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救火
黃祺業(yè)額頭汗?jié)?,碎發(fā)粘連,他的唇潤澤飽滿,因為他潮濕的呼吸與啃咬。一雙冰涼的手貼上來,黃祺業(yè)去抓,卻屢屢抓空,緩緩睜開眼看見是何鳴鐘,推他走,含糊不清說:“走……別管我……走……” 可是何鳴鐘卻附身吻他。 冰涼溫柔的吻讓黃祺業(yè)混身顫抖起來,這是他想也不敢想的。他怯于接受,又依依不舍,吸著何公子的唇不愿放,珍惜溫存纏綿。 “黃祺業(yè),我今日是為救你,愿你醒來忘卻此事。” 何鳴鐘扶起他,躺倒在床榻。黃祺業(yè)雙腿夾緊,作剪狀絞磨在一起,腿根都磨紅。他的yin具高高翹起,頂在小腹上,精孔泣露,粉潤精致。一對乳珠也生得愛人,點在白潤的身子上,觀之垂涎欲滴。 心生yin念,何鳴鐘自惡不已。本是幫他解難,卻有了趁人之危的意思…… 手指探入他口中攪動,黃祺業(yè)雙眼迷朦望過來,直勾勾的眼,欲色太重,是饞他的歡好。 何鳴鐘捂住他的眼,“休看我,我只用手幫你?!闭f著他輕撫上黃祺業(yè)的身子,將他的yuhuo揉散。又扦起陽具,以指腹褻玩,頓時春聲瀉出,嚇得何鳴鐘趕緊捂住他的嘴。 “天亮了,你這樣叫,是要碧桃也聽見?” 黃祺業(yè)拽著他的袖子,咬緊下唇不敢再吭聲。 他積攢了一晚上,這樣的撫弄很快便奏效,頃刻間腰肢亂頂,臀rou抽動,噴在何公子手上,又滴滴答答流回腿間。 “夫人,嘴……” 何鳴鐘低頭親他,頓時他喉頭放松,yin叫聲啞在吻里。 疏解后,黃祺業(yè)清醒了些,無顏面對何鳴鐘,閉著眼歪倒在一旁。何鳴鐘用手絹簡單擦一擦,再看黃祺業(yè),以為他已睡著,便也躺上床補覺。 何鳴鐘閉目養(yǎng)神,剛剛黃秀才的yin態(tài)他悉數(shù)看去,現(xiàn)在如走馬燈回放。他未睡著就會時不時傳出輕咳,黃祺業(yè)聽他咳到第三輪,終于忍不住問:“你與柳郎也是如此?” “休問。” “他說伺候你舒服,如果只是這樣,我也可為你做?!薄?/br> 何鳴鐘冷笑兩聲,道:“虧你讀圣賢書,還知道禮義廉恥四字如何寫?” “我是想答謝?!秉S祺業(yè)欲狡辯,結(jié)果還是坦誠,感慨道:“夫人,我是真愛上你了……若能得你歡心,無論怎樣我都甘愿吧……” 何公子望向窗下朝陽投射進來的影子,在這片溫暖的色彩前,他顯得格外寒冷。 “你忘了,我是不詳之人。” 黃祺業(yè)突然坐起來,越過他的肩膀,用一吻襲擊了他。何鳴鐘愣住,但到底沒有推拒。他的心病也需急救藥,他一直忘卻了。 吻畢,二人對此皆閉口不談,如往常一般,各自睡去。 琴雁柳又找到了賣布郎。 他氣狠狠脫光衣服,站在賣布郎面前,“我需要更強的力量,我要不受任何干擾,立刻就能奪了那個黃祺業(yè)的身子!” 賣布郎這回并沒有即刻撲上去,反而氣定神閑與他講道理:“你現(xiàn)在已是地府通緝的要犯,還要添幾條罪名你才肯罷休?到時候萬劫不復(fù),休怪我沒提醒過你?!?/br> “不用你提醒!你只管給我我想要的?!?/br> 琴雁柳貼上他的身體,糾纏引誘。賣布郎哪里還能忍,翻身將他壓倒。 他雙腿頓時纏上來。 “yin賤。”手拍上這浪貨的大腿,一路滑進屁股。只待插進兩根手指松快松快,即刻嬌聲起,即刻便能聳入yin具。 