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天有不測風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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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歷一被翻到7開頭,這城市就熱得像個大蒸籠,太陽高照的時候根本無法在戶外自如活動了,可偏偏林墨在這時節(jié)里咳嗽了起來,抱到醫(yī)院里檢查,說是有些輕微的感冒,因為年紀太小,被建議留院治療,于是林言只好另付了陪護費,和莊文輪流在醫(yī)院里守孩子。 第一醫(yī)院的兒科里成天都是小孩子的哭哭啼啼,吵得林言腦袋發(fā)痛,要不是得給孩子喂奶,他是一刻也不想呆的,于是等到孩子一睡著,他就趁機跑上樓去找張竛聊天,蹭他辦公室里的空調(diào),估計林墨快醒了再下樓去。 一年四季,張竛永遠有看不完的病歷,這天林言一晃進他的辦公室,就碰上他一臉嚴肅地和一個大肚子的omega交談著,那人看起來是病患家屬,一聽到從醫(yī)生口里蹦出來的“預后不好”,淚珠子就一大顆接一大顆地往外蹦。 這男人抽抽搭搭哭了一刻鐘,才起身道謝出了門。林言趁機占據(jù)了整個辦公室里最涼爽的角落,愜意地坐在椅子上攤直了手腳。 “什么時候出院?”他這幾天頻繁來訪,張竛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都沒特意看他,邊敲打著鍵盤邊發(fā)問。 “明天。剛那是什么情況?哭那么慘?” “腫瘤唄,那人老公,錯過最佳治療時期了,老大才一歲多,老二就在肚子里幾個月了,這么一個變故確實夠慘的?!?/br> “他這么快就又懷孕?” “AO之間很正常啦,生育率不就是靠這種穩(wěn)固的結合才拉上去的嗎?他倆好像從小就認識了,信息素匹配度好像快八十了。別看他現(xiàn)在挺憔悴的樣,其實比你還年輕呢?!?/br> “就算是A和O這也太快了……等一等,我不會也這么快就又懷孕吧?”天曉得,孩子生下來后每次zuoai莊文還是沒帶套子,發(fā)情期的時候次次都能把生殖腔灌得滿滿,而他要給孩子哺乳,更是連起安慰作用的避孕藥都不敢吃。 瞥了一眼他的慌張模樣,張竛發(fā)出兩聲調(diào)笑意味的哼哼,“通常來說,你現(xiàn)在很安全?!?/br> “現(xiàn)在很安全是什么鬼意思,以后就不安全了?” “AO結合的受孕率是很高,但omega的身體也是有自我保護機制的,一次生育過后,大概會有八到十個月的安全期,這之后身體恢復到能再次承擔孕育的階段,才有又懷孕的可能。當然安全期因人而異,有些人會短點,有些人很長,林墨現(xiàn)在才三個月大吧,你安全得很。” “安全期過后呢?” “過后還不想要孩子的就采取避孕手段唄。不過以你的情況,我看你還是用避孕套吧。就跟我早告訴你的一樣,高信息素匹配度,避孕藥物什么的是不管用的。” 被他這么一嚇唬,第二天林墨剛出院,林言就自告奮勇地承擔起了去超市買日用品的職責,留下莊文在家里看孩子。把莊文列在單子里的東西都扔進購物車里后,去收銀臺結賬的時候,林言像個作案前的心虛小賊一樣左顧右盼,確定周圍沒什么人盯著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手伸向了收銀臺前的避孕套。 他剛把那亮閃閃,頗有些色情意味的盒子拿到手里,就感到有人從身后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這一下幾乎叫他魂不守舍,啊地在收銀隊伍里大叫一聲,手里的盒子也掉到了地上。 “天,叫這么大聲干嘛?我又不是打劫?!鄙砗竽羌一镲@然也被嚇得夠嗆,挺耳熟的聲音,林言戰(zhàn)兢著回過頭去,看到了也是一臉驚魂甫定的王楓。 二十分鐘后他們坐到了一家咖啡館里,林言強作鎮(zhèn)定地點了單,試圖在自己腦海里抹掉剛剛王楓幫自己撿起那盒避孕套的尷尬一幕。好幾個月沒見過王楓了,這位同事倒還是老樣子,對誰都笑瞇瞇的老好人。 “怎么有空到這邊來玩了?”看著王楓在對面慢悠悠地用銀色勺子攪拌著咖啡,林言決定率先發(fā)問以占領主動權。 “不是來玩的,是來‘上班’?!北绕鹚木执?,王楓倒是大大方方,甚至還抽空給前來送餐的服務生拋了個媚眼。 他的“上班”當然不是那種正常的上班,林言也知道,自己這位同期進入GIN的同事一直沒大紅大紫過,是走薄利多銷路線的,除去在片長高強度的出勤外,沒有片約的時候他甚至還會接些私活兒,掛著gv影星的名頭,收價也就更高點。 “看來這單賺了不少啊?!睎|區(qū)這邊最不缺的就是玩得花的有錢人。 “還成吧,兩三個月生活費?!蓖鯒髀柫寺柤绨颍爱斎槐炔贿^上您這樣的紅人?!?/br> 他話里夾槍帶棒,林言聽了很不舒服,剛想組織語言反擊,卻看見王楓臉色沉了下來。 “公司里都說你要洗手不干了?!?/br> “誰說的?” “每個人,反正我聽到的版本是,你攀上高枝了,馬上就要快活地享受豪門生活了?!?/br> “哪里來的高枝,路邊那樹也能算高枝嗎?”林言底氣虛弱地反駁他,莊文或許是個高枝,但林言可以說是偷偷把這樹給砍了。 “只是給你轉(zhuǎn)述一下而已,作為同期打工仔,我還是希望你能混好點的。畢竟,公司這次好像有大麻煩了?!?/br> “什么大麻煩?”林言著實嚇了一跳,GIN作為業(yè)界龍頭,創(chuàng)立這么些年連小麻煩都沒聽說過。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反正現(xiàn)在有監(jiān)管組入駐了,說是在審什么,我這個月都還沒開工呢!所以才到處跑跑接點單來?!?/br> 回家的路上,林言迫不及待地給仇姐的手機打了電話,嘟了幾聲后電話就被接通了,“喂?”電話那頭的女聲倒是出奇的冷靜。 “公司出了什么問題?”一聽到這個聲音,林言省去了所有客套,直接挑明了自己的意圖。 “……現(xiàn)在不方便,我待會兒打給你?!背鸾阒换亓诉@么一句,徑直把電話掛斷了。 心神不寧地在家里吃了晚飯,太陽下班后,林言的手機才再度響起來,這來電鈴聲化作一條無形的鞭子,叫他猛地從沙發(fā)上彈起,躲進洗手間一看,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看起來是從公用電話亭打來的。 “誰呀?”說不定是sao擾電話,林言本想直接掛斷的,但以防萬一,他還是接了起來。 “我?!彪娫捘穷^正是仇姐的聲音。 “怎么用公用電話?”看來這次確實是大危機了。 “我怕有人監(jiān)聽?!?/br> “怎么會有人監(jiān)聽?” “現(xiàn)在公司里的公用電話都有人監(jiān)聽?!?/br> “怎么搞的?不就是監(jiān)管檢查嗎?” “監(jiān)管檢查?可不僅僅是這個,還有稅務局和金融監(jiān)管部的。實話告訴你,這次估計出內(nèi)鬼了?!?/br> “內(nèi)鬼?” “我長話短說,上個月末的時候,搞審查那批人接到了匿名舉報,舉報人提供了你那部片子的詳細劇本,說我們在搞違規(guī)拍攝,于是他們就派人來檢查了,每一部還在后期制作的片子都被看了個遍,幸虧我沒叫賈飛鵬用公司的地方做后期,不然這下是要被抓個正著了。” “劇本怎么會泄露的?稅務局和金融監(jiān)管部又是怎么回事?”林言的腦子已經(jīng)徹底混亂了,短短一段時間,他好像誤入了什么懸疑劇片場。 “劇本當然是內(nèi)鬼泄露的了!不是團隊里的就是更高層,但現(xiàn)在也揪不出人來,光應付那幫官我就夠焦頭爛額的了。稅務局么就是老一套,懷疑公司偷稅漏稅要查賬,這個沒多大問題,財務部應該能搞定。金融監(jiān)管部的有點麻煩,顯然我之前給你說的觀點,不僅有我一個人想到了?!?/br> “什么?” “洗錢!”仇姐冷哼一聲,拋出這個回答來。“GIN被懷疑參與洗錢,所以他們現(xiàn)在在監(jiān)控公司,搜集證據(jù)?!?/br> “萬一是真的怎么辦?”聽見她語氣嚴厲,林言也不由得捏了把冷汗。 “當然是巨額罰款了,然后估計要裁一波員吧,運氣不好直接倒閉也有可能?!?/br> “不會吧……”林言是真的有點懵了。 “反正,”電話那頭的女人一聲清咳,“自求多福,我是在準備我的簡歷了?!?/br> 這通電話簡直是晴天霹靂,等林言回過神來,他已經(jīng)走到夜晚的大街上了。GIN有可能要倒閉了,這他可以說是從未想過,在他心里,自己入了土GIN都不一定會倒閉。剎時間,別說以后的分紅了,他能不能拿到違約金都是問題。 “真是天有不測風云啊?!彼哉Z,連那些從櫥窗里射出來的燈光都在他眼里凄慘了幾分。 手機又想了,從兜里掏出來一看,是莊文打過來的。 “什么事?”莊文一般是不給他打電話的。 “嗯,就是跟你說一聲,有人來了?!?/br> “誰?”林言的一顆心瞬時蹦上了嗓子眼,不會是監(jiān)管部門的人吧?這也太夸張了。 “薇拉?!?/br> 聽到這個名字,他的心稍稍往回落了點,可一想到薇拉現(xiàn)在正和莊文共處一室,那顆心又往高處跳了跳,天知道沒他監(jiān)督這兩人會交流些什么信息! “我馬上回來!”飛快地掛了電話,他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往回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