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楊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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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東和溪原之間沒有明顯的界線。 千年前,海東國主與溪原八大妖王之首的呼倫王打了一仗后達成約定,以陰山南麓和最接近亂洲的海岸城血珠港的連線為界。這條線被稱作林南界,軍不近線,越界之民可殺。如今雖然海東國主成了空殼,呼倫王換了四代,但這一約定雙方仍舊默認遵守。 官道到林南界處斷頭,左轉(zhuǎn)一路兩千多公里,途徑四座邊界驛城和六重雄關(guān)后可到臨海城,右轉(zhuǎn)則直達血珠港。楊花海在溪原北部,走海路前往比直穿溪原靠譜得多。 磨磨蹭蹭用了一天時間穿過激烈交火地帶后,元青飛就沒耐心駕馬車慢慢走了,反正后面基本不會遇上軍隊,不用掛秋彥院的旗子。 元青飛攛掇安遠和宋啟手工打造了一架地效飛行器,仿冒飛舟的動力模式,給飛行器機翼和機尾上都刻滿了小型的喚風(fēng)法陣,機頭上鑲嵌著柔性的防御陣法。能源就用天風(fēng)懸晶,一種在終年狂風(fēng)的靈脈山崖上會生長的靈玉,產(chǎn)量很低,因元氣密度小而不能用于修煉,但是可以人工充能,所以直到現(xiàn)在都只有飛舟動力源一個用處。 于是乎,一架貼著地面以每小時900公里速度飛行的怪異物體,在官道上一閃而過嗎,一路掀起幾十米高的灰塵。 狂奔一千多公里后停在了城外棚戶區(qū)外,一家四口搖搖晃晃的爬出飛機。 “我的駕駛技術(shù)棒吧,嗖嗖嗖個把鐘頭到了~”元青飛抹掉落在臉上的灰,得意得很。 韓晨龍悶笑挖苦,“是,如果忽略掉一路上撞到的幾千棵樹和三個山頭子,確實很好,又快又穩(wěn)當。” “哎呀,不就是撞到頭了嘛,飛機又沒壞~小問題,小問題?!?/br> “這玩意兒怎么辦?”安遠嘗試給飛機裝進系統(tǒng)包裹,可惜這東西被定義為「載具」,不能放進包裹。 “看看有沒有人要,賣掉好了,反正咱們回去的時候可以傳送?!?/br> 元青飛從小有錢到大,現(xiàn)在更是腰纏萬貫,這個臨時整出來的丑東西,元青飛并不想留著。可是怎么賣,是個很麻煩的事情。 安遠沖圍觀的人群吆喝:“只開過一次的飛機有人要嘛?地效飛機~當車開就行~只要成本價~童叟無欺啦~” “…………” “………” “……” “…” “我們只是一群城內(nèi)攤位都租不起的窮逼……嚶……”人群中的嚶嚶怪吐槽道。 “那有人知道可以賣給誰嘛,10金幣介紹費~” 即使對于玩家,10金幣也是一筆不少的錢,當即就有人自告奮勇。 二十分鐘后,一位自稱是咸魚幫成員的妹子最先叫來了幫主,咬牙用12玉子,買下了這艘,沒有鉚釘一體成型的超大動力超高防御的,卻最多只能坐20個人的,客機。 韓晨龍表示這只是“材料成本價”,血虧出手(就價值6玉子的天風(fēng)懸晶是在三焚津買的,其他全部就地取材,血賺)。 