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天上掉下個富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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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yī)院里住了整四天,每日都要接受好心的醫(yī)生和護(hù)士們的額外關(guān)照,辦出院手續(xù)的時候還接受了一番孕期性教育,一回到家,林言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嚴(yán)重的問題。 “車呢?”坐在出租車?yán)锏搅思遥l(fā)現(xiàn)自家的停車位上空蕩蕩的。 “呃,被偷了。沒什么要緊,買輛新的就好了。” “怎么被偷了?”在這城市生活了二十多年,林言頭一回對這里的治安產(chǎn)生了不信任感。 “我昨天去那家餐館門口找了找,已經(jīng)不見了,那兒是長期停車位,我想是被偷了?!?/br> “你也沒報警?” “報了,警察說會找找看的。但我想有些難度,那本來就是輛二手車?!?/br> “你可真行?!绷盅赃B連搖頭,不僅丟了個大臉還平白損失了財物。走上臺階,他又想起了一件事。 “那兩臺攝像機呢?你不會也丟在賓館了吧?” “昨天拿回來了,清潔工放在前臺的?!?/br> “沒人看過里面的東西吧!” “這就不知道了,我拿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電池耗盡。” 這么說還是不知道有沒有別人看到錄像,看著眼前莊文那張貼著小塊紗布的臉,林言很想沖著他另一邊臉也來上一拳。 他打開家門,卻沒聽到大米的汪汪歡迎聲,房子里還隱隱約約有股狗屎味。 “怎么回事?狗呢?”跑到狗窩前,他發(fā)現(xiàn)那兒是空的。 “在寵物醫(yī)院……” “為什么會進(jìn)醫(yī)院?”大米一直很健康,除了小狗崽時期吃壞了幾次肚子,從來沒進(jìn)過醫(yī)院。 “嗯,我好幾天沒回家,昨天回來一看,它餓壞了……” 結(jié)果林言還是沒忍住,沖著莊文完好無損的那半張臉全力扇了一巴掌。在當(dāng)天剩下的時間里都拒絕和他講話,晚上睡覺的時候,他把莊文趕出了臥室。 這個覺他沒睡好,又開始做剛懷孕時候的怪夢,夢里一會兒是鮮血淋漓的死胎,一會兒是大米僵硬的小尸體。他在午夜從噩夢中醒來,聽到門外被刻意放輕的動靜,空氣中有隱約的信息素味道。林言在黑暗中警覺著全身的感官,要是莊文敢摸黑進(jìn)來的話,他一定要給這家伙一頓好罵,對于這人的混賬行為,他可沒那么容易原諒! 他躺在那兒,搜腸刮肚地思索著惡毒詞匯,可門口的動靜沒有接近,在這黑夜里他也無法感知到時間的流逝,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聽到往客廳去的腳步聲。睜著眼睛躺了許久,臨近天亮他才又瞇了一小會兒。 第二天一起床,他繼續(xù)以沉默對付莊文。感知到他的抵觸,莊文也很少開口,兩人就像啞劇演員一樣共度了一上午,午飯過后,他們?nèi)櫸镝t(yī)院接大米回家。 大米除了餓得發(fā)昏并沒有什么問題,吊了兩瓶營養(yǎng)液又吃了幾頓糧后,它早就恢復(fù)了活蹦亂跳,林言來接它時,它正沖著隔壁籠子的一條哈士奇叫板。在狗的世界里四五天大概是很長一段時間,看到重新現(xiàn)身的主人,它把自己的狗頭在林言懷里親昵地蹭了好多下。 以堅定的手勢拒絕了莊文要牽狗繩的請求,林言自己牽著大米往家走,或許是意識到在主人和管飯的之間爆發(fā)了沖突,大米一改往日的撒歡式散步法,用四條短腿在林言前面一米左右的地方慢慢走著,充分照顧到了他還有些發(fā)痛的大腿,只是時不時要去嗅一嗅路邊的花壇。 在它又一次被花壇迷住的時候,林言百無聊賴地望著路邊電線桿上貼著的小廣告,迎面走來一個中年男人,他扯著大米往路邊上避了避。 