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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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下過一場雨,空氣通透,天氣涼爽。姚芹甩了甩傘葉上的水,安靜地坐在公司大廳等待沈靈下班。 員工從電梯間魚貫而出,姚芹立刻迎上去,誰知第一個撞見的竟是高景明,高景明看到她,有些驚訝:“你怎么在這里?” 姚芹一陣厭惡,轉(zhuǎn)頭就走,裝作視而不見,高景明一聲怒喝:“我叫你呢!沒聽到嗎?!” 姚芹只得停住步子。高景明氣勢洶洶幾步走來,抓住姚芹的肩膀動作粗暴:“我讓你辦的事情呢?遺囑呢?這都多久了?!” 姚芹被抓得身體生疼,不適地掙扎著:“老爺?shù)纳眢w越來越好,不可能再有遺囑了!” 高景明怒火中燒:“那你就等著看你男朋友的棺材吧!” 姚芹心中一痛:“我男友已經(jīng)去世了,我也不再需要你的錢了!” 她的忤逆讓高景明怒火更盛,抬手就要打下來,一只手驟然抓住他手腕,一個身影擋在姚芹面前,竟是沈靈。 “高先生,這里是公司,你要是再胡來,我就叫警衛(wèi)了。”沈靈不卑不亢,擲地有聲。 高景明猛一甩手,把沈靈揮出去幾米遠,重重撞上桌子,姚芹趕忙上去扶住她:“沈靈姐,你怎么樣?” 沈靈怒目而視,攬住姚芹的肩護著她:“放心,有我在這,他不敢對你怎么樣?!?/br> 高景明指著沈靈的鼻子,面色陰寒:“什么時候輪到你教訓(xùn)我?”他威脅性十足地點了點姚芹,拂袖而去。 姚芹心有余悸,揉著沈靈的腰背,沈靈面色稍稍柔和,她握住姚芹的手:“沒事,只是撞了一下。” “對不起,都是我害你和他起了矛盾,你以后怎么辦?” 沈靈嗤了一聲:“反正我也想離職,他把我開了更好?!?/br> 姚芹不由分說拉她到廁所:“讓我看看,傷的重不重。” “哎呀,都青了,我們?nèi)タ瘁t(yī)生吧。”姚芹滿臉擔(dān)心,沈靈心中柔情百轉(zhuǎn),伸手撫了撫她的發(fā)。 她心中忽然涌起一種強烈的,罪惡的渴望,如果她不用再看高景明的臉色辦事,那么是不是也可以把他可愛的女朋友搶過來? 她太過灼熱的注視讓姚芹有些不自在地移開目光,咳了一聲,沈靈才如夢方醒。 氣氛不知為何有些曖昧,兩人都尷尬得沒有再說話。 姚芹先打破沉默,她恢復(fù)笑容,雙眼彎成了好看的月牙形:“走吧,不是還要喝咖啡嗎,別讓他影響我們的心情?!?/br> “我們”這兩個字讓沈靈心情大好,她自然地牽起姚芹的手,十指相扣。 咖啡廳里,姚芹看著菜單,真誠發(fā)問:“卡布奇諾和拿鐵...有什么區(qū)別?” 沈靈笑出來:“你喝了就知道了?!?/br> 習(xí)慣精打細算的姚芹看著價目單連連皺眉:“怎么這么貴,果然是有錢人才能消費起的場所?!?/br> “沒關(guān)系,你點,我付錢?!?/br> “說好我請你的?!币η壑稽c了一杯最便宜的,卻多給沈靈點了一大堆甜品。 甜品上來后,姚芹雙手支著頭,雙眼晶亮地欣賞奶油叢中一點櫻桃的精致蛋糕,由衷贊嘆:“真漂亮,我都不舍得吃了。” 她上一次吃蛋糕,還是給男朋友在醫(yī)院過生日。因為給男友治病攢錢,她很少消費任何奢侈品,唯一一只DIOR口紅還是男友送的,她也就一直涂那一只口紅。 一想起男友,她心中哀慟,眼中的光也寂滅下去,情緒低沉。 “怎么了?”沈靈看出她不對。 “沒什么?!彼龔婎仛g笑。 “你要是喜歡,我們以后都可以來這吃飯?!?/br> 同時,沈靈心中又咒罵高景明,他平時對她是有多摳門啊,有這么可愛的女朋友,還不知道好好珍惜,同時,她心中也有強烈的不甘心,高景明到底哪點配得上她? 如果她是她的戀人,她一定會...... 沈靈一愣,摒棄掉自己再次的胡思亂想。 “對了,你以后別來公司找我了?!甭?lián)想到今天的高景明,沈靈一陣憤憤,“最近高景明正在發(fā)瘋,拿下屬出氣。” “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沈靈喝了口咖啡,重重地把咖啡杯“砰”的放在桌上。 “現(xiàn)在公司財政虧空幾百萬,高景明還不上,老爺子天天催賬?!?/br> 沈靈冷笑一聲:“林天南不知道給他出了什么餿主意,他們兩個整天狼狽為jian?!?/br> 姚芹若有所思,半晌她提起包站起來,歉意一笑:“我去趟洗手間?!?/br> 夕陽穿過蔥蘢的樹蔭,灑下斑駁的光影,空氣都是橘黃色的,整個房間像印象派的油畫。 兩人暫時找了一處僻靜的民宿棲身。房間雖古樸簡約但窗明幾凈,遠離塵囂景色優(yōu)美,藤蔓錯落地交織在窗戶上,林海郁郁蔥蔥,幾乎觸手可及,到處都是未經(jīng)雕琢的自然風(fēng)情。 坐在窗邊辦公的高景行冷不防被柯宇寰從身后抱住,柔軟的發(fā)絲蹭著他的臉頰。 “老婆,我有東西送給你?!?/br> 包裝精致的禮盒如潘多拉魔盒,打開赫然是一件名貴不菲的西裝。 “上次把你的衣服扯壞,不知道這件你喜不喜歡?!?/br> 高景行拿起筆挺的西裝,愛不釋手地撫摸著:“當(dāng)然喜歡,你送的都喜歡。” 柯宇寰的手順著他衣服下擺,不老實地就撩了進去:“是不是要用行動表示一下?” 高景行赧然地推開他:“今天不行?!?/br> 因著柯宇寰的粗暴,每次都弄傷他,他苦不堪言。 “讓我看看,你的傷口怎么樣?!?/br> 這還沒到黑天,泰迪上身的流氓就迫不及待扒干凈他的衣服,借著上藥之名大占便宜為所欲為了。 本來這種羞恥的事他極為抗拒,但像宇寰說的,都老夫老妻了,他也該學(xué)著適應(yīng)。 “你這里長得真可愛?!笨掠铄菊f著俯下身,高景行驚叫:“...宇寰!” “我就親親它?!彼麥厝岬匚巧夏翘?,高景行面紅耳赤,一如既往緊緊閉上眼,難以面對。 吻順著他的脊背又一路向上,埋進他的頸窩間細細啃咬,縱情攫取吮吸著他身上沐浴露的清香。他的皮膚上,領(lǐng)口上,包括頭發(fā)上總有一種淡淡的香味,但他又是不用香水的,他寧愿相信這是老婆獨一無二的天然體香。這體香像是最香甜誘人的蛋糕,讓他忍不住想要拆吃入腹。 兩人貼得嚴絲合縫,所以高景行明顯感覺到,柯宇寰硬邦邦的下身正頂著他。 “宇寰...”他放軟聲音,“今天真不行......” “我知道?!笨掠铄疚侵募绨?,“先放過你幾天。” 風(fēng)漸起,風(fēng)樹齊鳴,窗外的樹海如沙漠般緩緩移動,襯托著靜謐的夜。月色柔柔地滿溢進來,為相擁而眠的兩人籠上一層輕紗。 “老婆,你現(xiàn)在還做噩夢嗎?” 高景行這才想起,自己好久沒再噩夢驚醒了。 “和你在一起之后,就沒再做過?!?/br> 柯宇寰笑了:“原來我就是你的良藥?!?/br> 高景行凝望著他的臉,眼中盡是愛意:“你就是我的良人?!?