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你自己很爛啊
五. 林映渾身僵硬的站在廁所隔間的門口,衣衫凌亂,滿臉委頓,和手里拿著跳蛋的李白旬面對面站著。 李白旬低頭拿著那個跳蛋看了一圈,很快就意識到了它的用途。 “林郁讓你用的?”他問道。自從林映出院以后,林郁就沒找過他做事了,他也不清楚林映的近況。 林映不想回答,伸手想從李白旬手里拿回跳蛋,林郁隨時會檢查他是不是私自把跳蛋拿了出來,經(jīng)歷過前幾天瀕死的威脅以后,他不敢再讓林郁有絲毫的不滿。 李白旬不想為難他,把跳蛋遞給了他,但林映進入隔間以后,他卻沒有馬上離開。 他站在隔間的門口,揣測著里面正在發(fā)生的事情。他想到林映這時候正在隔間里,分開雙腿,用手指把跳蛋推入雙腿間那個隱秘的xue口,手指上可能會沾到那里分泌出的黏液,身上突然就燥熱起來。 半個月之前,林映不是這樣子的。 他第一次知道林映,不是通過林郁。?;@球隊的領(lǐng)隊老師分管檔案工作,九月開學(xué)前兩天,李白旬和其他幾個隊員被叫到學(xué)校,幫忙給新生入檔。 一開始他們幾個還有閑心挨個議論這些新生,入檔工作枯燥繁瑣,恰好辦公室的空調(diào)也出了故障,制冷效果幾乎沒有,還不停的發(fā)出“轟隆隆”的噪聲,辦公室里又悶又熱,這幾個體育生很快就沒了耐心,低頭煩躁的干自己的活。 李白旬也不例外,他拿紙巾擦掉額頭上密布的汗珠,頭腦熱的發(fā)懵,拿起桌上的可樂喝了一口,可樂也早已經(jīng)退冰,瓶身裹著一層帶著熱氣得水珠。 他不耐煩的拿起最上面的一張檔案,正要分裝到對應(yīng)的文件袋里,不經(jīng)意的瞥了一眼檔案上的相片,忍不住拿到眼前仔細端詳起來。 李白旬很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什么有道德底線的人,天生就沒什么正義感,什么有好處就做什么,干過不少虧心事。不過人大概總是會對和自己相反的人有興趣,譬如照片上的這個人。 雖然這個人的長相不是特別起眼的類型,但勝在臉上所有的線條走勢都十分自然、流暢,看起來非常的舒服。他的頭發(fā)有些毛躁,對著鏡頭露出毫不設(shè)防的笑容,唇紅齒白,眼神清澈。 像青春電影里的角色一樣,李白旬想。那些虛擬角色只需要為戀愛和學(xué)業(yè)煩惱,所有他擁有并且熟悉的齟齬不堪的小心思,都與這個照片上神采飛揚的少年無關(guān)。 他記住了這個人,伴著窗外的連綿不停的蟬鳴聲。 而現(xiàn)在,這個他曾經(jīng)短暫羨慕過的人,正在廁所隔間里,沉淪為另一個人掌中的玩物。 李白旬舔了舔嘴唇,覺得口干舌燥。上課鈴敲響很久了,他和林映都沒有直接回教室。 廁所的位置偏僻,在走廊的盡頭,很少有老師會來,李白旬在水池旁邊蹲下來,點了一支煙,抽了一半以后,林映才從廁所里出來。 他走的很慢,甚至有些一瘸一拐,走到了水池前,和蹲在旁邊抽煙的李白旬對視了一眼。 李白旬看他的眼神里帶著揶揄,用點燃的煙頭指了指林映的胯下,問道:“放進去了?“ 林映警惕的看著他好一會兒,看見李白旬沒有任何想要脅迫他的舉動后,才松了一口氣,打開水龍頭洗掉一手的黏膩。好在那枚跳蛋終于停止了跳動,讓他不用在李白旬面前太過失態(tài)。 “舒服嗎?“李白旬還在追問,林映心頭突然涌起一陣火氣,煩躁的甩掉手上的水,沒好氣的說:“舒服,舒服死了,你要不要也試試?” 他是做好了和李白旬打一架的心理準備的,不管是打人還是被打,他迫切需要一件足夠激烈的事情去發(fā)泄這一個月來心中淤積的恐慌和憤怒。 但李白旬卻意外的沒有生氣,聽到林映的回答,只是笑了笑,沒再說什么。 林映看見他手上的煙頭,周邊的空氣里還有香煙彌留下來的氣息。他以前明明不喜歡煙味,但這時候煙味順著鼻腔進入他的感官,他突然發(fā)覺這種焦苦的味道好像有一種奇異的安撫的力量。 “能不能給我一根?”他問李白旬。 李白旬從運動短褲的口袋里掏出一包煙,從里面抽出一支,嫻熟的用打火機點上。 林映從他手里接過煙,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張口咬住煙嘴,像用吸管喝飲料那樣深深的吸了一口。 煙氣嗆進肺里,在他和外部世界之間拉上一層門簾,隨之而來的窒息感和惡心感,比起煙氣在氣管中游走的快感,顯得不值一提。 林映不僅不像是第一次吸煙的人,反而像個戒煙太久的煙癮者,饑渴的迅速吞噬掉一整根煙。 他戀戀不舍的最后深吸一口已經(jīng)燃到盡頭的香煙,把煙頭丟進垃圾桶,心臟強烈的跳動,整個人飄飄忽忽。 真好,他想。這是在事情發(fā)生后這么久以來,他第一次覺得放松。 