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姐弟相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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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推移,溫文想起來的記憶也慢慢變多。在那些零碎的片段中,溫文發(fā)現(xiàn)以往他和宮邈似乎不像現(xiàn)在一樣親近。 平常相處的兩個人之間像是隔著一堵無形的墻,宮邈冷峻的眉眼毫無溫度,他感到很疑惑,但又記不起全貌。一天晚上他側(cè)躺在宮邈旁邊,面對他問,“我記起一點以前的事?!?/br> 男人聽到他的話只是抱住了他。 “你以前才是不愛笑,我都沒怎么看見你笑過?!?/br> 宮邈直視他,隨后又移開眼睛,“我不太習(xí)慣?!?/br> “騙人!我大學(xué)的時候你不這樣的?!?/br> 在夜燈微弱的光線下,眼神深邃高鼻薄唇的男人僵硬地扯動嘴角,皮笑rou不笑的顯得有幾分滑稽。 溫文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重新回抱住宮邈,打消了心底疑惑,“我們睡吧,明天還要工作?!?/br> 明明現(xiàn)在這么幸福,以前又怎么可能是那樣冰冷的。他們可是沖破父母與外人的阻攔,突破各種質(zhì)疑與謾罵才在一起的,這么堅定的感情讓溫文無法懷疑它的真實性,八年并不是八個月。 兩人相擁而眠。 早晨八點半溫文照常上班打卡,但是一踏進公司卻發(fā)現(xiàn)氛圍不太對勁,大家三三兩兩私密又極力掩飾地小聲討論著什么。 他疑惑地走到自己的工位,隨口問了旁邊的同事,女同事八卦之心雄起,非常積極地分享情報。 自云周谷事件之后譚氏小公子譚鴻朗重傷住院,原先由譚鴻朗cao持決策和云周谷的合作事宜全打了水漂,好像還爆出譚鴻朗之前簽的合同奇異地全黃了,給公司造成了不小的損失。禍不單行,上星期譚氏掌權(quán)人譚志突發(fā)腦溢血昏迷不醒,聽說成了植物人,所以最近譚氏的股票遭遇滑鐵盧,股值一跌再跌,不少買了譚氏股票的員工都一遍哀聲。大姐譚臻借著這次檔口壟聚譚氏股份,譚鴻朗回國沒多久這下可能真的要被大姐譚臻擠出局了。 而這一切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均在當(dāng)天下午被證實。 譚鴻朗收到董事會集體表決收回他執(zhí)行總裁身份的消息時,他正坐在輪椅上由聶毅推著。 他在醫(yī)院搶救過來休養(yǎng)時就意識到譚臻肯定會有所動作,那個女人一點不膽小柔弱,甚至果敢堅韌。只是他沒料到譚志會在這時候出意外,這更讓譚臻減少了不小阻力。 所以他現(xiàn)在現(xiàn)身譚家大宅,只是仍坐在輪椅上。 經(jīng)過一段時間恢復(fù),好歹保住了雙腿,雖然今后可能面臨無法奔跑甚至是疾走也難以長時間維持的問題。 那個身著素衣的女人從精致昂貴的銅樓梯上下來,“你來做什么?”像是詢問不請自來的客人一般的語氣。 “你趁我躺在床上生死不明的時候下手,不留點功德嗎?不怕我當(dāng)時真死了,死后做鬼找你報仇?!?/br> 譚臻皺眉看著坐在輪椅上面色陰郁的譚鴻朗,她半響又看了一眼譚鴻朗背后人高馬大的聶毅,“你確定要在這大堂跟我討論這些?父親還躺在樓上呢?!?/br> 后半句像是孝順譚父,但譚臻口中一點恭敬的語氣都沒有。 兩人最后進了一間書房,聶毅被攔在外面。 譚鴻朗看著譚臻主人般坐在原本譚志辦公的地方,他看著女人勝利的面容咬牙切齒,“之前那些合同是不是你動的手?!云周谷那么大一塊潛在的肥rou是不是也是你下的圈套?!你這個女人心思真深??!從我一回國就想著要整死我了吧,擺了今天這一盤大棋?!?