/br> 月光跳動在他睫毛上,柯宇寰低頭吻上他的眼睛,感受睫毛像蝶翼一樣在自己唇間翕動。 高景行慵懶地摟住他的脖子,往他懷里窩了窩。 “等事情結(jié)束之后,我?guī)闳ザ让墼拢貌缓???/br> 高景行滿心盡是甜蜜:“好?!?/br> “想去哪?” “哪都可以,只要跟你在一起?!?/br> “那我就選了。威尼斯你去過嗎?夏威夷也不錯...我很久之前去那里度過假......” 不合時宜的手機鈴聲響起。高景行看到是小芹的電話,立刻起身接電話。 柯宇寰聽到電話那邊的女聲,心中吃味,自己怎么離開一陣,憑空多了這么多假想敵? 高景行聽著小芹的敘述,蹙眉凝目,若有所思,股票不可能一時還清巨額債務(wù),當(dāng)一個人急需用錢,尤其是高景明這樣的人,很有可能動用什么歪門邪道。 “宇寰,明天跟我去趟銀行?!?/br> 公司賬戶果然有異常變動,一筆大額入賬轉(zhuǎn)賬引起他的關(guān)注,他心中隱隱有一個驚天的預(yù)感,接下來,他要盯緊這個賬戶,說不定,預(yù)感會成真實。 衛(wèi)生間里,姚芹剛剛掛了電話,冷不防沈靈從身后走來,問了一句:“你在跟誰打電話?” 姚芹心中一驚,立刻收起手機,轉(zhuǎn)頭看到她臉色陰晴不定。 她懷疑地盯著姚芹的手機,姚芹掩飾道:“一個朋友?!?/br> “高景明是么?”沈靈冷笑,“在向他告狀?” “不是。”姚芹連連搖頭。沈靈步步欺近她,目光如刀鋒一樣銳利明晰,仿佛要把她看穿,她不敢與之對視。 女性高跟鞋的聲音走來,沈靈拉起姚芹推到一邊的隔間里,鎖上門。 狹窄的空間,她退無可退,無處可逃,兩人的距離愈發(fā)靠近,沈靈一手撐住墻壁,近在咫尺的距離里逼問姚芹:“你是不是有什么騙我?” 姚芹咬咬唇,泫然欲泣:“沒有......” “真的沒有?” 姚芹閉著眼點頭。 沈靈的目光在她臉上橫沖直撞,最終落到她的嘴唇上。她這樣一副無助的模樣讓她情不自禁更想欺負。 敲門聲驟然響起,女人的聲音:“有人嗎?旁邊的位子都滿了?!?/br> 沈靈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她噓,而后穩(wěn)聲道:“有人。” 姚芹楚楚可憐地望著她,她的手指還壓在她嘴唇上,讓她更覺不適。 高跟鞋聲遠去。沈靈的手指移到她嘴邊,淡粉色的唇膏暈開一條曖昧的印記。 沈靈捏起她的臉,指腹擦去暈開的花痕,姚芹安靜地看著她,她鬼迷心竅地低頭吻下去。 姚芹卻適時轉(zhuǎn)開臉,心如鼓擂,呼吸交織。 她猛地推開沈靈,打開門欲出去,沈靈攥住她纖細的手腕,另只手落在她的腰際,香水味撲鼻而來,她芬芳的吐息幾乎灑在她耳畔:“你沒想過,和你的男朋友分手?” 姚芹卻毫不留情掙開她,長發(fā)散亂下來,她看不清她的表情。 “沈小姐,我想最近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面了?!?/br> 沈靈一怔,心中抽痛,姚芹快步離去,沈靈急急去追,卻只抓到她的衣角。 直到走出咖啡廳,姚芹才呼出一口氣,回頭望了一眼焦灼的沈靈。 她心意的明朗,只會讓她更加愧疚,無法自處。 她幫了她那么多,她卻一直在騙她、利用她,如果她知道,該有多恨她? 她根本配不起她的喜歡。還不如及時止損,讓這一切還未發(fā)生前,扼殺在搖籃里,不要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