咸魚幫是血珠港排名第五的航運幫派,幫主當然知道這種做工的“飛舟”值多少錢,也覺得自己血賺。興奮之余,爽快決定免費幫忙送安遠一家去能到楊花海的濱海據(jù)點。 時間緊迫,四人沒在血珠港多停留,只吃了頓飯就上地效飛機出發(fā)了。 聽船員介紹,這條航線是固定來往越宛國第一大城胭脂港的,船側(cè)一般各掛一個快艇,在航線中途放下來,送人去溪原沿岸的玩家據(jù)點。 也正因北上能到達溪原和越宛,南下能到亂洲和寇林,向西南可進中州,再遠可以不用穿過寇林而直達北朝光的沉沙鎮(zhèn),一天之內(nèi)到達大部分重點區(qū)域,讓血珠港在被玩家控制后,迅速成為玩家世界的第一大交通樞紐和貿(mào)易中心。 血珠港曾經(jīng)也輝煌過。最初,因為一族被稱作牧貝者的鮫人,在這里用血紅色的珍珠換取陸地的物資,從而得名血珠港;血珠昂貴,有人抓捕并圈養(yǎng)鮫人以獲取血珠,導(dǎo)致牧貝者舉族遷徙離開,血珠港也就只剩下名字,沒落了很久;直到海妖奪取了大水入??诤?,血珠港成為中州前往越宛最重要的港口,很快就達到了現(xiàn)在的規(guī)模;如今海東國一片混亂,港口變得無關(guān)緊要,更因為失去頂級強者的庇護,夾在亂洲和溪原之間的血珠港成了易攻難守的雞肋。 在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一個叫七彩貓貓教的幫會聯(lián)盟幾乎兵不血刃的攻下了又窮又沒人的血珠港,原來的城主一家屈服于每月500金幣的工資,很爽快的宣誓效忠貓貓教老大。隨后貓貓教靠著雄厚的財力,和無條件配合海東國出海需求的條約,得到了六王爺和臨海城國主的承認,成為獨立的城邦。 安遠跟十二面神打聽了,控制蓮境的四位界主分別是娑婆界的十二面神欏葉君、琉璃界的鹿神彌、塵界的拉雅天、爻界的中央系統(tǒng)。琉璃界、塵界和爻界各自主要經(jīng)營一個游戲,是體量最大的游戲,由真正的數(shù)據(jù)流界主爻界中央系統(tǒng)開發(fā)(沒錯,欏葉君根本不是數(shù)據(jù)),玩家總量一百多萬。 娑婆界年輕需求量大,就以波羅波棱蓋這種方式在每個游戲中插一腳。每個玩家都是一個管道,像波羅這種在游戲里重活一次的,所形成的抽取世界力量的渠道,一個頂幾萬個爻界的普通玩家,難點就是沒辦法大量塞人。 爻界的玩家就自由多了,完全就是在玩游戲,系統(tǒng)面板、技能、副本、裝備、包裹、傳送等等游戲元素一應(yīng)俱全,連充值消費都有,就是死亡后果和殺人處罰很嚴重。 血珠港在獲得系統(tǒng)認可成為玩家城市后,獲得建造傳送陣的資格,貓貓教的神豪老大自掏腰包投資建設(shè)了阿赫耶羅玩家的第一座樞紐級傳送陣,與八座系統(tǒng)主城的傳送陣同級,奠定了血珠港玩家第一主城的地位。 ———— 根據(jù)船上玩家介紹,楊花海是溪原最大的湖泊,水很淺,清澈處能看到水底的藻和花,故名楊花海。楊花海出水口有兩個,北邊的顏色深,南邊的顏色淺,故而分別名為濁溪與清溪。 統(tǒng)治楊花海的妖王尊號玄玦,按溪原慣例是老四的位置。溪原妖王尊號和領(lǐng)地是固定的,挑戰(zhàn)獲勝者就會獲得新的尊號和領(lǐng)地,失敗者下降一位。