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此情卻把舊恨燒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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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卿若眼眸里盡是晶瑩的淚,被殷瑯?biāo)浪蓝⒆r,長長的眼睫輕顫一下,眼中的淚自睫毛上掉落。殷瑯在那雙清透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多年前被他硬生生掩埋在歲月深處的往事宛如春日破土而出的樹苗,迅速冒出了新鮮的綠葉繼而生長至蔽日參天。 當(dāng)年自己對錢卿若好得很,那錢卿若對自己呢? 卻也是不差的,若不是,若不是那一次…… 這般想著,殷瑯心中又生出許多似嗔似怒的怨懟,神色陰晴不定地看了一眼似乎僵在那里的錢卿若,那人眼神絲毫不錯地注視著自己,面上滿是癡態(tài)。 殷瑯輕哼一聲,走得離錢卿若近些,不自覺朝他伸手卻又在將要貼上錢卿若的臉頰時收回,轉(zhuǎn)而抓住了落在錢卿若肩頭的一縷發(fā)絲,繞在指尖把玩。 “念思的事情稍后再說,且先一敘當(dāng)年?!?/br> “錢卿若,我便當(dāng)真讓你如此瞧不上,要朝那姑娘的兄長那般貶損我?” 其實殷瑯心中分明已經(jīng)有了一些明悟,但他終究還是要向錢卿若本人求得一個答案,解開這混沌間困擾了他十余年未有解脫的怨懟。 他怨得太久,恨得太長,久遠(yuǎn)到已經(jīng)執(zhí)著于這種情緒本身遠(yuǎn)勝當(dāng)年的往事。 現(xiàn)在,殷瑯想要從錢卿若這里求得一個解脫。 錢卿若癡癡地看著殷瑯微垂的頭,握住殷瑯把玩他發(fā)絲的那只手,指尖是冰冷的涼意。 “哪里是瞧你不上。” “分明是怕你太好,怕你被旁的人瞧中,怕你從此做了別人的夫婿?!?/br> “受過你的好,又怎么能不心生貪念?!?/br> 殷瑯驟然抬首,驚異地望向錢卿若清潤的眼眸,那里滿是自己的倒影。 云散天青,隱然橫亙在頭頂十余載的陰云,頃刻之間,一朝散盡。 玉枕紗櫥,香云永晝。 抱著錢卿若本人,與抱著念思時的感受不盡相同。身體不復(fù)少年時的輕盈柔軟,二十余歲的錢卿若宛如一顆柔韌的樹木,舒展而修長,殷瑯的手自錢卿若的肩胛劃過又落到他的腰間,宛如把玩一件上好的玉器般細(xì)致而輕柔。 錢卿若在殷瑯細(xì)密柔情的撫摸中漸漸筋骨酥軟,隨著殷瑯的手指在他腰際輕輕一擰,錢卿若悶哼一聲雙手支撐在書案上,緊緊閉上了雙眼。殷瑯輕笑一聲,單手按住他的腰肢,另一只手流連到錢卿若緊致結(jié)實的后臀上反復(fù)按揉,不時以手指往股間幽深處試探著刺去。 即使做念思時與殷瑯早已魚水成歡,但到底恢復(fù)到自己的身體后第一次有這樣的親密舉動,錢卿若被摸得渾身輕顫,雙腿幾乎支撐不住,熱脹的酸癢從小腹直沖下身,陽物硬脹著抵在衣褲中,隱約感到一點濕潤。 殷瑯湊在錢卿若的耳邊啃咬著他細(xì)白的耳骨,慢悠悠地一字一句道。 “說罷,念思是怎么來的?” 錢卿若被殷瑯并攏的兩指按在臍下,一時呼吸都窒住,強(qiáng)忍著支撐了片刻終是忍耐不住,張口喘息著趴在桌案上,一聲聲嗯嗯吟叫接連不止,眼尾泛著一抹誘人的紅。 “是,是珠子……” “什么珠子?” “嗯啊……海外、仙長……那時的蚌殼……” 被殷瑯作弄得腰腹酸軟,錢卿若口中斷續(xù)著連不成句,一句話含在嘴里翻來覆去五六次也沒能說完整,但還是讓殷瑯明白了大概。 世間奇物多有,錢卿若提及的珠子不過是其中一種。 國境之外,有海無涯,海外多有隱世修者,凡俗視之為神仙中人。這種被錢卿若叫作“好合珠”的奇物便是一位修者拿出來換取凡俗銀錢后,偶然為錢卿若所得。 當(dāng)時那位修者言說這珠子可以使人暫時呈現(xiàn)出還少之態(tài),短暫實現(xiàn)返老還童的奇效。 錢卿若能想到將這奇物用作此番用出,倒也是別出心裁。 恢復(fù)到當(dāng)下真身的狀態(tài),錢卿若的后庭完全失去了被開拓過的痕跡,宛如尚未綻開過的花苞,緊致且羞澀。 殷瑯以自己那逞兇的器物威逼著錢卿若那處,短暫地屏息之后長驅(qū)直入。 兩個人同時發(fā)出悶哼聲,像是在應(yīng)和對方。 錢卿若的皮膚幾乎瞬間浮上一層緋色,細(xì)密的汗珠布滿胸膛,將他光潔的胸口染得一片水色,他的身體被按著向前傾去,頭頸天鵝似的高高昂起,唇齒間發(fā)出無聲的呢喃。 或許是好合珠已經(jīng)對錢卿若的身體造成了某種改變,他并沒有感受到太多的痛楚,然而身體被入侵的外物充滿和擠壓的感覺卻愈發(fā)鮮明。想到現(xiàn)在將自己填滿的正是殷瑯身體的一部分,錢卿若就變得呼吸急促起來,單手胡亂擼動自己的性器,一聲聲喘息著。 殷瑯從身后將錢卿若的雙手俱皆禁錮在身側(cè),同時腰身挺動,輕柔卻堅決地頂進(jìn)錢卿若身體深處。 錢卿若的雙手被殷瑯制住使不上力,只能攥緊雙拳,眉尖似顰非顰,線條優(yōu)美的脊背彎成弓形,盡數(shù)落入殷瑯的眼中。 殷瑯順勢在錢卿若向前挺身時探手向下,徑直探入褲中握了錢卿若那物,錢卿若呻吟一聲忽地向前彎了腰,失去控制的右手覆在殷瑯的手背上,不知是推拒還是鼓勵。 輕輕喘息過后,錢卿若伸出舌尖舔了舔因為飲水不足而已經(jīng)開始泛白干裂的嘴唇,吐露出幾聲呢喃低語,最終又在殷瑯手指的擺弄下化作柔絲般微不可見的泣聲。 殷瑯瞥見錢卿若的唇瓣,就著這樣入在他身子里的姿勢向著身前的桌子傾身,手臂一展去夠那桌上的茶盞。 那玲瓏青碧的茶盞被殷瑯拿到了手中,錢卿若也因而被頂?shù)眠煅室宦?,閉目昂首,唇瓣微張著像是想要說出什么。殷瑯順勢將那裝了半杯茶水的小盞送到錢卿若唇邊,小心喂入他的口中,錢卿若就著殷瑯的手飲下幾口清茶,泛白的嘴唇又復(fù)變得紅潤起來,增添了幾分艷麗顏色。 就在這時,殷瑯的動作忽如疾風(fēng)驟雨般變得又快又疾,直將兩人交合處撞擊出些yin靡曖昧的聲響,錢卿若一時失了理智,被殷瑯縛住的雙手猝不及防之下掙脫了控制,緊緊扣在了木桌的邊緣。 “呃……唔……阿瑯!”錢卿若清冽的嗓音此時此刻沙啞得不成樣子,甚至還含混了不清不楚的泣音,殷瑯一手扣在他的頸邊,修長手指探出在他的喉結(jié)上揉弄著滑過,最終落在錢卿若的唇角。 “錢……卿若?!币蟋槒埧趩玖怂拿?。 錢卿若縱然深陷情欲,但仍然掙扎著應(yīng)了殷瑯的呼喚,雙手落在殷瑯的手臂上輕柔握住。 他沒有使力,卻被殷瑯的逼迫作弄得收緊手指,在殷瑯的手臂上留下幾個分明的紅印。殷瑯看著眉心顰蹙的錢卿若,終究沒有將已經(jīng)在嘴邊打轉(zhuǎn)的言語說出口,轉(zhuǎn)而收緊了抱在錢卿若腰腹處的手臂,動作迅疾了許多。 當(dāng)錢卿若因為難以承受吐露出第一聲露骨的呻吟時,殷瑯?biāo)坪醺杏X到有微小的電流從自己的脊骨上流竄而過,直直貫穿了他的心口,帶來一片勾人的酸麻。 前塵與今朝走馬燈一般在殷瑯腦海中閃爍著,殷瑯覺得自己好像被分成了兩邊,一半冷漠地注視著這情欲紛亂,另一邊卻是全情傾注于眼前,只恨不能將懷中之人嵌入骨rou。 在這割裂而卻又纏綿的愛欲里,殷瑯的動作失了準(zhǔn)繩,再不復(fù)起初帶著懲戒意味的游刃有余,只余最后一點本能維持著清明,才不至于讓錢卿若有所損傷。 然而即便是這樣,也已經(jīng)讓錢卿若受之不及,本就并不分明的吟叫含混在口中,變作幾個微不可聞的顫音。 待到殷瑯覺出自己已到了將至未至之時,游離體外的神志才將將回籠,他扶著錢卿若柔韌的腰身探手摸了一把,觸了滿手濕滑的水液,錢卿若感覺到殷瑯的碰觸時抖了一瞬,卻沒能做出反應(yīng)。 當(dāng)殷瑯?biāo)蜕献詈罄p綿卻又狠厲的一擊時,錢卿若也不過身軀微顫,就哆嗦著塌了腰身,幾乎伏在桌案上。 殷瑯抽身而去,扶著錢卿若的腰想要將人送到一旁的臥椅上,誰知錢卿若剛挪動步子就險些摔在地上。 下意識地沒有多想,殷瑯徑直反手將錢卿若抱起,送到了那張看起來就頗為舒適還帶著軟靠的臥椅之上。 直到此時,殷瑯才有心思將錢卿若細(xì)細(xì)打量一番。 然而視線飄落在微微閉目,氣息仍然不穩(wěn)的錢卿若身上時,殷瑯卻忽地想起了很久之前的往事。 那些他本以為早就從生命中割離的舊事。 彼時錢卿若同殷瑯一起念書,錢卿若文思才學(xué)素來拔尖,先生愛重不提,他自己亦是心氣頗高,慣常以君子之道自律,每日的衣衫從上到下皆是一絲不茍,連衣帶的褶皺都必定整理得齊整。 殷瑯那時是野慣了的,看著這樣的錢卿若不屑之中又隱隱含著某些其他不明不白的情緒。 現(xiàn)在想來,那時的他大概還是有所欣羨的。 那樣的錢卿若,面目清俊,行止溫雅,總歸惹眼惑人。 歷歷往事中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妥帖的錢卿若,恍惚之中和當(dāng)下半倚在臥榻之上衣襟半敞的錢卿若,在殷瑯的眼中逐漸重合。 某種異樣的激動情緒讓殷瑯的心跳加快了幾分,他來不及分辨那是什么,就看到錢卿若悠悠睜了雙眼,唇齒微動,輕輕喚了聲“阿瑯”。 聽到這還帶著虛弱意味的一聲輕喚,殷瑯心中泛起酸澀卻又有什么溫暖的東西逐漸充盈起來。 殷瑯望著榻上的錢卿若,仿佛透過無盡的歲月和往事的糾葛,與錢卿若對上了視線。 舊時的怨懟與憎恨,在這一刻都模糊遠(yuǎn)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