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甜/冰冷殺手救回地獄里的老婆,彩蛋:惡魔獄警的復仇
我愛他曾經(jīng)的柔弱單純,愛他步步為營沉默隱忍,愛他夢想破滅痛苦絕望時的真實。 我愛他。 愛他滿身腐爛、瘦骨嶙峋、容貌盡毀、手臂折斷跌坐在泥沼里的癲狂悲鳴。 我希望他至少曾經(jīng)受到過善意,而不是直至墮落到深淵面對的依然是無盡的不解與責備。 我們對著失敗者評頭論足時的模樣,是最冷漠殘酷滑稽的。 在人人罵他是走狗,說他軟弱之時,我知道——他不是。 誠然,他不是一個標準的好人。他只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會悲傷會流血,在旁人對他唾罵恥笑時,我唯一能做的,力所能及可做到的,只剩下殺戮...一事。 **** “她是安杰拉,我最好的朋友。” 葉蒙拉著容貌純美如天使的姑娘來到紀蜚廉跟前。白色的長裙,白的發(fā)光的肌膚,還有那頭...鉑金色的半長卷發(fā)。 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紀蜚廉一眼就察覺到了對方在極力模仿自己。 固然也有相似之處,然而他們注定不是同道人。 安杰拉同紀蜚廉不同,她一出現(xiàn)就獲得了葉蒙那些同伴的好感??尚Φ氖悄切┤苏J為是紀蜚廉死扒著他們老大不放,故而對招致了一堆麻煩的紀蜚廉從心底里瞧不上。 實際上,這一切只是英雄病發(fā)作的葉蒙自不量力做出的選擇。 他不是第一次面對旁人傷人的流言蜚語,紀蜚廉本人也不是什么以德報怨的傻子,他也從未將這些腦子不好的嘍啰記在心里。 畢竟,真的要去計較的話,那些被煽動著對他辱罵的家伙一并算進去,那他要報復的人可就沒完沒了了。 一個人,在屢屢遭遇背叛后,如果還能心大的寄希望于別人身上,那可真就是嫌命長,吃的教訓還不夠了。 葉蒙正直,卻沒經(jīng)歷多少挫折。這份正義感,在紀蜚廉這里,是要打折扣的。 可惜,在那些自以為是的旁觀者眼里,便是他紀蜚廉是不知好歹捂不暖的冰,葉蒙便是他們眼中積極陽光的大英雄。 換個心態(tài)不好的,大概會將葉蒙一塊兒恨進去。紀蜚廉清楚,對方只是不食人間煙火罷了。 黑暗無邊的日子里,他也偶爾需要一些陽光的照耀。 所以很多事上,紀蜚廉都不放在心上。 沒有期待,才不會失望。 如果能永遠保持這樣的理智,是最好不過的。 然而,在紀蜚廉選擇允許葉蒙靠近時,便注定了一切都會失控。一個充滿正義感,如太陽般朝氣蓬勃的人,在對方不知疲倦的溫暖下,紀蜚廉理所當然的動了心。 外力壓境,人盡可夫的男妓紀蜚廉同那位高貴的公主安杰拉一同陷入危險。不知是哪個天才做的陷阱,逼著那位11號監(jiān)獄的英雄選擇救一人。 這位小半輩子光明磊落的英雄陷入了左右為難的境地,葉蒙以為自己的考驗才剛剛開始,但對紀蜚廉而言... ——一切都結束了。 在那傻子猶豫之時,無論最終結果他是否選擇自己,都結束了... 紀蜚廉沒有讓安杰拉看好戲的機會,他在葉蒙開口之前率先替對方做了選擇。 “對不起,我答應過她...不能再讓安杰拉受那種罪?!?/br> ——所以我就受的住是么? 好不容易掙來的自由,紀蜚廉笑了笑,他從不是個以德報怨的好人。 