但那人卻并沒有很快從他身旁經(jīng)過,恰好相反,離林言越近,他的腳步就越慢,兩道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林言的臉,幾乎要叫林言起雞皮疙瘩了。 這他媽遇上變態(tài)了啊,他迅速地往周圍掃視了一圈,還好,莊文就在離自己一兩步的地方。他收回視線,更認(rèn)真地起了電線桿上五顏六色的紙頭。 即使刻意避開了那中年人的目光,那注視還是讓林言芒刺在背。他只好狠扯了幾下狗繩,想叫大米快點離開這。 伴隨著幾聲汪汪的狗叫,他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大聲叫著他的名字。 “林言?你是林言吧?” 愕然地回過頭,他完全認(rèn)不出眼前這張臉,看著這個衣著還挺體面的中年人,他的腦子里閃過了一系列詭異的都市傳說。等到莊文走到自己身邊,他才小心試探著開口。 “您是?” “我是你mama的哥哥,你的大舅?。 ?/br> 最近絕對是水逆,必須得買個辟邪的東西帶帶了,跟在中年人背后往餐館走去的時候,林言在心里思索著。眼前這個自稱大舅的人,上一次和林言見面大概還是在父母的葬禮,這么多年過去了,母親娘家的親戚對他是一通電話也無,真不知道是怎么認(rèn)出他的。 三人一道走進(jìn)了一家茶餐廳,把大米拴在餐廳門口,大舅領(lǐng)著林言和莊文坐進(jìn)了一個小包廂,服務(wù)員遞來菜單,他頗客氣地兩個年輕人隨意點自己想吃的,林言推脫了一陣子,還是點了兩道家常菜,只是價格不怎么家常。 “你沒怎么變?!狈?wù)員退下后,眼前的男人捧起瓷杯喝了一口茶,腕上的手表外殼在燈光下泛著冰冷的光澤,表面上有一個用鉆石拼出的品牌logo,林言在時尚雜志上看到過好幾次這牌子的廣告。 “還是變了些吧?您看到我那陣我才九歲?!彼樣樀刭r著笑答話。 男人搖了搖頭,“沒怎么變?!彼畔虏璞?,夾了一筷子小食。“像你媽?!?/br> “是嗎?”林言只好擠出幾聲尷尬的笑。 “看到你我就想起她來?!贝缶穗p手抱在胸前,林言也不知道他的笑容是表示親熱還是一種帶著些冷漠的不屑?!昂⒆邮裁磿r候生?” “?。颗?,明年四月。” “你結(jié)婚,你奶奶也沒告訴我們一聲。你初中畢業(yè)的時候她還給我們寄了相片呢?!?/br> “是嗎?”這一事實倒頗讓林言意外,他還以為奶奶從不會和這些外地的富有親家聯(lián)系。 “前幾年吧,她一直和我們斷斷續(xù)續(xù)地有些聯(lián)系。但大概是你高中畢業(yè)?聯(lián)系就斷了。她老人家現(xiàn)在身體還好?” “還挺硬朗?!绷盅圆幌敫嬖V大舅奶奶現(xiàn)在呆在療養(yǎng)醫(yī)院的事。 “要不是今天時間有點緊,我還真挺想去探探她,你現(xiàn)在還和她住一起?還是老地方?” “沒有沒有,我們搬家了,我自己找了房子住?!备嬖V舅舅自己的地址后,林言看到了他臉上的不以為意。 “也是,老人家和年輕人畢竟還是合不太來。尤其你已經(jīng)不是單身了?!?/br> “那倒不是,是她嫌我房子小,她不肯住。嗯,畢竟我那份工作工資也不是很高……” “這兒房價高嘛!”大舅發(fā)出一陣善解人意的哈哈大笑。 飯菜被送上來了,林言稍稍松了口氣,但剛吃沒幾口,對面的人又開始了。 “不過你們兩個人協(xié)力奔一奔,付個首付還是沒問題吧?莊先生家是做什么的?”剛剛在外頭,林言只介紹了莊文的姓。 “做得雜,什么都賣一點。” “是開超市?”大舅顯然有了些興趣,腰背都不由自主地挺直了。 “不是?!睂τ谶@個猜測,莊文回以一個禮貌的微笑。 “哦?!甭牭竭@句否定,中年人像被抽了氣一樣,又癱回到沙發(fā)靠背上去了?!扒趦€點,開個小賣鋪倒是也能攢下點錢的?!?/br> “您怎么有空到這兒來呢?”母親娘家是內(nèi)地一個小房地產(chǎn)商,平日里倒也很有些忙碌,林言還記得眼前這位舅舅只在爸媽葬禮上呆了兩小時就匆匆告別的理由就是“有單重要生意要談。” “是你表哥結(jié)婚,我大兒子?!碧崞饋硪?,這男人整張臉都在放光。 “恭喜!婚禮什么時候舉行呢?”居然是這么個原因,在大街上叫住他不會就是想叫他去送禮金吧。