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老婆鬧別扭還和我陰陽怪氣怎么辦(2)
尼爾把頭扭向另一邊。 江瀾內(nèi)心:窩草怎么了怎么了這是,他這是回來……回來興師問罪的嗎??! 可……可是自家雌君的肚子太給力,導(dǎo)致帝國給他家發(fā)的生育補貼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多,上班一年得的工資還沒有資產(chǎn)一天滾的利息多,所以她江瀾懶得上班天天跑來侯炎家里打麻將……這、這也不算是什么大錯吧…… 雖然這個世界無論哪種性別都以花雌蟲賺的錢為榮,但是……保不準(zhǔn)尼爾這么勞模的人,啊不是,蟲,就不喜歡她混吃等死的樣子呢? 江瀾這頭正心虛呢,尼爾轉(zhuǎn)頭一會兒不見雄主說話就更心虛了,猶猶豫豫的兩道視線對上,彼此都有種被當(dāng)場揭發(fā)的慌亂。 “我,寶貝兒,我們回家說行嗎……”江瀾瘋狂使眼色,后面一群蟲圍觀呢,給你老公留點面子行不行。 雄主還肯親自帶自己回家?尼爾眼神一亮,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開權(quán)限啊,開權(quán)限!”為了展現(xiàn)自己的雄性魅力,江瀾扶著自家老婆,還不忘扭頭給侯炎打招呼,“這次就不和你計較了,下次再敢傷了我家雌君,看我不……!” 雌君抗拒被其他蟲觸碰怎么辦?還得是自己上啊……江瀾累得氣喘吁吁,好不容易扶著尼爾坐到了沙發(fā)上,又親自進廚房給他倒了杯果汁,插上吸管伺候他喝了,像個小媳婦兒一樣小心翼翼地覷著雌君的臉色問他還有哪里不舒服的。 尼爾身體強壯,肌rou溶解針的藥效在他身上比一般蟲要弱些,其實在回程的路上就恢復(fù)得差不多了,但誰沒有一點兒小心思呢?雄主為了自己忙前忙后地照顧,尼爾恨不能永遠虛弱下去,獲得雄主天長地久的偏愛。 “頭疼……”尼爾用手指抵著額角,眉頭緊皺,撒了個不大不小的謊,“軍團另派蟲去貝塔星接替我的任務(wù),尼爾想念雄主,一分一秒都不能多等了,路上飛得太快,可能有點暈艦……” 江瀾聽了果然心疼得不得了,急忙問:“那要不要請醫(yī)蟲來?我,我先扶你回床上躺著?調(diào)個營養(yǎng)艙過來行不行啊。” “不要!呃,他們,他們也治不好的……”一心想要二蟲世界的尼爾怎么能允許醫(yī)蟲過來,“雄主,只求您心疼尼爾,用您的精神力幫幫尼爾……好不好?” 從來要強的雌君難得有示弱的時候,江瀾看著他蒙上霧氣的雙眸心里柔軟得一塌糊涂,牽著他的手低聲哄著輸送精神力。 誒……就是,怎么感覺他并不缺精神力的樣子?算了,尼爾也是第一次出現(xiàn)暈艦的癥狀,肯定是這次的情況和以前不一樣…… 江瀾不去上班,也不去打麻將了,全心全意在家照顧尼爾??墒沁B著輸了幾天精神力,尼爾還是懨懨的,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勁兒來。 隔壁麻將群里,侯家那群可惡的雌蟲拿著她親手打磨出來的麻將牌玩得不亦樂乎,還時不時曬出清一色龍七對之類的極品,看得江瀾心癢癢手也癢癢。她試圖和尼爾旁敲側(cè)擊:“整天待在家里,你悶不悶?” 然而近期脾氣越發(fā)陰晴不定的雌君是越來越捉摸不透了:“侯炎少爺家里確實熱鬧,不像我們家冷冷清清的?!?/br> “呃……”這個走向好像不太對啊,難道老婆不是怪自己翹班,而是怪自己去別人家嗎?“那,要不你陪我去上班吧?” “雄主想去就去吧,尼爾一蟲待在家里,沒事的。” “那不出去了。我們,我們做…吧?你回來都好幾天了,一點都不想我嗎?” “我!”尼爾幾乎要脫口而出答應(yīng)了,卻還記著自己的蟲設(shè),“我還是頭暈,怕影響了雄主的性致。都怪尼爾,不能滿足雄主……” 江瀾愁得大把大把掉頭發(fā)。 