這一代玄玦王沒人知道什么來頭,提著上一代玄玦王的腦袋來楊花海,占了玄玦王的位子,一待就是三十年多年。為人又咸魚又佛系,整日吃喝玩樂,對玩家相當友好,在楊花海領(lǐng)地之內(nèi)只要慫一點,相對還是安全的。到了清溪附近的據(jù)點,找個向?qū)е拿┻^老八鎮(zhèn)海王的領(lǐng)地,就能進楊花海。 清溪的玩家據(jù)點在一片密林里,直到同行的人說到了,安遠才看見那些完美偽裝的帳篷。玩家這里可以休息,交易一些藥品和道具,主攻戰(zhàn)后治療的醫(yī)師在這里提供醫(yī)療服務(wù),還有商販玩家收購材料。規(guī)模蠻大的。 據(jù)點里有許多專門帶初到者闖叢林、探秘境、打妖怪、找寶物的帶路人,價格公開透明。四個看上去就養(yǎng)尊處優(yōu)的NPC要找向?qū)罨ê?,大多向?qū)Р桓医訂危聨Р粍?。然后元青飛一拳錘斷了兩人合抱的巨樹,這些向?qū)冾D時瘋了一樣踴躍接單。 一路上,向?qū)е娜溯p車熟路的在各種犄角旮旯里穿行,邊走邊嘚吥嘚,元青飛和安遠還愛跟他閑聊。 “這個鎮(zhèn)海王是條廢魚,聽本地的小妖說,他因為貪戀美色而不得,誤入歧途修了妖法,被牧貝者放逐,實力不夠在亂洲立不了足,又不甘心當小妖,才來了溪原做了妖王?!?/br> “牧貝者不是妖族嗎?” “那是正經(jīng)的海神子民,以魚皇龍主近臣之族而自居,雖然菜,只會養(yǎng)紅紋貝,但好歹是說得出名號的鮫人族類。也不知道這個鎮(zhèn)海王是咋想的,人家妖族是魂有天缺才不得不修煉妖法,他好好的修啥妖法,實力升的快,腦子也壞的快,腐根之地這塊領(lǐng)地被他弄成了溪原最混亂的地方,各種發(fā)了瘋的中級妖怪到處都是。老板,我們稍微繞一點點路就可以路過黑鯰的地盤,那些八字胡喜歡人族的食物,拿些吃的能跟他們換粘液,黑鯰的粘液是上好的毒藥,不用也能拿來賣錢?!?/br> “以后再說吧,我們這趟趕時間?!表n晨龍拒絕了。 “這些黑鯰這么好說話?”在安遠印象里,妖怪的形象很復(fù)雜。 “老板沒接觸過妖族?像黑鯰這種只能半化形的低級妖族是很好交往的,這些小妖脾氣好,依附在各地塊的中級手下打打雜或者搞些低端生產(chǎn),不過他們那不靈光的腦子本來也沒什么想要的,活著就行?!?/br> (設(shè)定注:除人以外,世界活物大致可分為精靈兩大系統(tǒng),先有身軀而后凝聚魂魄的,稱之為精;先有魂魄,而后在魂魄基礎(chǔ)上孕育rou身的,稱之為靈。靈類生命的標志性特征是生殖繁衍過程中血脈不會退化,精類極少數(shù)可以繁殖,但在兩代以內(nèi)就必然會退化成原生物種。 魂魄極其薄弱而不具有智慧的是普通生物,在精靈和普通生物之間,存在一類中間帶生靈,有完整的rou身,魂魄的完整度相對較高,族群中有不同比例的個體會誕生靈智,稱為妖。 妖的魂魄是不完整的,即所謂天缺。通常妖族會修煉妖法,從世間游離的魂魄碎片中汲取精魂來修補天缺。但能夠久存不散的魂魄碎片無不是依賴怨煞陰氣而存在,導(dǎo)致妖族修為越深陰氣就越重,最終導(dǎo)致性情怪戾靈智崩潰,甚至天缺越來越大。只有跨過這道坎才有可能補全天缺,成為實力頂尖的妖精,甚至帶領(lǐng)全族蛻變?yōu)殪`族。 