誰傷害他,他就算萬劫不復,也要對方千百倍來償還! 他付出珍貴的信任,卻果不其然再度落了空。 紀蜚廉將葉蒙帶給他的自由親手還了回去,以這種徹底踩碎這位英雄顏面的方式。 也是...最后做個了斷! 安杰拉的面色前所未有的難看,“她”誤會了紀蜚廉是因為愛葉蒙,才選擇了犧牲自己。 紀蜚廉不過是太清楚罷了,即便在他喜歡一個人時。分析利弊的習慣已經(jīng)融入了生命中,他只是知道,自己強行留下得到的只會是葉蒙的愧疚,與葉蒙那些總給他使絆子的隊友的裂痕。 與其落不到好,至少要讓自己的犧牲,獲得利益最大化。 “我會盡快去救你,你...等我,好嗎?” 男人的卑微懇求令紀蜚廉感到厭惡。 葉蒙何曾對人如此卑微過,紀蜚廉看著面前這個曾令他心動的人。仿佛濾鏡破碎,那最后一丁點的心動也消散于無,他徹底的對對方心如止水。 紀蜚廉沒有說任何話,這是他最后的善良。 顯然葉蒙的良心愈發(fā)的不好過了。 醫(yī)生親自來接的紀蜚廉,將他押上車時順手往他手心里塞了一顆藥。 “看情況吃下去?!?/br> “什么作用?” “毒藥。發(fā)作時呈現(xiàn)出感染梅毒癥狀,三周內不解毒你的皮膚會潰爛,很嚴重?!?/br> 紀蜚廉了然的點頭,他將那顆特地制作成藥丸的藥直接吞了下去。醫(yī)生透過后視鏡看到狠狠皺了皺眉頭。 “我想賭一把大的?!?/br> “太亂來了?!?/br> 紀蜚廉忍不住輕笑,但醫(yī)生看得出來紀蜚廉此刻的不對勁。 那種孤注一擲的瘋狂。 被帶回的紀蜚廉,連霍誠恩的面都沒見到,就被交給了別人。 對方是個有著可怕特殊癖好的變態(tài),他支付了相當豐厚的利潤換取紀蜚廉的三個月。 而紀蜚廉則再度被當作了貨物,被毫不猶豫的交給了對方。 “你的主人讓我好好教你,呵~你可不便宜吶,這三個月,我會好好從你身上討回來的!” 男人在客廳里將紀蜚廉按在了桌子上,從背后撕開他的襯衫,嘴唇即將落到后頸上時男人突兀的停下了動作。 “你的脖子上是什么?” 男人不解的質問,又用手指大力去搓那快冒出紅斑的皮膚。側臉貼在桌面,知道藥效發(fā)作的紀蜚廉微不可查的吐出口氣。 或許是怕弄死人,男人叫來了家庭醫(yī)生查看。 紀蜚廉渾身被扒光了站在那,由著醫(yī)生檢查。在翻看到他的性器時,醫(yī)生猛地后退,滿臉的驚恐。 “怎么回事?” 男人厲聲質問,醫(yī)生滿臉厭惡的用酒精消毒,又重新?lián)Q上雙醫(yī)用手套。 “梅...梅毒...” “你確定?” “基本?!?/br> 男人勃然大怒,一把拉開還想再做檢查的醫(yī)生,抬腳狠踹在紀蜚廉身上。紀蜚廉捂著肚子一下子摔到地上。 “晦氣!” 低聲罵道,男人咬牙切齒的瞪著紀蜚廉。似是想到什么,男人的表情更難看了。 他只當紀蜚廉是男妓,染上什么臟病也不奇怪??山屑o蜚廉詫異的是對方寧愿關著他也不愿拿他去跟霍誠恩索賠。 無論如何,不用被男人上都是一件好事。 紀蜚廉如此想著,即便遭受著毒打。在紀蜚廉身上開始潰爛后,男人似是害怕沾染上臟物也不再對他毆打,他換了種方式折磨紀蜚廉。 一天一頓的剩飯,到后頭連基本的剩飯與水也不再保障。 紀蜚廉身上的潰爛已經(jīng)從身上蔓延到臉上,如醫(yī)生提醒的,就算能解毒,這些潰爛造成的傷害也是不可逆的。 