好幾年的老夫老妻,娃都能組個籃球隊還帶替補的,現(xiàn)在天天在家純情地牽手手,冷不丁還要被陰陽怪氣幾句,這誰受得了啊? 氣氛詭異的房間里,雄蟲一手牽著雌蟲給他源源不斷輸送精神力,一手拄著下巴,一臉苦大仇深地盯著對方。 而尼爾就像是不停加碼的賭徒,一邊享受雄主對自己的千依百順,一邊時刻擔(dān)心輸?shù)脙A家蕩產(chǎn)。他皺著眉頭,不停地揉太陽xue,裝作沒注意到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灼灼視線。 突然,他聽見雄主問到了他一直在逃避的致命問題:“你這么久不去軍團,沒關(guān)系嗎?” 尼爾心里一緊,果然雄主還是變著法兒的要支開自己,“出任務(wù)回來可以休息幾天的,不過也確實快到時間了,明天尼爾回去請示一下長官的安排吧?!?/br> “那我明天送你過去吧?!薄昂茫x謝雄主。” 江瀾和尼爾柔情蜜意地牽著彼此的手,表面上看起來一片和諧。但事實上…… 江瀾默默地在心中復(fù)習(xí)麻將套路108式,生怕明天發(fā)揮失常,被侯炎那家伙嘲諷。而尼爾也另有心事…… 次日,趁江瀾還在熟睡,尼爾偷偷用權(quán)限把雄主的光腦調(diào)成了免打擾模式,他今天要去領(lǐng)取處分通知書,電子版會同步發(fā)送到監(jiān)護蟲光腦上。短暫的好日子到頭了,他一定會引來雄主的怒火和責(zé)罰。雖然這都是他該受的,但能讓雄主晚一些知道也是好的。 尼爾和雄主在門口熱烈擁吻,認(rèn)真告別。雖然沒了軍銜,但他畢竟是第四軍團的一員,還是用蟲臉?biāo)㈤_了門禁。 “再見,雄主?!贝葡x給出一個最完美的笑容,然后隔著柵欄目送雄主離開。晚點,晚一點他就去拜訪侯炎大人,幫雄主把那只……或者那些……雌蟲娶回家做雌奴,雌侍也行。他應(yīng)該做一個懂事的雌君,配合好雄主。 “等等,杠!開花開花開花……”江瀾攥著手里唯一一張牌,念念叨叨地從牌尾摸起一張,用指腹拈了又拈,“啪”的拍在桌面上,大聲嚷嚷,“清一色單吊杠上花!給錢!” “你丫的這六天在家和雌君修煉牌技呢?!”侯炎不可置信地瞪著眼睛,“給不給我們一條活路了?!” “雄主別生氣,奴給您買單嘛~”依偎在侯炎懷里的一只小亞雌嬌聲說,“江瀾大人只是偶爾手氣好,您看,前幾天不都是您一挑三,把奴們打得慘敗嘛~” “cao,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焙钛子X得太丟臉了,現(xiàn)在是他侯家三對一,都玩不過江瀾一蟲?!澳銈儍蓚€換下去,罰你們一個月不準(zhǔn)侍寢?!?/br> 兩只陪玩的雌蟲滿臉灰敗地下了麻將桌,又換兩只上陣。 江瀾做了一副極品牌也知道見好就收,見侯炎真生氣了,生怕失去這群麻友反而竹籃打水一場空,后面就笑嘻嘻地讓了幾手,保持不賺不虧,把大家哄得皆大歡喜。 沒有蟲注意到,有一只軍雌徘徊在門口,手里攥著一張揉皺的報告。良久,他用新加的權(quán)限刷開了門禁。 得益于優(yōu)秀的體格等級,尼爾隔著門就能聽見里面的歡笑聲,比他在貝塔星通過通訊設(shè)備聽到的更清晰,他能聽到里面不同的雌蟲喊著雄主的名字,夸雄主厲害。尼爾心里又酸又澀,雄主厲害是不容置疑的事實,但……以后雄主就不是他一蟲的雄主了。 尼爾使出了他對著鏡子反復(fù)練習(xí)過的笑容,但客廳里的氣氛還是像經(jīng)歷了一場寒潮,迅速凍結(jié)下來。雌蟲和亞雌們停止了嬉笑,出于對高等級同性天然的敬畏,他們紛紛從沙發(fā)上、椅子上、地毯上、麻將桌上站了起來。 背對門口坐的江瀾聽聞動靜,不小心碰倒了手牌,很沒出息地也顫巍巍站了起來。 ——明明她設(shè)置了尼爾位置移動提醒,狗光腦怎么罷工了??! “雄主看上了哪個,尼爾幫您娶回家……”尼爾自動忽視了桌子上看不懂的花花綠綠的小方塊,一步步走到江瀾面前跪下,哀求地看著她,“您別拋下我和崽崽們,好嗎?” 什么跟什么?。?/br> 江瀾五雷轟頂。