根據(jù)妖族獨特的成長路徑,一般將只能半化形,實力和智慧都較為低微的統(tǒng)稱小妖;實力相當于人類靈感境以上的,能夠穩(wěn)定化形,性情不受控的,稱為中級妖怪;能夠穩(wěn)定控制性情,開始壓制并凈化自身陰氣的,統(tǒng)稱大妖,而大妖中的佼佼者則自封為王。) “楊花海的玄玦王了解不?” “玄玦王的來路沒人知道,他都沒出過手。據(jù)楊花海的狐貍小妹說,玄玦王身上一點妖氣都沒有,必然是比呼倫王還厲害的大妖,就是因為喜歡楊花海漂亮才當?shù)男i王。這個玄玦王啊,那叫個風(fēng)sao,當真是后宮佳麗三千,男女通吃攻受皆宜,被他渣過的楊花??∶姥譀]一萬也有八千。”說起玄玦王,向?qū)Х路鹪谡f人生偶像,難掩艷羨之色。 “這么sao的嘛?!” 向?qū)K嘖不停,“都是主動貼上去的,說那玄玦王之俊美世所罕見……”說著啞了半秒,看看安遠一家,“跟你們一樣帥就差不多了。” “說得好!給你加工資~”安遠屁股被拍爽了,大手一揮加工資。 —————— 楊花海,在玄玦王領(lǐng)地的中央位置。玄玦王的宮闕,在楊花海的正中央。水里妖族無數(shù),想要摸進楊花海里基本上不可能。 安遠讓向?qū)д蚁嗍斓难龓兔f交拜帖。在重重打點之下,拜帖還真到了玄玦王的手里。 「藥師司天命者,求見楊花海玄玦王?!?/br> 拜帖盒子里還放著一枚蛇丹。 “快請快請快請~!這可是煉制翠胭脂、炙血散的丹師。請還不知道上哪兒請呢,自己來了~”俄燼撩動身邊幾個床伴,色瞇瞇笑道:“小寶貝兒們,好東西來咯?!?/br> 安遠四人進花園時,仿佛到了游仙城的yin亂聚會。 俄燼腿上伏著個香香軟軟的狐娘,白饅頭在俄燼手里隨便捏;肩上倚著個人形的嬌媚小娘受,在給俄燼揉手臂;背靠著個俊美的肌rou猛男,挺著jiba讓俄燼玩。滿亭子人是不著片縷,連扇風(fēng)行膳的仆從都是光著的。 元青飛給仨老公使眼色——就是他。 “來來來~,司命不遠萬里來我楊花海,未能遠迎,甚是抱歉。”俄燼掃一眼就知道四人實力深不可測,忙招呼人坐下。 宋啟沒跟俄燼虛與委蛇,開門見山道:“我們此番除了慕名前來見玄玦王一面外,還想向玄玦王打聽一些五十多年前的事,若玄玦王能解說一二,我們可答應(yīng)玄玦王一個條件,只要做得到?!?/br> 五十多年前。 俄燼臉色瞬間淡下來,笑容沒了,“你們都下去。” 生殺予奪的生存環(huán)境里,妖的執(zhí)行力比人強多了,片刻后花園里就只剩四人一狐。 “什么事?” “俄公子,你還記不記得郎增大師?”宋啟換了稱呼。 真名被叫出來,俄燼不意外。 細長吊稍的典型狐眼半瞇,盯著宋啟,口中不緊不慢的反問:“那是誰?” 宋啟絲毫不懼,瞪著眼盯回去,“在郎增之前,他是普寧教論道派虞家的鏡臺公子。” 俄燼嘴角扯起五毫米,皮笑rou不笑,“我不認識。他怎么了,需要到我這來問話?!?/br> 宋啟:“我們在他的靈墟里,最深處,看到了你?!?/br> “他入引劫境,受劫四個月了,至今沒醒。”安遠補充道。 一句話落地,俄燼似是受到什么難以接受的刺激,面色鐵青,站起身來披上袍衣就走,大步如風(fēng)頭也不回,獨留安家四口面面相覷。 過了半晌,從風(fēng)里飄來一句話,“找找他身上有沒有一顆黑色琥珀的墜子,如果還在,一把火燒了就行。” 