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聞清就這樣在問水山上住了下來。穆尋待他可謂是出乎意料地好。身體分明還虛弱著，還堅(jiān)持坐在一旁看他練習(xí)劍法。青年不覺意外，因?yàn)闀袑Ψ揭踩绱岁P(guān)注衛(wèi)遲歡的修行進(jìn)度。

    至于為何偏要坐在一旁，他沒細(xì)想。

    “阿清?！?/br>
    洛聞清劍鋒一收回首望去，白衣劍尊靠在桃樹下眉眼含笑，身型羸弱，面色蒼白得有些嚇人。

    “師尊，山頂風(fēng)涼。”他走上前道，又打量眼前人的身體情況?！跋逯髡f要多靜養(yǎng)，您先回洞府休息，我再練一會?！?/br>
    男人卻向他招了招手，“不礙事，過來陪為師看看?！?/br>
    看什么？

    洛聞清跟著走入洞府，然而下一刻眼前的景色驟然變換。三層石砌的小樓入門處被一片青竹遮掩，他手腕一癢，發(fā)覺小綠芽晃晃悠悠地伸出了一根枝椏，討好似的蹭了蹭指腹。

    劍尊先一步邁入房內(nèi)轉(zhuǎn)過身來，站在陽光無法觸及之處，向他伸出了手。

    “怎么不進(jìn)來？”

    心尖上的軟rou像是被輕輕觸碰，莫名情緒涌上了心頭。不知為何，青年鼻尖竟生出一股酸意。循著男人的指引，他踏入房門。

    身后的門無聲合上，擋住最后一絲陽光。

    “聽聞現(xiàn)在洞府都被修飾成了各種模樣，為師反思過自己是否過于古板，便調(diào)整了些?！?/br>
    如今回想起小徒弟打趣著同他說洞府過于單調(diào)，穆潯已經(jīng)忘記了是什么時候。那時他自詡并不了解小徒弟，打算深入了解對方后再做修飾，然而這一等便是萬萬年。

    等到時間變得模糊，回憶成了執(zhí)念。

    “阿清覺得如何？”

    不曾想萬萬年之后的現(xiàn)在，自己還是會緊張到嗓音顫抖。

    沒注意到師尊語調(diào)中細(xì)微的差別，洛聞清好奇地左瞧右看，以月白竹青為主色調(diào)，裝潢細(xì)節(jié)也和穆尋給人的感覺相似，清冷雅正。輕輕拂過正堂里插在瓶中生長的令花，他不知該怎樣描述自己心中的感覺。

    是一種不知緣由的歸屬感，在這樣人生地不熟的新世界，男人向他敞開了自己的空間。

    想起原書中對穆尋描述的含糊詞句，或許能通過洞府的布置更多了解對方一些。于是他跟著男人走遍三層小樓。煉丹房、藏書閣、鍛器室應(yīng)有盡有。甚至從環(huán)廊向外看還能發(fā)現(xiàn)問水山上一片廣闊靈田。

    “喜歡煉丹，問水山上就可以。”穆潯眼里劃過一絲深意，淡淡道，“總?cè)サし暹稊_哪里像話?！?/br>
    “您怎么知道……”

    洛聞清心中一驚，原主對煉丹并不擅長，而自己接手后穆尋又一直在閉關(guān)。

    只見劍尊虛虛一指，手腕上的藤蔓突然瘋狂扭動起來。

    “它告訴我的。”

    真不要臉，明明同為一體，居然把鍋推到自己一魂碎片上！小藤蔓氣呼呼地扭成一團(tuán)，又唧唧歪歪蹭上洛聞清的手。

    【沒有?！?/br>
    沒有理會那道委屈的聲音，洛聞清問：“那……師尊知道它是什么嗎？”

    穆潯看了一眼，“普通靈藤，沒什么特別?！?/br>
    小徒弟眨了眨眼睛，又看看自己掌心扭成花的靈植，雖然不相信，也沒再多問什么。他收回視線，又領(lǐng)著人回到一層。

