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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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垐安靜地靠在陸東隅的胸膛上,聞著陸先生身上令人迷醉的味道,聽著耳邊傳來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多日來的疲憊似乎在這一瞬間得到了撫慰。 兩人安靜相擁,赤裸相對,分外的親密曖昧,卻又無關(guān)情欲。陽光灑在地面上,光影分明,溫暖的室內(nèi)流淌著愛侶間的愛戀私語,好似愛意駐足,歲月就此停止。 陸東隅的手輕輕摩挲著施垐光滑的后背,他瞇起眼睛,看著懷里欲睡未睡的施垐由內(nèi)到外地散發(fā)著屬于他的氣息,心下一片饜足。吃飽喝足的野獸也沒有停止自己的sao擾行為,時不時這里摸摸,那里親親。 偶爾陸東隅也會為自己過于癡迷老婆的行為而感到苦惱——苦惱于每天怎么才能騙到老婆更多的親親抱抱。施垐總是覺得他親得太多抱得太久,讓他不要耽誤正事,但他不覺得是自己的問題,分明是施垐?zhí)^于可愛。乖乖吃飯的施垐可愛,勸他好好工作不要分心的施垐可愛,睡覺睡得迷迷糊糊會鉆他懷里的施垐可愛,被親得喘不過氣的施垐也可愛。在陸東隅眼里,施垐就是可愛的代名詞,幾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誘著他。 “陸先生你前幾天怎么了…?怎么感覺那幾天你跟平時不太一樣?”施垐猶豫著開口,陸先生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才導(dǎo)致這段時間性情大變。 陸東隅一怔,想到自己前幾天宛如智障哭包的行為,眼神頓時變得晦澀不明。 這是因為騙老婆太多而遲來的報應(yīng)嗎?說了一個謊就要用千千萬萬個謊來圓。但是陸東隅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看著施垐擔(dān)心的神情,他把頭埋進(jìn)施垐的肩窩里,像一只懨懨的大狗一樣拱了拱主人,聲音低啞沉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天我聽到有墓園的工作人員給你打電話,說你在臨溪墓園買了塊墓地,然后我就控制不了自己了?!?/br> “我哭起來是不是很丟人…可我不想和老婆分開,死了也不行。小垐為什么要買墓地?是因為不想跟我葬在一起嗎?”陸東隅的聲音變得有點含糊不清,但施垐還是聽清楚他說的話。 一聲驚雷平地起。施垐被陸東隅的坦白和直球打得措不及防,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大腦突然停止了運轉(zhuǎn)。 陸先生變得那么反常…沒想到是因為自己買了墓地的事,是他給陸先生的安全感太少了,才會讓自己的男朋友這么傷心難過,比起陸先生,他果真不是一個稱職的男友。 施垐一時間百感交集,既感動又心疼陸先生,還有一點歉疚,陸先生對他這么好,他卻瞞著陸先生這么多事情。施垐突然產(chǎn)生了一股沖動,想把所有的過往和陸先生坦白。但是他的來歷太過匪夷所思,陸先生真的能…接受嗎? 該怎么辦…施垐不自覺地咬緊下唇,是繼續(xù)瞞下去還是…坦白? “是我的錯,陸先生我不知道你會這么想…那塊墓地在我們正式在一起之前就已經(jīng)買了,我那會也確實沒考慮那么多問題?!?/br> 這個世界的人壽命普遍都很長,他們并不需要在這么年輕的時候為自己準(zhǔn)備身后事。而且陸先生還給自己做過全面的身體檢查,體檢報告顯示他的健康狀況是沒問題的。再加上施垐但凡有一點不舒服,陸先生比他自己這個當(dāng)事人都要緊張,各種溫補的藥材食材源源不斷地送到他身邊,一天三頓不帶落的。施垐敢說自己青春期身體發(fā)育的時候都沒吃過這么多東西,現(xiàn)在每天連吃飯都要被人盯著,仿佛少吃一口他馬上就要掉三斤rou一樣。 和陸先生在一起的日子太過于幸福了,他都快忘記以前孤苦伶仃的生活是什么樣的了。 “人總是會死的,我那會總覺得自己不會活得很長久…但是我又沒有朋友和家人,那會是想提前給自己準(zhǔn)備好。陸先生,我沒有想過要和你分開?!笔﹫埬涣撕靡粫套×诵牡椎暮π?,他不擅長哄人,但他也不想陸先生不高興。 陸東隅蹙起眉頭,胸口悶悶地發(fā)痛。從前做軍人出任務(wù)的時候也算是見慣了生死,生老病死是不可避免的,他并不害怕死亡,甚至可以坦然接受這些結(jié)局。但是聽到施垐說自己會離開人世的時候,心口處涌出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疼痛感,絲絲縷縷地拉扯著心臟,擺明了施垐的話讓他十分不舒服,渾身上下都在抗拒著死亡這個事實。 