陰暗潮濕的地下室,不辨晝夜。紀蜚廉也不知過去了多久,他虛弱的連一根手指也動不了。 他就像是見不得光的老鼠,逐漸在黑暗中潰爛等死。 最后幾天,紀蜚廉終于熬不下去,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男人拿手帕捂著鼻子隔著鐵門朝里張望,地上扔進來的剩飯剩菜一點沒動已經(jīng)餿了。 整個地下室內都是一種說不出的令人作嘔的臭味,男人以為紀蜚廉死了。 “你娶了霍小姐卻不珍惜她,她真是瞎了眼喜歡上你這種骯臟的家伙,她不舍得動手,我就代替她討回公道。紀蜚廉,你死的活該,真臟。” 男人皺著眉頭,示意帶來的人進去將紀蜚廉帶走掩埋。 “記得尸體燒干凈點?!?/br> 男人又叮囑了一遍。 戴著口罩全副武裝的兩人接過鑰匙打開鐵門走進地下室,他們拖著一動不動的紀蜚廉用堅硬的席子捆好抬出去。 男人監(jiān)督著他們將包裹有紀蜚廉尸體的席子抬上車子的后備箱。面包車發(fā)動離開,男人松了口氣,撥通霍誠恩那的電話。 “真不好意思,霍先生,人我玩死了...” —悲愴— 天不絕人。兩人在開車去往山上處理尸體時沒想到山路那么不好走,匆匆挖坑掩埋了紀蜚廉后,他們就離開了。 尚有著一口氣息的紀蜚廉,聽著頭頂上方嘩啦嘩啦的鏟土聲。視野中的光亮一點點被遮掩,耳邊是那兩個“清潔工”的對話。 “坐標已經(jīng)上報了,那邊會...” “噓,上頭不是我們能討論的?!?/br> “真可憐啊,看著還很年輕,死的這么慘?!?/br> “唉,攤上這世道...人命賤過蟻。土鏟松點,別蓋的太嚴實。” “反正都沒氣了...” “說不定真是那位要找的人,你埋那么嚴實人過來了不好找。” 鏟土的嘩啦嘩啦聲還在繼續(xù),紀蜚廉緩緩閉上了眼。 在葉蒙將紀蜚廉交出去后,赤江找人找的快瘋了。 他發(fā)動了所有能拜托的人去找紀蜚廉,從一位“清理人”那得知了某個富豪處理尸體的委托,赤江抱著希望從對方給的方位找了過去。 他找到了那處草草掩埋的土坑,坑里的土還很新鮮。爬了大半座山頭的人呼哧呼哧喘著氣,幾步撲到土坑邊。 赤江暖橘色的雙眼在夕陽的映照下濃稠的如同滲了血。他跪在土坑邊,面容麻木的挖著那個新鮮的大土坑。 他沒來得及帶工具,就用身邊唾手可得樹枝石塊掘土。土層很薄,他索性扔了工具用自己的雙手刨土。 沙啞的不易被發(fā)覺的顫抖啜泣混合在急促的喘息中,赤江哆嗦著嘴唇一遍遍祈求著什么。 裹著人的席子終于被刨了出來,赤江顫抖的掀開褐色的席子,一張潰爛的沒了人樣的臉逐漸露了出來。 干草一樣的頭發(fā)蓋在黏糊糊的腥臭面頰上,赤江一點點掀開,徹底露出席子下的身形。 骨瘦如柴,渾身上下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臭味,身上是爛的流膿的瘡孢。他身上的衣服碎布早已看不出原樣,同身上的皮rou粘在一起。 昔日那個俊美耀眼的青年,此刻成了地獄里的一具腐尸。 赤江的喉結滾了滾,咽下痛苦哀嚎。他眨了眨眼,強行將熱淚憋回去,還是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赤江脫下自己的外套將腐爛的青年整個兒包住,珍視的抱起。 