    “給你打了靈契，以后洞府阿清進(jìn)出隨意。地下那層就莫要去了，太過雜亂不宜居住。”走出樓，穆潯自然而然牽上小徒弟的手，“在這后面為師辟了溫泉，池壁為千年靈玉所造，對溫養(yǎng)經(jīng)脈很有效。你今日練得久，必然累了，去泡泡吧?！?/br>
    “您不去嗎……”青年眉眼間帶著明顯關(guān)心，“您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該靜養(yǎng)，怎么還耗費(fèi)精力做這些，交給我就好了?！?/br>
    眼前的師尊看著他，竟勾起唇角笑了。

    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愛。男人暗忖，指尖劃過癢意，格外想摸摸小徒弟的頭，但最終生生抑住了。

    “不費(fèi)力。你也有要忙的事。但，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在問水山上多停一陣時間可好？”

    “為師……想你了?！?/br>
    在穆潯千萬個夢中每一個都有青年的影子，或哭或笑或沾了鮮紅的血。讓他魂思夢縈，刻進(jìn)血骨，年年不可忘懷。

    洛聞清有些迷茫，但直覺令他應(yīng)了下來，“好。不過師尊您最好也在靈泉中溫養(yǎng)幾息。”

    “怎么，想和為師一起？”穆潯聲音含笑，“原來阿清這么……”

    洛聞清面色爆紅，他才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師尊！”他赤紅著臉，手足無措道，“我先，先去泡了！”

    語罷，沒等到男人的回應(yīng)就飛快走向靈池。劍尊望著青年遠(yuǎn)去的背影，唇角微揚(yáng)，眼中綠意深濃。

    循著水汽氤氳的方向，洛聞清找到了那方靈池，正如穆尋所言，通身為碧綠靈玉所鑄。濃郁精純的靈氣悄然縈繞在身旁，青年慢悠悠地褪下法袍。

    藤蔓手環(huán)上擠出兩三滴透明汁液，隨著洛聞清走進(jìn)靈池，悄無聲息地落入泉水中。剛干完壞事就被青年從手腕上摘下來。

    【？？】

    “你也得去一旁待著。”他想起這小東西也生出了靈智，為保險(xiǎn)還是同法袍一起放在池邊。

    藤蔓正奮力掙扎時一個法陣從天而降，之后它怎么都掙脫不開了。隨后窸窣響聲和些許水波蕩漾的聲音逐漸傳來。

    “笨?！?/br>
    小樓上靜坐的男人溢出一聲嘆息，再睜眼時雙眸竟變?yōu)楸叹G色，他再次闔上眼，似乎在感受什么。

    濃郁的靈氣在眼前延伸開來，那段墨綠的藤蔓撥弄兩下陣法，居然悄悄地溜了出去。

    浸泡在靈池中，全身上下的皮膚都被精純靈氣所籠罩，經(jīng)脈自動運(yùn)轉(zhuǎn)起來。洛聞清皮膚偏白，被熱氣熏著很快泛上淡淡粉意。靠上微涼的赤壁，青年張開雙手，掌心還染著些許淺紅。心跳聲依舊急促而響亮。

    洛聞清嘆息，面對穆尋時自己總會不受控。讀到初登場的驚艷，讀到書中段的敬佩，以及結(jié)局后的心疼和莫名難過，最終與夢境中的感受混合出一種復(fù)雜情愫。

    過去還能說只是紙片人男神，現(xiàn)在卻真有要變成初戀的節(jié)奏。

    青年滑下身體，溫暖的靈泉浸泡過頸，望著水面上漂起的墨發(fā)陷入思考。

    正清派過去從來沒出過師生戀。就算出了，穆尋想要的也不是他。

    自己不過是異世的一抹游魂。

    意識到這一點(diǎn)，他心中不免生出苦澀和悲哀。夢中人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偏偏自己要恪守人倫常理，乖乖做對方的徒弟。

    “唔？”

