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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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書案被弄得一片狼藉。 晨起丫鬟過來伺候沐浴更衣,李承望隨口問了一句小將軍去哪了,丫鬟答是去軍部指揮cao練,怕是今日有的忙了。 剛出清風(fēng)閣,芳華苑里那眼熟的丫鬟便急匆匆地趕了上來,噗通一聲跪在他面前,隆冬臘月,冰寒刺骨,李承望向來心善,皺著眉讓人起身,“可是出了事?” 那丫鬟面色很是焦急,“沈公子他…他……” 聽到‘沈公子’時,李承望便有些急了,也顧不得丫鬟說了些什么,匆匆趕去芳華苑。 屋內(nèi)守著不少丫鬟,門外站著幾名侍衛(wèi),那侍衛(wèi)是李承望提過來的,曾經(jīng)母親不顧青紅皂白地將沈子安托走好一頓收拾,自打那之后,他便留了心眼。 屋內(nèi)點(diǎn)了些許熏香,味道清冽,隔著簾子便見榻旁坐著一人,正在給榻上之人把脈。 是劉家醫(yī)館那個大夫。 劉燁珩。 “是你?”李承望這才想起,昨日他們說好的事兒,只是沒想到人來的如此之快,頓時有些不悅,炸了毛似的連聲音都提高不少:“你怎么來了?” 他還未請人進(jìn)府呢! 劉燁珩閉著眼,隔著一方手帕細(xì)細(xì)把著脈,似乎不為所動,單看那背影都覺這是一清麗俊雅的世家公子,周身帶著一股朦朧的藥香。 與沈子安常年服藥的藥香不同。 很是清香幽冽。 過了好一會兒,才見劉燁珩起身向他行禮:“世子殿下安好?!?/br> “沈公子這病…”他眉間難掩憂慮,“恐怕難以根治。” 李承望早料到這人是個騙子,說什么能治好人,怕不是來詐騙他們雁臨府的,“那你說什么大話?平白讓人空歡喜一場?!” 榻上傳來陣陣咳嗽聲,良久才平息下來。 李承望立刻撲了上去,握緊了沈子安的手,滿眼焦慮,“子、子安?為何會如此?昨日不是瞧著容光煥發(fā)了,怎么一夜就更嚴(yán)重了?” 沈子安迷迷糊糊囈語著,卻也聽不清在說什么。 一旁的劉燁珩便壓低了聲音道,“沈公子這病本是好轉(zhuǎn)了的,只是積郁成疾,郁結(jié)于心…”頓了頓,他又道,“殿下,可與在下去外頭細(xì)說?” 院子里梅花正盛,幽幽梅香撲鼻而來。 枝頭積雪已被清掃干凈,小院也干凈非凡,只幾處坑洼里積著水,倒映著這陰郁的天兒。 “在下聽聞,殿下與將軍昨夜圓了房?” 李承望耳畔一熱,料不清他提這作甚,頓時有些惱火,撐開折扇遮住半邊面,“你問這作甚?本王未曾叫你今日來,你不請自來便罷了,還膽敢質(zhì)問本王私事?!” “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問的是子安過往的病情!” 劉燁珩卻是突然哂笑,又是行了一禮,“在下唐突,今日來府上也是將軍的意思,將軍擔(dān)憂沈公子一病殿下會寢食難安,所以…” “至于問殿下跟將軍的私事…許是對沈公子亦是有些影響的?!?/br> 他這么一說,李承望便回過味兒來。 隨即遣了芳華苑的丫鬟上來問話,那丫鬟支支吾吾不敢說些什么,被李承望這么一呵斥,便什么都吐了出來。 丫鬟說昨夜沈子安來書房沒尋到他,又被書房的掌事小廝告知小世子去了清風(fēng)閣,多嘴說了一句,小將軍與世子殿下今夜要圓房,讓他不要打攪好事。 那小廝向來看不慣戲伶出身的沈子安,怕是會說些不入耳的話。 沈子安入府三年,向來不會在意外人說些什么,也不會索求什么,甚至連名分也是當(dāng)初李承望見不得他什么都不要,才強(qiáng)硬讓他接受的。 如今卻因為一個下人的話一病不起,李承望頓時懊悔起來,他讓人打發(fā)那小廝走,又讓劉燁珩施針救治。“子安是因我才變成這樣的,我這輩子都愧對與他…” 沈子安年長他兩歲,從他十六歲便伴在身側(cè),教會了他很多為人處世的道理,又是個溫柔體貼的,很難不讓人喜愛。 “劉大夫,請務(wù)必要救他…” 劉燁珩自然會救人,不過能不能救過來,就要看沈子安的命數(shù)了,他也不是大羅神仙,過去救了不少人,可救不過來的也不在少數(shù)。 有些人命該如此。 “在下盡力?!?/br> 這一忙活,已是日落西山,天色都黑了下來。 李承望將人送到府門口,表情猶豫著不知該不該說,在對方上馬車的那一刻忙叫住了人:“劉大夫!” “殿下可還有何事?” 李承望扭捏著提起昨日談的事,“你當(dāng)真要進(jìn)雁臨府做本王的側(cè)妃?” 琉璃國民風(fēng)淳樸,嫁娶自由,不受什么約束,但是像他們這種宗室卻由不得自己,正妻之位必須得是父母定奪,像是側(cè)妃和妾室…倒是沒有那么嚴(yán)苛。 李承望瞧見對方挑眉的動作便料想到了,他捏了捏拳頭,故作鎮(zhèn)定道:“那、能不能晚點(diǎn)?等子安身體好一點(diǎn)…” “好。”劉燁珩答得干脆,面帶微笑,“三年之內(nèi)?!?/br> 李承望卻是懂了他的意思。 但又隱隱不安起來,三年…什么意思?聯(lián)想到子安的情況,他的臉色立馬變了,還想問些什么,那馬車已然走遠(yuǎn),消失在薄黑的夜色里。 子時一刻,小將軍推門而入。 見他在批閱文書,松了眉梢,“殿下,怎的還未睡?”卻是眼尖的瞧見小世子手中拿的并非文書,而是一卷。 倒是難見,可驚訝之余又隱隱失落。 李承望卻是摸不清他心里那些彎彎繞繞,隨即放下了書,“你先入睡吧,我今夜不去你那兒了?!?/br> 他單手撐著下顎,眉間憂郁。 而這一幕落在小將軍眼底,卻是變了味兒,他知曉對方在憂慮什么,可瞧見這般模樣的小世子,只覺得心里燥熱難耐,又想到了昨夜的種種… 畢竟年輕氣盛,又剛成婚,心里難免雜念橫生。 末了,他走到小世子身后,替他按捏肩背,聲音也溫和了下來,“可是累了?有什么事告訴我,我替殿下排憂解難?!?/br> “沒什么?!崩畛型衲暌矂傔^十九生辰,半大的孩子,自和孟曲定下婚事之后,沈子安便一病不起,他也跟著擔(dān)驚受怕,早先那股孩子氣早被磨沒了。 只剩下憂郁和沉穩(wěn)。 可不論如何變化,心里還是那個被老太妃寵愛長大的孩子。 “那這樣呢?”孟曲見他心不在焉,俯下身將一個吻落在小世子耳畔,濕熱的,帶著柔軟的親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殿下,別擔(dān)心。” 分明他才是明媒正娶的世子妃,可看著小世子這般模樣,他卻嫉妒不起來,只想讓小世子開心起來,回到最初相見時的那天真爛漫的樣子。 “不開心的話就再親一下?” 孟曲不等他反應(yīng),便將吻落在那對濕潤的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