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醒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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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景儀看著面前的菜,夸贊江澄道:“如若沒有江姑娘在那看著湛師兄做飯,這菜哪兒有這么好吃?” 藍景儀說完還夸張地用手去擦擦自己的嘴角,那樣子看起來極其滑稽,惹得江澄捂嘴直笑。 "六師弟,食不言…" “湛師兄!我知道你要說什么,食不言寢不語嘛!但是我說的也是全無道理,以前在山上你就……” “六師弟?!?/br> 藍景儀只好乖乖閉嘴,端著碗埋頭猛吃,逃避藍湛師兄“倒立抄書”的眼神警告。 藍景儀才安心吃了幾口飯,突然間摔了筷子,用手拍著自己的胸口,他覺得自己的胸口快要被火燒死了,眼皮變得越來越重,身體開始不斷的抖動,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整個人的意識都漸漸模糊了起來。 “景儀師弟,發(fā)生何事?” "景儀師弟,你怎么了?"江澄見藍景儀臉色蒼白,身體顫抖,心里頓時擔憂起來。 "江姑娘,湛師兄,我、我全身都好難受,我、我是不是快要死了……"藍景儀捂著肚子倒在地上哭泣起來。 藍景儀燒的迷迷糊糊的,他覺得身體好熱,渾身上下的肌膚都燙的難受,鉆心的痛苦充斥著他的身體和四肢。 藍湛一把抓起倒下的藍景儀,去摸他的脈搏發(fā)現(xiàn)非常微弱,已經(jīng)快要停止跳動了。而且他的臉色非常蒼白,唇色也是慘白色,看起來十分嚇人,像是一紙扎的小人一樣。 藍湛用符咒護住藍景儀心脈,就地打坐開始給他輸送靈力,江澄第一次見到這種場景,嚇得眼淚差點流下來。她用力的搖晃著藍景儀的手臂,大聲的呼喊著:"景儀師弟,你別睡過去啊,景儀師弟…” “江澄,這不是尋常病癥,麻煩你去藥堂讓郎中開些清熱解毒的藥材就好?!?/br> “好、好,藍湛,我馬上回來?!?/br> “江澄,我身上的法器你解下一個帶在身上,法器感應(yīng)到妖魔會護你安全,一切小心?!?/br> 江澄連忙解下帶在身上,點頭答應(yīng)道:“嗯!” 江澄跑到藥堂里,伙計們還在收拾東西,看到來人是江澄,頓時眼神鄙夷。 江澄明白自己的身份,不理睬他們的眼神,急忙走到柜臺上問:"伙計,麻煩給我開副解毒的藥吧。" 伙計冷笑道:“江姑娘,你又來了啊?” "伙計,我家里有人生病快死了,麻煩求求大掌柜,給我抓幾副吧。" 伙計頭也不抬的回答道:"你上次的藥錢,還有上上次的,都還沒給呢。" 江澄尷尬賠笑道:“我、我明天一早就來結(jié)清,這次求求您先給我抓幾副藥吧?!?/br> 伙計們都不想理睬江澄,紛紛躲在一邊,掌柜的出來看到江澄,撇到江澄身上眼睛放光,立刻迎上去問道:“江姑娘,今天要抓什么藥?” “大掌柜,給我抓幾副清熱解毒的草藥吧?!?/br> 掌柜笑容滿面吩咐伙計們,不一會就抓好了藥遞給江澄。 “大掌柜謝謝您,我明天一早就來付錢?!?/br> “江姑娘,錢不礙事,救人要緊啊?!?/br> 江澄看著掌柜的臉上堆積起來的笑容,心中疑惑,不由得細想,匆匆抱著藥跑回家了。 "大掌柜,這個江澄可欠了咱們藥堂不少銀錢,您還賒藥給她干啥,她又還不起。" 掌柜瞪了伙計一眼,沒好氣道:"小子,你們都是些蠢貨,你們都沒看到她身上的腰牌?那是云深不知處的腰牌,以后她來要什么藥,你們盡管抓給她就是了?!?/br> 伙計們聽完臉色變了變,但隨即又露出了嘲諷的表清,紛紛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江澄把藥煎好端回房里,看到藍景儀已經(jīng)躺在床上睡著了。