/br> “但是你憑什么全部搶走我的東西?!我讓了你十多年的東西......” 譚臻聽著這個她血緣上的弟弟的話突然笑出了聲,那笑聲中充滿了不屑與嘲諷。 “什么叫你的東西?憑你血液里淌著譚志的基因?” 她站起來俯視譚鴻朗,“當(dāng)年我媽和譚志一起打拼來的成果什么時候成了你讓給我的東西了?譚志那該死的在外面亂搞出來的私生子現(xiàn)在叫囂著要跟我搶財產(chǎn)?” “憑什么?因為我哥年紀(jì)輕輕就死在車底下?因為我是個女人?你有什么資格在我眼前理直氣壯?如果不是你,不是譚志那老家伙的濫情,我媽怎么會一病不起!你們和譚志一起破壞了我的家庭,你怎么還有臉來找我的?你該知道你媽的身份是小三,你是個私生子!好好掂量掂量你自己的身份!” 譚鴻朗被這一番尖銳惡毒的話語刺激得一時半會說不出話。 他媽是小三向來是他心頭的一根刺,他恨自己不能光明正大的活在陽光底下,他恨周圍人看見他時議論的嘴臉。但這又是事實。 他消化完譚臻的惡意與毫不掩飾的憎恨,背著無法擺脫的身份想要反擊,卻只能干巴巴地說出一句我是無辜的。 “我知道你無法選擇從哪個女人的肚子里出來,你確實是無辜的,但這也不是你來喧賓奪主的權(quán)力。我沒收回譚志送給你的百分之十的股份已經(jīng)算是善良了,往后的日子就算你不工作靠著分紅也能衣食無憂......想到我母親和我哥辛苦經(jīng)營下來的蛋糕被你分了一杯羹......這已經(jīng)是我做出最大的忍讓了,希望你不要太貪心?!?/br> 譚鴻朗窩在輪椅上沉著臉,沒回應(yīng)譚臻的話,像是一座雕塑。 譚臻也不急,她坐回辦公椅上靜靜等著。 許久,譚鴻朗才有了反應(yīng)。 他眼眶發(fā)紅,臉色卻很蒼白,“你說的沒錯,但是我九歲那年我媽就走了。在這之前她從來沒帶我來過譚家,如果不是最后......” 譚鴻朗說到這處聲音再也忍不住哽咽起來,“除了譚志出軌那檔子事,憑什么把錯全壓在她身上?我當(dāng)年被你媽趕出國外,她甚至想要我死!” 他又發(fā)狠般的,“你現(xiàn)在也別站在道德制高點來指責(zé)我!我媽有錯,你母親也沒好到哪去,隨隨便便把我丟在國外,現(xiàn)在又跟打發(fā)流浪狗一樣想打發(fā)我?” 譚臻沒料到原來當(dāng)年她母親去世前還做了這些。 直到后來她調(diào)查了譚鴻朗的遭遇才完完全全探窺到了這個家庭的腐爛殘敗。 溫文下班時還在抱怨今天又下雨,旁邊的同事紛紛笑他:天天有人接送,下雨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是的,這段時間宮邈都很積極又體貼地接他下班。 他想以前兩人或許就是這樣相處又相愛的,便慢慢接受并且習(xí)慣。 不過今天來接他的是司機王河,有幾次宮邈實在忙到抽不出身的時候就是叫王河來接他的。 這個司機向來沉默寡言,溫文也不是很擅長交際,兩人一路無言地去往目的地。 到達(dá)裕華小區(qū)之后王河為溫文拉開車門,完成任務(wù)一般地,“溫先生,到了?!?/br> 溫文還是有些不適應(yīng),但這是王河司機的職業(yè)素養(yǎng),倒也沒拒絕。 他習(xí)慣性地摸到廚房準(zhǔn)備晚餐,在做飯之前給宮邈發(fā)了一條短信——什么時候回來?我在家做飯等你。 不到五分鐘宮邈回信了——今晚不回來吃了,公司忙。你早點吃。 看來是真的忙,以前他給宮邈打電話發(fā)短信對方總能在很短時間內(nèi)回復(fù)他。今天就少做一點飯菜吧。 在淘米的過程中溫文老是感到陣陣眩暈,近來他總感覺腦袋里有什么東西要跑出來一樣,有時感覺不大,有時又好像要撕裂他一般。 在緩過那陣眩暈過后溫文不當(dāng)回事就要繼續(xù)煲飯,結(jié)果眼前一黑腦袋磕到餐臺上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