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為是
“你是說你也查不出我的身體有什么問題?”宴玖有些驚訝。 444是系統(tǒng),換句話來說幾乎沒有它做不到的事情,怎會檢查不出他的身體狀況? “嗯?!?44蹲坐在石桌上,一臉嚴肅,爪子卻控制不住的揉搓肚皮地下的布老鼠,那是下人新縫給它玩的。 444那么大一只肥貓突然變小只不好解釋,宴玖只好說是它是肥貓在外邊一夜風(fēng)流生的崽子,沒人懷疑這只小毛團就是曾經(jīng)肥碩的大橘。 “應(yīng)該沒什么事吧……”宴玖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繼續(xù)練武去了。 444吧唧下三瓣嘴,姿勢妖繞的靠在布老鼠上身上,耳朵抖了抖,尾巴有一下沒一下的掃過,它甚至還用爪子撐著下顎,一張毛茸茸的臉看不出表情。 眼珠子跟著宴玖動來動去,一邊沉痛的想,勞資這波虧大發(fā)了。 宴玖剛好練出一身汗,正要去沐浴,阿青順道跟他提起入宮拜年一事。 不管怎么樣,他昏迷不醒時,宴宛為他忙碌一場,去皇極觀給他求來一串鎮(zhèn)魂珠,出于這份人情,他這個年也該進宮去看看她,有所表示。 他跟宴宛的關(guān)系如何,兩個人心里清楚,可是外人不知曉他們之間的那些糾葛,旁人看到的都是淑妃辛苦為他求來鎮(zhèn)魂珠,自己若不有所表示,很容易被人話柄。 無論如何他都要去一趟,表示心意。 今年他還特意讓人準備了一份年禮送給陸侍郎,以提醒陸侍郎記得他這么個人,送點東西過去刷一下存在感,為了以后他完成任務(wù)鋪路。 畢竟他以后的任務(wù)目標都是陸侍郎,打好關(guān)系很有必要。 古人過年很繁瑣,還要祭祀先祖,宴玖跟著忙了許多天,吃過年夜飯,第二天帶著禮物進宮拜年。 他謝過宴宛為他尋的鎮(zhèn)魂珠之事,宴宛客氣的收下年禮。 宴玖畢竟是外男,不能跟宮妃獨處太久,臨走前還是忍不住讓她照顧好自己,有事情可以找他。 宴宛只是點了點頭,什么都沒說,只是吩咐文英送他離開。 文英對他態(tài)度沒了之前的傲慢。 他如今算是明白了,宴家這對兄妹,就算鬧得不愉快,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宴玖之前病重,淑妃就費心思求來鎮(zhèn)魂珠送人,兩兄妹怎么冷戰(zhàn)都是自個的事,外人不可輕視,他這個身邊的狗腿子怎么敢給宴玖冷遇? 宴玖突然想起還有件東西沒給宴宛,專門給肚子里的孩子祈福用的吉祥物,年夜那天沈府派人送來的,沈瓊?cè)A便一分為二,吩咐宴玖幫忙轉(zhuǎn)交。 他光顧著那大包小包的年禮,到是忽略了這么個小東西。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有宮女竊竊私語。 “我方才看見宴侯爺對咱們娘子那個不冷不淡的樣子,實在為咱們娘子不值?!?/br> “誰說不是呢,娘子可是費了好些功夫才得來一串鎮(zhèn)魂珠,眼巴巴的送去侯府,今日卻被這一堆虛禮給打發(fā)了……” 宴玖站在門口,握著那精致的烙子,突然有些送不出去。 宴宛為他求鎮(zhèn)魂珠是誰也沒想到的事情,畢竟他們之間確實不再是從前那樣親近。 可是從某方面來說有沒有這個鎮(zhèn)魂珠,宴玖都能夠醒來,因為444早就在救他,鎮(zhèn)魂珠根本就沒什么用,那只是皇極觀的道士們?yōu)榱舜祰u神物不可得故意拿喬罷了。 宴宛為他奔波這一趟,他們夫妻也都承了這份情,這才千挑萬選了些東西進宮。 無論那些東西怎么樣,雖說是比不上皇宮里的精致物,但那都是他們能給的,也是最好的東西,論真要比個什么,其實也差不到哪里去,卻在這宮女口中貶得一文不值。 “娘子說不想看見這些東西,還是快些送到庫房那邊去?!?/br> “誒?不是說要賞給下面的人么……” 宴玖站在門外看著手中的烙子,這上面一針一線都是沈瓊?cè)A親自繡的心意,若是送出去結(jié)果被嫌棄,未免太糟蹋人。 他最終沒有把手中的烙子送出去 悄無聲息的離開。 他們已經(jīng)送到了應(yīng)盡的情分,對方不領(lǐng)情,那也與他們無關(guān)。 宴玖扯下手腕上的鎮(zhèn)魂珠,無聲的冷笑,一個宮妃隨口就能要來的東西,再珍貴也不過是一串珠子罷了,也值得他們夫婦二人如此在意。 當(dāng)真是……自以為是。 他將那串鎮(zhèn)魂珠摘下,隨手丟進路過的水池里,平靜的水面濺起一陣小小水花,最后逐漸平息。 池水里倒映著宴玖冷漠離去的背影。 他不知道他離開后,有人悄悄將手串撈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