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主在上(上)(自以為很帥的丑貓攻強(qiáng)蘇仙師受)
蘇寒奕是一只修煉百年成精的白貓,他最喜歡的事是每天清晨在湖邊照照自己順滑潔白的毛發(fā),欣賞水中那姣好的絕世美貌。 來來往往的人看到蘇寒奕都露出避而遠(yuǎn)之的表情,蘇寒奕自以為是旁邊那個投喂的帥氣仙師的氣場太過冷冽,畢竟他可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作為一只白貓毛色那是一等一的美麗,尤其是那柔軟潔白的尾巴看得他自己都想摸一摸。 蘇寒奕仗著是只貓得了不少好處,比如來自同一個人源源不斷的投喂,那個人在貓貓眼里真的不一般,沒有一個人敢靠近,但是他們看到蘇寒奕不滿男人動手動腳撓他一爪時,眼中紛紛露出驚異的神色。 蘇寒奕不是輕易拉下臉求投喂的一般貓貓,他可是不會投懷送抱的高冷大美人,他想也許是這個原因,那些其他勢利的人類才對他裝作視而不見的。 蘇寒奕被伺候舒服了,偶爾也會露出柔軟的小肚子任男人撫摸,或是屈尊紆貴地躺進(jìn)男人溫暖敞開的臂彎,親昵地打幾個滾。 “好丑的畜牲……” “仙師,您離它遠(yuǎn)點(diǎn),小心沾上那種畜牲的晦氣!” 男人不動聲色地把蘇寒奕抱在懷里,兩只手緊緊裹著他巴掌大的腦袋,讓蘇寒奕什么也聽不見。 “聒噪” 男人揮揮袖,周圍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驚慌逃離。 慢慢地蘇寒奕和男人也熟了起來,有天他突然把蘇寒奕帶到了一個新地方,偌大的宮殿空空如也,寂靜無聲的地面上只有男人衣料摩擦的聲音,蘇寒奕膽怯地喵喵幾聲,一襲白衣、面色冷峻的俊美男人把他輕輕放在地上,跪坐在冰冷的大殿上,嗓音如化開的萬年寒冰,好像對面不只是瘦小的白貓。 “以后你就和我住在一起,好不好?” 說著他的手就搭上蘇寒奕的前爪,手心被軟軟的白毛蹭著。 蘇寒奕抬起前爪屈尊紆貴地放入男人的手掌,表示知曉。儀戌的眼睛似乎有汪清泉映著天地間唯一的生命。 從此天界高冷尊貴,法力高強(qiáng)的儀戌真人不再形單影只,往往伴隨著他出現(xiàn)的,還有一只幼貓。 最近,修真界掀起了一陣關(guān)于儀戌真人的流言,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仙道尊者儀戌真人竟然動了凡心。 小侍女聽到關(guān)于那只貓和儀戌真人的話題,急急參與進(jìn)來,語氣真切地說:“我前日在掌門設(shè)的酒宴上見過儀戌真人,儀戌真人對那只貓總是柔聲細(xì)語,神情輕松,一直抱在懷里,愛不釋手呢!” “還有呢,還有呢?你看沒看清那只貓長得怎么樣,能入真人之眼的肯定無與倫比吧!” “這個嘛……” 小侍女回想起那天的場景,她近身為儀戌真人斟酒時,真人剛剛還柔情似水的面容立刻恢復(fù)那副生人勿近的可怖表情,渾身散發(fā)著寒氣,不動聲色地將小貓藏入臂彎,她只看到一條雜色尾巴,和尾巴尖裸露的皮膚。 小侍女被儀戌真人那可怖的臉色嚇得大氣不敢喘,哪有心思評價小貓的樣子。 “我上次見到那只貓了,那么丑的雜毛貓,怎么會入儀戌真人的眼?” “慎言,儀戌真人最討厭別人說他的小貓不好看,昨日有個人說儀戌真人的貓不是靈貓,是凡間的混種雜毛貓就被義戌真人拎到人間了?!?/br> “唉……還讓不讓人活了,誰敢欺負(fù)那只貓?” “那只貓可真幸福,要是儀戌真人做我靠山,我以后都能橫著走?!?/br> “我可是聽說,這段時間儀戌真人身邊一直跟著個……修士?” 小侍女絞盡腦汁回憶起來,那修士似乎就是那只小貓的人形。 