這一句,安遠聽出來了,每個音節(jié)之間,都是埋在幾十年記憶里的遺憾和幽憤。 元青飛嘀嘀咕咕八卦,“難道是郎增綠了他?” “八成是?!卑策h附和。 韓晨龍揪住倆人耳朵,“走吧,聽到了要攆人了?!?/br> 宋啟在桌上留下紙條——「感謝玄玦王的消息,我等承諾的報酬仍然有效,可去信三焚津喜多多寶莊,必全力辦理。」 傳送回常奉寺外山腳下,又馬不停蹄的讓波迦引路,乘坐飛舟前往位于雍城南方定山中的秋彥院。 深藏于深山密林之中,籠罩在數(shù)十重幻惑迷陣下,秋彥院仿佛不存于世。 守門小童神色疲憊,恭恭敬敬領(lǐng)著一行人在山林小道上穿行,前往谷底內(nèi)院。 樹蔭下清溪邊,小院落青磚黑瓦,花草爭放,其淡雅樸素怎么看也不該是引劫境強者的住所。院中阿伽耶大人在閉目小憩,萬定在門口守著,已經(jīng)等候多時。 見人到了,萬定上前行禮:“司命大人若有難處,不必在意,何需跑來一趟?!?/br> 四人這一趟來回總共才三四天時間,萬定以為安家人還沒出發(fā),安遠客客氣氣回禮,“我們?nèi)ミ^楊花海了,略有所獲,這是來告知阿伽耶大人的。” 萬定還沒反應(yīng)過來,阿伽耶開門出來了,面帶笑意,跟安遠一行互相施禮后,解釋道:“院內(nèi)不便進入,招待不周,還望海涵。俄公子說了什么?” 安遠把俄燼原話轉(zhuǎn)述。 阿伽耶顯然知道更多不便多說的內(nèi)情,對于俄燼的態(tài)度并不意外,轉(zhuǎn)身進入院內(nèi),出來時,手上多了一個精致的黑琥珀吊墜。 “還真在啊……這是啥?”元青飛吐槽道。 “不出意外,應(yīng)該是俄燼的乳牙。”阿伽耶翻手使了個陣法將吊墜封印,輕輕嘆了口氣,“燒與不燒,看他自己吧?!?/br> 抬眼看見安遠和元青飛等著吃瓜的無恥樣子,阿伽耶無奈笑笑:“告訴你們也無妨,左右陳年舊事了?!?/br> 當年虞鏡臺公子游歷至春不至城,結(jié)識了在樹林里曬太陽躲懶的狐貍俄燼,兩人一來二去相熟相知,最終成了一對眷侶,結(jié)伴修行旅游走山訪水,十余年的日子很是快活。 但是俄燼身為圣靈血裔,天賦之高血脈之強大,遠非資質(zhì)普通的虞鏡臺可比,單純木訥的虞鏡臺在論道派的修行上幾十年了也難有大突破,漸漸的兩人產(chǎn)生了越來越大的差距。 俄燼不在意,虞鏡臺卻難以忍受,一開始只是想變強以配得上男朋友,然而時間久了執(zhí)念深了之后,初心被忘,追求境界實力成了虞鏡臺最大的目標。 后來虞鏡臺轉(zhuǎn)入持戒派,修行順利,進展神速,一切都剛剛好,除了一個漸行漸遠不再來往的男朋友。 兩人連一句分手都沒有。 “這能怪誰呢……”安遠憋半天,也只有這么句話。 “人世無常,何來對錯。”阿伽耶用一句廢話結(jié)束話題,“既然外源已經(jīng)找到,我要試試能否推一把,恕不能相陪,諸位煩請自便?!?/br> 宋啟擺擺手,拒絕了:“沒事,你們忙吧,我們這就回了。” 阿伽耶順坡下驢,也不再挽留,“此番不多言謝,日后若有所需,定當鼎力相助,也歡迎各位來我悲世院做客?!?/br> 普寧教白袍寺院的空頭支票,這獎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