她把藥碗放在桌子上,輕手輕腳的走到床邊看了他一眼,藍景儀依舊靜靜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沒什么反應(yīng),不過看他始終緊皺眉頭,不知道做了什么噩夢還沒醒來。 藍湛示意江澄先不要叫醒他,等他自己慢慢醒了再喝藥。 江澄也知道現(xiàn)在不急著叫他,于是安靜的坐在那里聽著藍湛講述。 藍湛緩緩的開口道:"妖毒所致魔障,六師弟體內(nèi)的妖毒我已為他去除,他休息幾天應(yīng)該就沒事了。" "什么妖毒?"江澄問道。 "是一種妖怪,叫做‘凂’。" 藍湛說道:"凂的實力比起普通的妖要強大許多,而且善于變化,凂是陰氣重的厲害的妖物,它們會在夜晚出來作亂,吸取活人的陽氣為生。" 江澄心中一驚,原來上次,藍湛就是把自己認成了凂,也就是說,凂曾經(jīng)變化成自己的模樣? 藍湛接著說道:"凂更喜歡吸食修仙者的陽氣,修仙者比普通百姓更加純凈的陽氣,一人便可助它們邪道功力更進一步,變成更強大的妖魔。" "原來是這樣。"江澄恍然的點點頭。 "這些妖魔非常的強大,而且還擁有很高的智慧,所以很難對付。"藍湛繼續(xù)說道。 "那它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什么模樣了?"江澄又繼續(xù)問道。 “暫時不知,不過我的法器可以感應(yīng)到妖魔蹤跡,無須擔心?!?/br> “??!不?。⑺{景儀猛然的睜開眼睛看向江澄,然后又倒下昏迷了。 "怎么了?景儀師弟?"江澄連忙問道,此時藍湛正坐在床邊給臉色蒼白的藍景儀把脈,幸好藍景儀只是做噩夢嚇到了,沒有大礙。 藍湛扶著藍景儀,江澄努力把藥灌進藍景儀嘴里,喝一半灑一半,好歹喝了半碗,身體是無礙了,只等他自己從夢里醒來。 安頓好藍景儀后,藍湛坐在桌旁守著,一晚上都沒說話,江澄坐在他旁邊也陪著他一起守著藍景儀。 藍湛不說話,江澄心里卻開始打鼓忐忑,今天藍湛去當鋪,藍湛他都知道了?那那些風聞,他也……他應(yīng)該都知道了吧!江澄心里惶恐不安,不知道如何跟藍湛開口。 生怕藍湛會開口說什么似的,江澄只能用泡茶為借口來掩飾心中的不安。 “藍湛,你買的茶葉很好喝。” “嗯。” 兩人都沉默不語,房里只有細微的沙沙聲響,江澄給藍湛倒好了茶,藍湛接過茶抿了一口,然后放到了桌上。 “江姑娘。” “藍湛!” 兩人同時開口說道,抬眼相視這一刻,仿佛兩人已經(jīng)達成默契一般,江澄心中莫名有股悸動,兩人仿佛心有靈犀一點通。 兩人的眼神中,滿是對對方的情意,只可惜另一人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 "江姑娘,你先回房休息吧,我在此打坐守著就好。" "藍湛,你…" “江姑娘請放心,我會保護你的,不會讓妖魔再傷害到江姑娘?!?/br> 江澄上次醒后沒有告訴藍湛實情,只編了個幌子說妖精打傷了她,藍湛醒了后腦海里混混沌沌記不清楚,也以為是妖精受傷逃跑了而已。 “我、我不睡,我陪你一起守著?!?/br> "江姑娘,秋夜寒涼,切莫傷了身體。 江澄看向藍湛,眼中帶著一絲祈求,希望他能夠答應(yīng)。藍湛看到江澄眼睛中的乞求,他猶豫了片刻,還是點點頭。 藍湛突然脫了衣服,蓋在一旁江澄身上,臉色微紅,聲音低沉的說道:“江姑娘因我受涼,我會愧疚心神不寧?!?/br> 他的雙眼看著江澄,卻不敢和江澄直視,藍湛的眼神在逃避江澄。 江澄趴在桌上不敢睡覺,聽到藍湛打坐的呼吸聲,她不停回憶以前,又害怕得渾身顫抖。江澄不停回憶那些自己認識或不認識的人,她知道這是一個夢境,但她卻不敢醒過來,怕醒過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做著那個夢。 