李白旬看到林映拖著依舊遲緩的步伐走回教室的背影,起身走回體育館,抓起地上一顆籃球,獨自一個在塑膠地面上往復(fù)奔跑,一次次把球投入籃筐中,放空自己的大腦,只借著肌rou記憶動作。 “你抽煙了?“林郁看著床上正在按照他的命令,用一根香蕉粗長的假yinjing自慰的林映,從他的書包里翻出一包剛開封的萬寶路香煙。 “嗯?!傲钟呈竦幕卮鸬?。他機械的抽插著自己后xue,但他技術(shù)生疏,并不得法,后xue的腸壁被摩擦的發(fā)痛,遲遲難以高潮,不僅完不成林郁的要求,連他自己都被似有若無的快感折磨到疲憊不堪。 “真難聞。“林郁皺起眉頭,不滿道,過去輕輕掐住林映的脖子,在他耳邊低聲說:“以后不許抽了?!?/br> “好。“林映恍恍惚惚的答應(yīng)道,終于在一個小時的奮力耕耘后達到了高潮,箍在金屬小鐵籠中的yinjing漲成紫紅色,肌rou不受控制的抽搐,腳趾緊緊蜷縮,假yinjing從后xue里緩緩地滑出。 林郁把假yinjing丟到地毯上,把早已發(fā)硬的yinjing頂入他的后xue,在他溫熱的后xue中進進出出,指尖揉捻著他的乳尖。 “快點……再快點……“林映的雙腿交纏上來,林郁突然發(fā)覺他最近瘦了很多,原本肌rou勻稱的雙腿如今只剩一層皮包骨,硬邦邦的硌的自己難受。 并且林郁發(fā)現(xiàn),林映也并沒有按照他的要求戒煙,原本清爽的體味沾染上濃重的煙草味道。 那是他最厭惡的味道之一。在很久一天的一個夏天傍晚,他看到他的父親在書房里抽煙。 一邊抽煙,一邊一個接一個的在他mama的臉上扇巴掌。昏黃的垂暮下,煙霧裊裊升起,環(huán)繞在他的父母身邊,讓林郁看不清他們的表情。 “你要是還戒不掉的話,我就在你這里打一個洞,穿環(huán)。“林郁不滿的把林映帶著的煙扔進垃圾桶,掐住林映的乳尖,威脅道。 林映低頭往胸口看了看,毫不猶豫的說:“好吧。” 他的回答讓林郁怔住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林映好像對他們之間所發(fā)生的事情變得很不在乎了,任憑林郁用什么侮辱性的玩法,林映臉上最開始常有的屈辱與憤怒夾雜的表情,徹底消失不見了。 - 李白旬沒有去管樓道里散落一地的花,而是緊緊抓住林映想要關(guān)門的那只手,焦急的說:“等一下,你別關(guān)門?!?/br> 他來找了林映好幾次,每次他的住處都沒人,李白旬不愿意深想,林映到底去了哪里,又在干什么。 他眼里的林映,和當初為意外考入這個全市最好的中學(xué)而驚喜,還沒有被林郁所污染時的那個林映是同一個人,李白旬忽視掉這中間發(fā)生過的所有可悲或者是可惜的故事,忽視掉他們之間流逝的八年,堅信現(xiàn)在這樣荒廢度日、自輕自賤的林映,只是短暫的誤入歧途,終有一天他能忘掉過去的陰影。 林映沒有繼續(xù)關(guān)門,卻也沒有開門,只是轉(zhuǎn)身從一個覆蓋著一層灰的小茶幾上抓起一包煙,跌跌撞撞的靠著墻坐在地上,蜷起一只腿,用遙控器打開面前款式陳舊的電視,屏幕上遍布裂痕,破碎的液晶面板開始對著這個已經(jīng)和一泡污泥沒有區(qū)別的人展現(xiàn)出世界的其他種可能性。 李白旬像是害怕驚擾一個熟睡的人那樣,腳步輕緩的走到林映身邊,陪著他一起坐下。 林映手里的煙草散發(fā)出的味道怪異,像是過分酸苦的草藥味,又摻雜的脂肪燃燒的腥氣,熏的李白旬頭腦暈眩。 這絕對不是普通的煙草,李白旬伸手從林映手里搶過來,扔在地上用腳踩熄。 林映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然后又露出慵懶頹靡的笑意,拉開浴袍的系帶,像拆開一件禮物那樣把自己在李白旬面前拆開,赤裸的身體消瘦蒼白,和健康毫無關(guān)聯(lián),帶著一塊塊因為注射吸毒而留下的淤青。 “來cao我吧,我想要了?!八蜷_雙腿,雙腿間的洞口敞開,幾片軟rou流落在xue口之外,無精打采的垂墜著,昏暗的燈光下,那里呈現(xiàn)出一種缺乏活力的紫紅色。 李白旬想起以前參觀葡萄酒工廠時看到的那些被碾碎后丟棄的葡萄渣。 林映牽起他的手,往自己的雙腿之間放去。 “快點來,我快受不了了,不會收你的錢?!彼孟裾娴囊呀?jīng)受困于難以疏解的性欲,雙腿時不時并攏起來絞緊,再慢慢的張開。 他的口氣也十分懇切,好像不是求歡,而是在真的在認真祈求李白旬的幫助一樣。 “你不要這樣……”李白旬慌張的從地上站起來,連連后退。 “怎么了?你嫌我臟嗎?“林映又哈哈大笑起來,在李白旬看來甚至有些瘆人。 一個已經(jīng)感受不到喜悅的人所發(fā)出的僅僅懸浮在五官上的笑,多少讓人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