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寶貝兒選一個吧
“你就是尼爾?”侯炎居高臨下地打量著眼前的雌蟲,有些懷疑報道的真實性——這看著哪里像是A+等級? 尼爾抬起頭,不答反問:“你是誰?” “一個雌奴,膽子倒不小?!焙钛滓馕恫幻鞯匦α寺暎案襾戆??!?/br> 尼爾用胳膊肘支起上半身,慢慢跪起來、站起來,自己扶著墻艱難踉蹌地跟上侯炎的腳步。 大半天的高強度刑訊,緊接著三個星時的航行,幾乎榨干了他的體力。盡管尼爾抑制住肌體自我保護的本能,調(diào)動一切力量去保護蟲蛋,現(xiàn)在仍然腹痛如絞,支撐他走到現(xiàn)在的動力就是歐文那句:“少爺一直在等你?!?/br> 侯炎腳步停在了病房外,他倚靠著墻,手臂抱在胸前,看這個近期的風(fēng)云蟲物焦急地張望著,恨不得立刻進門。 “你膽子很大?!焙钛子种貜?fù)了一遍,接著話鋒一轉(zhuǎn),“可惜智商不高?!?/br> 雄蟲身上貼滿了醫(yī)療貼片,呼吸已經(jīng)回歸平穩(wěn),眉心仍然緊蹙,尼爾跪在病床前,滿眼都是心疼。那位雄蟲三言兩語的描述聽得他心驚膽戰(zhàn),他差一點,差一點就永遠失去雄主了…… ——“你都敢去劫獄,卻不敢相信江瀾會為你做這些事?!?/br> 雌蟲魔怔了一樣,臉越貼越近,越貼越近。 他想起那落在唇上的溫暖,落在額頭的柔軟,還有……落在奶頭上的吸吮。 溫?zé)岬暮粑蛟诒羌?,他心跳如擂鼓?/br> 冰涼的唇瓣剛剛貼上,就被反客為主。一只手按在后腦勺,將雌蟲的腦袋緊緊貼近自己,舌尖不講道理地強勢撬開齒關(guān),在口腔里攪了個遍。 尼爾錯愕地睜大眼睛,正好撞進雄蟲的眼神,含糊而帶著笑意的聲音通過骨骼傳來:“閉眼?!?/br> 這句話仿佛吹響了進攻的號角,江瀾愈發(fā)得寸進尺,帶著一股狠勁,吮得尼爾舌頭都發(fā)麻。他口腔里還帶著受刑時自己咬破的傷口,每當舌尖帶著力道掃過,都痛得顫抖,不過都化解在激烈的動作里了。 吮吸過后,是更加瘋狂的啃咬。舌尖,口腔內(nèi)壁,嘴唇,一點點染上雄主的痕跡。血腥味兒在嘴里蔓延開來,混著來不及咽下去的唾液,把兩蟲下巴和臉上弄得亂七八糟一片。 都不知道吻了多久,江瀾終于放開手里揉得亂糟糟的頭發(fā),退出來咂了咂嘴,嫌棄道:“真笨?!?/br> “……”雌蟲手撐住床,訥訥地說,“尼爾是第一次?!?/br> 這一場荒唐的誤會導(dǎo)致一個精神力損傷,一個身體遭受折磨,要不是剛才的激吻,恐怕嘴唇都還是蒼白的。他們喘息著對望,彼此都不知道該說什么。 江瀾在三個星時前蘇醒過來,從侯炎口中聽說尼爾用光腦授權(quán)騙過了學(xué)院門禁,獨自搭乘公共星艦前往雌蟲懲戒局,假稱是江小少爺?shù)拿睿瑥呐R時監(jiān)獄帶走了他的生身雌父道格拉斯。沒有蟲會相信雄蟲竟會把私印的使用權(quán)限都開給家蟲,尼爾攜帶著蓋有江瀾私印的文書,居然真的一路暢行無阻,然而他還沒來得及踏進圣托蘭學(xué)院的大門,就被埋伏在附近的江家軍雌捆回了莊園。 “歐文不肯說他們給你的雌奴用了什么手段,我對這種血腥的事情也沒有興趣。”侯炎一口一個往嘴里扔葡萄,一副“我只是聽聽感興趣的八卦”的樣子,“小瀾瀾,需要幫你打輔助嗎?” 剛醒來的江瀾聽了這么一長段,眼皮都快粘起來了,聞言掀了掀眼皮,“我還沒醒?!?/br> “得嘞?!焙钛装哑咸阎猎谘┌椎谋徽稚?,拍了拍手,“我要一個‘能干’的雌蟲作為謝禮。” 深吻之后,江瀾感覺自己的精神力恢復(fù)了一點,她拉住尼爾的手,微闔雙眼,精神力細細地游遍男人身體的每個角落,心里的不安越來越濃。 他這是……受了多少苦?。?/br> 渾身上下,就透出一個意思——虛。精神力進了他的身體如同石沉大海,接收不到一點反饋,換是以前,這只雌蟲估計早就扭著腰撒嬌求cao了。生殖腔里的情況稍微好一點,但也只是稍微。內(nèi)壁江瀾辛辛苦苦澆灌出來的蟲蛋,出發(fā)前蛻變成瑩白堅硬的蛋殼又恢復(fù)成了霧蒙蒙的顏色,也是蔫頭耷腦的,沒有遇到雄父精神力時的活潑了。 “怎么回事?!苯瓰懧曇衾镉谐脸恋呐?,被她強壓了下來。 尼爾臉色蒼白,他強撐著接受雄主的探測,只覺得思維暈乎乎的,混沌的大腦不經(jīng)思考便反問道:“雄主不都知道了嗎?” 男人眼神微微下垂,是悲哀,還是企盼?洶涌的情緒找不到一個出口,只能用手指死死摳住床沿。 江瀾說不清是惱恨男人對她毫不信任,還是后悔沒有早點察覺他的異樣情緒。有那么一瞬間,她很想質(zhì)問尼爾,到底怎么做才能讓他完全敞開心扉?但最后只是疲憊地揮了揮手:“你到外面去吧,讓歐文進來?!?/br> 尼爾霍然抬頭。 雄主已經(jīng)閉上眼睛,頭側(cè)向另一邊,很顯然是不想和自己多說一句話。尼爾手指抖得厲害,但還是捏起被角,仔細把江瀾裸露在外的手臂蓋好,然后沉默著磕了個頭,一步一踉蹌地走了出去。 雌蟲如同一座沉默的雕塑,靠著病房外的白墻站得筆直,接受進進出出所有蟲的注目,卻一言不發(fā),誰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想,接受雄主的審判,比毫無尊嚴地掛在刑架上被機器插入還要難熬。 雄主會干脆利落地解除主奴關(guān)系,還是會放任他自生自滅呢? 他錯覺自己等待了很久很久,實際也不過半個星時不到。 門開了。 江家的醫(yī)蟲魚貫而出,每一只路過的蟲都用無法形容的怪異眼神將尼爾全身上下打量一遍,看得他毛骨悚然。然后是歐文,抬高手臂在尼爾肩膀上親切地拍了拍。 “加油?!?/br> “?” “還不快進來,”江瀾喊道,“把門鎖好?!?/br> 男人垂頭跪下,在那一瞬間,植入在腸道內(nèi)、蟄伏了很久的芯片突然開始運作。罔顧主蟲過度虛弱的事實,他在電擊和震動下條件反射地興奮起來,身體酥軟得幾乎跪不住,狼狽地用雙手撐住地面。 雄主踩著柔軟的拖鞋,在他身上連踹幾腳,把跪趴的姿勢調(diào)整成塌腰翹臀的模樣。塌下去的腰部讓雌蟲成了一只絕妙的腳凳,雄蟲腳踩在上面,俯身在他耳邊低聲問:“先挨打再挨cao,先挨cao再挨打,寶貝兒,選一個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