房拿了一把陶瓷刀,這把刀曾經(jīng)被他用來切過草莓,他第一次用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這把刀非常鋒利,就連rou和骨也可以輕松地切下去。

    計江淮只有在手持武器時才能得到些許安全感,他帶著水果刀跑上了二樓,烏以沉正平躺著睡著了,計江淮緩緩爬上床,他一只手撐在烏以沉旁邊,另一只手高舉著水果刀,刀尖對準了烏以沉的脖子,要是他用力戳下去,烏以沉必死無疑。

    這應(yīng)該是計江淮第一次如此仔細地注視烏以沉的臉,烏以沉的長相算得上端正,比計江淮遇到的大部分嫖客要好看,計江淮總是回避著烏以沉的視線,因為那視線里總是充滿炙熱、混雜著計江淮搞不懂的感情,只有在烏以沉閉上眼睛時,計江淮才敢直視他的臉。

    計江淮終究還是沒能下手,他把刀收了回去,他卷起自己左手的袖子,將刀口貼在了自己的左手腕上。

    計江淮很久沒有自殘了,他的心跳逐漸平緩,他在手腕上淺淺劃了一刀,蜻蜓點水般,傷口并沒有出血。

    他看向了烏以沉,烏以沉還在床上安詳?shù)厥焖?,對計江淮的自殘一無所知,計江淮突然感到被忽視的憤怒,他將水果刀的刀柄插進了烏以沉的手心里,他捏著烏以沉的手指,讓烏以沉手里的水果刀慢慢劃開他的皮膚。

    計江淮疼得差點叫出聲來,他能感覺到傷口在流血,在血珠弄臟床單之前他就把手抽了回來,他舔掉了自己的血,滿嘴鐵銹味,但心里感到異常的滿足。

    計江淮在心里喃喃著自己活該,烏以沉也該死,誰讓烏以沉沒有發(fā)現(xiàn)計江淮在痛苦,誰讓烏以沉蠢到認為計江淮會沒事,要是讓烏以沉知道了他親手幫助計江淮自殘,那烏以沉應(yīng)該會內(nèi)疚得不知所措吧。

    計江淮感到一陣報復(fù)的快感,他把水果刀抽了出來,悄悄去樓下找醫(yī)藥箱把血止住了,他把水果刀洗凈擦干,又放回了原位。

    計江淮回去繼續(xù)睡了,他用受傷的左手摸著烏以沉的臉,期待著明天烏以沉能早些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