琴雁柳的恨與欲望交疊,眼底黑霧涌出,隨他的狂亂顛倒抖散。賣布郎舔一口,捂住他的眼,“好冰!”言罷提起他的身子從側(cè)面干進去,琴雁柳的腳蹬在他肩上,修長圓潤的趾頭夾緊他的皮,捅他狠了腳趾便揪起皮一起搖。 “別露出你那副鬼樣,叫你野相公倒胃口!” 琴雁柳墨發(fā)轉(zhuǎn)白現(xiàn)獠牙,腹間深淵掙開,幽冥黑風(fēng)鉆七竅而過,一腔恨是冷兵器,捅進賣布郎胸腔。 “……怎么生氣?”賣布郎拔出他的恨,“我不是你的野相公?”語畢捅下去,釘穿喉嚨,琴雁柳哀嚎一聲,徹底嘶啞。他被釘在床上,無處可去。 惡相很快維持不住,yin相漸出。再有話問,便只剩兩字,是“要cao”。 風(fēng)月yin鬼滋味,恨中有愛,愛中有恨,暴行愛欲多般配。 說回黃祺業(yè)。自得了墜子,茶不思飯不想,功課也全扔下,整日坐在窗邊擦拭玩弄那一粒小蓮花。 碧桃在院中叫他:“東家,東家,餓了沒?” 他把頭擰開,“不餓,等夫人?!庇职褖嬜哟档迷谥搁g蕩。 何鳴鐘清早出門,只說傍晚歸,黃祺業(yè)等他吃飯,肚子都要餓癟。碧桃自作主張把菜端到他面前,卻惹一頓罵,氣得眼眶紅紅跑出去。她在黃家何曾挨過罵?還是因這種狗咬呂洞賓的爛事! 跑到外面,沒一會兒消了氣,又拉不下臉回去,想起何公子說去廟上,正當(dāng)傍晚,干脆去接他。 路上風(fēng)兒也好,野花也香,那點事兒全拋之腦后。碧桃一路走得輕快,哼起鄉(xiāng)調(diào),別了滿襟的花。 前面樹下人影熟悉,她想是遇見何公子在歇氣,興高采烈上前。 “何公子走累了?我拉你起來。” “碧桃?!?/br> “怎么?” “別往樹蔭底下站?!?/br> 碧桃認(rèn)定他說的一定不錯,趕緊跨出樹蔭。 “去撿根結(jié)實的樹枝,拉我起來?!?/br> 碧桃按他的吩咐做,找到枝條遞過去,拔土豆一樣把何公子從樹蔭下拽出來。何公子趔趄,她慌忙上前扶住,卻無意看到何公子屁股后面有個小孩身影躥進稻田,無影無蹤。 一瞬之事,已分不清是不是眼花。 碧桃揉揉眼,扶著何公子往回走。路上她問何公子,何公子卻說是只野兔子。 “我不怕嚇,究竟是不是……那個?” 何公子欲說她兩句,轉(zhuǎn)過頭看她一眼又不忍下重話,無奈說道:“你不怕嚇那便是。夜里做噩夢沒人管你?!?/br> 碧桃好奇心比天大,一路上纏著他問,何鳴鐘無法,只得以精疲力盡推脫,這才堵住她的嘴。 方才他路過那樹下,一群小孩嬉鬧跑過,把他撞倒在樹蔭。他扶著樹干坐起來歇氣,側(cè)旁一句童聲問道:“你就是新嫁來的男新娘?你嫁就嫁,為何要招個鬼來?” “你聽誰說的?” “我看見的?!?/br> 怪哉。何鳴鐘定睛細(xì)看,這小孩面色太過蒼白,袖子里露出的一截手臂微微泛青,瞳仁巨大,吐字無氣,這哪里是人? 何鳴鐘后悔莽撞接了他的話,起身欲走。小鬼直接吊上腰,威脅他:“不準(zhǔn)你把惡鬼帶進我們村!不準(zhǔn)你把惡鬼帶進我們村!” “我會送他走的……” 這小孩只認(rèn)死理,吊穩(wěn)了在他身后一甩一甩的,話依舊只有那句話。 若是碧桃不來,恐怕自己要被他在這里困到天黑。 好運。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