    一股莫名熱流突然流向小腹，酥麻酸癢的感覺從脊髓往四肢游走，腫脹感漸漸明顯。洛聞清撐起身子，冒熱氣的水面下，性器生正龍活虎地勃起著。

    他，他什么都沒想??！

    不過就是回想了那些沒有源頭的夢，夢里男人眉眼溫和，漫天桃花下執(zhí)著杯靈酒，面向自己抬腕，發(fā)出無聲邀請。

    “唔……師尊……”青年泡在水中，清潤靈動的雙眼也被潮意浸染，纖長如蝶翼的眼睫輕輕震顫著，顯出幾分脆弱的美。他探下手去。

    脖頸微緊，凸起的小巧喉結(jié)上下滑動，洛聞清仰起頭，生理淚從眼尾落下，在水中濺起一串小小漣漪。

    從陣法里掙脫的幼綠藤蔓怔在原地，通身染上一層詭異薄紅。它游移著向前爬去，落下串濕漉漉痕跡。

    “唔嗯嗯……哼唔……哈……”

    他的阿清，他的小徒弟，他的珍寶，正在靈池中自瀆！

    小樓內(nèi)，穆潯喘息粗重，赤紅的雙目中顯露出興奮和瘋狂。他靠在門上，通過藤蔓肆意描摹青年光裸的上半身。

    他知道阿清身形很漂亮，如同青蔥挺拔的竹，肢體修長而柔韌，每一塊覆在骨骼上的肌rou都生得恰到好處，形體線條更是流暢優(yōu)美，似乎里面蘊(yùn)含了無窮的生機(jī)和力量。

    “唔唔嗯……哼啊……”

    掛著靈泉水的小臂微微搖動，唇瓣一張一合，曖昧而甜蜜的喘息伴隨些許呻吟飄散而出。青年半瞇著眼，干脆坐在池邊，沉醉于撫摸性器的快感中。

    “啊啊啊……嗯嗯……哼……”

    洛聞清往下看，他那根陽具尺寸是正常水平，模樣倒是秀氣而可愛。因?yàn)轷r少被使用，如今被擼動摩擦也只是變紅變粉，圓潤飽滿的guitou上馬眼微張，流出的腺液已然將掌心打濕。

    “好舒服……嗯……”

    洛聞清自己不算重欲的人，平日也是草草摸出來，清洗干凈后懷著一身孤寂睡去。　可今天泡在靈泉卻渾身發(fā)熱，欲望莫名爬上心頭。

    或許是接連一段時間碰上許多出乎意料的事，積攢不小壓力，又或者……只是面對夢中人后產(chǎn)生的直觀反應(yīng)。

    羞得他不禁自我反省，是不是太欲求不滿了。

    “嗯……要……哼啊……”

    池中青年仰起頭，墨發(fā)在靈泉中飄蕩游散，發(fā)出甜膩的喘息。張來攝人心魂的海妖也不過如此。

    穆潯看著頭暈眼熱，體內(nèi)血液的流通速度快得驚人，那顆沉寂已久的心臟咚咚，咚咚歡快地躍動著。

    身上再次煥發(fā)出生機(jī)大概便是這樣。

    他的寶貝平日里已經(jīng)很引人注目了，穆潯沒想到對方墜入情潮時會這樣的……誘人。

    像是初秋的青澀果實(shí)，沉甸甸掛在枝頭，散發(fā)出幾縷酸澀清甜的氣味。雖然不成熟，但只看一眼，旁人就能知道它成熟后一定飽滿多汁，甜蜜至極。

    甚至只剝開那層薄薄的皮，就會露出里面爛熟軟rou，輕輕一戳就能流出濃郁甜美的汁水來。

    昏暗無光的室內(nèi)，男人那雙猩紅赤目格外刺眼。

    他看洛聞清紅著臉凈指尖白濁，又回到未沾染濁液的靈泉中浸泡了一會，直到臉不紅心不跳才上來偷偷換衣衫和法袍。

    穆潯無聲地笑了，抬起指尖cao縱藤蔓回到最開始的地方，重新畫陣關(guān)住。

    好可愛啊，他想，果真是他的寶貝。

    這一次，一定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