小貓一開始是安安靜靜蜷縮在真人懷里的,真人專心致志地擼著貓,目光完全集中在懷里,后來不知道真人與他耳語了什么,真人便揣著小貓出去了,回來時真人身邊就跟了個少年。 說是修士,屬實(shí)是抬舉他了,身上沒有半分法力,因?yàn)樘焐鷽]有慧根,所有靈氣都是天材地寶堆砌出來的,可見背后之人出手闊綽,竟然能把一個畜生道的妖物提升成修者。 那少年與真人舉止親密,旁邊人眼觀鼻鼻觀心,沒有人敢問,沒有人敢質(zhì)疑,雖然所有人都輕而易舉看出少年的身份,但是所有人都視若無睹,畢竟戚漄峰的規(guī)則是按實(shí)力決定的,這人若是被觸怒,整個修真界都不得安寧。 兩人就坐,儀戌自然地?fù)н^蘇寒奕的腰,把他往懷里攬,另一只手夾著蘇寒奕最喜歡的魚rou挑凈魚刺,往蘇寒奕嘴里送,樂此不疲。 蘇寒奕環(huán)顧四周,見周圍人都忍不住朝這瞟,一爪子拍到儀戌的腦袋上,怒瞪著把他的碟子堆出小山的人,圍觀的修士不由得提起了心,沒想到關(guān)注中心的儀戌真人不僅不生氣,反而微微勾起唇角,把人又往懷里攬了攬。 蘇寒奕的鼻尖又被淡淡梅花味充斥,他總覺得這股味道很熟悉,但又說不上來什么時候遇到過。 他記得第一次化形時,迷迷糊糊中總是縈繞著淡淡的梅香,有一條人影與他纏綿。 在這種香氣中他不由得安下心,抬起尾巴掃了兩下,從后擺伸出輕輕纏上儀戌的手臂,慵懶地依在玄衣男人身前。 “要是覺得太無聊,我就帶你走,我們?nèi)ゴ蚯锴?,好不好??/br> 儀戌像哄孩子一樣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問道,嗓音低沉。 “喂,你不要總仗著比他們能打一點(diǎn)就為老不尊,我也不差這一時半會?!?/br> 蘇寒奕教育道,惹得儀戌輕笑出聲。 蘇寒奕熬過了痛苦漫長的開宴寒暄時間,終于能看到曼妙的美女jiejie了,他刺棱一下坐起來,毫不在意地扯著儀戌的袖子說小話,滿眼興奮,連尾巴都快從后面跳出來。 小侍女看著這一幕,捏了把汗,儀戌真人最討厭輕浮浪子、好色之徒,而且從不掩飾自己的好惡,尤其是那種莽撞的天界修者。 恰好蘇寒奕這幾樣全占。 她卻清清楚楚地儀戌真人并沒有反抗,順著蘇寒奕的動作掃了眼場內(nèi),目光定格在蘇寒奕的身上,眼神又柔和下來,卻隱隱起了些貪婪的火苗。 “好不好看?” “好看!” 蘇寒奕不假思索地回答,場內(nèi)的美女翩翩起舞,水袖精準(zhǔn)擊中了蘇寒奕的內(nèi)心,好漂亮。 蘇寒奕自從被抱到戚漄峰,再也沒見過女性生物,不知是被有意隔離還是因?yàn)樘焯旄鷥x戌黏在一起,無論什么物種都恨不得離八丈遠(yuǎn)。 終于見到異性心臟都快蹦出來,果然美女jiejie都是香香的。 蘇寒奕被這美輪美奐的場景吸引住,連平日最愛吃的西湖醋魚都顧不得了,停下吞咽的動作欣賞jiejie們跳舞。 儀戌有了前所未有的危機(jī)感,自從他養(yǎng)了這只不省心的小貓,在帶給他悸動的同時也讓他嘗到無邊的惶恐,在修真界沒有人敢成為他的對手,在蘇寒奕面前,他卻被徹頭徹尾桎梏著,只是片刻分別就會煎熬難耐。 無欲無求,百年前就進(jìn)入大乘期的他生出貪婪嫉妒的心魔,只差一步便可登天,卻遲遲無法飛升。這正合儀戌的意,他以前只醉心于修煉,因?yàn)闊o牽無掛,落得一身輕,現(xiàn)在遇見了蘇寒奕,他不會離開到一個沒有蘇寒奕的地方,即使成正道也毫無意義。 “切” 蘇寒奕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不食人間煙火的儀戌真人怎么會像妒夫一樣飄來這么大股醋味? 蘇寒奕腰側(cè)的手更加緊固,蘇寒奕不以為意,磕著瓜子繼續(xù)樂呵。 貓貓只會看美女,貓貓可猜不透雄競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