這樣的情況持續(xù)了半夜,藍景儀自己醒了,不停在床上咳嗽,藍湛起身先給他把脈,沒什么大問題。 "怎么了?"江澄驚訝的問道:"景儀師弟,你做了噩夢了嗎?" 江澄的話語剛落,藍景儀就立刻坐起身,大口的喘息著,他驚恐萬狀,臉色煞白的看向江澄:"我好害怕。" "害怕什么?"藍湛問道。 江澄連忙去扶著他,藍湛坐在床邊看著面前臉色蒼白的藍景儀,而藍景儀也緊緊抓住藍湛腰間的法器,雙眼直愣愣的盯著上面。 剛剛夢到的那些情節(jié)讓藍景儀后怕,害怕自己墜入魔道。 這些年來藍景儀一直都在努力提升自己修為,想著有朝一日也能達到藍湛師兄的高度,但是現(xiàn)實卻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他根本就沒有那個資格,甚至比其他內(nèi)門弟子的基礎(chǔ)修為都遠遠不夠,當初… 藍景儀猛然又彎下身子抱住自己的雙膝,把頭深深埋在臂彎里,低泣著。 "景儀,你還好嗎?你經(jīng)歷的都是夢,醒了就好了,你體內(nèi)的妖毒藍湛已經(jīng)給你去除了,沒事了沒事了?!苯伟参康馈?/br> 江澄看到景儀的臉上依舊充滿了痛苦與驚慌,于是繼續(xù)道:"景儀師弟,別怕,你只是做了一場噩夢而已,夢醒了一切都會好起來,沒什么好擔心的?!苯慰吹阶约簯牙锏娜艘呀?jīng)安靜下來,連忙給藍景儀喂了溫水。 "真的嗎?真的嗎?我沒事了嗎?"藍景儀聽到江澄說他體內(nèi)的妖毒已經(jīng)解決了,立刻激動的睜大眼睛問道。 "嗯,景儀師弟,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藍湛回道。 藍景儀喝了幾口溫水,輕聲安慰兩人道:“沒什么事情,就是一些可怕的噩夢而已,現(xiàn)在醒了好多了,哎喲,頭睡得痛死了…” 藍景儀話還沒說完,又突然暈倒在江澄身上。 "怎么回事?剛剛還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昏過去了呢?"江澄趕緊扶著藍景儀平躺在床上,問藍湛:"景儀師弟這到底怎么了?" 藍景儀躺著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江澄看著藍景儀緊閉雙眸一副生命即將終止的樣子,嚇得看向藍湛。 藍湛凝神,突然飛符出去,只見上次交手過的妖怪聲音響起:“不愧是云深不知處的人,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我了?。俊?/br> 鬼魅幻影突然出現(xiàn)在房里游走,藍湛飛速拉過江澄躲避,只見他將手中避塵一甩而出,一道白光射向幻影,幻影被擊中飛走,藍湛趁此時機將避塵又插回劍鞘之中。 藍湛聽到聲音立刻拔劍,轉(zhuǎn)身看向江澄,不想眼睛睜得溜圓,嘴巴張著一臉呆滯,仿佛見鬼一般,藍湛指著江澄說道:"你、你......" 江澄被問的一愣,指著自己說:"我怎么了?" "你的衣服……" 藍湛眼神怪異,江澄一低頭,只見她身上未著寸縷,身體上還留有上次被灼傷的痕跡,而且現(xiàn)在還隱隱的有些疼痛感。 江澄的臉瞬間變紅,"怎、怎么回事?我的衣服呢?" 江澄急忙轉(zhuǎn)過身去,用藍湛剛才脫下的外衣包住自己身體,江澄一愣神的功夫,幻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眼前,只見妖怪的臉突然放大,嚇得江澄連退數(shù)步,卻沒有發(fā)現(xiàn)鬼魅幻影的手掌正好落在她的臉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