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原笛,你在看什么
第四十九章、原笛,你在看什么 當在那個世界死去之后,她回到了現(xiàn)實世界,她想見原笛,但是一股不可撼動的力量在阻止著她,想到當初原笛說話時那副毫無感情的模樣,她知道了原因,是陰陽言靈。 “離開她的身邊……嗎?”這句話像是魔咒一般,一直在她腦海中回響。 她附身于這個畫卷,這個畫卷有一種似真似幻的力量,模糊了那個法則,以至于她能在另外的世界與原笛再次相見。 蘇影突然想到謝云,在第二個世界的時候,她居然和那個謝云合作,打著愛原笛的名義,在她們有更強的能力時,監(jiān)控著原笛的一切,限制著原笛的人際交往。 但是她們是愛著原笛的,這點毋庸置疑,她們時時刻刻都想見到原笛,原笛想要什么,她們會立馬叫人弄過來,原笛什么,她們喜歡也都知道,因為她們了解原笛。 可能用錯了方式,讓原笛最后受不了自殺了,原笛自殺第二天,她就和謝云決裂,雖然也沒關系好過。 之后就是各種針對對方……不,只是她單方面針對謝云,謝云從沒在意過她的針對,一心想著毀滅。 一切都毀滅了的時候,謝云把她叫到原笛的冰棺前,懷里摟著原笛,而后在她面前吻住原笛,對她神情淡漠地說了一句話:“如果想要再次見到原笛,毀滅自己吧。”說完,謝云露出了胸前插著的那把刀。 蘇影就那樣看著謝云在身受致命傷的情況下,神色自如地橫抱著原笛躺進冰棺,摟住原笛后,閉上了眼。 那一幕震撼了蘇影,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腦海里,謝云神色淡淡,充滿了對生命的的莫不在意。那時不知道為什么,她相信了謝云,然后選擇了和原笛一樣的方式自我了結。 當她再次回到現(xiàn)實的時候,她就知道,謝云恐怕早就知道自己所處的世界不是現(xiàn)實世界。 這個人類就活了短短幾十年,卻給她一種莫名的威壓感。 特別是當年謝云對自身使用陰陽言靈的時候,那雙金瞳里什么也沒有,就好像是俯瞰眾生的神,偏偏她的陰陽言靈又是那么富有私情,讓人覺得矛盾至極,一面懼怕謝云的同時,一面又暗地嘲諷她。 但是…… 蘇影笑瞇瞇地看著默默吃飯的原笛,腮幫子一鼓一鼓的,像個小松鼠一般,這樣可愛的原笛,她不想讓,也不能讓。心臟那一處幾百年都是空虛寂寞的,是原笛救贖了她。 “為什么這樣看著我?”原笛感覺蘇影注視她的目光太強烈,有點不自在,“我臉上有什么嗎?” 蘇影雙手撐著下巴,笑著搖搖頭,說道:“我的jiejie,我的妻子,真的很可愛?!?/br> 原笛耳朵突然就紅了,對了,她和蘇影曾經是合法夫妻來著。 當夜晚降臨時,蘇影又迫不及待地纏上了原笛,現(xiàn)在的她很溫柔,不像畫卷世界里的她,動作粗魯,不得要領。 原笛的呻吟聲淹沒在黑夜之中。 周日,柳庭秋來到原笛的家里,今天因為要參加聚會,柳庭秋好好打扮了一下,讓原笛眼前一亮,但是,當看到柳庭秋腳上的黑色拖鞋時,原笛瞬間木了,柳庭秋沒救了。 柳庭秋手搭在原笛肩膀上,走路外八,看起來像個地痞流氓……嗯,長得好看的地痞流氓。 蘇影走在原笛右面,摟著原笛的胳膊,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因為原笛在意柳庭秋,不過她也能理解,并且感謝有柳庭秋陪伴著原笛。 過去的原笛不太愛說話,朋友也很少,父母又常年不在家,那樣幼小的原笛,眼睛里透露著無助,柳庭秋讓她逐漸不再那么沉默,但也只限于對柳庭秋不那么沉默,對其他人原笛還是不喜歡搭理。 “原笛,你很熱嗎?”柳庭秋覺得手下?lián)е膵绍浬碥|有些緊繃,不由疑惑道,“還是說我這樣摟著你讓你不舒服了?” 原笛嘴角抽搐,被兩人一人摟一邊,能舒服嗎?但是她又不能說,真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我不熱,你這樣摟著我一般來說我沒什么感覺,就算我說不舒服,你以前還不是照樣無視我的抗議繼續(xù)摟著我,冬天摟摟就算了,大熱天你還摟?!?/br> 柳庭秋也想起了中學的時候,經常在烈日下跑完步就掛在原笛身上,讓原笛身上也一股汗味,然后兩人不得不借用同學的寢室洗個澡,這她倒是有些理虧,不由摸了摸鼻子,對原笛訕笑了一下。 蘇影聽著這話又不舒服了,她從原笛是個軟軟的嬰兒的時候就已經在關注她,卻在原笛二十歲的時候才能觸碰到她,如果不是原笛覺醒了死靈之眼,那她這一生都只能這樣看著原笛,而原笛完全不會知曉有這么一個人,一直在關注她,一直把她放在心上。 原笛感覺蘇影摟著的手臂有些疼,不由皺了一下眉,她很想問問蘇影今天吃什么了,火氣感覺挺大,但是柳庭秋在身邊,又不能開口,只能輕咳一下吸引蘇影的注意力。 蘇影也知道自己弄疼了原笛,愧疚涌上雙瞳,她稍微松了松雙手,看向原笛,兩眼像是碧波一般蕩著水紋,看起來楚楚動人,聲音可憐至極:“jiejie,我吃醋了,把你弄疼了,對不起?!?/br> 原笛也知道對方在裝可憐,這么光明正大地說自己正在吃醋……蠻可愛的。 柳庭秋看原笛盯著某個地方看,也向那個地方看去,卻只看到對面的街道與來來往往的行人,出聲說道:“原笛,你在看什么?” 原笛回過神,淡定說道:“我在發(fā)呆?!笨蓯?,剛才她又被蘇影那個小蘿莉給迷住了。 柳庭秋點點頭,眼里閃過些什么,飛快消失不見,她把原笛摟得緊了些,然后幾乎大半個身子都靠在原笛身上,原笛身上有一股清香,讓她感到心情平靜了許多,懶洋洋地說道:“發(fā)什么呆,走路看前面,等會兒撞上別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