紀蜚廉在赤江的基地里蘇醒,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還能活下來,是令他意外的。 基地里的人都跟赤江一樣,是昔日的組織里出來的。都是經(jīng)歷過不幸的人,雖然手染鮮血,慶幸還沒丟掉為人的善良。 赤江一直守在紀蜚廉身邊,他一醒來,就對上了紀蜚廉那雙死氣沉沉的眼。 除了眼睛,紀蜚廉身上纏滿了繃帶。他不用照鏡子也清楚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鬼樣子。 趁著赤江離開去給他拿食物,紀蜚廉拼著剩下的一點力氣拱開被子從床上滾到地上,紀蜚廉回頭漠然的看了眼自己無力的雙腿,拖著一口氣茍延殘喘的朝外爬去。 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只是不想讓人看到自己的模樣。 “紀蜚廉!” 赤江邊喊邊找了過來。 殘破的青年,瘦的脫了相,只露著一雙眼睛,空洞的看著前方。青年如枯枝的雙手已經(jīng)無力舉起,但他依然固執(zhí)的用突出的肩膀骨拄著身旁的樹干。 赤江喘著粗氣,一步步走向背對著自己的青年。 紀蜚廉低下頭,看向自己面目全非的雙手。 憑著一口氣撐到現(xiàn)在的青年,終于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 人不人,鬼不鬼。 紀蜚廉有一瞬間的恍惚,他似是沒有聽到身后的呼喚,固執(zhí)的想靠自己行走。 赤江喉嚨干澀的滑動,他一步步走向那個搖搖欲墜的破碎青年。腳步踩在干燥的落葉上發(fā)出嘎吱嘎吱的清脆聲響。 不想被可憐,不想被用那種惡心的視線看待... 紀蜚廉木然的想要逃離,但失去了樹干的依靠,紀蜚廉在失去支撐的一刻便雙膝委頓向前栽倒。 “阿廉?。。 ?/br> 赤江撲上去抓住紀蜚廉的胳膊,一手下去,摸到的卻是硌人的骨頭。紀蜚廉用力甩開赤江的手,但實際上赤江因為太過震驚而只是虛虛環(huán)著那截手骨。 用力過度的青年向側后方摔去,而他的身后,正是怪石嶙峋的陡坡。紀蜚廉就這么滾了下去,鋒銳的石頭尖角再度將這具破碎的身軀割的七零八落。 血紅的畫面不斷從眼前劃過,紀蜚廉很快滾下了碎石攤。赤江也一路滑行而下從危險的尖石間追上青年。 “別碰我——————” 紀蜚廉用盡全力怒吼。赤江半蹲在那,伸出的手僵硬的停頓在半空中。 臉上的繃帶松脫,露出藏在下面的恐怖面容。冰冷的視線掃過身下,沾滿了自己鮮血的山石。他扭過頭,再看向自己呈現(xiàn)出詭異折角的小臂。 瞳孔驟然緊縮,紀蜚廉顫抖的呼出氣,guntang的淚水涌出眼眶,一遍遍沖刷過臉上翻開來的皮rou。 火辣辣的刺疼... 好臟!好丑陋! 紀蜚廉努力壓抑著喉嚨里的悲鳴。 滔天的恨意、對自身遭遇的厭惡、終于愿意承認自己無能為力的絕望。 “你要選擇死亡嗎!” 赤江顫抖著詢問。 他明知會招致紀蜚廉的厭惡,還是抓住了紀蜚廉的肩膀。入手的,果然也是硬邦邦的骨頭。 赤江失控的緊緊抱住他,在紀蜚廉陷入滔天的漆黑絕望中,那個只流血不流淚,好似對生面漠然的殺人機器,在這一刻嚎啕大哭起來。 赤江抱住紀蜚廉,淚水鼻涕將那張矜貴的臉弄得一塌糊涂。赤江哭的好似個單純的孩童,似要連帶著幫紀蜚廉的一切委屈痛苦也給哭出來。 