光是設(shè)想這個場景他都沒辦法忍受,如果那一天真的到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瘋狂的事情。 陸東隅會恐懼死亡,說出去估計也沒幾個人信,軍中誰不知道陸東隅是個亡命之徒,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跟條嗜血成性的瘋狗一樣,手段狠辣,甚至可以面不改色的將敵人千刀萬剮。連帶著陸母擔(dān)驚受怕了好一段時間,生怕哪天陸東隅就死在敵人手上,陸母以為他會一直待在軍隊里直到深居高位,卻沒想到陸東隅在五年后選擇了退伍,然后大刀闊斧地進(jìn)軍商界。 他比施垐大了那么多歲,如果他先一步離開人世,獨留施垐一個人,那誰來好好地照顧施垐?萬一別人照顧不好他的施垐,讓施垐受盡委屈,他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那些人的。 陸東隅的眼神變得濃稠晦暗,到底要怎么樣才能讓人永遠(yuǎn)地綁在他的身邊,甚至連死亡也不能把他們分開。 施垐久久沒有聽見陸東隅的回答,抱著他的人沒出聲,卻能感受到正攬著他腰身的手臂逐漸收緊,還勒得他有點疼。 好像更糟糕了…怎么感覺陸先生變得更加沒安全感了。施垐頭痛了,那些…酸唧唧rou麻得不行的話還沒說出口,白凈的臉上就先浮起了紅暈。 身上的黏人精突然扳過他的臉,一雙綠眸認(rèn)真地看著施垐,神情嚴(yán)肅,仿佛要跟他商討什么國家大事。 “你愿意死后埋進(jìn)我們家的祖墳嗎?”陸東隅語氣莊嚴(yán)得好像在婚禮上的牧師,問他是否愿意。 施垐:“………” 施垐神情恍惚,這個事情的發(fā)展走向是正常的嗎?是不是有哪里不對…這么輕易就翻篇了?但是面對陸先生充滿期盼的眼神,施垐心里軟成一片,根本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 “我愿意?!笔﹫埻瑯右脏嵵鼗貞?yīng)陸東隅。 陸東隅像是被順毛摸乖了的大貓,頓時渾身舒爽,周身的寒冰融化,宛如春風(fēng)送暖。 施垐看他重新變得高興起來,也忍不住想笑,陸先生真的太好哄了。 原來真的會有那么一個人時時刻刻牽動你的情緒,好像自己的情緒開關(guān)安裝在這個人身上,他悲我憂,他歡我笑。 施垐幾乎要溺死在陸先生深情的眼神里,兩人距離越來越近,直至雙唇貼合,未說出口的愛意通過唇舌之間激烈地交纏傳遞給彼此。 十分鐘后,陸東隅終于大發(fā)慈悲地放過施垐被蹂躪得紅腫水潤的唇瓣,狡猾的舌尖輕舔施垐圓潤柔嫩的耳垂,用牙齒慢慢地磨咬,泛紅的軟rou染上一層水光。施垐被陸東隅挑逗得身體輕顫,皮膚泛起細(xì)小的顆粒,嘴里發(fā)出難耐的低吟。 “陸先生…嗯啊…等一下…我有話…要說?!?/br> 男人的動作停了下來,但是手依舊沒放開他。 施垐穩(wěn)了穩(wěn)心神,他現(xiàn)在暫時做不到全部坦白,但是總有一天他會將全部的事情告訴陸先生的。 萬一到時候陸先生接受不了這荒謬至極的事實的話,他也不過是回到最初的狀態(tài),孤零零地來孤零零地走。短短的幾個月已經(jīng)抵過他索然無味的余生了,如果沒有陸先生,他的人生連短暫的歡愉都沒有。 “陸先生,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還沒有告訴你,我不是故意想瞞著你,只是…” 施垐頓了頓,“只是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解釋,我怕你接受不了?!?/br> 陸東隅挑眉,只要不是離開他,施垐所有的事情他都能接受。當(dāng)初他知道施垐多了一個女xue的時候,有一點驚訝,但更多地是竊喜,竊喜施垐的秘密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也只喜歡過他一個人,這極大的滿足了男人惡劣的占有欲。施垐是上天恩賜給他的、獨一無二的珍寶。 施垐握住了陸東隅的手并貼在自己臉上,像幼貓一樣蹭了蹭,小心翼翼地說:“我會告訴你的…再給我點時間好不好?” 陸東隅的喉結(jié)上下滑動了一下,看著施垐猶豫不決的模樣,拇指輕輕地摩挲描繪著施垐的臉龐,所有的話和想法都?xì)w于沉默,最終化為了一聲嘆息。 “我答應(yīng)你,但是不要讓我等太久了。小垐,你也要答應(yīng)我,無論怎么樣你都不能傷害自己,更不能離開我?!?/br> 施垐眼眶一熱,差點就守不住心里最后的防線。他閉上眼睛掩蓋自己的失態(tài),隨后動了動身子躲進(jìn)陸東隅溫?zé)釋掗煹男靥?。陸東隅下巴抵在他的發(fā)頂,用守護(hù)者的姿態(tài)把施垐攏進(jìn)懷里,像是為傷痕累累的雀兒隔絕外界的風(fēng)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