林言隱約聽說過大舅家里的大兒子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富二代,靠著副好皮囊念表演,倒也進(jìn)了所不賴的藝術(shù)大學(xué)。 “20號,在萬景,對方是榮升集團(tuán)的公子。他倆在大學(xué)里認(rèn)識的?!贝缶四樕系男θ萦稚盍它c,在他的眼角聚起了好幾道皺紋。他把“萬景”“榮升”這兩個詞念得格外慢,還加重了語調(diào),生怕林言聽漏了似的。 “那可真是段良緣!”林言知道他為什么這么洋洋自得,萬景是本市第二好的酒店,而榮升集團(tuán)也是市里有名的地產(chǎn)商。 “但是,怎么不去麗蕓呢?”眼前人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邊去了,恭維過后,林言有些壞心眼地補了一句。 這一句十分迅速地讓對方把笑容收攏了。大舅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清了清嗓子,“麗蕓也就是個名頭比較大,實際辦起席來倒未必比萬景好。萬景的食材都是從原產(chǎn)地搞來的,最新鮮的東西,主廚也是最有口碑的,以前還負(fù)責(zé)過國宴呢!” “那倒確實是更好些?!绷盅赃B連應(yīng)聲,看來尊貴的榮升集團(tuán)老總也不是麗蕓的終身會員,這倒有些讓他吃驚了。他望了望身邊的莊文,這家伙正擺弄著筷子,嘴角有絲隱約的笑。 或許是林言搬出麗蕓來讓中年人失了面子,接下來的一二十分鐘,他一邊吃東西一邊聽了一次小型宣傳,大舅滔滔不絕,從婚禮的場地裝潢講到幾套禮服的挑選,從他給兒子準(zhǔn)備的結(jié)婚禮物講到賓客名單,林言只得不斷點著頭捧場,根本沒多少功夫去動筷子。 “王總,也就是我的未來親家,本來想請請你們的市長的,可惜他那天有公事,只好派了個秘書過來?!贝缶藵櫫藵檮诶鄣纳ぷ?,以這句話結(jié)束了這段宣傳演講。 “蠻可惜的?!绷盅砸琅f盡職盡責(zé)地回話,雖然大舅剛剛那一大堆里,只有那句“訂婚鉆戒有十二克拉”稍稍引發(fā)了他的定點感觸。 “凡事不可能盡善盡美嘛!” 結(jié)完賬大舅也沒向林言提出去參加婚禮的邀請,跟在他身后走出餐廳的時候,林言在心里思忖著到底要不要去。這時候他聽到一個問題,“小莊臉上是怎么弄的?” “?。克?,他自己不小心碰的?!?/br> 這個回答當(dāng)然相當(dāng)蹩腳,眼前的長輩從鼻子里發(fā)出了輕蔑的一聲,他搖著頭,用篤定的口吻對林言說: “你就跟你媽一樣,結(jié)婚時也不動動腦子,她要是聽我們娘家人的話不嫁給你爸,至于會在街邊一小飯館里辦酒席嗎?不過她好歹過得還算開心,你是變本加厲了,又沒錢又不開心。” 被如此直白的話驚呆了,林言好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舅舅走出去幾步后,又想起了什么,轉(zhuǎn)回身對呆在原地的他說: “20號的婚禮,你想來就來吧,我也不強求你了,年底了,我知道你們年輕人手頭都有些緊?!?/br> 等到那個背影消失在街道拐角,林言才從震驚中恢復(fù)過來,怒火躥遍了他全身,他漲紅了臉,一把扯過大米往家走。他生著氣,都不覺得腿痛了,大踏步地走了幾條街,險些被路沿石絆倒,莊文連忙一把扶住他,林言一心只想著趕快到家,忘了甩開他的胳膊。 兩人手挽著手沖進(jìn)了家門,把自己摔到沙發(fā)上,林言還是感到冒火,真后悔剛剛沒罵那勢利眼幾句! 偏偏莊文又讀不懂氣氛了,哪壺不開提哪壺,林言聽到他的聲音從廚房里傳過來: “你那舅舅倒是有些不會說話?!?/br> “不會說話?”沉默守則被扔到一邊去,林言把自己的聲音提高了一個八度,“他再敢當(dāng)我面說那種話試試,看我不把他的鼻子都揍扁!” 說完他就覺得自己的言語還不夠有力,必須輔以行動上的支持,于是一拳錘上了沙發(fā),沙發(fā)倒是沒怎么被撼動,但他卻把有個人吵醒了,肚子里的寶寶對著他的肚皮猛踢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