紀蜚廉閉了閉眼。 找到紀蜚廉后,赤江一直逼著自己忍著。他不能瘋,不能哭?,F(xiàn)在的紀蜚廉需要依靠,他不能失態(tài)。 維持著面目如常,實則口腔里的rou已經(jīng)被咬爛。他嘗著自己的血腥味,維持著搖搖欲墜的理智,內里早被疼痛腐蝕成爛rou。 好似赤江真的將他內里的絕望給哭走了,紀蜚廉安靜的被赤江抱回基地。 “沒事,會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拜托,要好起來,一定要好起來...” 赤江抽抽噎噎自我催眠般的念著,拿下巴死死抵在紀蜚廉的額角上,他的同伴見他的模樣也不再嘗試讓他放開人,盡量配合他的模樣幫紀蜚廉開始治療。 “對不起,你們治好他,需要什么告訴我。” 赤江僵硬的朝隊友道歉,他放開紀蜚廉站起身。 “赤江,他的情況很嚴重,你要做好...” “只要能治好,哪怕還有一點希望,我去想辦法。” 赤江渾渾噩噩的撞出去,抬手揉了揉臉,赤江摸出手機。 手指顫抖的戳在屏幕上,好幾次按錯了號碼,又一一刪除重新輸入。赤江抖著手指將聽筒放到耳邊。 “我有個朋友,需要你的幫助。只要你過來治好他,我就把名單交給你?!?/br> **** 活下去... 那個人,將這個信念,深深打入了他的靈魂。 赤江不知道尊嚴是什么,他所接受到的一切唯有殺人、活下去。如今,他笨拙摸索著讓另一個人活下去的辦法。 幫那個人找回他的尊嚴。 赤江是個笨蛋,不知何為退縮,憑著一腔熱忱,想辦法把那個名叫紀蜚廉的惡鬼從地獄生生拉了回來。 赤江說要治好紀蜚廉,然后他就真的找到了人把紀蜚廉身上的傷治的七七八八。 紀蜚廉的臉拖的太久,已經(jīng)徹底的毀了容。就算解了毒性臉上身上也全是猙獰的瘡疤。 他不知道從哪弄來的辦法,費大力氣找來各種好東西為他療傷。 修復容貌的那段過程很不好受,每日都要敷藥換藥,藥性滲透骨rou,肌膚重生時渾身都癢的他受不了。 赤江就整宿整宿的守著他,不讓他亂撓。實在癢的受不了了,那個笨蛋就湊近了往他癢的地方吹氣。 用了半年的時光,紀蜚廉勉強恢復了人樣。但他還是太虛弱了,不能長時間站立。 赤江就陪他復健,并哄著紀蜚廉等他好了教他殺人的技術。 他不是傻子,赤江對他好,他不是不懂。在赤江明知他身上是潰爛的毒瘡時,依然不離不棄的照顧他。 真心換真心,大概就是如此。 “你穿白色的立領西裝很好看。” 治療過程中,紀蜚廉一度絕望的想要放棄。赤江請基地里的戰(zhàn)友出手,對法也是殺手組織出來的,擅長偽裝。 為了讓紀蜚廉重建信心,赤江讓對方幫忙通過化妝將紀蜚廉的容貌暫時恢復。 眾人都真心的夸贊著紀蜚廉的好相貌,紀蜚廉有些羞澀緊張的看向赤江,赤江不知道怎么夸人,就說了紀蜚廉穿白西裝很好看。 “好看,真的?!?/br> 似是怕紀蜚廉不相信,赤江認真的又重復了一遍。 這個人,看似什么都不懂,他大概所有的腦筋都用來懂紀蜚廉了。他不會在紀蜚廉面前大包大攬的說要替他報仇,也不會流露出半分憐憫之色。 他笨拙,卻也真誠。他身體力行告訴著紀蜚廉自己的愛慕。 這一生的噩夢,因這笨拙的男人而被救贖。 無論他丑陋、美麗,尊貴、卑賤,這個人愛他的心始終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